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真好,而且太陽不大,正是適合運動的天氣,子萍高興的想著。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尤其是那天和阿杰聊了一下午後,她好像真的戀愛了。
整天沒事就想著阿杰,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里悄悄的佔有一席之地,好像可以和她最心愛的舞蹈相抗衡了。不對!不對!應該是比舞蹈還重要了,否則她不會甘願冒著開天窗的險,執意先到他的生日宴會,害她被老哥取笑一番。
說到老哥她就有氣,不但大聲喧嚷,還聯合他那些兄弟乘機造反。這筆帳先記下,有機會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那個臭老哥!
而她那些友愛的兄弟姊妹呢?好像為了報他們出公差之仇似的,不幫她也就罷了,沒想到和二哥連成一氣,發揮平日造反有理的本領,讓子一萍張口要對個幾張口。好好好,他們也給她記住,此仇不報,仙杜蒂拉的位子就拱手讓人!
不過,這些日子她唯一不敢見的只有秋宜了。每次見面,她都喜歡些尷尬的問題,真討厭!弄得子萍只顧左右而言他的能閃就閃。
真不知道秋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每次大夥在一走好好的,她總是有辦法先把王潮調開,自己再和馬翰一起消失,然後不是過了好久才出現,就是各自回家。真服了她!牽紅線也不是這種牽法吧?
不過,最近看她和馬翰走得很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一會兒真的要問個清楚才行。
子萍坐要檉上低頭盤算要如何讓秋宜招供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就你就是桑子萍?」
子萍抬頭看著發問的女孩,長利不錯,身材很標準,(這可是從她那套緊身衣上觀察到的)就是口氣有點沖,一副準備找碴的樣子。
子萍用手推一推眼鏡架。「有事嗎?」
「听說你是阿杰最新的馬子?」她把子萍從頭到尾打量一次,不屑的眼光好像在說︰「原來只是這種貨色嘛!」
子萍嚇了一跳!馬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雖然她自認為長得稱不上是國色天香,但可比她強多了。她到底是誰?馬子?指她差不多。
「干你何事?」子萍沉下臉來。
那女孩愣了一下。「我是來警告你,離他遠的點!」
子萍一听不禁火大。「我也警告你,少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沒想到那女孩竟然洋洋得意的說︰「我叫林伶,是他的女朋友。」
子萍呆住了!有如被雷電打中一般,沒想到一向奉得不介入他人關系的桑子萍,竟然也成為他人的「第三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和她旗鼓相當的人,他卻早已「名草有主」,這教她情何以堪?難道她真的無法擁有屬于自己的愛情故事嗎?在他的心中,她又有多少分量?還是只是「群芳錄」中的一個?可是那天在宴會上,他又是那的殷勤……罷了!罷了!還是趁著感情未陷入太深前揮劍情絲吧!」
可是,看到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子萍就有氣。從來就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為了自己的面子,說什麼也要扳回這一城。
「你有什麼證據?」先探探她的虛實再說。
林伶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懷疑的說︰「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可是,學校里哪個人不知道?」
「是嗎?我就不知道。」一個聲音冷冷的從林伶後面傳出。回頭一看,秋宜正背著包站在後面,臉色不是很好。
「秋老虎……」秋宜一出現,林伶的臉色立刻大變,看來「秋老虎」這綽號並非浪得虛名。
「怎麼,你也有興趣跑一圈嗎?」秋宜放下背包回頭問她。
「沒有……」
秋宜下臉來。「那樂來這里干嘛?讓人運動的地方,可不是舞廳,沒事就請你離開。」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但由秋的嘴里說出來就不同了。
只見林伶臉色發白,顫抖著說︰「我是來警告她離阿杰遠的點。」
「哦!阿杰和你非親非故,你管他干嘛?」秋宜反問。」
秋宜不屑的說︰「是嗎?那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怎麼沒見到你?」
「生日宴會?」
秋宜看她一眼,「怎麼,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還敢自稱是他的女朋友?你回去打听清楚再到這里撒野。走啦!神經病。」說著,便揮手打發她離去。
看著林伶若有所思的離去,子萍部秋宜︰「有必要這樣嗎?太狠了吧!」
秋宜卻驚訝的反問她︰「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呀?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還不應戰,你想不戰而降是不是?」
子萍苦笑道︰「總覺得搶人家的男朋友好像怪怪的,說不定還拆散了人家的姻緣呢!」
