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融,過來。」
站在花圃和花店之間的齊尹臣神秘的朝著正在整理盆栽的孟意融招招手,示意她到花店後頭的花圃來。
盂意融一股困惑的盯了他一會,遲遲未動身。
這小子又要玩什麼來著?
「過來!」
「你如果又要干壞事,休想我會過去。」她的口氣十分堅定。
所謂的「壞事’就是趁她防備不及,把她吻個天昏地暗,而這也就算了,最倒楣的竟還被店里的小妹給瞧見。他不覺得丟臉,她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他倒底了不了解公共場合不宜有激情火熱的戲碼上演?不過依他向來我行我素的性子,唉!不說也罷。
「你過不過來?」他的意圖表現的十分明顯,這世上大概除了瞎子外,誰都看得出來他想要她吧!「好,你不過來,那我過去。」
說著,行動派的齊尹臣就準備往孟意融身處方向步了過去。
盯著他大步走了過來,她竟慌了。若真逃不過,她倒寧可在花圃里被「侵犯」,也不顯在眾目睽睽的店里昭告天下。
「別過來,我過去就是了。」她挫敗的垂下臉,為自己學不來他的態若自然的個性感到悲哀。
「早點頭答應,就對了。」
當孟意融信步二來到花日,事情果真如她所料般;立即被扯人—具寬闊的胸膛,唇——沒人另一張饑渴的薄唇之中……
他狂野的向她索求,每一記深吻都道著他對她的用情與愛。
「別……」
她試著以殘存的理智抵制他愈來盒深入的侵犯,可惜效果不彰。
「我想要你!;他的態度堅決且不容反對。
「不行……會被人看到……」她以雙手抵在兩人之間,企圖以薄弱的力氣劃出一道安全距離。
「誰在乎?」齊尹臣不以為意,狂妄而饑渴的手探人她衣襟,握住胸前的柔軟。
「我在乎!我不習慣。」她顫抖的大喊。一張俏臉火紅似顆隻果,混亂的腦袋更不敢去想他那雙附著魔力的大掌此刻的位置。,
肌膚與肌膚那赤果的踫觸,對她而育就像道鴻溝,是她跨不過去,也不敢張開步伐去跨的;然而肌膚之親之于他,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和天經地義。
「常做就會習慣。」
這是什麼鬼話?常做就會習慣?
「齊尹臣!」當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就表示她不高興,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
「我想要你。」他無視她的警告,繼續手中未完的動作,輕柔又帶著極大挑逗的反面惹來她一陣驚叫。
「我們回家……」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我等不及了……」他的聲音因強烈的渴望而沙啞。
她顫抖的更厲害,感覺到他的唇沿著頸肩的曲線吻向她的肩胛骨,烙下滾燙的濕熱痕跡。
正當齊尹臣準備更進一步,突地—個不識相的人,闖入那個只屬于他們二人的激猜世界。他冷眼一瞪,另一方面立即替孟意融拉起敞開的衣襟,不讓春色外泄。
突然由火熱的激情鈴人冰冷的現實,孟意融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怔然回望齊尹臣,跟著他凶狠的目光往後看,她看到因害怕而渾身顫抖的助手小娟。
「小娟……」
「你該死!」
他們的話幾乎是同時響起,一個困惑,一個充滿肅殺之氣,意得站在花日門口的小娟進退不是。
「有事?」
「還不滾?」
又是—陣異口同聲,嚇得小娟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不知該听準的話。
「你嚇著她了。」發覺到小娟臉色慘白的像張白紙,孟意融不槐地扳起險孔,轉過身責備一臉凶悍的齊尹臣。
「是她搞不清楚狀況。」他別開臉,抵死不認錯,反倒怪起人家打擾他的好事。
她嘆了口氣,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若是以往,只怕小娟現在已向閻王報到。她再嘆氣,決定找些事讓他轉移憤憤不平的注意力。
「去把牆角那些聖誕紅移植到花盆。」
盡避不情願,但他也知道小娟會突地板進來也絕非無事,自從他來到花店,店里的人都很有默契的默認後頭的花圃是禁區,尤其當齊尹臣和孟意融兩人同時消失于前頭的花店時,花圃更是人人禁忌之地。
然而齊尹臣才剛要往牆角走去,小娟膽怯的聲意卻在同一時間響起。
「等一下!」
他回過頭,方才被打擾而感到不悅的神色依舊未褪。他瞪向她,有如凶神惡煞。
小娟暗吞了好幾口口水後才慢慢鼓起勇氣。「外面有人找你。」
***
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正是此刻最佳寫照。
扳起冷硬面孔,失了方才嬉笑怒罵的容顏,此時的齊尹臣在孟意融眼里仿佛又回到兩人乍然見面的冷酷無情。
孟意融膽怯的扯住齊尹臣衣擺一角,正當她打量著眼前來者不善的一男一女時,那兩人也以相同的目光注視她。
「就是她?」其中那名年紀較長的男人在一陣沉默後開口。「如果真是她,她就得死。」
這名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尹臣的義父力奪天;至于他身旁的那名冷艷女子,則是力奪天從小就替他挑選的未婚妻邵貝兒。
齊尹臣沒有回答,然而他暇中迅速累積的怒潮,不難猜測到答案。同一時間,他攬過身旁的孟意融,雖然沒有任何一句解釋的育語,然而他的行動卻已經告訴在場所有人,孟意融是他的女人——踫她者死!
