鈴……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爾玲懶懶地接起電話。
「爾玲,還在睡嗎?我是美娜。」
「美娜,什麼事」爾玲嗅出美娜的異樣。
「爾玲,我想了女子幾個晚上,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現在就過去你家,好不好?」
「好,我等你。」
爾玲的精神一下子就回復過來,她一古腦兒地起身,梳洗裝撈好,等待美娜的到來。
她感覺美娜怪怪的,一切行徑都不似過去開朗,待會兒她來定要向她問個明白。
一會兒後,門鈴聲響了起來,爾玲門一開,即見到一臉沮喪的美娜。
「美娜,發生什麼事?」爾玲將美娜迎時門後,著急的問。
「爾玲,最近幾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美娜開門見山的問。
「有一點啦!」爾玲淡淡地說,她感到意外。
「其實,我是有心事,我想把一件埋在我心里兩年的事全盤告訴你。」美娜用低得不以再低的聲音平靜的說。
「美娜,你已經藏在心里兩年了,現在又何必說出來呢?」爾玲驚訝、不解的問。
「因為它令我好痛苦,我希望人可以幫我解開它,助我一臂之力,讓我重新再站起來。」美娜茫然的道。
爾玲好像面臨重大的挑戰般,她好怕自己無能為力。
「我怕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爾玲據實以告。
「有的,你有的。」美娜一臉懇求。
「好吧!」爾玲點點頭,靜待美娜開口。
「前幾天,我們一直談論有關婚姻中的第三者,對不對?」美娜的表情瞬間變得慎重起來。
「嗯!」
美娜看了爾玲一眼,開始敘述著︰「兩年前,我也曾介入一個家庭。」
突然之間,氣氛逐漸沉重了起來。
爾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想要月兌口而出的話,靜靜地說︰「你繼續說吧!」
當美娜要告訴爾玲這件事時,她就知道爾玲會有這樣的反應。美娜鼓起勇氣繼續敘述著︰「那年,我二十二歲,而他已是有婦之夫;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對于他,我常听旁人提起,但從未見過,對于他的婚姻,我更是一清二楚。與他相識之初,他的婚姻已經瀕臨破襲,與他太太貌合神離;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與他相識、相戀,我的世界開始少不了他。我們相愛了,可是我們的關系在這個社會上是不被容許的,我們的戀情一日比一日艱難,不能時時見面,而我又不忍心他受人指責,所以,我選擇離開。」美娜淚流滿面的說她的昔日戀情。
爾玲難掩傷懷的擁住心傷的美娜,拍拍美娜的背。
「這樣是對的,讓他和太太解決他們自己的婚姻問題。」
「我知道我走後,他過得很不如意。」
「那你呢?」
「我是走不回去以前的路了。」美娜憂傷的回想過往。
「假若有一天他離婚,來這兒找你,你接有接受他?」爾玲假設情況。
「我只能說︰‘景物依舊,人事已非。’雖然,我知道他們已經協議離婚,但是事隔兩年,不知道那份情他是否記得。」美娜說。
「美娜,若他回頭,我覺得你應該接受。這兩年,你不是一直等待那天的來臨嗎??
‘爾玲,你……不反對?’美娜有些吃驚。
‘不一樣的,他和他太太之間的感情在你介入之前就已變質,所以,他們的離婚跟你的介入根本沒關系。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該確定自己情感的方向。’爾玲以一位蜜友的態度對美娜提出勸告。
‘我……’
‘你還愛他嗎?’
‘我……我不知道,我已經好久不曾接觸感情了。’
美娜傷心的口吻。
‘我看你是一直等待他來接你回去。’爾玲一針見血的說。
‘我是嗎?’美娜不禁回憶起以前陶醉在愛情的國度里,志杰的笑臉浮現在眼前……
***
‘喂,請林易凡醫師听電話。’
‘哦,請稍等。’又是上次那個嬌柔的聲音,良柔想。
良柔對著易凡喊︰‘學長,你的電話。’
‘喂,林易凡,哪位?’
