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萱妮被綁架至今,已是第七天。
為了妮妮的安全,王川每天親自到頂樓的小屋前,看著乳加黃是否歸來。若不是為了妮妮,他還真不願和這只沒有衛生觀念的髒鴿子打交道。
不過,趁著它外出這幾天,王川連忙要張發上來清理鴿屋,順道消毒,說不定這只死鴿子身上帶有A開頭,S結尾的病毒。他在王必昕面前這麼抱怨,卻引起兒子歇斯底里的大笑,笑他沒肚量,老與一只鴿子斤斤計較。
哼!他和這只臭命子的恩怨因此再增添一筆。
不情不願的走到頂樓,總算發現乳加黃已經歸來,但自尊心強烈的王川不屑靠近它而轉身下樓。
「必昕,乳加黃回來了,你上樓去把紙條拿下來,看看妮妮至今未回家,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哦,好。」王必昕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離開餐桌,一臉詭笑的看著父親。「老爹,你順道就好,何必再讓我跑一趟呢?」
「叫你去,你就去,少為話。男子漢大丈夫,拖拖拉拉,成何體統。」
「是,是,是,老爹教訓得是。」
王必听一面上樓,一面很不客氣的大笑著,笑父親何等寬宏的度量,竟然毀在一只小半子身上!真不知是修養太過了?還是不足
這七天來,對方只來過兩通電話,除了知道妹妹被綁架的目的及安全之外,並沒有親耳听見她的聲音,因此,明知妮妮被軟禁,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心里總是不放心,希望乳加黃帶回好消息,他在心中祈禱著。
很快的,王必昕取下紙條,輕點它的頭以示獎賞,便下了樓。
坐在父親身旁,他打開紙條讀著︰「爸爸、哥哥︰我在這里很好,不太確定這里是哪?反正很好玩就是了。」王必昕看父親的臉色松了一口氣,呵、呵,其實爸爸還是擔心的,只是不想帶頭慌慌張張罷了。
「這一次沒在三天之內回家,是因為我決定要在這里住一陣子,直到隆德代理權結束,損失這筆生意,對公司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反正再賺就有了嘛!版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我遇到不錯的男人,正有打算將他佔為已有,如果順利的話,我返家時你們會看到他,至于何方人物……先賣個關子,不告訴你們了。能把她嫁出去,賠上兩筆隆德的代理權都值得,對不對,老爸?」王必昕中途來段插播。
「對,但是這兩筆差額必須由你把它賺回來。」
王必昕挨了一記白眼。
「趕快念下去。」
「這幾日以來,不知老爹與哥哥是否睡得穩?吃得飽?心跳每分鐘增加二十下?隔這麼多日子回消息是故意的,跟兩位大帥哥開個玩笑。一切安好,毋需掛心。」看完了後段,王必昕真想仰天長嘯,以宣泄心頭之不爽快。
「搞什麼嘛?替她擔心得睡不好、吃不好,結果被她擺了一道,真是。」
「妮妮有對象了,很好。」王川喝口味噌湯潤潤喉。
王必昕發覺父親的口氣不對勁,馬上端著碗,閃開兩張椅子的距離,雙眼蔓延著防御之情。
「大前天和你吃飯的那位小姐挺不錯的。」
「爸,你真的去了?」
他只是為了贏得棋弈而隨口說出他與在新竹開會時認識的女人相約共餐,料不到父親隨口說要偷偷鑒定未來媳婦的話竟是當真!
「嗯。」王川從容的動起筷子,把兒子的慌張盡收眼底。這囂張的小子,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怎麼行?成天就耍自己的父親,看自己父親的笑話,怎麼成大器?
「爸,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偷偷模模的事情?」
「什麼偷偷模模!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和她爸爸一起吃飯,他看他的女婿,我看我的媳婦,誰說偷偷模模來著?」
「什麼?你……你認識她爸爸?」王必昕大大的震驚。
「當然認識,你也認識啊!」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啊,他就住在公司大樓的頂樓。」
「頂樓?只有幾戶人家啊,怎麼沒看過?你一定又在耍我,是不是?」
鮑司是位于黃金地段的住商大樓,一至四樓是辦公室,五樓至九樓是普通住家,頂樓則規劃成每戶七十坪的日本式公寓,是專為上流人士所設計。由于是大客戶,所以自己與主人都有幾分交情,可是就是沒看過那個女子。
「何必耍你,人家剛從國外留學歸國,你想看人家都沒機會。」
沒錯啊!她確實是甫完成學業歸國,難道真是逃不出父親的掌心?不行,他絕不讓父親插手,決定了,不追她了,可是心中又覺得不舍,她真的是個好女孩。
「我不吃了,再听你說下去,我會血脈升高,得腦中風。」王必昕丟下碗筷,飛奔離去。
這次,總算扳回一局,不讓兒子每次都為了那只死鴿子笑掉大牙。
相中那位聰穎的女娃兒,是無意間與她爸爸談起,看了相片,直覺認為她必定能引起兒子的注意,所以,她一歸國便安排她到新竹開會,讓這對有緣人相見。
丙真,兒子和女娃兒掉進他們的陷井了。
這女娃兒真的很不錯,不但有姣好的外貌身材,而且有良好的氣質,深信耶魯企管學士有相當程度的精明,但能精明不外露,謙虛待人的女孩可少了。
王川相當滿意他為兒子挑的媳婦,人長得美,神韻也美,連名字都很美。
泰羽旋與王必昕,唉,天作之合,恐怕連鴛鴦都眼紅呢!
