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顏穿著不方便跑步的高跟鞋,沒多久便被絆倒,跑在前方的文上琪見狀,回過頭來照應她。
「把鞋月兌了。」
「沒有鞋子,我無法走山路啊。」
「我的給妳穿,快!」不容時間浪費的文上琪,在方麗顏下決定前,便強行將她的鞋給月兌去,把她的鞋遞給方麗顏。
「快穿啊!」
文上琪拿著鞋的手,尚帶著新形成的傷口及血漬,那是方才打破木牆的代價,但她的面容堅定,有一種令人感到安心的神態。
「為什麼妳要幫我?他們要的是我,妳大可放下我離開啊!」文上琪身上受的傷都是她造成的,現在她還要把腳上的鞋給她穿,她怎麼那麼好……
「還有時間想這些,不如把妳過剩的想象力拿來逃命還實際一點。」
「妳……」
「快穿好!」
方麗顏抿了唇,快速地穿上大兩號的布鞋。
「走吧!」
可惜,她兩人今日的運勢實在不佳,林子跑到了盡頭,竟是一面往上延伸的峭壁。
「這……」方麗顏腳軟了,整個人癱了下來。她這輩子還沒這麼努力跑過,沒想到她這一跑,也沒給她跑出個好結果來。
「站起來,我們再往另一邊跑。」文上琪拉起了方麗顏。
「有用嗎……」她的眼淚落個不停,此時狼狽不已的她,再也沒有任何迷人的風情,臉也哭丑了。
「得試了才知道。如果不跑,肯定會被抓回去。」文上琪臉色凝重地回答,伸手為她抹去臉上的淚。「人長得這麼美,哭成這樣就不好看了。」
「文……上琪,有沒有人說妳……」她的舉動,讓方麗顏對她的好感倍增。
「有,常有女同學說我很有男子氣概、很可靠。如果想再多認識彼此,等我們逃離這里再說吧,快走!」
赤著腳的文上琪,跑在方麗顏之前,那背影給了方麗顏勇氣,令她可以一直跑下去。
看著她的背影,那充塞于胸的感動,讓她多少能理解,那任性到極點的男人,為何會選上這樣的女子了。
一如公羊震雷所言,她和他都是被寵壞的人,遇上了這令人安心的避風港,怎能不心折呢?
「其實,妳可以跑得更快,對吧?」方麗顏在後頭說著。她知道,當她速度慢下來時,文上琪會跟著降下速度,像她那樣的人,是不可能丟下危難的人獨自離去的。
「別說話,把力氣省下來跑步。」文上琪簡短地回了句話,繼續帶著方麗顏往前跑。
漫無目的地跑著,這兩人只盼不要被追上,可惜,事實再度證明,今天真的不是她們的luckyday!
後頭的叫喊聲,讓兩人知道追兵已追來,文上琪心里清楚,依方麗顏的速度,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她停了下來,後頭的方麗顏,也跟著停下來。
「快跑,別回頭。」文上琪推了推她。
「那妳怎麼辦?」原來,她停下來是為了她!
「我打得過他們的,有妳在旁邊,反而會讓我分心,妳快走,別礙到我。」
文上琪面向追兵來的方向,英姿颯颯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走投無路的人。
「上……上琪。」方麗顏想靠過去,卻被文上琪給喝住。
「快走!別再制造我的麻煩。」
「上琪,我……」
「我不是想救妳,我只是對男人佔女人便宜這事看不過去,如此而已,快走!」
「妳等我,我會找人來幫忙的。等我!」方麗顏保證道。
獨自留下的文上琪,想起了還在另一個工寮的公羊震雷。她還得去救他呢,怎麼能在這地方被KO?
愛管閑事的個性,如今讓她處在極度危險的境界,但她不後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叫她就是這個死性子呢!
她還未放棄,她還得去救她的大男孩啊!
「不讓開的話,就要妳好看!」帶頭的男人手持改造槍,威脅著打倒他兩個手下的文上琪。
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婆這麼厲害,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給打倒在地,為了男人的面子,說什麼他也不能輸,于是他掏出了土制手槍。
被他這麼一喝,文上琪停下手,緩緩地面對他,赤手空拳的她,無法與手槍對抗。
這已是她的極限了吧,希望這男人的槍術夠差,射偏一點,也許她還有機會。
「氣死我了,妳這個男人婆壞了我的好事,看我不好好教訓妳!」男人拿著槍晃啊晃的,極其神氣。
「你要教訓誰啊?」
突地,林子里有人說話,男子轉過頭去看,不料他一轉頭,手臂便被異物給射穿。
「啊--」那豬嚎似的慘叫,文上琪听了都覺得痛。
此時,兩名男子緩緩現身。
「震雷!你怎麼會在這兒?」當思念成真,她有種做夢的感覺。她的男人真的來到她身邊了!
