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琪看著朱璽雅拿給她的簡譜,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楮。
因為她並不是音樂系的學生,因此朱璽雅體貼地將樂譜抄成簡譜給她,當恩琪看完前面第一段的旋律,眼楮都發直了。
「這是?」似曾相識……
朱璽雅看了她一眼,仍然坐在鋼琴前。
「妳介意嗎?」他忽然問。
林恩琪有些會意不過來,不知道他的話和她的間句有何關聯?
「介意什麼?」
朱璽雅淡淡一笑,「據說這是妳和羅威合寫的,我擅自竄改卻沒問過妳,妳介意嗎?」
恩琪櫻唇張了又闔。
羅威直接剽竊,她都沒說什麼了……
只不過這當口,她比較好奇朱璽雅怎麼改這首曲子?
「我原來想,如果妳不介意,那麼這曲子我會放在專輯里,算是對羅威下戰帖。」至于作曲人的名字要寫誰?這就讓江任川去搞定吧!
恩琪也覺得有趣。「有何不可?」但前提是朱璽雅得改得比原作更好。
朱璽雅淡淡一笑,十指輕快地在琴鍵上起了個音後,彈奏出恩琪原來所熟悉、卻變得煥然一新的旋律。
恩琪的震驚一如每個曾親耳領教他才華的人一樣,隨著他十指優雅地帶出一個又一個音符,讓聆听者的靈魂為之撼動,彷佛那些琴音已然織就出另一個唯美的世界。
主旋律沒變,副歌的部分做了小小的更動,還有間奏重新譜曲,整首「貝殼」儼然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一曲結束,恩琪仍然傻愣著,直直地盯著朱璽雅。
「怎麼了?」他看向她,發現原來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恩琪不知何時已經朝他走來,緊貼著鋼琴呆站著。
嗚嗚嗚……這……這……
這實在是太美妙,太好听啦!為什麼她當初遇到的不是朱璽雅?
恩琪真有股沖動去捧住朱璽雅那雙天神一般的手,好好地膜拜一番。
朱璽雅好笑地看著她的表情。
「不喜歡嗎?」他故意間。
恩琪拚命地搖頭。
「不,很好,我覺得好棒!比原曲棒一百倍!」沒看見她眼里感動的淚水嗎?她簡直雀躍萬分。
真等不及要看羅威听到這首歌時的臉色,一定很精釆!
看著恩琪興奮得閃閃發亮的眼神,朱璽雅心情大好了起來,笑容也更顯溫柔。
「那麼,換妳唱唱看。」
唱?恩琪看著樂譜,笑容凝在臉上。
「這首歌的歌詞是妳寫的,是嗎?」說完,朱璽雅才想到什麼似地,改口道︰「如果妳不想唱歌詞,就唱音符吧!。」
拌詞是她和羅威一起寫的,朱璽雅這才想起。
「如果要放在專輯里,也可以考慮改新詞。」朱璽雅的中文程度並不好,不過大概也知道無非是一些關于男歡女愛的語句,想到心里就不是滋味。
「當然會改新詞。」恩琪說道。
曾幾何時,她已經不再緬懷那段感情,羅威對她而言,已不再是能左右她情緒的人了。
她甚至完全不記得當羅威和溫凱娣的緋聞曝光後,自己一個人躲在陽台上泣不成聲的那種心痛。
這樣的改變是因為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重拾斗志,立誓要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所以沒有多余的心神為情傷失意嗎?
