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凝重,不勝寒意侵襲的司空星兒,睡意從深沉到悠悠轉醒。
由于黑幕欺身籠罩的緣故,加上剛剛才醒來的她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一時間未能完全適應過來,所以司空星兒有些驚慌無措,本能地伸探出白玉凝脂的縴縴小手胡亂揮舞一通。
司空星兒原本只是想找個依靠乎撫內心的慌亂,如此而已,動機可以說是再單純不過。
然而,就在這陣手忙腳亂的揮舞過程當中,雙手竟無意間觸到他溫熱的臉頰,管不住好奇心作祟的她,直覺欲抬眸看清他的長相,豈料一片黑影迅即壓了下來,立刻罩住她好奇不已的美眸。
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雙手被他鉗制固定在一塊兒,動彈不得。
當黑影離去,當她雙手重獲自由、當她眼楮適應了黯淡無光的夜色,映入眼簾的卻只剩下一色如雪白影,以及那張看似逼真、總是渲染著淡淡血色紋路的駭人臉龐。
真可惜,差一點點就看清楚他的長相。她輕嘆一聲,難掩一臉失落。
他究竟長得什麼模樣了?發現愈和他相處,愈是對他面具下的那一張臉孔感到萬分好奇。
「你的臉……」張口欲言些什麼,可是妖刀釋搶先一步。
「相信我,我的臉不值得一看的。」他沉聲說道。
「可你成天戴著面具,不會覺得難受嗎?」她秀眉輕蹙。
妖刀釋冷冷一笑,給予這麼一個耐人尋味的答案。
「比起面具底下那一張臉,這點不適又算得了什麼呢?你說是不?」藉由陣陣輕笑以掩飾內心的不快,一抹鄙夷銳光在他俊俏的臉龐一閃即逝。
他這番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負面的聯想,誤以為他天生其貌不揚,所以才會整天戴著個面具遮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司空星兒不知道自己幾時變得這麼武斷了,幾乎肯定認定他是故意的!
想想也真是荒謬,她根本沒見過他的長相,何以這般篤定他有意誤導?也許,他據實以告了也說不定哪,
司空星兒輕嘆一聲,幾乎要忘了此行的目的了。但,她沒忘,話題一轉,注視他的黑眸問道︰「還要多久才會到紅梅鎮?」她的表情絕對是認真的。
妖刀釋忽然一笑。「紅梅鎮?我幾時說過要去紅梅鎮了?」
那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可從沒說過要去。
此時此刻天魔宮的人馬,必然已在紅梅鎮嚴陣以待了,妖刀釋還沒無聊到會帶著心上人去自投羅網呢。
當然了,他會這麼做絕對不是畏戰怕死。
妖刀釋薄唇揚起一道狂熾的笑弧,深沉黑潭直勾勾地映入佳人那張瞬間漲紅嬌俏動人的芙頰,笑意不住愈發濃厚。
她這張小臉蛋兒,真是教人百看不厭吶。
「你說什麼?」聞言,司空星兒美麗的瞳眸簡直要迸出了火花,差點隱忍不住破口大罵。
不要告訴她這艘小船的終點不是紅梅鎮,要不然她鐵定會氣瘋的。不對!她現在就已經氣到顫抖了。
「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妖刀釋縱聲一笑,雙手悠哉的環繞在胸前,倚靠在船緣,一派輕松自在的口吻回答道,語氣中大有那種「你能奈我何」的成份在。
能讓妖刀釋這種超級好戰的人,甘心棄戰繞道而行的人,普天之下也唯有她司空星兒才有這份能耐了。
司空星兒氣煞極了,秀眉一挑,怒不可遏的對著他吼道︰
「我要去紅梅鎮,而你卻說不去紅梅鎮?妖刀釋!你故意耍我不成?」
天殺的他!居然把她耍得團團轉!他不去紅梅鎮跟上來做啥?害她一度產生他跟著她是為了保護她的錯覺,真是可惡到極點了!都怪她有眼無珠才會錯信了他,誤上了賊船。
司空星兒愈想愈生氣,突地站了起來,正想好好和他理論一番,奈何突如其來的動作,牽動船身跟著輕輕搖晃,累得她活像喝醉酒似地幾乎站不住腳,身子搖搖欲墜。
她這副搖擺不定的模樣,看在妖刀釋眼里著實好笑,干脆有先見之明的敞開一只健臂,等著她自動投懷送抱。
見狀,司空星兒氣結,且教她更氣的是,他那戲譫惱人的笑聲不停在她耳邊回蕩,她幾乎可以想像面具下的他,此刻是掛著怎樣邪熾狂妄的笑容了。
哼!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司空星兒如此惱怒地想著。
不想被他正中下懷,偏偏該死的身子又不听使喚,也果真挺配合的朝他門戶大開的懷里跌了去。
可恨,真是羞死人了!司空星兒以手掩面,感到極度懊惱苦悶。
「呵,這樣才乖嘛!」時間、位置拿捏得絲毫不差。
妖刀釋滿意一笑,強健有力的單臂倏地一收,順勢將司空星兒反卷入自個兒懷中。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逕自問道︰「丫頭,你可知道白天那名殺手出自于何門何派?」
白天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居然可以只字不提半句,難道她一點都不好奇到底是誰要殺她嗎?她是嚇傻了嗎?還是……她天生就這麼遲鈍?抑或者,其實她早就了然于胸,只是不想提罷了?妖刀釋眼底近乎進出激賞的火花,半眯起隼眸,凝視著這個頻頻教他驚奇的可人兒。
「不知道!」知道自己是逃不開的了,司空星兒索性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乖乖束手就擒,放縱自己美麗的螓首半貼著他結實賁起的胸口,感受他胸前乎穩的律動所帶給她的沖擊。
不知為何依偎在他懷里,竟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她怎麼可以有這種荒唐的感覺!