幾日下來,王萱妮自管家那兒學一炒少好有,紅燒獅子頭、梅干扣肉、糖醋排骨……還有許多道美味可口的開胃小菜。
避家直稱贊她聰穎,沒幾天的工夫便能燒出一桌好菜,收了這樣的徒兒還真有成就感。
一日下午,王萱妮沒午睡,開始著手廚藝新目標——向管家學做西點,中菜已經學了不少,再來就學點西點,然後再學做小吃。
避家也犧牲了午間的休息時間,陪在王萱妮旁邊指導她烤蛋糕的程序,在多次失敗之後,才做出一個成果。
「娃兒,恭喜你總算烤出一個漂亮的蛋糕了。」管家笑看著王萱妮,贊賞著她不因多次失敗而氣餒,反而好勝的嚷嚷著︰「非要做出一個漂亮的蛋糕不可。」
「嗯,真不容易啊!比吃飯還困難了點。」
「傻瓜,吃飯哪里困難了呀?」
「所以做蛋糕也沒有多困難嘛!」王萱妮笑嘻嘻的,很滿意的看著剛出爐的成果。「我上樓要古少柏來看看。」
避家望著王萱妮的背影,疑惑的眼神再次浮現。
少爺說她是客戶的女兒,來這兒度假,預定儀一個月。看他們兩人之間時而親密像小情侶,時而疏遠得像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他可被他們這樣若有似無的關系給搞迷糊了。
少爺向來是專一深情的,才不搞那些有錢公子的風流韻事,而兩年前與他訂婚的田霓小姐可是個大美人,與少爺恩愛得很,來到這兒度假時,可真的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登對的外貌與氣質,教人看得都痴了。
可是,在少爺與霓媛小姐訂婚後,他們便不曾上山來度假,至今已近兩年,究竟是什麼原因,他沒追問。
「砰!」書房的門突然開了,古少柏用不著猜就知道來者何人。
「古少柏,還忙不忙?」
不巧的是他正在講電話,王萱妮只好站在書桌前,等候他結束電話。
「嗯……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會去公司。」掛斷電話後,他有些疲倦的揉揉雙眼,才抬頭看王萱妮。「累了?先休息好了。」她不待古少柏有何反應便拉著了的手臂步出書房。「走,到廚房去,看看我做了好幾個才成功的海綿蛋糕。」
「王萱妮,你怎麼突然想做菜呢?在家都有人伺候,何必學那些用不到的事?」古少柏不客氣的問。
「無聊嘛!每天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所以想找點新奇的事情來玩玩,否則你有更好的建議嗎?」
「沒有。」
「這就是嘍!」
當他們來到廚房,管家已經準備好兩份餐具,並泡好一壺茶等候他們下樓。
「少爺,來看看娃兒的成果。」
迸少柏微笑的看著蛋糕,心想︰一旦川知道他向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寶貝女兒在這里學得了一手好廚藝,不知心里有何感想?感謝他?或者是怪他虐待了王萱妮?
他真心的稱贊,「很漂亮。」
「真的?」她口氣中不自覺流露著欣喜,望著窗外的陽光,「我們到屋外用下午茶好不好?外頭挺溫暖的。」
「走吧!」古少柏爽快的說。
王萱妮正要拿起托盤之際,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動作,她瞥頭疑問的看他。
「我來。」
迸少柏端起托盤往屋外走,留下在心底暗自歡喜的王萱妮。
這些天來,他的一舉動在王萱妮的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目前,他在她心中的分數可是有了八十六分之多。
「林爺爺,一起來喝茶吧!」
「你們用吧,老人家不能多吃甜點。」管家笑盈盈的回答,心中有了譜,看來,是這娃兒對少爺有意思了,而少爺似乎也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霓媛小姐呢?她怎麼辦?