「這麼護著她?」力奪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墨雪,听我一句話,她只會毀了完美無理的你。」
「沒有意融,就不會有今日的我。」
「造就你的人是我,不是她。」力奪天狠狠地瞪了孟意融一眼,冷哼。「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更何況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他的最後一句話仿佛是在說給孟意融听的,甚至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至于孟意融,她確實被他的話刺傷了。
他有未婚妻了?
她早就听過這個消息,然而打從他們倆見面的那一剎那起,太多的紛紛擾擾惹的她心煩意躁,甚至因他對她的體貼和痴心而忘了這一回事。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僵硬,這樣的她讓他心里泛起一股酸酸楚楚的滋味。他將她摟的更緊更密,不希望她听到任何一句會傷害到她的話來。
「你以為我還會听你的話去娶邵貝兒?作夢——」
「你的承諾呢?」
「你以為我會當它一回事?」
「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默然許久的邵貝兒終于忍不開口。她瞪著被牢牢守護在懷中的孟意融,恨不得手中乍然出現一把刀,可以痛快的劃著孟意融的臉。「當然,她更會不得好死。」
「我說過誰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要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話幾乎由齒縫道出,渾身進發出的怒火足以燒傷每一個人。「不要,你答應過我不再動手殺人的。」孟意融听出他話中之意,立即探出臉,阻止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齊尹臣看了她一會,十分掙扎。
他不想讓她失望傷心,但若眼前的談判談不攏,後緒的發展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為了保護她,他不惜違背諾育,只求她平平安安,就算事後,她恨他也無所謂了。
他輕輕安撫她,像是守護著心愛的寶貝,然而他那柔情似水、萬般寵愛的神情看在邵貝兒眼里卻是百般不是滋味。
「你不要他殺人?你大天真了。」邵貝兒瞪著盂意融冷笑。「一個殺手不殺人,他還能做什麼?」
「如果你也和我一樣愛著尹臣,就不該再讓他的雙手沽滿鮮血。」
「說你天真,還真不為過。」她搖頭,「你根本不懂我們身處的世界是多麼復雜,如果你真的愛他,該做的是讓他重拾舊業,因為干我們這一行的只有兩條路可走,殺人與被殺,而愛他的你,你希望他走哪條路呢?」
「尹臣兩條路都不走,」孟意融緊緊擁著齊尹臣,不斷搖頭。無論如何,我絕不要讓他再重拾舊業,那樣的他,只不過是具行尸走肉的軀殼罷了,我絕不會再讓他過那種傷心孤獨的日子。」
她真誠而大膽的告白,徹底的感動被她呵護在懷中的齊尹臣。
他拾起她的手,輕輕地在手背與手心印上—記深情的吻,然而這樣的溫柔畫面看在邵貝兒眼里卻百般的不是滋味。
「你這不是在幫他,根本是在置他于死路。—個殺手若不再殺人,就只有等著被殺,你以為你們這樣的日子還能享受多久?」
「這是我的事,我想與你無關吧?」齊尹臣反瞪她一眼,冷聲說道。
「既然今天你選擇了她,就別怪我日後手下無情。」邵貝兒放出狠話,得到的卻是齊尹臣的一記凶狠目光。
「我也說過,誰傷害意融,誰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鹿死誰手,不拼拼看,又怎會知道?」邵貝幾咬牙切齒丟下挑戰書。「力伯父,我們走!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逍遙多久?」
「墨雪,聰穎的你應該懂得怎樣,才是對你最有利的?」臨走前,力奪天再次提醒齊尹臣。
當邵貝兒及力奪天步出花店,直到這一刻,孟意融才發現身旁表情不對勁的齊尹臣。
他的眉頭深鎖,兩道眉峰幾乎都要粘成一塊了。那雙深黑的瞳眸,此刻看來更加闃黑和陰深,眼前的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兩人之間原本親近的距離此時像是隔了條鴻溝股遙遠。
她看不下去,也不喜歡看到他憂心仲仲的模樣,伸出手就往攏緊的眉頭撫去。
「我不喜歡你這樣,有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他握住她的手,她柔軟細致的小手像是附著魔力,才不過輕輕一踫,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他也毫不在意。