她心頭一駭,恨不得立即驅逐這個荒謬的想法!
她的心只容得下無欲,這些年她惦想、想著、念著的全部都是那抹優雅絕塵的湛藍……無——
啊!天爺!她是怎麼了?
司空星兒精致的五官一擰,警覺到他正在慢慢蠶食自己矢志不移的愛情信仰,不由得大驚失色。
迷惘、無助是她對他情牽意動的前兆嗎?妖刀釋難得只是邪氣一笑而已,並未多加置喙。
「那麼‘天魔宮’三個字你應該不陌生吧?」他口氣平平的問,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他知道天魔宮三個字對她影響甚巨,但他絕對想不到,居然可以教冷傲如霜的她,當場聞之變色,甚至痛苦地皺起眉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惡痛絕到不行的憎恨表情,以及一陣止不住的激動發顫。
「你是說……假船夫是……天魔宮的人?!」司空星兒瞠大了美眸顫聲問道,一股寒意直沖腦門,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寒而栗。
雖然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下,但妖刀釋銳利的雙眸,依舊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捕到一閃即逝的驚慌,心疼的看著她原本臉紅俏麗的模樣,全教這三個宇給破壞了。
他沉默,以點頭代替回答,縮緊雙臂讓她更加貼近自己,恨不得將她揉進心坎里去,從今而後不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察覺自己失態了,司空星兒本能地揚起高傲的下顎,振辭反問︰「就算是又如何,你就這麼肯定對方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我嗎?」
盡避她知道自己絕對有充分的理由,成為天魔宮勢必獵殺的對象,絕對!
因為,她司空星兒是藥王神醫司空藥的後人,而斬草除根,不正是天魔宮一貫的作風嗎?這下子她終于明白,無欲為什麼無緣無故會受傷了,原來全是被她所牽累。
但,教她百思不解的是,天魔宮何以要等到今日才動手?
這十年來無欲雖每年都會來探望她,可大部份的時間,他待在那個離她十萬八千里遠的坐忘峰靜修,這當中天魔宮有的是機會殺她不是嗎?
還是說……這十年來,無欲其實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她,不曾離去?
可能嗎?那個無心無我、身不染塵的他,當真會為了她,一頭栽進滾滾紅塵、江湖是非之中嗎?她懷疑。
司空星兒悵然一笑,答案再清楚不過的了。
會的話,他就不叫無欲公子了,不是嗎?
只是,如果不是無欲的話,那麼司空星兒就真的想不出來,究竟是誰在暗中保護她了。
她毫無頭緒,耳際突然傳來狷狂的語絲,打斷她的思考。
「對付你,一個人便綽綽有余,可對我,卻是愚昧的祭刀行為。」他口氣平淡的陳述著鐵般的事實。
「夸口!」她直接翻眼瞪人,從沒見過像他這麼自負的男人,氣煞不過地反諷他一句︰「謙受益,滿招損!驕兵必敗這道理你應該不會下懂吧?」
江湖中臥虎藏龍,一山還有一山高,他應該時時警惕自我才是,而非仗著有一身好武藝便目空一切。
「至理名言不是唯一,凡事都有例外。」他朗朗一笑,對于她的諄諄告誡並不以為然,依舊一副傲氣凌人的態勢。
這丫頭未免也太小瞧他妖刀釋了吧?