秋宜哭笑不得的說︰「拜托!想那麼多干嘛?感情這種東西任誰也說不清的,只能說隨緣而已,是是非非誰能拿得準?走一步算一步才是實在,否則,錯過了屬于自己的機會,豈不是遺憾終身?」
「你是說把握現在?」
秋宜彈了一下手指,「標準答案。再說,阿杰的夢中情人又不是她,她來湊什麼熱鬧?」她看著遠去的林伶。
「什麼?難道還有別人?」難不成真是自己自作多情?子萍低喃著。
秋宜的神色自若的說︰「不止如此,他還把‘她’的玉照掛在房里,茶不思飯不想的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偷偷瞄一下子萍的反應。
我要把他碎尸萬段!子萍氣得在心里吶咸著。
「而且,還在校園公開尋找呢!」說到這里,秋宜都快憋不住了。
「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阿杰的夢中情人是‘夜之女神’吧?」
好像被她牽鼻子繞一圈似的,阿杰公開尋找「夜之女神」已不是什麼新聞,而且這件事幾乎快被校方列入「校園奇談」了,只有他還不放棄。雖然子萍很高興听到阿杰還沒忘掉「她」,但說是「夢中情人」,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卻見秋宜大笑,「你現在才知道,反應未免太慢了吧?哈哈哈!」
「李秋宜……」子萍跺腳大叫。于是,「兩只老虎」展開一場大戰,一只在前面跑,一只在後面追,跑著追著,就這樣她們跑完了好幾圈操場。
最後秋宜支持不住了。「呼…呼……STOP……我投降……我投降……你跑得滿快的嘛!」說完便跌坐在跑道旁喘著。
「你也不差嘛!很少有人讓我追不上的。」子萍邊擦汗邊說。
「你沒加入田徑社實在太可惜了。」
「謝了,我每天的運動量可不只是跑步而已,而且我也不想腿變粗,適量就好。」子萍拍拍自己的大腿。
「說的也是,跑得太快小心男朋友追不上。」
子萍睨他一眼,「那你呢?愛情專家?」
秋宜一愣。「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子萍大叫︰「怎麼沒有?你和馬翰到底怎麼回事?」
總算找到機會可以問她啦!這下看她怎麼回答?
秋宜一听,頓時忸忸怩怩的說︰「什麼怎麼回事?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和往常一樣打打鬧鬧,你可不許亂猜。」愈說愈快,愈說愈大聲,到最後簡直要把口水直接噴到子萍的臉蛋上了,逼得子萍趕緊拿毛巾擋「雨」。
子萍不是嘴里不饒人,「我可沒有胡說。校慶以後,不對!應該說是出了鬼屋之後,你就開始對他言听計從。」
秋宜急著說︰「什麼言听計從?惹火我照打!」
「是啊!只不過沒有像以前那麼勤快,那麼用力了。」
「誰說的!」秋宜吞吞吐吐的說,臉蛋卻紅得像顆隻果似的。
「是嗎?」子萍一直看著她的大紅臉,秋宜被逼得拿起毛巾蓋在臉上。
子萍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一手把她的毛巾搶過來。「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鬼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你真的怕鬼?」
秋宜嗤之以鼻,「誰說的,鬼屋里的那些假鬼我才不放在眼里呢!只不過我沒料到他們會放那種東西……」她抱著雙腿嘀咕著。
「什麼東西?」
子萍好奇的問。
「老鼠啦!」
「老鼠?!」有沒有搞錯?「貓」會怕老鼠?!子萍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
秋宜瞄她一眼。「要笑就笑出聲,憋在心里會得內傷的。」
子萍一听反而不好意思笑了。「到底怎麼回事?」
秋宜翻個白眼,「那天進去之後,我想,既然鬼屋的鬼都是假的,就沒什麼好怕,那麼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出口。因此,我就抓著馬翰一直沖,後來快到出口時,他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結果他的皮包掉了,我想,既然是我造成的,那麼就幫他找好了。我們兩個就在地板上模索著、後來我模到一個毛毛的東西,以為是他的皮夾,可是他卻說他的皮夾找到了。原本我不信的,他就拿出他皮夾里的鑰匙圈手電筒,接著一道光線照過來,順著光線看看我到底撿到什麼?結果你猜怎麼著?我手上竟然抓著一只大老鼠!不止如此,地板上還有五、六只在那里跑來跑去的,我真的嚇呆了!等我想到要大聲尖叫時,他忽然……原本愈說愈激動的秋宜說到這卻忽然住口了。
「怎麼樣?」哪有人說到一半就打住的?」
「沒什麼啦!」秋宜回避著,不想再提此事。
「被他吃豆腐了是不是?」冷不防的,子萍冒出一句。
秋宜月兌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這才發覺自己的失言。
子萍點點頭,這才明白。「怪不得那天你們出來後,他的臉上有一道掌印,果然是你的杰作。」
「誰教他那麼不知好歹,活該!」秋宜得意洋洋的說。
子萍笑一笑,搖搖頭不說一句的繼續擦汗。這對歡喜冤家喔!整天打打鬧鬧的,不過這要也好,反正有情人終成眷屬。
「桑子萍,把‘翔’還給我!」一聲尖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子萍回頭一看,一個女孩直朝他沖來,手里還拿著一瓶不知名的東西要潑她;子萍眼明手快的使勁一甩,手中的毛巾如長鞭一般打落女孩手上的瓶子,結果一陣刺鼻的惡臭從潮濕的地上傳來。看來,瓶子里裝的不是強酸就是強堿,阿彌陀佛!好險!