「明天有點事必須回公司一趟,你和管家待在這里沒問題吧?」,古少柏有一絲不放心。
她心里有點舍不得他離開,「沒問題,你要去幾天?」
「很快,隆德的Case要開始談了,可能會常常不在這里。」古少柏盡可能的壓下心中耽憂,告訴自己即使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應該可以過的更舒適,畢竟沒有人能看綁架自己的歹徒還能每天過的很愉快,深信向來與眾不同的王萱妮應該不至于如此與眾不同。
「喔!希望你能順利取得代理權。」
「謝謝,需不需要我帶什麼來給你?」
王萱妮搖搖頭,除了老爹和他這兩個老古板討厭的牛仔褲之外,其他的都不缺。
迸少柏看王萱妮突然沉默的臉孔,緊閉的唇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他的心中有絲害怕的感覺閃過,使他不敢面對她純真的容顏而轉開視線,投向遠方兩片雲朵交錯在淡藍的天空。
很難理解心中的矛盾,帶王萱妮來此,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不是為了父親辛辛苦苦打拚來的事業被他學管至出了問題,又不想驚動返鄉養老的父親,才會有了邪惡的念頭——綁架王萱妮,企圖讓最有力的競爭對手王川打退堂鼓。
而他做到了,方才他的機要秘書來電話說明王川對于隆德一案真的沒有任何行動,成功的機率提高了不少,現在只要他親自出馬和對方交涉,相信公司目前有利的條件之下,絕對有辦法取得代理權。
可是,明天就要下山開始展開一連串的競爭活動,他的心此刻競懸掛在她身上,一個被他綁來利用的人質。
究竟為什麼他的心竟會懸在她身上?是責任感?因為他綁架她,卻把她丟在山上談生意去?還是……還是……是什麼呢?一時之間,古少柏理不出頭緒。
心急的想一探究竟,但卻提不起通報去面對她,那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緒,好似一旦踏進這個深黑的漩渦便深鎖在其中,任憑求救的吶喊聲飄揚在空中也地欠相助一般,神秘而可怕。
迸少柏甩著頭,企圖把這股莫名的情緒甩得遠遠的,最好別再來敲他的心門。
大清早,古少柏陪王萱妮騎馬繞了一圈後,便急急忙忙的離去。一時不習慣上午的活動沒人陪,她只好纏著管家找點事來做。
可惜平時管家將屋子里里外外打理得很好,根本沒有她可以插手的活兒可做,只好回房睡回籠覺了。
迸少柏不在身邊,總覺得怪怪的,雖說他們只有早上較常聚在一起活動,其余的時間各忙各的,與他離開也沒多大的差別,可是想到未來有好幾天看不到他的身影竟起了眷戀之心。
晚餐時,王萱妮乘機向管家問了些有關古少柏的事。
「林爺爺,古少柏家里還有什麼人呀?」
「只有他的雙親。」管家老實的回答。
「他沒有兄弟姊妹嗎?」
「沒有,少爺是獨生子。他很優秀,對吧?娃兒。」管家看著王萱妮,微笑的表情帶有一股暗示的味道。
「嗯!」王萱妮回答得很坦白,絲毫不因管家臉上的表情而起了害羞之心,因為她這種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的個性,學不來女人規範里的含蓄那一套。「他爸爸、媽媽的為人如何?」
「他們夫妻倆很有愛心的,對于需要幫助失總是熱誠相助,我就是一個例子,我兒子對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一點反哺的心,當我退休之後,直打我退休金的主意,我給了他一大半,卻不要我這個爹,而我把所有的錢全投入股票,結果全賠了。幸好是老爺夫人伸出援手,安排我到這里養老,才能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避家停下手中的家務,坐下來與王萱妮聊。「娃兒,你將來可要好好孝順雙親及公婆啊!我就是後悔當年沒多生幾個女兒,也沒替兒子挑了好媳婦,如今才如此無診。」
「林爺爺好可憐。」
「其實我並不可憐,因為我在這里過得很好,平時若沒呈就下山找朋友聚聚,日子很充實。回想起來,全是我的觀念沒有跟著時代走才導致對兒子失望至極。」
「喔?」王萱妮不太了解管家話中的意思。
「以前的人總有著養兒防老的想法,以為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老了,就是兒子反哺的時候,所以莫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一旦兒子沒出息,晚年就淒慘了。可是現代人的觀念不同了,年輕人沒有奉養雙親的想法,還認為父母養他們是應該,我兒子便是如此。後來,我領悟了並接受了事實,不依靠他們,自己也過得挺快活的,而且和孩子的感情反而比之前更融洽。如果我這樣算可憐,還有比我更可憐的人,臂如霓嬡小姐便是一例。」
「霓媛小姐?她是誰啊?」王萱妮好奇的問,盡避心中傳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她不理會,只想著要知道有關古少柏的事。
「霓媛小姐是少爺的未婚妻,听人說是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是被老爺夫人收養了好些年,前兩年才和少爺訂婚。」管家在心頭想了想,還是把實情告訴王萱妮才好,否則任她這樣沉溺下去總不是辦法。
未婚妻?!迸少柏有未婚妻?這消息猶如青天霹靂,大大的震驚了王萱妮,一時之間,她傻了、愣了。
怎麼會這樣?古少柏不是明明親口告訴她「他還沒遇到滿意的對象」的嗎?怎麼今天卻蹦出一個未婚妻來了?