耳邊響起朱璽雅指尖在鋼琴上奏出滑音,拉回了恩琪的思緒。
「唱吧!」朱璽雅十指在琴鍵上起了個音,要恩琪清唱。
深呼吸了幾口氣,將困擾她的所有恩怨拋在腦後,回憶著當年自己站在山澗底、立于峰巒間,對著大地唱歌時的激昂與情感,吟唱出第一個音符。
朱璽雅微笑地看著恩琪忘情地閉上眼,彷佛月兌胎換骨般的重生了。
雖然還沒回到當初的水準,不過至少已經及格。他閉上眼聆听一陣子,然後才站起身,悄俏地繞到她的背後。
一曲告終,恩琪睜開眼,卻不見朱璽雅人影。
「再唱一次。」他的聲音由恩琪身後傳來,又變得低沉而性感,像貼在她耳邊開口似的,讓恩琪又是一陣心悸。
「啊?」才想開口說些什麼,朱璽雅的雙手由背後環住她,一手撫向她的咽喉,一手則平貼在她的月復部。
恩琪輕輕一顫。
他的手像帶電似的,被他踫觸的地方在發熱,催情似的在她體內起了連鎖反應。
朱璽雅的手也的確刻意地在撩撥著她,指月復在她粉女敕的肌膚上貼熨著。
恩琪今天剛好穿了小可愛,他的手一模上她赤果的月復部,恩琪幾乎無法掩飾自己明顯的顫抖。
「唱啊!」這回恩琪很清楚的感覺到朱璽雅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頰上,聲音像惡魔般誘人,讓她整個人都快融成一攤水了。
又是那樣的嗓音,林恩琪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光听聲音就覺得渾身發軟,雙手快要拿不住樂譜。
他的聲音真的好像迷藥一樣,讓她著迷、讓她心悸。
恩琪雖然努力不被影響,朱璽雅還是察覺了恩琪的顫抖,眼里饒富興味,內心卻同時燃起了愛憐與的火花。
她變成粉紅色的小耳朵和顫抖的身子,令他無限憐惜,然而她對他的挑逗所表現出來的生女敕,卻讓他強烈的想佔有她。
將她壓倒在身下瘋狂的意念幾乎要讓他申吟出聲,但朱璽雅唯恐嚇到恩琪,只有強抑住差點取代理智的原始本性。
一如英國文化對野性的壓抑,加上古典音樂的燻陶,長年耳濡目染的朱璽雅似乎永遠嚴謹自律,可是愈拘謹的表象往往潛藏著愈瘋狂的本性--這卻是朱璽雅能讓女人瘋狂的原因之一。人前是冰山貴公子,調情時卻變成惡魔,上了床後又變成野獸,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感情太冷,對人的防備太深,怕是至今還有一堆女人追到美國來,死纏著不放了。
「Cherry,」他的聲音像催情迷藥似地,對著恩琪催眠,呢喃的耳語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親吻,輕貼在她的耳際,握住她頸項的手向下滑,手指劃過她縴細美麗的鎖骨。「讓我听妳的歌聲。」
恩琪覺得自己快化成一攤泥了,連忙趁著腿還沒軟的時候,唱出第一段旋律。
「用肚子的力氣。」朱璽雅輕聲喃道,平貼著她月復部的手已經向上撫向左乳下方,卻沒再繼續往上。
恩琪差點發出驚呼聲,心髒狂跳不已,歌聲因而微微地產生抖音,也不若方才的宏亮。
朱璽雅雙臂微微地收緊,讓恩琪感覺到自己被他抱在懷里,身體更加像小兔子般發抖,歌聲戛然而止。
「怎麼了?」朱璽雅問,恩琪沒看見他半垂的眼流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他的唇貼著她的粉頰,話落時自然而然地在上面吻了一口。
樂譜從她指尖滑落,恩琪甚至沒有心思去注意,她感覺到朱璽雅開始緊貼著她的背部,有型的身材和火熱的部位讓她的意識快要潰不成軍。
「我……」
「嗯?」收緊雙臂,完全將小女圭女圭包覆在自己懷里。
他想要她。
