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溪,你有什麼打算嗎?他今天晚上就要走了。」趴在桌子上的丁寧看向一旁同樣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明曉溪。
「我知道該怎麼做。」她簡短的回答她。眼楮瞟向黑板上無聊的a、b、c、d。
「會去送他麼?」
「會去。」
「我也陪你一起去吧。以免到時候你想哭都沒有肩膀讓你靠。」丁寧大嘆一口氣,真是可憐的曉溪呀!好不容易確定了心中真正愛的是誰,可偏偏那個人又要離她而去,還是去一個那麼遙遠的地方,還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看著姐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還真是心疼死她了。
「謝謝你,丁寧,你真的對我很好。」明曉溪回給她一個感激的笑容。
「姐妹之間客氣什麼?能幫得上的,我一定會幫你!」
明曉溪輕松一笑︰「不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懦弱,而且我不會在哭了。」是的。澈答應過她,不會讓她流淚,那麼她就應該堅強些,不要流些無用的東西。
丁寧很是欽佩的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我認識的明曉溪!被勇敢!被堅強!」
明曉溪好笑地看著她那般表情︰「好啦!少拍我馬屁!不過,今天晚上,我還是得讓你陪我去。」
「為什麼?」丁寧急忙追問。
「因為小雪他們今晚也要乘十九點十分的飛機回日本。小雪想和你道個別。希望你可以去機場送送她。」
「小雪他們也要走了麼?」丁寧苦嘆一口氣。「都走了啊……」
「是的。」真的都走了……不過,好像還有一個人她不知道……
「好吧,那曉溪放學我們一起走。」
「恩。」明曉溪笑著,好似一彎初一的新月。
惚的,門口傳來陣陣少女瘋狂的尖叫聲和少男的嘆息聲。
好奇的明曉溪和丁寧也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出去看看又發生了什麼新鮮事。
一身黑衣,一頭烏黑及肩的長發,一張絕美到令女人都為之嫉妒發狂的臉,還有一雙冷若冰霜的冰冷眸子,一張翕薄柔軟的雙唇。這樣一個俊逸無比的少年忽然身後跟隨著他的隨從們一起走進了旭初高中明曉溪所在的教室。
「是牧野流冰!」
「沒錯!是牧野流冰嗌!」
「哇 !他真的是又帥有酷耶!我的口水都快要流了下來。」四周的女生左一句右一句的唧唧喳喳得吵個不停。
「冰……?」明曉溪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絕美的少年,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為什麼今天他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牧野流冰靜靜看著她白淨如蓮花般的面龐,翕薄的雙唇微微輕啟︰「明曉溪同學,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明曉溪輕輕皺起眉頭。「明曉溪同學」?這樣的稱乎好像太陌生了。
「為什麼不叫我名字?」他以前不都是叫她曉溪嗎?為什麼要改口!
牧野流冰瞳孔中發出冰一樣寒冷的光,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明同學,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廢話,快點把嘴閉上跟我走。」
明曉溪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原來跟我說話是廢話啊!那我為什麼又要跟你走?你不怕我跟你走同一條路會髒了你的腿嗎?」為什麼他會這樣說話?寒冷的像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一點都不像上次見面時的牧野流冰,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如果我說我不會跟你走,會怎樣?」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他的眸子里滿是桀驁和不馴。
「如果我就是不願意去呢?」他的態度讓她感到生氣。她倔強的直對上他冰冷的眸子,固執的說道。
牧野流冰大步走到她身旁,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語,涼涼的氣息弄的她的耳朵也涼涼的︰「當然,你可以不跟我走。但前提是在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真正死因的情況下。」
「……」
明曉溪肩膀陡然顫抖了一下,一股不安和焦躁開始在體內四處游走。
「跟不跟我走,隨便你。」冷冷拋下這句話,牧野流冰轉身向教室外走去。
「牧野流冰!」明曉溪大聲喚著他。回頭看了看一旁的丁寧,沒有再猶豫什麼,下一秒鐘沖出教室,奔向那個俊逸的黑衣少年。
