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壇金童玉女,有緣結成連理?
娛樂大亨;航運女王,究竟誰征服了誰?
冷面酷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也成了繞指柔?
一句句斗大聳動的標語,被嵌印在報紙的頭條,使得躺在宛若飯店一般典雅的單人病房中看著報紙的艷紫,原本略見舒緩的不適又硬生生的揚起。
抬手揉了揉自己泛疼的太陽穴,心中有股沖動想將報紙損在地上,好發泄心中逐漸揚起的憤怒。
好一個「聲東擊西」之法啊!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犧牲她的名譽,好免去他被狗仔隊追逐至死的命運,他……
憤怒之中的她,完全沒有發覺病房門外傳來輕敲,當然更不可能發現有人進了病房,她只是死命地瞪著已經橫尸在地上的那份報紙。
若是她有特異功能的話,想必那份報紙早已被「挫骨揚灰」,從此消失在這世間,涓滴不剩了。
「哇,你還真不像個沉浸在愛情之中的女人。」
一句簡單而隨意的調侃,立時引來艷紫殺人般的目光,只見她利眸一瞪,銳芒筆直地掃向攙著靳老夫人走進病房的冷香凝。
「閉嘴!」惡狠狠的眼神和低喝,顯然還是不能消彌她從昨兒個就燃燒到現在的怒火。
香凝不禁懷疑,要是現在那個始作俑者東方舍情在場的話,只怕艷紫也會巴不得讓他灰飛煙滅吧!
畢竟這整件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對于向來心高氣傲的艷紫,更是一個偌大的打擊。要知道,靳艷紫向來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女人,怎麼能容忍旁人這樣的耍弄?
不但「美人計」沒奏效,還陰錯陽差的變成了東方舍情公開的「假情人」,這件東方舍情自曝的徘聞,因為男女主角的身分,更是宛若野火燎原般延燒起來。
這麼一來,以後艷紫出門,少不得要被指指點點一番,也難怪她會氣成這副模樣。
因為知道個中緣由,所以香凝同情靳艷紫,但是靳老夫人卻不。只見她笑得像是中了樂透彩似的,合不攏嘴了。
她緩緩地趨近了艷紫的病床旁,一臉欣慰的握起了艷紫沒包紗布的那一只手,然後以著極度欣慰的語氣說道︰
「艷紫,你做得很好!」
一直以來,她都遺憾著不能同東方慕德圓一場年輕時的愛情夢,這幾乎已經是她這衣食無缺、平順一生的唯一遺憾了。
如今,這份遺憾將由她的孫女和東方的孫子來彌平,她當然是樂見其成,而且當初和東方打賭時,他們兩個其實也有著這樣心照不宣的盤算。
面對著女乃女乃的贊許,艷紫初時還一頭霧水,完全模不清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直到靳老夫人又補了一句話後,她這才哭笑不得的恍然大悟。
「我昨天在SNG連線中,已經瞧見了舍情那孩子深情萬分的模樣了,顯見你們小倆口的感情一定很好,我看你們干脆討論一下什麼時候結婚好了……」
靳老夫人口中喃喃叨念,心中亦兀自盤算著,該怎樣盡快將這一對璧人送進禮堂,好了卻她一樁心願。
對于女乃女乃那種「看到黑影就開槍」的說法,艷紫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就算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女乃女乃也不用急著把她送出門吧?尤其那對象還是個浪蕩又惡劣至極的男人。
女乃女乃怎麼不想想,她是為了什麼,才會沾惹上這一身腥?