‘易凡,是我,姝曼。’
易凡想,她又有什麼事?不禁緊張起來了。
‘有什麼事?’很不悅的聲音。
‘今天中午,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買個禮物?我想送給男朋友的。’
‘可是……我……’他想推辭。
‘易凡,別讓人家失望,就中午而已,十二點我在醫院大門等你,拜拜。’不等易凡再說話,姝曼立刻把電話切掉了。
‘唉!’易凡嘆了一口氣。
‘學長,你怎麼了?’良柔關心的問。
‘一個朋友非要我中午陪她去買禮物,我根本不想出去。’易凡一副無奈狀。
‘你可以回絕呀!’良柔覺得很簡單的事。
‘我是想,但是她不給我機會就把電話切斷了。’
‘那你就陪她去吧!可能她真的需要你陪。’
‘也只這樣了。’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易凡想穩住自己紊亂的腳步,他不要姝曼如此擾亂他美好的生活。
***
中午時分,爾玲突然發奇想,想重新布置家里,因此,她想到市區買些布料回家大展身手。
中午休息時間,一些上班族趁著空,都出來偷閑一下,就這樣,街道上人潮不斷。突然爾玲見到她不可能見到的人——易凡,她歡喜地過去喊他,卻又見到他身旁有另一個人,一個女人——王老師,多麼不可思議啊!爾玲傻住了,但仍不忘閃躲他們,趕往另一個方向轉去。
難道……王老師的戀人竟是她最愛的枕邊人——易凡?不對,不可能的!爾玲顫抖著身體。
那個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不可能背叛她的!他不可能背叛他們的婚姻的,一定是個誤會,她不該猜測這莫須有的事,她該信任他的!爾玲這樣告訴自己。
另一邊的易凡,遠遠就看見一個像爾玲的人,待走近時卻已不見人影,他想應該不是爾玲吧!爾玲怎麼會在這里呢?
‘易凡,你怎麼了?’姝曼用極溫柔的聲調問。
‘沒什麼,剛剛好像看見一個認識的人。’易凡說。
姝曼心中竊喜,他的朋友看見她和他在一起,這豈不是正合她的意嗎?
姝曼剛剛也看見爾玲了,她想大概是爾玲不好意思與她正面相見,所以慌張地避開了。她想,下次上課,一定要問問爾玲,對她男友的意見如何?
爾玲逃離那現場後,到了布行,一顆心仍紊亂地跳個不停,無法平息下來。透過淚霧,眼前的布料就像個花花世界,教她視而不見;她的心懸在易凡身上,而她的眼,已快裝不下那就要溢出眼眶的淚。逼不得已,顧不得狼狽及他人的目光,她轉身跑出店門外。
‘小姐,我可以幫你的忙嗎?’有人伸出援手。
爾玲不經意地抬淚痕的臉,望向出聲的人。
他,方希可,霎時被這位淚流滿面、楚楚可人的女人迷住了。‘我可以幫你嗎?’
明白他的好意後,她才說︰‘沒有關系,我只是眼楮跑進了砂子。’
他明白事情不是這樣的‘不用客氣,我想我可以幫你的。’
‘真的不用了,我要回家了。’爾玲的心盈滿悲愴的心情。
‘我可以送你。’希可不厭其煩的說。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去。’爾玲真的感謝他伸出援手。
‘我們還會見面的。’希可出其不意地說。
爾玲一愣,恍惚的搖搖頭,心中的酸楚再次涌現,她紅著眼轉身走開。
***
‘玲玲……’易凡自踏進門,就大聲地叫喚著。見到家中一片寧靜,遂快步地上樓。
‘玲玲,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易凡見到爾玲躺在床上,他的心緊張了起來。
‘我只是睡著了。’爾玲沒有抬頭看他。
易凡趨近床邊,看著她︰‘你怎麼一臉的淚痕?’
他真的心疼,而且感到莫名的恐慌。
‘有嗎?’爾玲趕緊起身擦試,‘可能是受夢中的情節所影響吧!’
此刻,爾玲又記起中午所見到的一切,她感到心痛無比。她等著易凡對她坦白一切……
‘你就是這樣感情豐富。’易凡深情款款地擁住她。
爾玲莫名所以的感懷起來,想到她的易凡即將變成別的女人的情人,她好舍不得;而這樣的摟抱,更讓她頓時難過得想哭。
‘玲玲,怎麼又哭了呢?是不是我不好?’
爾玲這才驚覺自己的舉止,對于易凡的問話,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想我還受著夢的影響吧!’
‘你作了什麼夢,令你感受這麼深?可不可以說出來讓我听看看?’
一個念頭突然掠上爾玲的心頭,她接著說︰‘我夢到一對夫妻,他們原來感情很好,不過,好景不長,有一天那位先生有了外遇,使得他太太活得好痛苦,不知何去何從。’
‘你太關心你那位介人人家家庭的朋友的事了,這是他們的事,你無須如此掛心憂慮。’易凡始知事出有因。
‘我沒有。’玲玲欲掩飾。
‘沒有才怪,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起來洗洗臉,出去吃飯了。’
此刻,爾玲覺得與易凡之間已漸漸築起一道無形的牆,她模不著,也不敢去觸模,怕一踫,就再出回復不了以往。
當晚夜深時,易凡煩躁得睡不著覺,遂下樓來到客廳。
他望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知道自己為何睡不著,因為爾玲——他這輩子最心愛的人。今天他才感覺到,像她這種個性,很容易受到情緒的干擾,這會增加她心髒的負荷;若不改變性情,她的生命就要開始倒計時了。
他如何忍受失去她的日子?她是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美麗雙有智慧的妻子,他怎舍得讓她一步一步向死亡?沒有了她,就沒有歡笑,生命里就沒有值得他在乎的事,更沒有生存的。
爾玲醒過來,不見身房的易凡,于是靜悄悄地步出臥室來到客廳。她看見易凡正眺望窗外的景色,眼里似乎充滿著憂郁,神情蕭索。她又悄悄地走回了臥室,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起來——
易凡此刻是不是正在煩惱如何開口坦白一切?如果他開口說了,我又該如何回答?還是堅決拒絕?