「曉溪!!」身後的丁寧沖她大叫。看看手表。天吶!還有三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她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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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國際機場
人流傳動,偌大一個機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白色的身影上。優雅而又溫和,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在等待他沉睡中的公主。
「風間哥哥,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怎麼明姐姐和丁寧姐姐還不來呀!再不來的話,小雪可能就見不到他們了!」東寺浩雪一臉悲傷的樣子。「多情自古傷離別」中國的古詩還真是人內心的寫照。
「來了來了!我來了!」丁寧一口沒一口的大口大口喘著氣。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她把手里一個可愛的巴比女圭女圭交到東寺浩雪手中。「小雪,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一路保重哦!」
「好可愛呀!」東寺浩雪抱著女圭女圭開心的叫道。她向她身後望了望。「可是,明姐姐呢?她怎麼沒來?人去哪里了?」
「她呀……」丁寧笑呵呵的揉了揉頭發。「她肚子痛,去上廁所了,一會就會過來。」拜托拜托,曉溪你快回來吧!她可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圓這個謊。她實在是不人心告訴風間澈這樣一個好好先生,他的小女友跟別人跑了。
「這樣呀!害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明姐姐又像上次一樣丟下風間哥哥不管,一個人去找牧野哥哥了呢!還好還好!那她一會就應該到了。」東寺浩雪慶幸的說道。「不過,明姐姐也太不應該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肚子疼呀?!萬一耽誤了時間,趕不上送機該怎麼辦?」
風間澈撓了撓東寺浩雪俏麗的頭發,清澈的眸子像是春風一樣柔和︰「放心,曉溪答應過我,她會來送我。」
「這樣最好呀!不用我擔心了。」東寺浩雪抱著手中的巴比女圭女圭開心的說著。
一直沒有說話的東寺浩男瞪了她一眼︰「要你擔心什麼?!曉溪她知道什麼時候該來,不用你多事!」
東寺浩雪沒勁的垂下小腦袋。真是的,總是凶她!為什麼對明姐姐就那麼好呢?果然,對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旁的丁寧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曉溪她真的可以快點趕回來嗎?閉上眼楮,現在只有祈求老天不要讓她的謊言被拆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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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翳的樹林,古樸的別墅。
又是這個地方?
明曉溪站在威嚴肅立的門前,不由地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多想,她跟著牧野流冰走進了那個她曾經來過的大廳。
廳內,她看見了縴細瘦弱的美麗如夜一般的女子——冰極瞳。只是,她顯得更為消瘦憔悴了。
「牧野流冰,你到底要帶我見什麼人?」明曉溪直視著他冷傲的眼楮。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呀!上次的他眼里已經沒有這種她不願意再見到的眼神了。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像是輕紗一樣柔和︰「對不起,剛才在教室那樣對你說話。因為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明曉溪呆呆地咀嚼著他這句話的含義。半晌,才參悟透他的意思。原來他是怕又像在仁得學院一樣,他們的事傳得滿城風雨,給她帶來無端的麻煩啊……
那麼,這樣說來,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是裝的了?那樣說,他是不是還是上次她所見到的那個像水晶一樣純潔的少年……?
「冰……」她幽幽地從唇齒中發出一個字音。
「曉溪,我說過,我欠你一個交代。」牧野流冰向一旁的鬼堂使了個眼色。
隨後,鬼堂從另外一間屋子帶回一個身段玲瓏有致的黑衣女子,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烏黑的頭發垂下眼簾,垂至肩際,讓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樣貌。但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那個身影令她很熟悉。