要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賭約,她需要這麼委屈自己,甚至還被人當成了擋箭牌,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媒體拆吃入月復。
「女乃女乃,我跟東方舍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別開玩笑了!」艷紫揚聲說道。
「什麼不可能的。你抱都被抱過了,還有很多川風的員工信誓旦旦地說,看見你和舍情那小子在走廊上大大方方的擁吻,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怕羞?還否認?」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望著女乃女乃固執的神色,靳艷紫先是感到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然後以眼神向自己的好友求救。
收到艷紫的求救訊號,冷香凝也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兼看熱鬧,只好半哄半騙地對靳老夫人說道︰
「女乃女乃,你就別再說了,我看艷紫八成是害羞了,你再這麼說下去,要是她一個惱羞成怒,從此不理東方舍情,那你不就又要遺憾了。」
靳老夫人听了冷香凝的話後,立刻噤了口,可是眼角還是不時喜孜孜地瞧著躺在病床上的艷紫,眼神曖昧到艷紫必須雙手緊握成拳,否則只怕會犯下弒親大罪。
看著孫女那別扭樣,靳老夫人也知道不能再多說了,于是她轉向香凝,對著她交代道︰
「我說香丫頭啊,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顧一下艷紫,若是瞧見了舍情那小子,就叫他來見見我,我有話同他說,知道嗎?」
「遵命,女乃女乃!」調皮地舉手行軍禮,香凝淡淡地瞥了一眼氣怒的艷紫,就賣起了乖,攙著老人家出病房。
送走了老人家,她才合上了門,旋過身,一個軟胖胖的枕頭就這麼凌空砸了來。
險險閃避不及的她勉強接住,便忙不迭地抗議道︰
「哇,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兼好朋友嗎?」
听著她的抗議,艷紫沒好氣的給了她一記大白眼。
救命恩人!?
她還真敢說哩!
要不是誤信了她的讒言,那天她就不會穿得那麼「妖嬌」去川風,也不會踫上那個拿刀到處砍人的「瘋子」,更不會惹來那一大堆煩死人的流言。
「喂,你倒是說說啊,那恩愛擁吻是不是真的啊?」早就已經對艷紫的白眼免疫,香凝突然趨近了艷紫的病床,一臉八卦的問道。
「你……」
厚,真是被她這個好友給氣死了,她和東方舍情的問題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竟然還敢這麼問?!
「到底有沒有嘛?」一坐上了柔軟的病床,香凝這次顯然鐵了心要八卦個夠。
只見原本一臉氣憤模樣的靳艷紫,頰畔突然飄來了兩抹紅雲,別扭了半天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了她兩個字——
「有啦!」
如果可以,她還真的不想承認,可是她深知好友的能耐,她絕對可以不顧一切地磨著她,直到她吐實,那麼與其受這種精神虐待,她還不如主動招認來得快些。
「哇!」听到傳言被證實,香凝夸張地低呼了一聲,然後笑得一臉曖昧,惹得艷紫心中怒火狂燒。
「哇什麼哇啦?只是一個不小、心被那頭給得逞罷了。」艷紫沒好氣地說道,心里倒真是有點兒後悔,自己剛剛那麼輕易地就給了香凝一個答案,現在情況已經夠紊亂了,著實不需要她再來湊一腳。
「只是意外而已嗎?」香凝當然不信。
其實啊,她一直都認為東方舍情和艷紫可以算是很適合的一對,兩個人都是那麼的耀眼,不會有誰配不上誰的問題。
可誰知道當初那個東方舍情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臨時抽腿,他的舉動不但傷了艷紫的自尊心,同時也傷了艷紫那剛剛萌芽的情愫。
雖然從那次之後,艷紫每次一提到東方舍情,都少不了一番咬牙切齒,可是身為她的好朋友,她很清楚明白,好友會這麼氣憤,多少也是因為她曾經對他動過心。
現在可好,老天爺兜啊弄的,又不經意將兩人搭在一起,而且很明顯地,他們還有可能擦出愛的火花,那麼她這個好朋友,當然要義不容辭地推波助瀾一番啊!