朱璽雅的呼吸變得濁重,驚訝自己體內的竟然像燎原之火般,在他勾引著恩琪的同時,也跟著一發不可收拾。
恩琪眷戀朱璽雅的懷抱,貪婪地嗅聞他的味道,雙腿也不听使喚地差點讓她跌坐在地上,這反而讓朱璽雅有機會抱緊她,為她支撐,兩人密貼的身體點燃了藏在體內的熾熱情愫。
林恩琪,妳要冷靜!怎麼可以這麼不敬業地在練習時發花痴呢?恩琪命令著自己。
是啊!她承認自己好喜歡、好喜歡朱璽雅的懷抱和味道,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反應只讓她想趕快逃離他,以免真的失態。
「我想上廁所。」聲音有些嬌弱地替自己找了借口。
再不離開讓自己冷靜一下,她真的會整個融化掉。
朱璽雅挑眉,沒有放開雙手的意思。
懊不該讓獵物在這當口逃開?朱璽雅陷入了天人交戰。
但現在的確還不是要了她的時候。
朱璽雅這才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垂下的手不經意地滑過她的雙峰,指尖順勢撫過她的肌膚。
「快去吧!」唇辦又輕輕地擦過她的耳廓。
恩琪連看也不敢看向朱璽雅,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氣息範圍,她開始慶幸雙腳還能夠听話,幾乎是帶著急切地奔向廁所。
朱璽雅站在原地,一手抵住額頭,五指伸進黑發間,手掌和低垂的臉藏住了眼里的笑意,即使的欲火讓他有些疼痛,也掩蓋不了他惡魔般的自信與天生的優雅高貴。
看著她像小兔子逃離虎口似的倉皇,朱璽雅差點被欲火泯滅的不舍之情又涌上胸臆。
就別太欺負這丫頭了吧!他的唇邊漾起一抹笑。
恩琪坐在馬桶上,將通紅的小臉埋在膝蓋間。
天啊!真的好羞人,好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或者干脆就在廁所里不要出去見人算了!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
恩琪心里不斷涌起罪惡感和羞恥感,快要將她淹沒。
雖然未經人事,和羅威交往的過程中也一直維持在「保護級」的界限里,除了牽手、親吻和擁抱,沒有太多「限制級」的男女經驗,可是恩琪還是有最基本的性知識,知道自己身體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代表什麼……
她好想一頭撞死啊!竟然只因為朱璽雅的聲音和他的觸撫,就泛起熱潮,出現這麼羞人的征兆。
只是聲音而已!他的手甚至也只放在很平常的地方,沒有逾矩……好吧!他嘴唇踫觸的地方不算啦!嚴格說起來也只是貼著她說話而已。
難道她其實是個浪女嗎?
恩琪並不知道,對調情經驗豐富的朱璽雅來說,要不逾矩地勾起女人的欲火並不困難,早在高中時代,性格冰冷卻俊美的朱璽雅就是女性傾慕追逐的目標,不管是較他年長的、同年齡的、拘謹或放浪的。
一個在不完整的家庭長大、又被保守的社會壓抑著的叛逆少年,很快地學會如何以他的魅力讓女人臣服,而女人們急著套牢他所表現出的貪婪,和為了勾引他而無所不用其極,更讓他原本冷情的性格變本加厲,狂野的高潮一旦消失,穿戴好衣服後,轉過身又恢復冰冷無情。
朱璽雅調情對象一個換過一個,說是身經百戰絕不為過,當年學校里一本正經的女助教都曾在他的挑逗下降服了,更何況是等級生女敕如林恩琪?
恩琪當然無從得知這些,朱璽雅的外表簡直騙死人不償命,讓她覺得是自己犯起花痴來,羞得無地自容!
嗚嗚……她好想學古代的女人,把白綾甩到梁上,吊起來自盡算了!
好丟臉,真的好丟臉!