他想笑,因為她實在太無知了,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見識到他真正的實力。
也就是說他是例外?好個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啼笑皆非,對于他那信誓旦旦過頭的自負持保留態度。
「自大狂!」她嬌叱一聲,他鋒芒畢露的氣焰,刺得她兩眼都發疼了,干脆別過臉,想圖個眼不見為淨,誰知妖刀釋並不放過她,魔魅的食指,輕佻地勾起她觸感滑膩的下顎,邪氣的說道︰「無所謂,你認同就好了。」
「你……」他富磁性的嗓音,有著催化人目眩神迷的魔力,司空星兒一時呆愣住了,僵著縴若無骨的身子下敢亂動,一顆心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撩撥得狂跳不已,不否認夜晚的他,確實有著比白天還要勾魂懾魄的魔魅能耐啊!
她心慌了,掙扎著想逃月兌他的鉗制卻徒勞無功。眸光不經意一閃,赫然瞥見他殘缺不全的左手,當下又是一愣,猛然倒抽口大氣嬌喘著,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依稀可見被利刃削去一截的尾指傷口平滑而整齊,意味兒著下手之人當時出招是毫不猶豫的,而且動作更是快、狠、準,一氣呵成,方能切割出那樣完美平滑的傷口!
良久,她惴惴不安的問道︰「你……被誰傷的?」一瞬間,她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陌生情緒席卷了她。
她心疼了嗎?他凝睇她深鎖的秀眉,笑意不自覺又攀上了唇邊。
她眉一蹙,確實感到一陣莫名揪心,不知怎麼地,大膽的以指尖輕觸那道切割平滑的傷口……
「記不得了。」他簡潔的回道。
她在乎自己,這一點絕對無庸置疑。
他不想說嗎?
司空星兒明白了,黯然垂下美眸,也打算不再追問些什麼了,直覺地欲撤回玉手,但妖刀釋邪惡的大掌卻趁她失望之余,倏地發動奇襲,霸道的包覆住她凝脂玉露的小手,不給逃開!
「啊!你……」她一駭,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呵,我抓住你了。」他壞壞的笑道,話中別具深意。
事實上她早就他在懷里動彈不得了,不是嗎?
司空星兒不解其義,仍然處于一片錯愕驚慌當中,哪里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落入他設下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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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村?
司空星兒簡直不敢置信,「白木村」這三個斗大的字,就這麼直剌剌的刺入她眼里,和她原先預期的紅梅鎮完全是兩回事嘛!
說真格的,她真希望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呢!
「白、木、村!」她咬牙切齒,徐徐的、顫抖的,並且極度艱澀的從齒縫蹦出這三個來。
除非她是文盲,否則這三個字就管叫做白木村沒錯!
「怎麼不是紅梅鎮?」她臉色鐵青,對著那個害她措手不及的始作俑者問道,語氣充滿濃濃火藥味,星眸不爭氣的漾著層薄薄水氣,快被他惡劣的行逕氣哭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司空星兒百分之百肯定。
他敢情欺負她不諳水路,所以她當笨蛋一樣耍著好玩,真是欺人太甚了,沒人性的自大狂!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連問都不問,便擅自更改她的行程?他明明知道她非去紅梅鎮不可的啊!……嗚,好氣人喔!
只不過,她在暗中咒罵他前,怎麼也想不到,白木村過去之後,便是她朝思暮想的雲霧谷了。
換言之,妖刀釋領她走的是捷徑。
司空星兒嘔得一口氣險些喘下過來,凝脂雪膚氣漲得飆上兩酡緋紅,艷若桃花的小嘴噘得老高。
若是常人見到心儀的人生氣,哪能不趕緊說上幾句好話哄哄心上人呢?偏偏這個妖刀釋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兒,視若無睹的走下船便算了,居然還不正視她的問題,逕自說道︰「餓了嗎?先到前面的市集吃點東西再上路。」
才說完,妖刀釋便率先邁開步伐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便回頭撂下一句玩笑話。
「怎麼?不會是想讓我過去抱你吧?」輕佻促狹的語絲再度鑽進她耳里。
他笑聲爽朗怡人,如朝陽一般,絕對有著如沐春風的魔力,可司空星兒卻十分不以為然,只覺得他這笑聲萬分刺耳,不由分說便扣了一個惡意嘲笑的罪名給他。
妖刀釋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有點心理不正常了,要不他怎麼特愛瞧她氣呼呼的俏模樣呢?
司空星兒見他步伐猛然一頓,知道他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要再不跟上去的話,沒準等會兒又得和他糾纏不清了。
想了想,她決定先妥協,稍後再另行打算。
總之,誰也別想勸退她上紅梅鎮的念頭,這個紅梅鎮,她是去定了!