「當然是意外,要不然你以為我會任那種浪子白白揩油嗎?哼!」
艷紫冷哼了一聲,虛軟的語氣似乎沒有多大的說服力,至少就說服不了香凝。
「真是這樣?怎麼我听到的,是一個女人渾然忘我的被擁在一個男人的臂彎中?」
「你……」听到香凝的嘲弄,靳艷紫本來張口要反駁,可是腦海中卻不經意地閃過昨日的點點滴滴。
「我什麼我,我說你啊,真是笨!」香凝沒好氣的罵道。
「我笨!?」被罵得莫名其妙,艷紫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愣地重復著那兩個字。
「對,你就是笨!」雙手環胸,香凝挺起了背脊,很肯定的罵道。
呵,這倒新奇,從小到大只有人說她聰慧過人,還沒有人說過她笨的,尤其是這個罵她笨的女人,向來是生平無大志,只求吃喝玩樂的慵懶女人,她倒還真想听听她說自己笨在哪。
「我怎麼個笨法?」學著香凝雙手環胸,艷紫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瞧著香凝。
「第一,這可是你替女乃女乃贏得賭約的最好時機,可你卻只任憑自己的喜怒想糟蹋這個好時機。」
「那第二呢?」五官精致的臉龐上雖然漾滿了不贊同,可是艷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駁,反而決定听完所有的「忠告」後再關口。
「第二,就是除了賭約之外,你難道不想報報一箭之仇嗎?」
這第一點艷紫還懂,可是第二點她就完全不懂了,難道她真的變笨了嗎?
「我說,你是完全忘了那個東方舍情一年前耍弄你的事情了嗎?」
這可是這一年以來,香凝第一次敢在艷紫的面前,提起那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而且還提得理直氣壯,完全不怕她翻臉。
「香凝……」听到香凝提起那事,艷紫的臉兒一沉,一股曾經以為已被遺忘的難堪,就這麼沖上了心頭。
「你不用這樣瞪著我,不說並不代表事實不存在。再說,我提這事不是為了要在你的傷口灑鹽,而是為了要提醒你,現在可是大好的時機。」
完全無懼于艷紫的瞪視,香凝悠哉地替自己的用意做出了澄清。
「大好時機?!」在香凝刻意的提點下,艷紫的腦海中彷佛閃現了一抹什麼,可是又快得讓她捉不住。
「對啊,報一箭之仇的大好時機啊!上次他耍你,這次換你耍他,有來有往才公平,更何況還可以順便替女乃女乃贏得那一千朵玫瑰啊!」
又是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可是有過慘痛教訓的艷紫可沒那麼好唬弄了,只見她臉上的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精明。
「告訴我,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我哪有!我可是在提醒你耶!」裝出一臉無辜的模樣,香凝的一顆心就這麼吊著,深怕被艷紫看出端倪而功虧一簣。
「是嗎?」那表情真的很無辜耶!難道是她錯怪了好友的善意?
一陣愧疚就這麼硬生生地竄了上來,頓時讓艷紫眼中的銳利消彌了不少。
「當然啊!你想想,那天東方舍情的表情真的很深情,你要是再加把勁,讓他死心塌地的愛著你,那麼一日一他成了繞指柔,還怕他不听你的話嗎?」
「有這可能嗎?」雖然她嘴里對東方舍情的評價一向不高,可她心里知道,他還算是個有見地、有能力的男人,有這麼簡單就屈服嗎?
「真愛的偉大啊!」一句簡單的話就堵死了艷紫的疑惑,也讓艷紫再次認真地思考著這其中的可能性。
她怎會不理解艷紫的個性?于是香凝又加把勁地鼓吹道︰
「然後等他徹底的愛上你之後,你就軟言輕語地要他回東方集團工作,這不就替女乃女乃贏了那賭約嗎?然後你再一腳狠狠地踹開他,就算替自己報了一箭之仇,呵,還真是一舉兩得啊!」
好一個一舉兩得啊!艷紫再次心動了,但她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再說,真的有香凝說的那麼簡單嗎?