突然,她听到腳步聲,爾玲迅速的轉身假寐。
易凡在她身邊躺下,輕輕地摟住爾玲,並在她耳邊呢喃著︰‘我是多麼舍不得你呀!’
***
又是一個早晨的來臨,爾玲像泄了氣的皮球,慢動作地完全成每天例得公事,然後癱在沙發椅子上。
一整個早上,她就這樣坐著,沒吃任何東西,腦子里沒有任何思想,心思也沒有動一下,連伸一下懶腰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鈴……電話響了十幾聲,她才回過神,拿起話筒,‘找誰?’
‘爾玲,是你嗎’」
「美娜……什麼事……」爾玲有想哭的沖動,但是,她極力地忍住。
「你怎麼沒來上課?快來呀!」
「我……」爾玲。
「你快來上課,別嘔氣,王老師今天心情特別好。」
爾玲猛然一震,王老師心情很好?這意謂著什麼?
若真有什麼事,應該已是呼之欲出,她該去看看王老師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易凡,對,她該去確認,只要去上課,事情就明白了。
半個小時候,爾玲來到畫室。
「爾玲,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王老師見爾玲,立即來到她身邊,急急的說。又接著問︰「昨天你看見我的他了,你覺得如何?」
爾玲腦門一轟,只覺得什麼都完了,接著一手捂著心——昏倒了。
畫室里一團亂,美娜急速地沖過來,請同學們幫忙送醫。
美娜不知道爾玲怎麼一回事,只見被王老師拉住急問,就面呈死白的痛苦模樣,然後,整個身軀後仰而暈倒了。
十分鐘後,美娜已火速地駕車來到醫院,也通知易凡趕來。
急診醫師診斷後說沒事,待會兒爾玲醒過來,不過,不能再受刺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會兒就見易凡忽忙地趕過來。
「發生什麼事?」他看見美娜,緊張的問,他感到有一股莫名的驚慌來自內心深處——難道是爾玲?
「爾玲昏倒了。」美娜慌張的叫嚷著。
「什麼原因?」易凡職業性的問道,憂愁滿布臉上。
「我不知道。可能她不能接受王老師的意見吧!因為王老師愛上有婦之夫。」美娜口齒不清的說。
「嘎?」易凡表情奇怪。他不知所以地走到爾玲床邊,低頭看著爾玲,「爾玲,你別這樣情緒激動,你不要離我而去,你听到了沒?我不準啊!」
「易凡,你怎麼哭了?」爾玲醒來,看見他站在床前掉淚。
「玲玲,別離開我好嗎?」易凡緊緊握住她的贏弱的雙手,焦急的說著。
爾玲霎時憶起了所有的事,她閉上眼楮,別過頭去。
「我想回家。」半晌,她才幽幽道。
「好,我先找人去代班,你再躺一會兒。」
美娜望著易凡匆忙離去的背影,心里為他對爾玲的深情感動著。
「爾玲,發生了什麼事?王老師到底說了什麼話!?你就別理她吧!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
「美娜,我知道,我不會再生氣了。」爾玲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回家休息,我們改天再見,我回去了。」美娜認為有林大哥在,她可以放心的走了。
「再見。」爾玲合上了雙眼。她害怕滿滿的淚水會這麼奪眶而出。
一會兒,易凡匆匆過來,並扶起床上的爾玲說︰「玲玲,我們回家吧!」
爾玲竟起了厭惡之心,甩開易凡體貼的手,說︰「我自己來,不用你……」
「怎麼了?」易凡不解的看著她問。
面對易凡無辜的模樣,她才知道自己的態度過于沖動……微嘆了一口氣,她順從地隨他回家了。
***
易凡走了,終于離她而去,態度是那樣地急迫,是不是趕著去安慰那一端的人?