她扳過他的臉,讓他正視她。「我不喜歡你把任何事都往心里藏,我們是夫妻,而夫妻不就是詼有難同當?還是你覺得我只會拖累你?」
「沒有的事,」他趕緊否決,「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為了你,我……」
她捂住他的嘴。「不要讓我听到我不喜歡听到的話。」
「對不起。」
「我知道剛才那二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否則你也不會深鎖眉頭、部郁寡歡了。」她偎在他胸前,靜靜地聆听著他體內都顆因激動而狂跳的心髒。「自從和你結婚之後,你知道我最珍惜什麼來著?」
他搖頭,無語。
「是你的心跳聲。」撞撫模他左胸口,「是它讓我有了安全感,是它讓我知道你還在我身邊,沒有遠去。每晚若不听著它跳動的聲音,說什麼我也睡不著覺。」
直到這一刻,他終于看清她的心意,也松了口氣,原來他長久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為了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守著我體內這顆心髒。」
齊尹臣信誓且且的承諾並沒有讓孟意融重展笑顏,一顆小頭顱反而播得更加劇烈。
「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會稀罕那顆心髒?我會想珍惜的,是因為它在你體內跳動啊!若不是在你體內跳動,對我而言,它也不再重要了。」她看向他,「所以為了我,無論發生什麼事,請你務必要把它留在你體內。」
***
這天,一群約莫十來人的凶神惡煞趁著齊尹臣外出送花的時候,大刺刺的來到花店。
「叫孟意融給我壤出來!」其中一名為首的黑衣男子大聲喊道。
「請問你們是……」小娟采到店門口,膽戰心驚的發問。
小娟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完,—記重拳已將她打飛,撞擊至後方的櫃台。
撞擊的聲音傳到原本在後頭花日的孟意融,她頓了下,才剛走到花店與花園之間的門口,還采不及反應,就被人架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孟意融發覺來者不善,盡避心中十分害怕,卻仍力圖鎮定。然而當她看到昏迷在櫃台前的小娟時,再也忍不住怒火。
「你們對小娟做了什麼?」
「你就是孟意融?」那為首的男人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張照片,他看看照片,再盯著眼前的孟意融,突地笑開了嘴。「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們究竟是誰?又想做什麼?」
她又問。直覺他們一群人的到來與齊尹臣定月兌不了關系,然而最慘的是,此刻齊尹臣又外出不在店里;
「問你的男人啊!」
「尹臣?」
「他以為金盆洗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我黑龍第一個,不饒他。」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黑龍呸了聲,「原本我們想對付的人只有墨雪,但……」黑龍心懷不軌的向前一步,同時捏住她細致的下巴。「算你倒楣,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還舍不得讓你早死哩!」
「放手!」孟意融甩甩頭,試圖甩掉那只令她作惡的手。
「放手?盂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可是我們重要的人質。」
「尹臣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你以為他會為了救我,而身陷危險之中嗎?」她驕傲的抬起下巴,不讓對方看出她的懦弱。「天真的人,是你們。」
「哈哈哈……」黑龍大笑,「這種強硬不服輸的性子,再加上這張絕美的容顫,莫怪墨雪甘願為你上刀山、下油鍋,若不是仇恨未報,老于我實在挺想現在就把你弄上床。」
「呸,下流!」
「好個嬌蠻的女人,」他握住她下巴,迫她看向他,「你想,如果我佔有了你,墨雪會怎樣?」
「他什麼都不會做,因為我對他而育,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人罷了。」
齊尹臣好不容易才願意月兌離組織做個正常人,說什麼就算犧牲自己,她也不願再看到他重蹈覆轍。
「是嗎?」
「你不相信我?」她冷哼。「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不就該知道在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影響他。」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例外。」他粗魯的扳過她下巴,眼中藏著冷笑。「你以為你幾句話,我就會打消綁你的念頭?」