「唉喲,你就別再想了,听我的準沒錯!」
艷紫倏地不語,整個人又陷入思考之中,完全沒發現就在剛剛,病房的門已經被開合了兩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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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嗎?」突然迥蕩在室內的男聲,讓艷紫結結實實地嚇了好大的一跳,急遽跳動的心只差沒有蹦出了胸口。
她快速地將思緒拔離剛剛腦內兜轉的矛盾,然後迅速地抬頭。
「你來干嘛?」
一看到那張俊逸得惹人嫌的臉龐,艷紫沖口而出的語氣著實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當她想到自己現在雖然躲在醫院,受不到流言蜚語的攻擊,可是一旦出了院,就得忍受那些狗仔們的追逐,一股氣更是筆直的往上竄升。
「我的女人因為救我而受傷住院,我若不來探視,豈不沒有人性。」
對于艷紫的壞臉色,東方舍情倒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逕自將自己帶來的那一大束紅玫瑰遞至她眼前,那燦然盛開的花頓時讓病房多了些生氣。
瞠大了眼瞪視著那一大把的花,靳艷紫那在被單下交握的手,卻絲毫沒有將花束接過的打算。
就這樣,她用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眼神在東方舍情和那束花之間來回,病房的氣氛簡直僵到極點。
突然間,病房的門被悄悄地拉開一條小縫,背對著門的東方舍情沒有發現,可是艷紫卻一眼就看到香凝探進了頭,然後一張嘴開開合合的。
別錯失良機啊!
憑著多年的默契,艷紫輕易地解讀出香凝的意思。
她在暗示她,不要對東方舍情有太壞的臉色,因為這樣可能會嚇跑眼前這個該死的「獵物」。
艷紫閉了閉眼,思緒在腦海里兜了一圈,然後不著痕跡地朝香凝點了點頭,在香凝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上門扉之際,艷紫用帶著些許粗魯的姿態,一把抄過了那束紅玫瑰。
「咦!?」還以為她不會收下花,沒想到她竟然收下了,東方舍情眼神流露出一抹詫異。
「怎麼,這花不是送我的嗎?」沒有漏看他眼底的詫異,艷紫訕訕地說著。
雖然神情不豫,可她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將花捧近了些,在聞到花香味時,還忍不住大大地吸了一口氣,臉上也跟著浮起了一抹滿足的酣笑,那笑頓時讓她原本武裝出來的防備減輕了不少。
頭一次,東方舍情覺得在艷紫的身上看到了女人味,不是用合身衣物包裹出來的那種性感,而是一股讓男人心動的柔軟。
「不,這花當然是送給你的。」
「既然這樣,那我收下時,你的眼楮干嘛瞪得那麼大啊?」她嘟噥地抱怨著,但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嬌態時,隨即不好意思的將細致的臉龐埋進了花朵之中。
「因為我本來以為你不會收!」東方舍情實話實說。
「我是不想收啊,要不是……」艷紫倏地噤口,只是默默地盯著他瞧。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干嘛對記者說那些話?」懶得迂回前進,艷紫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是因為風耕雲的建議,要平息一個八卦,就要用另一個更大的八卦來掩蓋它?」
面對艷紫的問題,東方舍情沒有回答,只是莫測高深地瞧著她,那眼神竟讓艷紫不由自主地心慌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她催促著,心兒也跟著怦怦亂跳了起來。
結果,東方舍情是說話了,可是這不說還好,一說艷紫更氣。
「你說呢?」
氣上心頭,艷紫也顧不得什麼家教或是不是粗魯了,她的氣怒沖口而出︰
「我說你的頭啦,我……」
她要是知道,還需要問嗎?這個男人簡直是……
艷紫心中的咒念氣怒還沒完,東方舍情卻驟然趨近,俯首又是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排斥的關系,還是剛剛香凝的話在她的心底發了酵。
面對他這種突兀的舉動,艷紫雖然愕然,但是櫻唇卻不由自主地微張,讓東方舍情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地擷取了她的甜蜜。
不同于前兩次的那種驚愕,她甚至還閉上了眼,雙手亦緩緩地爬上他的肩頸。
微微地勾勒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東方舍情將她整個人密密實實地摟在懷中,一雙手更蠢蠢欲動地在她嬌軟的身軀上游移著。
很快的,艷紫的香肩淺露,東方舍情激情的吻也跟著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在朦朧之中,意識到一陣冰冷拂過她的肌膚,那冷意讓她冷不防地打了個顫,也讓她自眩惑中回了神。
她低頭看著泛起疙瘩的胸前,這才發現那兒早已被剝得一絲不掛,春光盡露。
想也沒想的,她抬手就一個巴掌想要甩上東方舍情的臉頰,但雪白的柔荑卻又輕易地落入他掌中,被他牢牢地握住。