「你是誰?」子萍冷冰冰的說。剛才若是被潑到,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沒想到二哥也有這種歌迷,不過,怎麼會扯上她?
「別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告訴你,‘翔’不是你一個人的。看你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樣,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別以為你可以獨佔他,遲早所有的歌迷都會來找你算帳的。」說完,便拿出一份雜志甩在子萍的臉上。子萍伸手接住,看也不看一眼的對她說︰「第一,我和‘翔’之間不干你的事;第二,就算所有的歌迷找我算帳我也不放在眼里;第三,數到三,你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了,一、二、三……」
嚇走了二哥的歌迷後,子萍這才翻開雜志看看究竟寫了些什麼?沒想到不看不氣,愈看愈火。什麼褒姒啦!妲己啦!反正所有妖精的名字全都出籠了;還說什麼子萍是因為舊情未了,特地來找他再續前緣的……什麼跟什麼嘛?看得子萍直冒無名火,正想破口大罵時,卻看見了坐在一旁的秋宜動也不動的看著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你該不會也是他的歌迷吧?」子萍沒好氣的說。
「你說呢?」
子萍大吼︰「我怎麼知道?早告訴他不想上報的,沒想到還是發生這種事。」
「嘿!放輕松!我要是‘翔’的歌迷,也會是那種理智型的。」看見子萍平靜一點後,她才問道︰「想談談嗎?」
「你想听嗎?」
「走吧!咱們邊走邊聊,然後再到餐廳喝一杯。」
「好吧!」子萍把雜志丟在一旁,兩人一同離開了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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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的報導,阿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沒想到他所喜歡的子萍竟是這樣的人!腦中浮現她的一頻一笑,阿杰不禁心痛的閉上眼楮。他不敢想像子萍和「翔」在一起的樣子,深怕自己會失去控制的找子萍詢問,可是若是真有其事,那他又該做如何表示呢?祝福她嗎?他真的辦不到。
這時,阿杰才發覺,原來他的心也堅強不到哪去。他苦笑著,事不關己則矣,一關己則亂,他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了!自古多情空余恨,他是否要放棄這段情呢?他真的不知道。
愈想心愈亂,阿杰走進餐廳,正好看見林伶在那大吵大鬧,而王潮和馬翰正在一旁手足無措。奇怪?他們兩個怎麼和她扯上關系?正想打聲招呼時,眼尖的林伶早已沖到他面前哭喊著︰「你說,你說,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阿杰一時語塞,曾幾何時他早已把林伶拋在腦後,滿腦子都是子萍的倩影,甚至連「夜之女神」也快忘了。
只見林伶繼續說著︰「你說呀!為什麼你的生日沒告訴我?」
是啊!為什麼不告訴她,反而邀請子萍?看來,他也應該做個了斷了。
阿杰正要開口時,卻見子萍和秋老虎有說有笑的走進來,見到她那麼快樂的表情,心中難免懷疑報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是因為身為紅歌星的女友被發現而高興嗎?