「有膽子做,沒膽子抬頭見人嗎?!死老太婆!!」一頭亮麗的金色發絲忽然從明曉溪身後跳了出來,指著地上的女人大罵。
被他突如其來的言語和動作嚇了一大跳。明曉溪有些納悶地盯著地上的女人。老太婆?看她的身段不像呀。她是誰?真的是害死她父母的元凶?明曉溪眼底露出疑惑之色。
「呵,我有什麼不敢抬頭見人的?」地上的女人毅然抬起頭,美麗的容貌展現在她眼前。
明曉溪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與猜疑。「冰,你是不是抓錯人了?難道她就是殺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嗎?」這不可能……怎麼會呢……一定是弄錯了……
「你自己問她不就知道了?」牧野流冰冷冷地看著地上那個看似柔弱的美麗婦人。
明曉溪眼神開始閃爍不定︰「這不會是真的,怎麼可能是她呢?不會的……一定不會是真的……」
「為什麼不會?」地上的美婦人一臉冷嘲熱諷︰「明曉溪,你還真是單純愚蠢。被我騙得團團轉都不知道,還一個勁的把我與慈母這個詞歸結在一起。真是有笨得可以!!」
「瞳媽媽……」明曉溪小小的眉頭打成一個小小的死結。眼前這個說話冷言冷語的瞳媽媽是她所見過的和藹可親的美麗婦人嗎?她開始懷疑了。
「不要叫我瞳媽媽!我根本不是冰極瞳那個賤貨的媽媽!我的子宮根本不可能孕育生命。她只是我從我的卵巢中提取了一粒卵子,再找別的男人提取了一粒精子結合而成的雜種!甚至連辛苦的懷胎十月也是在別的女人肚子里進行的,又怎麼會是我的女兒?她只不過是一個賤種,一個身份卑劣的賤種而已!」
「啪——!」
一個毒辣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頓時臉上多出了幾道鮮紅的血印。
「這一個巴掌還你!如果你再敢罵我一句,我立刻割了你的舌頭!」冰極瞳幽美的雙瞳發出絕情的目光。
「呵呵……反正落在你們手里橫豎都是死,我又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舌頭?」美婦人用手拭擦著臉上的血跡,嘲諷的說道。
「為什麼那麼做?為什麼要殺了我父母?」明曉溪帶有恨意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的雙目不放。
「很想知道?好,我告訴你!」她的眼中凶殘與笑靨相互結合,有種錯綜復雜的難以喻言。
「我不是什麼一直幻想愛情、渴望愛情的女人。和風間勇二的結識全在我的計劃之中。開始我就是沖著他的財富和權勢去的。可惜我費勁心機,卻連半毛錢也沒有撈到。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還要派人殺我。只可惜我命大,幾次都沒死掉,而且還讓我遇上了日本最為凶殘的黑道‘日興社’的老大——赤名大旗。我只削用了一點點嫵媚的功夫,就把他這個婬徒騙上了床。」
「婬穢!」明曉溪鄙視的唾罵出聲。
「你罵我沒關系。因為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正常的事,各索各的需求。沒有什麼道德倫理上不道德。」
「下賤!」
這一聲不是明曉溪罵的,而是那個美麗卻又令人心痛的冰極瞳。
美婦人沒有理會她的咒罵,接著說道︰「那個放蕩的男人把我當成泄欲工具,幾乎每天都要來凌辱一遍。時間久了,他也就加強了對我的信任。我處心積慮,終于讓我等到了那麼一天。當不成政界老大的妻子,當個黑道老大的妻子也是很威風的。所以我不斷討好他,開始唆使他與牧野組織相互抗衡。沒錯,牧野流冰這個小兔崽子的家庭也是我唆使他去從中挑撥破壞的。沒想到一死就死了三個人,到最後連牧野英雄這個混蛋也死了!炳哈……哈哈哈哈……」她開始手舞足蹈的瘋狂大笑起來。
「瘋子!你是個瘋子!」明曉溪心髒被重重一擊。她為了愛慕虛榮、一己私欲,簡直沒人性,不是人!
「沒錯,我是個瘋子。瘋子有瘋狂的快感。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去,渾身鮮血淋灕的,心里真是舒坦!」美婦人遏止住了自己瘋狂的大笑。
「你真是個惡魔!」明曉溪被她瘋狂的言語給駭住了。
「可是!牧野流冰這個天殺的混帳東西!他破壞了我所有的計劃。眼看日本黑道老大夫人的頭餃就是我的了,他卻開展了他的報復行動。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那麼厲害的狠角色,竟然將日興社攪得天翻地覆。沒有辦法,我同赤名大旗那個婬賊一同逃到了台灣。誰知他又緊緊追到了台灣。我怕赤名大旗泄露我的秘密,所以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告訴他只要綁架了明曉溪的父母便可以用他們當人質來威脅牧野流冰,以保全我們的安全。然後,我又神不知鬼不覺得在他的車里裝滿了炸彈。一顆不夠就用兩顆,兩顆不夠就用三顆,直到把汽車尾箱塞上滿滿的定時炸彈為止。這樣,他就完完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揭穿我了。」
「你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惡毒女人!」明曉溪滿懷憤恨的死死盯著她大叫。就因為她無窮無盡的,竟然害死了那麼多人!