「為什麼要抗拒呢?」東方舍情的問題夾著一抹被打斷的不悅。
艷紫用力地甩了甩頭,努力地驅走血液中隱隱浮著的躁動,幫自己找回清醒。
「我當然要抗拒。你和我什麼都不是,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人,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呢?」艷紫激動的抗議只換來東方舍情淺淺的一笑。
「我們不會是仇人,至少從今天開始。」
曾經以為她很無趣,是個只懂得在事業上拚命的女人,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突然發現她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女人,外表堅毅的教男人汗顏,可骨子里卻天真的令人發噱。
「這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好不好?」忍不住地嘟起嘴反駁,那媚態再次讓東方舍情忍不住心神蕩漾,想要一親芳澤。
但是這次艷紫可沒再呆呆地讓他吃豆腐,她白皙的手掌往自己的櫻唇一遮,東方舍情那一吻就只能吻到她的手背。
「你躲什麼呢?」東方舍情的語氣中帶著輕責,彷佛她讓他親是多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一般。
「我當然要躲,你我又沒啥關系,我干嘛要讓你親啊!」前兩次可說是意外,要是再來個第三次,那她豈不是比豬頭還豬頭。
「要有什麼關系才能吻你?」東方舍情挑眉反問,神情中一抹傲然自然地流露,將他的狂妄展露無遺。
「當然是我的男人才能吻我啊!」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她又不是他,縱橫花叢,她的吻當然只可以留給自己最深愛的男人。
「好!」
突然間,東方舍情豪氣地一擊掌,他那驟然的動作讓艷紫傻眼,心頭倏地漏跳了一拍,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蔓延著。
「好什麼好,我看你還是快走吧!」因著心頭的不安,艷紫連忙下起了逐客令。
誰知東方舍情不但不走,反而還大刺刺地在床沿坐下。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他那明顯的存在感,讓艷紫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我決定了,既然是你的男人才能吻你,那我就做你的男人吧!」
瞠目結舌仍不足以形容艷紫此刻的蠢樣,她愕然地盯著他,彷佛她現在听到的是外星話一般。
這個男人是被鬼附身了嗎?竟然說出這般怪異的話來,那句話分開來每個字她都懂,可是合起來她就完全不能理解。
「你……瘋啦?」驚愕過後,艷紫好不容易才吐出了這句話。
修長的食指輕撫著艷紫柔女敕的頰,那輕柔的動作和專注的眼光,對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種魅誘,就連理智如艷紫這樣的女人,也忍不住有片刻的失神,甚至連自己該用力拍開他的手都忘了。
「我沒瘋,我決定要你。」東方舍情以萬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靶受著她的柔軟好一會兒後,他突然起身,扶著愣然的艷紫躺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活像在對待一個值得珍視的玻璃女圭女圭一般。
「你好好休息,等出了院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臉上浮現著自信與堅毅的笑容,東方舍情俯首在她額際落下一記輕吻。
等到艷紫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他離開時的背影,想起剛剛他霸氣地決定一切的王者姿態,還有自己的傻樣,艷紫忍不住一陣氣上心頭。
隨手拿起了病床旁小桌上的一個水杯,艷紫忿忿地一擲,那水杯在踫上門扉之後,應聲而落。
但除了玻璃碎裂的聲音之外,艷紫還听到了另一記更令她氣結的聲音——東方舍情那張狂的笑聲。那笑聲久久不絕于耳,也讓艷紫氣怒的咬牙。
懊死的,那男人似乎總有辦法偷去她的理智,看來她得想個法子,好還他一點顏色瞧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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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開心。」東方舍情一坐進風耕雲停在醫院門口的車里,風耕雲就迫不及待地評論道。
但他更想知道的是,為啥東方舍情會這麼開心,以前他總是皮笑肉不笑的令人心驚膽寒。
但現在他卻瞧得出,東方舍情臉上那抹笑,絕對不僅僅是拉扯著臉皮那麼簡單,那是一種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開心。
「是很開心!」東方舍情毫不遮掩自己的開心,甚至當他的腦海浮現出艷紫那氣到不行的模樣時,他又再次忍不住呵呵笑了出來。
「你開心是因為靳艷紫?」
「的確是因為那個可愛的女人。」
可愛!?