「Cherry。」因為恩琪廁所實在上得太久了,久到讓朱璽雅懷疑她掉到馬桶里被沖到了太平洋,因此不放心地在外頭敲門一探究竟。
「啊?」
「妳沒事吧?」听到里頭的回應,朱璽雅總算松了一口氣。
「沒……沒事。」恩琪連忙理了理儀容,臨走前故意按了按水箱才打開廁所的門。
她完全不敢看向朱璽雅,只是將頭垂得低低的。
「身體不舒服嗎?」朱璽雅純粹關心地問,不過看她的小臉紅通通的,應該不像有什麼問題才對。
「沒有。」忍不住因為朱璽雅溫柔而令人舒坦的聲音抬起頭,才和他四目相接,立刻又紅著臉垂下頭。
他眼里的溫柔像要把人灌醉似的,再想到自己方才的反應,恩琪就無法克制地害臊了起來。
沒打算對還是小女生的恩琪下重藥,朱璽雅又換上了一副鄰家大哥哥的親切微笑,帶著安撫地模了模她的發頂。
「先休息一會兒吧!等妳準備好了我們再繼續。」
恩琪連忙搖搖頭,「我沒事,不用休息,現在就繼續練習吧!」她好不容易重拾自信,不想讓自己太過松懈。「剛才有點分心,對不起,我會開始好好練唱。」
朱璽雅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也漸漸被感染了,一直到今天以前,她在他心里都還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生,只會調皮搗蛋不正經,然而她認真的雙眼發亮、雙頰泛紅的神情,卻教他心動不已。
林恩琪好不容易讓自己不要因私忘公,鼓起勇氣抬頭迎向朱璽雅的視線,卻見他沉默著,深深地看著她,讓她所有的勇氣一下子泄光光,心髒卜通、卜通地狂跳著,小臉又紅成番茄。
哎呀!她到底怎麼了嘛!恩琪不禁在心底嗔怪自己莫名其妙,明明之前還能大刺刺地盯著朱璽雅,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現在卻連感覺到他的視線,也緊張到手腳發軟,更不用說盯著他的眼楮時還會頭暈目眩了。
這樣的轉變好像就從朱璽雅在沙灘上救了她開始。
努力不讓自己膽怯,就算臉燙得快要可以煮蛋,也堅持光明正大地直直看進朱璽雅的眼。
他的眼楮好美,比她所見過的那些在螢光幕前讓所有男男女女瘋狂崇拜的偶像明星都要美上十倍不止,而且被那樣一雙眼楮盯著,靈魂好像也要被吸進去一樣。
朱璽雅也不禁有些忘神地抬起手,撫上恩琪緋紅的臉頰。
其實讓他心動的,還包括了她的羞澀。當她不服輸似地直直望著他,卻還是忍不住臉紅,面對那樣小女兒家的嬌態,總是輕易地操弄女人心思的朱璽雅自然明白那是為了他。
雖然那原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目的真的達到了,她面對他時所表現的羞怯卻教他心口緊緊一窒,刺痛的、溫柔的、甜蜜的,還有想瘋狂佔有她的情緒,猛烈地沖擊著他的心。
他想,計畫還是有些出錯,這一刻才猛然驚覺,不只是他勾引了她,他的心竟也被這個不懂在男女關系間要半分心機的丫頭給勾走了。
朱璽雅畢竟沒有恩琪的青澀,算起來他還是佔了上風,因此很快地收起了意亂情迷的激情,繼續對著眼前被他迷得快要休克的生女敕小女孩扮演鄰家大哥哥的角色。
「叔叔說妳今年剛滿二十二歲,是嗎?」
恩琪點點頭,她今年才剛從學校畢業,在念大一時就出第一張專輯。
「雖然我年長妳許多,不過妳就直接喊我Sean吧!」除了家里的長輩和江任川,身邊的人大都不會以中文名字喊他,主要是他連自己的中文名字都不太會念,就算要介紹自己也有困難。
原本她連喊他名字都不想,心里老是冰塊男、冰塊男地喊人家,現在倒是羞怯得很,小小聲地喊了︰「Sean。」
「我想我們剛見面時,彼此都不了解,所以有些小誤會,我在這里向妳道歉,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好嗎?」他聲音溫潤如絲,性感卻又不失親切,一邊露出誠懇的微笑,雙眼不忘繼續放電。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才該跟你道歉。」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刻,眼前有一個擺明了就要把她電得四肢無力的超級發電機,恩琪肯定不敢相信這樣乖寶寶的話會出自她的口中!