他識途老馬的領她進入白木村市集,配合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尾隨在後,特意放慢腳步,表現出難得一見的體貼。
反觀司空星兒則完全下領情,巴不得他走快一點,最好是忘了她的存在,好趁機沖回去白木村渡口,雇個船夫載她到紅梅鎮去。
想逃跑嗎?呵,真不知該說她是天真,還是異想天開?妖刀釋薄唇噙笑,對她白費心機的舉措相當不予置評。
而事實證明,司空星兒也的確是白費心機了。因為早在她頻頻回頭計算著渡口距離時,妖刀釋便已經看穿她的伎倆了,慎防她中途「走失」,妖刀釋如風般的詭魅身影倏地一旋,改讓她走在前頭,而他壓後。
妖刀釋美其名是壓後,實際上是好方便監視。
「你……」她回頭瞠眼瞪他,不僅氣到連話都不會說了,最扯的是眼前還產生五、六個他的錯覺哩!
不好!頭昏眼花!不正是生病的前兆嗎?她愕然,一陣急怒席卷而來。
可惡!耙情是讓他給氣出毛病了,都是他害了的啦!
司空星兒干脆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歸咎于他,哪里想得到所謂病兆,其實不過是五髒廟在同她鬧脾氣而已。
她是氣極了,才會忽略掉饑腸轆轆這項再平常下過的生理反應,辱沒了小藥王神醫的美名哪。
司空星兒直覺地撫著微微泌汗的額角,盡避那張精致彷若陶瓷的小臉兒,因為虛弱而顯蒼白,卻是絲毫未損她的傾城絕色,這般縴弱反而乎添一種病態美感,任誰見了都想將她捧在掌心上,好生呵護著。
也就是說,垂涎她美色的人愈來愈多了。
懊死,他不允!
不要命的繼續看沒關系!哼!妖刀釋內心暗潮洶涌,殺氣騰騰。
「呵,有趣了,原來這酸不溜丟的滋味,就叫做吃味兒哪……」終于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自我解嘲的低喃。
但是司空星兒本人並不知情呀,她除了听到妖刀釋莫名的冷哼一聲外,再來便屬他腰際間,那口邪門兒的紅蓮妖刀出入鞘的聲響最為刺耳了。
涮涮!連續兩聲快如閃電的刀刃嘶鳴,令她當場頓步。
他無緣無故出刀做什麼?難下成又是天魔宮的爪牙?
思及此,司空星兒花容頓時失色,她立刻回首一探,孰知答案竟是教人大為錯愕!
一個個衣冠整齊的大男人,活像是在玩集體大自殺的游戲似的,不計形象的東倒西歪,怎麼回事?
司空星兒瞠目結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等奇景呢。
當然,她也不致于眼拙到連真假都分辨不清楚了,想也知道絕對和妖刀釋月兌不了干系。
除了他,現場沒人有這份能耐!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又是疑惑又是生氣。
「你、你瘋了嗎?」司空星兒想找他問個明白,怎麼知道這一生氣,連話也抖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傷人?武功厲害就能隨意草菅人命嗎?這個天殺的惡魔!
「問你呀。」他縱聲一笑,把問題丟給她。
她要是夠聰明的話,就會白明他這看似瘋狂的舉止,說穿了不過是吃醋的表現罷了。
可惜司空星兒就是不夠聰明,面對感情她畢竟也只是個生手,哪里懂得啥叫吃醋呢?
要知道紅蓮妖刀每次出鞘必定染血,只傷人而不見血根本是天方夜譚!
換言之,妖刀釋並非出手不分輕重,而是已經手下留情,這些人應該為自己的大難不死而偷笑了。
「干我什麼事了?」他那一副始作俑者才是她的口吻簡直氣煞她了。
他根本是莫名其妙嘛!敝人!
「星丫頭……」妖刀釋倏地伸出魔魅大手揣她入懷,俯首貼近她細白凝脂的雪頸,語絲近乎輕喃,又似宣誓,他繼續未完的話︰「你是我的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旁人怎能任意觀之呢?」
她是他的人?天!好駭人的宣示哪!
不可否認他一席重話,確實攪得她芳心大亂了。
司空星兒很想反駁,奈何腦袋瓜因為震驚過度,而呈現停擺狀態,一時竟無語了。
「不反駁,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從今以後,你,司空星兒就是我妖刀釋的女人。」
他寵溺輕點她俏挺的鼻尖,令她身子不住輕顫了下,意外地,她居然不排斥。
什麼?一時辭窮語塞也能當真?
不算、不算……
妖刀釋哪里容得她說個下字,長指霸道的按住她張口欲言的芳唇,完全不給機會申訴。
他一向只听他有興趣听的部份。呵……
司空星兒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霸道奪去了自己的發言權,竟然毫無反駁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