才正將車子啟動準備駛離的風耕雲,在听到這個評論時,又急踩了煞車,快速地轉頭看向東方舍情。
這男人是瘋了嗎?
從來沒有人會用「可愛」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靳艷紫那個高傲的女人,因為那和她真的完全不搭軋。
東方舍情怎會不知道風耕雲的想法,因為他自己以1&n前也和風耕雲有著相同的想法。
「她真的是很可愛。」東方舍情再次正色地強調著。
她的可愛不在于長相或是形于外的清冷自持,而是在于她純真的內心。
腦中再次不自覺地浮現出,她剛剛那種愣不隆咚的模樣,那景象讓他忍不住又笑了開來。
「你瘋了!」面對東方舍情的評論,很久之後,風耕雲才從驚愕中吐出這句話來。
「我沒瘋,只不過靳艷紫這個女人真的有趣,有趣到讓我……」
迎著風耕雲那充滿驚異的眼神,東方舍情這才驚覺自己無意間流露了太多的情緒,于是他岔開了話題。
「那個在停車場想殺我的人,來歷查到了嗎?」
「嗯!」一提到這個,風耕雲原本想要八卦的臉色,立時被一抹正經所取代。
「他是誰?」
「只是一個咱們曾經簽下的小藝人,可是他常常不安本分的給經紀人找麻煩,所以後來約滿,就不再續約,他的演藝路途就此黯淡。」
要知道,川風是近幾年來娛樂圈崛起的大型經紀公司,尤其是在東方舍情的帶領之下,旗下多位藝人都能大紅大紫,廣被市場接受。
所以市井間甚至有種說法——只要能被川風簽下,代表演藝事業將會一帆風順。當然相同的,一旦被川風放棄,那麼就代表那個藝人在演藝圈的前途,會從此黯淡。
雖然說,那個人可能因此而怨恨東方舍情,但是就為了這樣而想要殺人,未免過于牽強吧!
「你的意思是他因為前途沒了,所以遷怒?」東方舍情很快地捉住了風耕雲話里的重點問道。
面對東方舍情的問題,風耕雲不語,只是沉吟。
當然不只是他,就連東方舍情也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先不說那個歹徒是為了什麼想殺他,光說他為何能混進戒備向來森嚴的川風辦公大樓,就值得他們懷疑了。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將所有的線索在腦海里兜了一圈後,風耕雲很肯定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開始捺不住性子了?」
對于東方舍情的臆測,風耕雲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很可能不是這麼單純。」
「這……應該不會吧!我都已經走了,‘他’沒必要這麼做。」剛剛看起來還頗顯輕松的臉色,在轉瞬間變得冰冷清淡,甚至還夾雜著一絲難過。
「可是你想想,你爺爺最近才來找過你,結果就發生這種事,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牽強了吧!」風耕雲以現實的狀況分析著,雖然明知道這事一直是東方心里的痛,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
「絕對不是巧合,不然我們等著瞧!」風耕雲靳釘截鐵地說道。
「耕雲,他不是那麼壞的人。」兩道濃濃的劍眉幾乎已經連成了一條線,東方舍情這句話也不知是說服自己的成分多些,還是說服好友的成分多些。
沒好氣的送給了東方舍情一個大白眼,風耕雲淡淡地說道︰
「他的確是不壞,只是被女人和名利給沖昏了頭。」
「耕雲!」東方舍情的語氣帶著警告,顯然不想好友再繼續說下去。
「好,我不說他可以,但我提醒你,你得要有心理準備,若這事真的是‘他’做的,那絕對還有下一次。」
既然好友不肯相信,他除了提醒之外,其余就只能悄悄的做了。
「嗯!」東方舍情原本因為艷紫而來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好友的猜測讓他的心驟然跌落谷底。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這次東方可能就真的要作出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