「娃兒,娃兒。」管愛叫著失魂發呆的王萱妮。
「嗯……」
「怎麼了?」
王萱妮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只是想他曾告訴我他還沒有對象,所以很訝異古少柏已經有未婚妻了。」王萱妮迅速的把失落的情緒藏在最深處。
「少爺怎麼會這麼說?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算算,霓媛小姐也有好些日子未曾來此度假了。」
對于管家的喃喃自語,王萱妮也沒听在耳里。「林爺爺,古少柏的未婚妻是怎麼樣的人啊?」
「霓媛小姐啊……她像是緊緊依附大樹生存的菟絲花,相當美麗卻柔弱得不堪一擊,任何看到霓媛小姐的人,無不對她起了保護之心。她是那種玻璃櫥櫃里的精致瓷器女圭女圭,需要人細心的照料,似乎不小心就會把她摔碎了一樣。」和努力尋找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少爺的未婚妻。
「她很漂亮,對不對?」
「是呀!像水一樣的美麗。她似乎有不少追求者哦,呃……我是听來的。」
「美麗而弱柔的女人本來就是會有很多追求者的嘛!男人都有英雄式的的保護欲,常有的事!」王萱妮淡淡的解釋。「我上樓休息了。」
避家望著王萱妮的背影,疼惜的情緒滿心頭。唉!這樣一個好女孩竟然喜歡上有婚約在身的少爺,可惜了娃兒的一片真情……
王萱妮回到房里,開了窗,讓窗外的冷空氣輕拂臉龐,掃過她隱隱作痛的心。
她東挑西選,多少次放棄父親為她挑選的好人選,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有辦法打動她的人出現,而那人出現了,雖然他們的相遇特殊了些,可是,卻更增進了自己喜歡他的情愫。
萬萬沒想到,多次說著自己沒有合適對象的古少柏,竟然已經訂婚了,為什麼要欺騙她?為什麼?王萱妮很想相信古少柏的話,可是,林爺爺也不像是個會亂說話的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不容易才付出的真心,可不是說放就放,說收就收的。
迸少柏甫結束一個關于隆德的會議,往辦公室的途中,心中不停的閃過王萱妮的笑臉,她的一顰一笑,歷歷在目。
甩甩頭,在屬于自己的舒適皮椅坐下來,企圖甩開心中的倩影,好專心工作,下山三天,他忙得沒時間撥電話給管愛,可是,他這才想起在綁架王萱妮上山之前,他早已停機,空有電話,也無法與外界聯系。
就怪當時接以秘書的通知時,離開的太匆忙,以致于忘了留天大哥大給管家使用。要不幸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可要到山腰下才能借到電話聯絡。這恐怕就是清幽的度假別墅惟一的不足了。
現在不知管家和王萱妮如何了?
還要好多天才能回山上去,這三天來,他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好不容易開完會稍稍有喘息的空間,二十分鐘之後,還有另一個高層主管的會議要舉行,面對這群好不容易降服的高階主管,他可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叩叩!
「進來。」大概是他的秘書吧!
「董事長,這是待會兒會議的資料,您先過目。」
「嗯,放著就好。你去忙吧!」
「是。」
當古少柏正要生產力流覽會議資料時,突然辦公桌上的私人電話鈴響。
是管家打來的,古少柏一听是他,便知道大概是發生事情了。
「什麼?感冒了。」
「是呀,不輕呢!已經是第二天了,吃了感冒藥也沒好,現在正發著高燒,你趕緊請個醫生來看看病情才好哩!」管家生產力的說。
「我知道了,我馬上找黃醫生上山去。」他及管家定是開車到山腰下向人家借電話聯絡他,那麼,此時此刻,大別墅里就只有王萱妮一個人了,「林爺爺你趕快回去吧,大屋子里只剩她一個人了,很危險。」
「嗯,我馬上就回去,要醫生趕快來呀!」
匆匆掛上電話,連忙又與熟識的醫生聯絡,並要他隨後與自己聯絡,古少柏要知道她的感冒並無大礙才能放心。
即將開會,他無法拋下這場重要的會議回別墅去,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恐怕是無法專心了。
二十分鐘後的會議,他致詞道︰「以往,公司的會議鮮少有不超過三個小時,那麼現在的時間是三點整,我想試試我們這幾位的效率能不能比以往更高?所以決定這次的會議在下班前結束。」
下面的部屬大家面面相覷,搞不懂董事長今天的心血來潮,但臉上有著愉悅的表情,原因是不需要為了煩人的會議而遲了回家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