在她跑到他身邊之前,公羊震雷便二步跨作一步趕到她身旁,細細地檢視起她的身體,唯恐她有受什麼傷。
他細心的舉動,緩和了她面對危機時的緊繃。她一直在逞強,但再怎麼害怕,再怎麼不甘,她性子里改不掉的硬脾氣,總讓她不輕易示弱,而今,當她安心的來源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心一寬,整個人也就軟了下來。
「小心!」公羊震雷順手抱住了她的腰,扶著她到一旁坐下。「妳先休息一下,我先去處理那三個人。」
「你的傷……你怎麼逃出來的?」她緊抓住他,不想放開,就怕眼前的他是個夢,手一放開他就會消失。
「我沒事,待會兒再說,我先教訓那三個人,等我哦。」看著他唇角邊的血漬、他手臂上的淤血,她知道他又在逞強了。
「你說要教訓誰啊?」公羊震雷按住那男人的傷口,一施力,男人便慘叫不已。
不理會那男人叫得有多淒厲,公羊震雷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遭遇到的事,心一緊,力道更強,即便對方痛得直求饒,他也無動于衷。
「上琪手上的傷是不是你們造成的?」他陰冷至極的語氣,令倒在地上的男子嚇得渾身抖個不停。
「不是啊,真的不是我們造成的!」
「給我閉上你的鳥嘴!不是直接,也是間接造成的,是你們讓我的上琪受這種無謂的疼痛,我也要你們記住這種痛!」
話一說完,公羊震雷幾乎是毫無理智地狂打起地上的三個人。
「住手!」一旁的文上琪見他像是抓狂似地打人,趕緊出手制止。
「上琪!」見她擋在自己身前,公羊震雷臉上的戾氣頓時消去不少。
「你已經受傷了,不要傷上加傷,你真的氣的話,我幫你打他們。」
她的關心令他的心暖暖的,他怎舍得讓她揍人而讓她的手傷加劇呢?
于是公羊震雷對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厲聲說道︰「听著,以後要是敢再找我女人的麻煩,包準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撂下狠話,他向一旁的封冷雲道︰「冷雲,帶這三人去警局。」
辦事效率極佳的封冷雲拿出手銬將那三個人銬住,將他們帶走。
看到封冷雲腰間掛著的十字弓,文上琪終于知道令那男人哀嚎的凶器為何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趕不上呢!」現場只剩他們兩人,公羊震雷帶著文上琪到一旁樹下坐著休息,方才的凶戾之氣消散無蹤。
他一把將文上琪抱至自己腿上,臉在她的頸窩間磨蹭。
她貪婪地汲取鮑羊震雷身上陽剛的氣息,那是她自遇到危險後,一直想念的味道,這氣味令她心安。
「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還不是冷雲,他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我被關在哪里,而且還一路帶著我來救妳,要不是他,妳……」
一思及自己可能失去她,公羊震雷全身抖個不停,「不準妳逞強,不準妳再做這種好強的事,我不要妳出事,我不準妳出事!」
他的霸道令她心頭泛甜,她笑道︰「我也不準你逞強,我也不要你出事,我們二個都得為對方保重。」
「我人好好的,怎麼會出事?」
「你在工寮做的事、說的話,我全知道了。」
「啊!」他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會被看見,從來不知臉紅為何物的公羊震雷連耳根都紅了。
看著他臉紅的表情,她知道,她真看到了他心里最真摯的情感。
「怎麼啦?你這厚臉皮的家伙,居然也會有這種表情出現。」
頭一次,公羊震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耍賴都忘了。
文上琪很滿意公羊震雷的反應,總算是有一次她佔了上風。
「別害羞嘛,我可是很高興,感動得要命。」
「這……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害羞呢?我才不會害羞呢!」
「哈哈∼∼少來,你會害羞真的百年難得一見耶!」文上琪一掃之前的緊張,笑倒在公羊震雷身上。
「笑成這樣,真的這麼喜歡看我出糗啊?」他愛戀地以指月復來回摩挲著文上琪的臉頰。「還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有這麼好笑?」
「不……我只是很高興還能再看到你。」文上琪雙手環抱住鮑羊震雷。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無可動搖。
鮑羊震雷再也抑不住他的感情,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吻得綿密而長久,難舍難分……
「以後,我絕不會再讓妳陷入任何的危險中。」他信誓旦旦地說,無數細碎的吻落下,落在她的眼臉,落在她的女敕頰,落在她的下巴、她的額頭上……
細碎的吻,如春風輕撫,亦似指月復摩挲,微癢,文上琪忍不住笑出來。
「呵∼∼好……癢……」
她的笑聲讓公羊震雷的燃得更旺,他的手開始在文上琪的背上來回撫模。
「待會兒,會更癢……」
他順勢將懷中的心上人抱倒在地,怕壓痛她,他以手肘撐起全身重量。
「妳好嬌小!」