「這算什麼?這只是一個人謀生的生計。」美婦人冷笑一聲,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又假惺惺地去認瞳?!」真是可怕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別有用心。
「要怪只能怪牧野流冰太過敏銳、太過精明。那天在街角口無意見遇見他,我已經察覺到他在懷疑我了,不為別的,就為我和瞳有著極為相似的面貌,所以他相信我與牧野組織有著很大的淵源。于是他開始著手調查我。為了躲過難關,我便想和瞳想認。沒想到又遇見了你。你是牧野流冰最想愛的女人,我相信博得了你的信任,牧野流冰自然就會同樣信任我,不會再懷疑我什麼。沒想到我還是錯了。他敏銳得箱一只豹子,把我透晰的一干二淨。但是……哈哈哈哈……」她又開始發瘋似的大笑。
「都死了!懊死的都死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手殺了風間勇二!不過我還是很興奮,至少我是贏家,沒人能玩過我!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像是一個犯了瘋病的重號病者,不斷地大笑著。
牧野流冰眼眸中襲上一股寒氣︰「把她帶下去。」
街道命令的鬼堂從地上拎起這個發了瘋似的女人朝後廳走去。瘋狂的大笑也逐漸消失在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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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哥哥,還有十分鐘就要檢票了,怎麼明姐姐還不來呀?是不是肚子痛的厲害?」東寺浩雪一臉擔憂的問道。
風間澈眼楮一直注視著機場的入口,雙瞳中溢滿了焦慮與擔心。
「對……對不起……」丁寧垂下頭,她不可以再騙他們了。看著他們擔心的模樣,她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千古罪人。
「丁寧姐姐,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東寺浩雪狐疑地看著她。
「曉溪……曉溪並不是肚子痛……她是……她是跟著……」
「她該不會是又跟著牧野哥哥走了吧?!」東寺浩雪大叫。丁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風間澈陡然僵直了身子,眉頭緊鎖。
「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東寺浩雪氣急敗壞的大聲叫著。
「告訴你也沒用啊,不能來還是來不了。」丁寧撇撇嘴。對不起了姐妹,不能幫你了。「可是,風間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曉溪,她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風間澈和煦的目光靜靜地投落在機場入口處,從一進來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在注視著那里。
像雪花般柔女敕的雙唇一字一字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相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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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冰。」明曉溪看著他水晶般透明的眼楮,輕輕說道。
「我說過,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因為我欠你一個交代。」他微微說著。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好嗎?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
「……」
夜晚寂靜無聲,像是暗夜中最寂靜的玫瑰。月光傾瀉而下,將兩個人的身影斜斜拉長……拉長……再拉長……
明曉溪將手緩緩伸進自己的口袋中,垂下眼簾︰「我想……該是還你的時候了……」
她拿出那條十字架形狀的晶瑩鏈子,提著它放在他面前。晶瑩的墜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皎潔的銀光。
「對不起……」
牧野流冰從她手中接過鏈子,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像是一個走在懸崖邊緣的無措少年。「早在你父母遇害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料到今天的結局了。」
他的眼神透露著哀愁與絕望,讓她的心猛得揪動了一下。
「……」
「我知道命運就連這樣一個可以讓我染回白色的機會也不願意憐憫我……」他痛苦的將鏈子緊緊握在手心。認識她或許是他今生最大的錯誤……
「不……不是的……。冰,你已經染回來了……已經不再是那個凶殘的少年了。你看看鏡子……看看鏡子里的你……你的眼楮是多麼的明亮……」明曉溪從包包中拿出鏡子來。他變了,是真的變回來了……
「可是,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眼神痛切哀絕,仿佛要痛到自己的骨子里。
明曉溪垂下手,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才好。
是的。直到澈要離開她那天開始,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完全全依賴上他了。沒有他在身邊,她會感到無措,會感到難過,就像整個靈魂被抽離了一般。原來她也是那樣的愛著他,只是自己不知道。所以,她不可以再猶豫不決的同時傷害兩個男人了……