阿杰不禁月兌口而出︰「誰說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那天你不是要預演嗎?我是因為不想讓你分心才沒告訴你,瞧你哭成什麼樣子?」他還溫柔的幫她把眼淚擦干。
這些話說的又清楚又響亮,餐廳里的人都因為他的言行舉止而愣住了,只有林伶破涕為笑的說︰「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騙我的。」說完,還示威的看著子萍。
「阿杰。」子萍怯生生的聲音。他怎麼可以這樣騙她?在她愛上他之後,他卻……
「什麼事?」阿杰不耐煩的說。
「你……」
「我問你,你把子萍當什麼了?」秋宜忿忿不平的插嘴,她這一問,也問出在場所有人的疑問,怎麼才幾天而已就全變了?
阿杰指著雜志說︰「她不是有‘他’了嗎?」
子萍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說,他真的相信這種事?他對她的了解真的只有這麼膚淺而已?還是她真的看錯人丁?只憑一本三流雜志就可以改變他的觀點?她真的對阿杰失望透了。
「原來你也清高不到哪去嘛!」有了阿杰撐腰後,林伶馬上藉題發揮,故意、翻著雜志大聲說。立刻,所有目光全看著她,其中三道銳利的目光逼得她抬頭尋找,其中一道竟是……嚇得她趕緊閉嘴。
而餐廳內一時寂靜無聲。
子萍悲慟的說︰「好……好……你好……非常好……」話落即轉身飛奔而去。
「聶仁杰,我到今天才真的看清你了,沒想到這種謠言你也信。」秋宜這時對阿杰可說是又氣又憐,他可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謠言並非空穴來風,一定是事出有因才會有流言。」不舍的看著子萍離去,阿杰自問剛才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秋宜氣得大叫︰「那你就不會問一下?就算事出有因,你可知道什麼是‘因’?你知不知道她和‘翔’是什麼關系?她可不是普通的歌迷而已,翔是她的親哥哥!」最後一句話可說是用吼的,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一句話狠狠的把阿杰給震住了!
他是她的親哥哥……「翔」是她的親哥哥……阿杰的腦中這句話一直回蕩著。他到底對子萍做了什麼?他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問個清楚,反而這樣傷她?
在失神中,他又听到秋宜繼續說著︰「人家可是來‘千里尋親’,打算等她哥哥把台灣的‘事業’結束後一起離開的;原本她為了你打算留下來,現在可好,看看你做了什麼?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更沒想到你竟然會看上這種‘貨色’!」不悄的瞪了林伶一眼後,秋宜憤然轉身離去,留下還在「消化不良」的阿杰。
恍惚中,阿杰抬起頭來看著所有指責他的目光,他不禁捫心自問︰天呀!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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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匆匆忙忙的趕到「怡雲軒」。自從接到消息後,子翔就一直祈禱在他趕到之前,子萍別看到那份報導。天殺的!誰知道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怪不得子萍說什麼也不願接受訪問,看來她真有先見之明。
才進門,子翔就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一樓客廳里坐滿了所有的「奇幻舞者」,但大家都愁眉以對。整棟「怡雲軒」靜悄悄的,有種風雨前的寧靜。
「怎麼回事?大家都坐在這里,仙蒂呢?」子翔壯著膽子問。看來消息已走漏了,但也不可能這麼安靜吧?依子萍以往的個性,一定會暴跳如雷,所以子翔才會急著趕回來,深怕她把「怡雲軒」給拆了。可是一到這里,景物依舊(謝天謝地!),但人事全非。這里已經沒有音樂聲、笑聲,一切安靜無聲,老實說,這樣更讓人害怕,子翔的心里不由得開始發毛了。
芾塔朝二樓點點頭。「她一回來就上二樓去了。」聲音低低的有些顫抖。
子翔從來沒看過一向笑口常開的芾塔也會有愁眉苦臉的一天,他看起來甚至有些害怕。
「還有呢?。」芾塔一定還有話沒說完。
「她把酒櫃里所有的‘飲料’全都帶上去了。」
什麼?子翔趕緊檢查酒櫃,果然里面空空如也。矢呀!連他藏在小冰庫的上好伏特加也被她撈走了,當真是所有的「飲料」。
這下子子翔終于嘗到五雷轟頂的滋味。不過,他還是趕緊上樓看看為妙。
「強尼,這篇報導是怎麼回事?」清脆的上海腔叫住他,頗為不耐煩的樣子。
子翔認命的嘆口氣,他要是略而不答,恐怕他就真被扔出大門了。「奇幻舞者」對他們的「仙杜蒂拉」效忠程度可說是世界知名的,更何況是這種事!他們要是不問,那才真的有鬼。
老實說,有時子翔還真的羨慕小妹有這些護花使者,不過,現在可真苦了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唯今之計只有使出「拖」字訣了。