文上琪鳳眼流轉,嬌媚一笑,看在公羊震雷眼里,是風情萬種。
「長這麼大,你可是頭一個說我嬌小的人呢!」
「沒辦法,情人眼里出西施,誰叫妳對我有著致命的魅力!」
他又吻上了她,順著她的臉,往下吻上她的頸項,吻著吻著,他忍不住啃咬起來。
「痛!」
「這樣就叫痛?那……那一夜妳怎麼受得了?」他邪氣地問。
文上琪一羞,臉色馬上轉青,用力往公羊震雷的肩頭打了一下。
「沒個正經!」
「哇!妳力氣這麼大,會打出內傷的。」
「你這麼壯,我看一時半刻是打不死的。」
兩人嬉鬧一番後,一個挺身,文上琪跳起來。不想她離開自己身上的公羊震雷,嘟著嘴,裝出可憐的表情瞧著她。
看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表情,還真有點恐怖。
「天啊,你那是什麼表情,能見人嗎?」文上琪笑個不停。
「還說!人家還沒玩夠,妳就要走了,人家不能裝一下可愛,再把妳騙回來嗎?」
「這種表情,不把我嚇跑就萬幸了,還想把我騙回你懷里,你還真當我一點都不挑嗎?」文上琪扠著腰,看著還賴在地上的他。
逆光下,公羊震雷看到的,是文上琪健美的身形,即便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他能從她的舉動中,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鮑羊震雷呆望著她,出神地喟嘆著︰「啊∼∼看妳是會看上癮的。」
被他這麼一夸贊,文上琪又害臊了。這男人啊,每次他口中說出的話,總是真誠得讓她產生自信。
「別再說我好話了,不然我會變得很自大的。」文上琪拉起了望著她出神的他,靦腆地回了話。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嘛,要不然我干嘛一直盯著妳看?」
「那我也要跟你說我的心底話。其實,我在公司的時候一直偷偷看著你,從一開始,我就暗戀著你。」
「啊,真的?不是因為我追妳,妳才喜歡上我的?」
「追?別笑死人了,你那叫作追哦?連鮮花都沒送過,根本就是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浪漫好嗎?」她笑著說。
「沒辦法,我沒追過女生,她們都是自己貼過來的。」公羊震雷聳了聳肩,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追求有多粗糙。「況且,妳也不是那種用鮮花就能把得上的女人,對吧?」他笑得得意。
對于他的話,文上琪是又認同卻又有點心有不甘,「是是,公羊大爺最了解我了,怎麼說都說不過你!」
「該走了,再不走,天要黑了,況且,還得去找方麗顏呢。」
「放心啦,在遇到妳之前,我大哥就先遇到方麗顏了,她現在可安全的勒。」
「那就好。我也不想到了天黑,還留在山上。」文上琪話一說完,便往前跑。
她回眸一笑,那眼神,似在對他挑釁。
「要我追是吧?」公羊震雷自信地笑了下,邁開腿追上前去。
「你真以為自己追得上我嗎?」文上琪全速往前跑,耳邊風聲呼嘯,甚是快意。
可惜,若非她赤腳,公羊震雷還真的沒有半點追到她的機會。
「痛!」不小心踩到尖石而停下腳步的文上琪,在還沒來得及再次奔跑前,就被後頭的人一把攬腰抱起。
「我就是有辦法追到妳!」他笑咧了嘴。
「唉,我還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決定不再跟這難纏的家伙斗的她,看著自己一直被他抱著走,有點不好意思。
「我沒那麼嬌弱,讓我自己走吧!」
「我得看好妳,免得又有人來找妳麻煩。」
「拜托,我哪那麼熱門?只要方麗顏不找我麻煩,我就可以平順度日。」
「也是。但,我就是不讓妳離開我的手掌心!」
他發現,他不只容易看她看上癮,抱著她,要放開手也變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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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公羊保全專用的廂型車時,除了封冷雲及公羊群,車上還坐著一位麻煩精。
「上琪,妳沒事!」方麗顏一見到文上琪,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下車直沖了過去。
可公羊震雷卻一個箭步擋在她和文上琪之間。
「不準妳靠近她!」
「公羊震雷,別擋我的路!」
「不準妳再來找上琪的麻煩!」
「你這死公羊,給我一個好臉色看真的會死嗎?」看到文上琪的好心情,都被公羊震雷給破壞殆盡。
「對妳這種女人,哪還用得著尊重!」
「你!氣死我了,公羊震雷你給我走著瞧,要是不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就不叫方麗顏!」
「方麗顏。」文上琪打斷二人的爭吵。「請妳高抬貴手,看在我也幫過妳的份上,放過震雷吧!」話一說完,文上琪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妳……」方麗顏心中滿是愧疚,經過這一次共患難,雖說不上自己和她已產生多大情誼,可她終是救了自己的人啊,她怎能讓自己的恩人下跪呢?