「信不信隨你。」她瞪向他。
「和你這樣的女人上床,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他搓搓手,「我等不及想躍躍欲試。」
「你敢……」
「我敢不敢?要不要來試試?」他欺近她,放大的凶惡臉孔,讓她暗吞好幾口口水。
「我不會讓你如願。」必要時,為了保住清白,也為保護齊尹臣,她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女人哪!你難道愈得不到的東西,愈讓人想得到嗎?雖然強搞的瓜不甜,但我也絕不會拱手讓人。」
「你……」
「我也說過,我實在有點舍不得毀了你,不過在毀了你前,我會先好好地享用你一番。」
說著說著,黑龍的手巳迅速地罩上她胸前的渾園,同一時間,一個火辣的巴掌也在他臉頰上出現。
「下流!我不會如你願的。」
孟意融試著掙開他,然而她的力氣畢竟不及他,不論她如何朝他攻擊,他卻絲毫不受半點影響。情急之下,她膝蓋一屈,朝他胯下的重要部位撞去。
「啊!你這個賤女人。」被撞疼的黑龍目露凶光,毫不留情的回賞她一拳。「給我捉住她,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
細皮女敕肉的盂童融根本承受不了他的重拳,眼看著黑龍愈來愈逼近的臉孔,她雙眸緊閉,準備承受他下一次攻擊時,同一時間,她听到黑龍的慘叫。
但她卻沒因此寬心,反而更加擔心。如果她臆測無誤,那麼她最不願發生的事還是給她遇著了。她睜開眼,看到了怒不可遏的齊尹臣。
「尹臣,快走!」她大叫。
齊尹臣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怒火如揮山倒梅迅速涌至四肢百骸。
他們竟然敢傷害她?
她看見他眼里的殺氣,急的大喊。「不要!你答應過我的。」
「他們傷了你,為了這一點,就休想我會善罷干休。」他瞪向跌在一旁的黑龍,「還不放人?」
「放人?」黑龍由地上爬起來,拭去唇角的血漬。「呸!放了她,我再去哪兒找這麼好的人質?我勸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則難保我兄弟們不會做出什麼,你我都不願見到的事來。」
「你拿意融威脅我?」
「怎樣?她對你而育是不夠重要,還是太過重要?」他拾起笑意,冷冷反問。「看來,這個女人決定我們的生死,是不?」
黑龍以眼神暗示捉住盂意融的手下,同時,一把開山刀抵住她縴細的脖子。
「你想怎樣?」他眯起眼,每—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進出來。
「看來是你輸了。」
「要殺要剛隨便你,但是你必須先放了意融。」
「你當我什麼?放了她就等于自找死路。我會放了她,不過那也是在你死了之後。」他掏出槍,指向齊尹臣。「我實在不想趁人之危,但若不這麼做,我想在這世界沒人動得了你吧!」
話一落,一陣槍聲劃過天際,齊尹臣的右臂出現一道被子彈穿過的傷痕,血汩汩而流……
「不要!」孟意融尖叫,不敢看向他血流如注的手臂。
是她害了他,她早該听邵貝兒的話離開他的,她太懦弱,又沒自保能力,一旦遇上危險,她就成了他的絆腳石。
「意融,閉上眼不要看。」
話才說完,另一記子彈又朝他左臂射出。
「不……」她的心狠狠地揪痛,「放過尹臣,只要你們放過他,要我怎樣都可以。我求你們放過他……他好不容易才決定改過向善的……」
「既然你們都不想對方死,那好,我給你們選擇,看你們誰要犧牲?」
「誰敢動她,休怪我無情。」
「嘖嘖,何時冷血無情的墨雪也動了七情六欲?」沒預警地,他抓過孟意融,臉上盡是打著懷主意的笑意。「如果我這麼做呢?」
就在大伙還來不及思考他話中之意,他已抓起她的長發,用力的把盂意融整個頭部朝冷硬的牆撞去。
「啊——」
「有仇就沖著我來,犯不著傷害無辜的人。」看著她泛疼的模樣,齊尹臣心疼極了。
「沖著你來?不!這一點也不刺激,因為我發現了傷害你的更好方法。怎樣,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不要試圖惹惱我,你會後悔的。」
「喔,我好怕呢!」嘲弄的態度完全不把齊尹臣的話放在眼里,反而變本加厲。「你愈是重視她,我愈是想得到她。她的滋味一定很甜、很可口,否則你又怎會死心蹋地,不惜一切的愛上她?」
隨後一雙不規矩的手挑釁往盂意融胸口探去,幾乎是在黑龍踫到她的同一時間,齊尹臣再也隱忍不住,甚至忘了自身安危,發了狂似的朝黑龍撲去。
而黑龍仿佛算準了他的舉動,揚起手中的槍,無情的子彈不長眼的朝齊尹臣左胸急速飛去……
「不——」
所有的聲響就在一陣劃破天際的槍聲和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後回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