「我先上去看看仙蒂再說,」三十六計「溜」為上策。
「喂!你……」
「珊,你就饒了他吧!反正待會兒有他受的。」芾塔阻止道。
「你看不懂中文才會這麼說,你若是看得懂中文,包準會氣死。」珊揮揮手中的「精采報導」。
「那又如何?反正仙蒂會自行了斷,我現在反而比較擔心強尼,不知道他有沒有照顧醉鬼的經驗?」他的手卻不自學的模著舊傷部位。
一句話又使大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他們一想起仙蒂喝醉的那一次,大家就心有余悸。那次只為了扶仙蒂回房,就搞得人仰馬翻,有功夫底子的仙蒂可不會那麼簡單就任人擺布。
那次酒醒之後的仙蒂,接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所有的‘奇幻舞者’全部向醫院報到,災情最輕的也得休息三天。
所以,現在每次有什麼酒會的場合,一定會有幾位成員陪伴,隨時準備擋酒,說真的,其實仙蒂的酒量不差,而那次之所以會那麼失常,是因為仙蒂太高興,忍不住多喝了‘幾瓶’而已。
尤其今天事情十分嚴重,大伙也料到她回來一定會到酒櫃大肆搜刮,要不是為了那句‘誰敢再說一句試試看!」讓大家心有余悸,這會兒也不用坐在這里愁眉以對了。
不知道樓上的情況如何了?大家不禁仰首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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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放輕腳步悄悄的上樓,只听見音樂從客廳傳來,竟是‘安魂曲’!
媽媽咪呀!子萍你可別想不開呀!
「要上來就上來,躲躲藏藏的干什麼?」子萍不耐煩的說著,回頭向來人看了一眼,「是你呀!」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桌上那瓶酒只喝了一半,好險!
子萍打個酒嗝。「還會有誰?當然是樓下那些人。」
「他們都在樓下,」子翔又加了一句︰「乖乖待命。」
子萍毫無笑意的大笑,「是呀!痹乖待命,他們就像一群保母似的,將我保護得密不通風,任何小事都大驚小敝的。」她舉起酒懷,「要不是據理力爭,這種東西根本弄不到。來!敬你!」她一飲而下。
「你那叫據理力爭呀?你根本把他們哧得半死,每個人都在樓下大眼瞪小眼,我看只有你有這份能耐。」
「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得好。來,陪我一起喝。」說著又斟上一杯。
子翔急忙阻止她。「你到底怎麼了?」一定出事了,否則子萍不可能這麼失常。
子萍白他一眼,「我在紓解情緒,你也真是的,喝點酒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喝酒你都擋,連大哥的酒你都敢搶;酒嘛!到處都有,干嘛跟人家搶?搶來了又不喝。真不知道你在酒櫃里擺那麼多灑是干什麼的?干脆我替你解決算了,反正這種爛攤子我也收拾慣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說著說著,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不禁心煩的再喝上一口。
子翔搶下她的酒杯。「子萍,你……」
「不要管我!」子萍大叫,「你們就只知道管我,管東管西的,這個不準那個不行。還是欣姊姊好,什麼都教我,什麼都听我說。而你們呢?一個只會喝酒,一個只會逃避,這個家成什麼了?才說要管我,這會兒又不理我了。你們好自私!大哥自私,‘他’也自私,都只知道為自己,幾時听別人來者?他更狠,什麼都不听我說,就把那份報導丟在我面前叫我滾。他是誰呀?我干嘛听他的?」
或許是藉酒壯膽吧!她把心里的話全都一吐而出,听得子翔心驚膽跳,他從不知道她的心結竟有這麼多。不過,這個‘他’是誰?該不會就是讓她差點失敗的‘他’吧?正想問個清楚時,卻見她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子翔好笑的搖搖頭,還說要幫他解決呢!才喝兩杯她就被解決了。正想把她抱回房去,腳腳跑到一個空瓶子,他戀子一看。天呀!所有的酒都喝光了!連伏特另也一滴不剩的躺在那里,而桌上那瓶則是最後一瓶。真不知道如果他沒上來會發生什麼事?看來,她的酒量還真是青出于藍呀!
子翔看著陸續上來的「奇幻舞者」,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她怎麼了?」珊問道。
「她睡著了,把她帶回房里吧!」
眾人頓時不禁放心的吐口氣。
看著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抬回房里,子翔決定自己去找答案,或許也該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出面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