「上琪!」公羊震雷心中滿是感動,這有情有義的女子,是他的女人呵……「別為了我受這等委屈,快起來。」
「震雷,讓我跪!你為了我跪過一次,這次,為了你,我一定要說服方麗顏。」
有難同當,公羊震雷不假思索,也跟著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之前我給過妳『百萬黃金』,現在我再給妳一次,從今而後,別再來找我和上琪的麻煩。」
「震雷,別這樣,我不要你再為了我跪啊!」
「你……妳……你們都起來啦!我不要這個死男人就是了!我、我只是……算了,反正你們都把我當壞人。」
方麗顏跺了下腳,鑽進廂型車里,黑色的遮光玻璃為她擋去車外眾人的目光。
「她,好像也沒那麼難纏嘛……」文上琪沒想到這一跪,居然可以有如此大的效果。「其實,她人沒想象中的壞耶。」
「她也只是脾氣拗,拉不下臉罷了。」始終靜立在一旁的公羊群開了口,只是一說話便是幫著方麗顏,這可讓公羊震雷十分不爽。
他站起身,大聲道︰「那叫大小姐脾氣,她拉不下臉,我們就活該讓她玩,我們的命難道比她還不值?這種不懂得體貼人的女人,誰娶了她,誰倒楣。」
鮑羊震雷音量非常大,故意要說給跑到車上的方麗顏听,當然她也一字不漏地听了進去,怒火又攻心的方麗顏,忍不下那口氣,快速地開了車窗,對著外頭大喊︰「公、羊、震、雷!」這家伙就是不讓她好過,她堂堂一個方家小姐,何必受他這種氣?「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上琪的關系,我一定會整死你!」
「妳說什麼?」
「好了,方小姐,我送妳下山吧,不管你們再怎麼不對盤,總有一天會成為夫妻,吵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夫妻?誰要嫁這種魯男子!」
「夫妻?誰要娶這種嬌蠻女!」
難得兩人有異口同聲的時候。
「別忘了,方家決定的事,可是改不了,即使妳是方照遠的掌上明珠也一樣。為了妳的任性,方去尋已準備將妳嫁給得到利益甚少的公羊保全,如今說要收手,我想他是不會同意的。」公羊群不理會兩位當事者的火氣有多高,他仍是以平順的語調,說著他倆都听不下去的話。
「說這是什麼話!我是個人耶,我要嫁的是活生生的人,才不是公司呢!我管去尋怎麼想!」
「很可惜,在方家的眼中,所有的婚姻都是家族及企業的結合,妳也不例外。」
「那、那怎麼辦?我不要嫁啦!」方麗顏急得跺腳,她真的不想嫁給那個粗魯男啊!
「反正離結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再想想辦法吧。」公羊群搖了搖頭,現下也只能這麼說了。「總之,我們先回去,很多人在擔心妳的安危。」
正準備上車的公羊群,被文上琪拉了下。「有什麼事嗎?」
「為什麼封冷雲會知道震雷受困的地點,為什麼老板你又會出現在這里啊?」雖是前上司,文上琪仍是改不了口地喊他「老板」。
鮑羊群湊近至文上琪的耳邊,輕聲地說︰「是喜良報的信。」
「喜良!」怎麼又是這家伙?
「他是我朋友。」公羊群嘴角牽動,溫溫一笑。
「原來……他真會做生意,一魚三吃呢!」
「他是一魚三吃啊,我也給了他一筆費用,好讓他隨時把你們的行蹤報告給我知道。」他笑得更溫和了。
「啊?那……那老板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這些事?」文上琪輕呼一聲。
「噓,小聲點,別讓震雷和方小姐听到。」公羊群笑得有點兒賊了。
「原來……」她真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為的布局。
但公羊群心機未免也太深沉,難道不怕一步算錯,會賠上她們兩個女人嗎?
「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會放手去做的。有喜良跟著,很安全的。」像是看穿了文上琪的心思,公羊群對她點了下頭,笑著說︰「走吧,他們都在車上等我們了。」
「老板,你真的很奸詐耶。」
「沒辦法,誰叫我有個專愛惹禍的小弟。好啦,至少方小姐放過你們了。上琪啊,妳可得好好對待我那個蠻橫的小弟,不然我這心血可都白費了。」
「那還用得著你說!我這輩子可沒打算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