朱璽雅一邊像誘拐小女孩似地對她輕哄,一邊用右手輕輕搭上恩琪的肩,與她一同走回錄音室。
「接下來這三個月,我們會朝夕相處,我的任務是盡可能地幫助妳,還有替妳寫歌;而妳則專心練歌,有任何問題……不管是不是工作方面,都可以來找我。」朱璽雅的笑容簡直就像天使一般,純善、無害,卻仍然有著讓恩琪臉紅心跳的魔力。
「好。」在他的魅力之前,恩琪乖順得不可思議,也許如果他就這麼笑著說要賣了她,她搞不好還會呆呆地點頭。
朱璽雅覺得有些好笑地想,環住恩琪的手卻緊了緊。
好半晌,恩琪才又想到什麼似的,眉頭擰了起來,「那這三個月我都不能去別的地方玩嗎?」都來到了美國,她好想去迪士尼樂園,好想去拉斯維加斯,好想去那些旅游雜志上所介紹的任何地方。
朱璽雅看著她難掩失望的神情,雖然他原本的計畫並不包括讓恩琪四處游玩,可她的表情卻讓他忍不住想縱容她的孩子氣,于是寵溺地說︰「如果我們的進度順利的話,每個禮拜我都帶妳出去玩。」
「呀!真的嗎?」恩琪開心地歡呼了起來,一蹦一跳地在他身旁轉圈圈,「可以每個禮拜都出去玩?好棒喔!你不可以騙我喲!我要去迪士尼,還要坐雲霄飛車!」
休假時出去玩對很多人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有時甚至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可是對恩琪而言,她已經有很多年不曾真正地擁有自己的假日和時間,更遑論是任性地要求出游了。
休假日對她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應該和朋友一起到西門町去逛到兩腿發酸、到西子灣去被海風吹成瘋婆子,或是為了一張演唱會的門票露夜排隊……可是那些並不屬于她。
當公司發了一張通告,告訴她得到哪里去,她就必須到那里去;就算難得休個假,最好還是待在家里,因為不曉得出門時會不會遇到狗仔隊,若真遇上了還得保持風度,繼續扮演動物園里的國王企鵝,否則就得應付沒完沒了的負面新聞,甚至是官司糾纏。
朱璽雅看著她開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最教人興奮的禮物一般,不由得一陣心疼。
「當然了,」他微笑道,「不如我們明天就去吧!」只是看著她的笑臉,就讓他不禁想再給她更多的歡笑。
恩琪覺得自己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麼開心了,好像在作夢一樣,忘情地撲上朱璽雅,在他頰上印了一個大大的響吻。
「我最喜歡你了。」
朱璽雅心髒猛地被撞了一下,從來都是優雅淡漠的臉卻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整個胸口溢滿了說不出的感覺。
陌生的、狂喜的、柔情的、難以言喻的……
後知後覺的恩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雙手還掛在朱璽雅身上,小臉紅如蜜桃。
哎呀!她剛剛……好像說了什麼?
「那個……」她局促不安、眼神閃爍、心跳如擂鼓,緊張不已地收回雙手,無措地收在身後。
朱璽雅仍然以他深邃的長眸望著她,率先從那樣不可思議的感受中回過神來,氣定神閑、溫柔沉穩地微笑著。
「我也喜歡听話乖巧的Cherry小妹妹。」狡詐地端出大哥哥的偽裝,掩藏住內心真正的感情,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還不到說真心話的時候,他想,若太快讓兩人的感情坦誠相對,那麼接下來三個月,他不敢保證他們到這里來的「正事」還會照進度完成。
並非對恩琪沒信心,而是怕自己在坦白感情後,會日夜與她纏綿。
朱璽雅的反應雖然紆解了恩琪的困窘,卻也讓她芳心黯然失落。
直到他說出那句話,恩琪終于明白,這些日子她想到他就心悸、看著他便臉紅的原因。
原來她竟然喜歡上這個她一開始就討厭的朱璽雅了,甚至也許早在說討厭的那時候,自己就悄悄地被他所吸引……
可是……他只當她是小妹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