不,不行,她快受不了……爾玲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她寧願老天爺現在就帶走她的生命,也不要愛她的易凡這樣棄她而去。
以前,那些看過、听過的外遇事件,都不能使爾玲明白夫妻會反目成仇;如今,一切她都得到了解答,而這樣的答案,卻讓她不得不流下淚來。事實是如此殘忍,如今令人生不如死,一切皆不再是完美無缺,不再是伉麗情深,而是……她的未來不再是美麗的遠景,她也不再是易凡口中的寶貝了。
這段已不完美的婚姻,教她如何維持下去?
事情的發生,竟一點征兆也沒有,他們的日子依舊那麼濃情甜蜜,然而實際上它早已變質;易凡,你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相處幾年下來,易凡的個性,爾玲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她曾經非常自信,自信易凡絕不可能做出令她傷心的事,但為何仍然發生了呢?
爾玲克制不了奪眶涌出的淚水。在這寂靜的夜里,她是這樣虛弱無助的低泣著,那淚水是從她心里最脆弱的部分奔涌而出的……
她突然感到茫然。曾經她生活的一切都充滿著易凡,她以他為天;如今,天變了,她不知自己該怎麼辦,她被恐懼籠罩著——
她開始時自己精心布置的家弄得好亂、好亂,一如她的心一般。苦澀與從未有過的慌恐,一寸寸啃噬著她的心;她下意識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死命地咬著,愈咬愈緊……直到血溢出,刺痛了她。
爾玲發泄完後,內心里的苦澀與疼痛卻依舊存在,她感到好害怕。
***
深夜兩點,易凡回到家。
在這之前,他一個人在一間酒吧里,獨自喝酒。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當他從爾玲口中得知,她畫室的王才能師就是王姝曼,他實在驚訝了。他萬萬沒想到姝曼竟是爾玲的畫畫老師,更沒想到姝曼會告訴爾玲,他是的男朋友。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而爾玲的個性固擬,又容易相信他人,所以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她也不會相信他的清白。一陣懊惱直向他逼來。
他本想去找姝曼,問她是存什麼心,這樣破壞他的婚姻?想了一想,姝曼並不知爾玲與他的關系,所以,還是算了。
爾玲竟然不相信他的坦白,而寧願去相信姝曼的片面之詞,想必姝曼定說了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吧!
一整晚,他思考著該用什麼方法讓爾玲明白他與姝曼純粹是朋友,但是,一夜下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該說的他都說了。
此刻,屋子里靜悄悄的,但,又像遭蝗蟲過境一般,一團亂糟糟的,他知道一定是爾玲發脾氣的後果。
突然他笑了,因為,爾玲生氣,代表還有轉機。
易凡走進臥室,端詳躺在床上的爾玲,臉頰上仍存留著斑斑淚痕,他心疼地俯親吻著她,深怕這樣美好的時刻稍縱即逝。他回憶起傍晚從醫院回到家時——他扶著爾玲坐在椅子上。
爾玲當時表現得出奇的冷靜,然後用冷淡的語凋問他︰「你是不是認識王姝曼?」
當時他實在太驚訝了以致說不出話來,所以被爾玲誤認他和姝曼的奸情終于被她揭發。
面對爾玲的指責,易凡啞口無言,加上她的態度,他一時不知如何辯解,而且氣呆了,竟對她低吼一聲
只見她一臉無辜,然後「哇」的一聲,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為何這樣對待我?一邊跟我相處,一邊又與她交往?」爾玲冷冷的對他發問。
「玲玲,我沒有,我和她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只是單純地當她的模樣兒。」易凡解釋著。
「別再騙我了,我已經從她口中得知你們的關系。
她每天陶醉在愛的懷抱里,對我們這些學生的態度,也因為戀愛的關系大大的轉變。」爾玲 哩啪啦的說了出來。
「她所謂的男朋友,並不一定就是我啊!」
「就是你。」爾玲肯定的說。
「你怎麼如此斷言?我根本不是。」
「因為情人節那天我外出逛街時,看見她拉著你的手臂,有說有笑地逛街。她還看見我……」爾玲傷心地敘述著當天的情景。
「我也看見一個很像你的人,可是後來就不見了。」
「因為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為免尷尬,我躲起來了。」
「你應該站出來的,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爾玲看著易凡,為何他不能體會她當時心順的震驚呢?
「今天我一去上課,她就拉著我問︰‘爾玲,昨天你看見我的他了,你覺得如何?’請問你,我該如何回答?」爾玲痛心疾首的說。
「我該告訴她事實。這樣一切就可以解決了。」易凡直截了當的說。
「事實?事實是什麼?是我丈夫有了外遇……」
「爾玲!」易凡知道他不該再說下去了,因為爾玲已快崩潰了,于是他轉身就走出去。
思及此,易凡想,他還是到客房去睡吧!他不願爾玲再受刺激而發病,這是最令他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