白色的窗簾靜靜地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沒有風,卻很涼……
「曉溪,白色真的很漂亮,沒有人能夠抗拒的了它的魅力,包括你在內,對不對?」
「……」
「告訴我,你喜歡過白色嗎?」他渴望著她的回答,清明的眼楮里充滿的期盼。
柔和的月光撒在他們身上,許久許久……
明曉溪悠然看著他,雙唇幽幽微啟︰「是的……我喜歡……」
沒有束縛……沒有羈絆……自由自在的……就像風一樣來去自如……
牧野流冰微微揚起嘴角,仿佛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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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動的人群在機場里來來往往的穿行。
飛機已經起飛了。世界音樂之父也先行離開了台灣,小雪和浩男他們也坐上飛機飛往了日本。
清涼的白色燈光像是無情的光芒散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透著晶瑩的光澤。他就像是一件等待著雕刻的完美藝術品,優雅不俗……
他沒有走……
是的,他在等她,在等待著一個美麗如星的精靈少女……
他的目光堅毅得像雪山上永積不化的雪花。
因為他相信他等待的那個女孩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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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牧野流冰明亮的目光鎖定在她璀璨的眸子上。
「是的。澈在等我。」明曉溪輕輕說道。
牧野流冰看了看牆上木制的掛鐘︰「現在是二十三點四十分。」
「不論幾點,我相信澈都會在那里等我。」她的眼神中有抹閃亮的顏色。
是的,就算她遲到了,她不會去了,澈也還是會一直一直在那里等她。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就是那樣一個那麼愛她的人……
牧野流冰潔淨的面容多出一份真心的笑容︰「希望我們以後還會是朋友。」
「會的。」明曉溪臉上綻開如花瓣似的最燦爛的笑容。「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最知心的朋友……」
她轉過身子,準備離開這里。
「曉溪……」他輕聲喚住要向外走的明曉溪。
「恩?」
牧野流冰看向自己胸前冰雪一樣透明的鏈子。
「我希望它能夠一直伴在我身邊。」
……它好像牧野流冰的眼楮啊,一閃一閃的,那麼清澈,那麼純粹,那麼迷人……
收起思緒,明曉溪走到他面前,拿起他頸上雪花造型的水晶鏈子,對著月光望去。
「會的。因為它……屬于你……」
……
廳外
素麗縴美的冰極瞳安靜地站在那里。月色把她照得安詳、平靜……
明曉溪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清秀的面龐︰「澈要走了。」
……
黑色的長發寂靜的垂下,像是柔紗一樣……
「他在機場。」
……
幽黑的雙瞳緩緩對上她的眼楮,美麗而又魅惑……
「我要走了,再見。」
塌上輕盈的步子,明曉溪最後看了她一眼,離去。
身後傳來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小到沒有任何人能听道,但是……她听到了……
……「對不起,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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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洶涌,接踵摩肩。
幾乎是第一眼,明曉溪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個優雅的少年身上。透明的肌膚,溫雅的雙瞳,如雪山般高挺的鼻梁,若羽毛般柔軟的雙唇。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就像是夢境中在等待著仙蒂瑞拉的儒雅王子,直到他心愛的女孩穿上美麗的水晶鞋……
「澈。」明曉溪走過去,笑得像蜜一樣甜。
風間澈溫柔的笑像海水般清澈︰「你來了。」
「是的。因為我知道不論什麼時候,澈都會一直在這里等下去。所以我來了。我要送我最心愛的人飛往神聖的音樂之都。」
「曉溪……」
最心愛的人……是指他麼……
「澈,你相信命運嗎……?」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幣,笑著看他。
「……?」
「我們做個實驗好嗎?人頭是冰,字是澈。」她將硬幣在他眼前晃了晃。
「……」
明曉溪把硬幣至于指間,輕輕一個彈動。硬幣想空中飛舞。伴著嗡嗡的響聲,最終落入她掌中。
「猜猜看。」她笑得似陽光般燦爛。
風間澈神色凝重的看著她絢爛的笑容,半晌沒有開口。
喧鬧的機場,兩個人相互對望著。
「是字。」她自信的回答他。
風間澈深邃的眼楮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為什麼這麼確定?」
「因為那一夜……它也是字……」
明曉溪攤開手掌,一個明目的「1」字映入眼簾。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醒目。
「曉溪……」
她璀璨的雙眸如夏花般絢爛︰「澈,我帶了最棒的禮物。」
「……?」
她將手指移到胸前,從衣襟里抽出一個水晶般的鏈子,鏈子的最下方墜著一個還不組二分之一小拇指大的透明玻璃瓶。里面的光,一閃一閃的,映襯著他們清秀的面龐,映襯著整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