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回來了。」楊小玲一進心園就大呼小叫。
「行了,別叫了,全烈炎堡都听到了。」谷欣彤走出房去迎接她的小丫頭。
「小姐,你這些天過得好不好?沒人欺負你吧?有人陪你玩嗎?你……」
「停——小玲,你先歇會兒成嗎?新年見到我第一句話就說這些啊!」
「哦!小姐,新年好!我看見小姐太高興,一時給忘了。」
「行了,先休息會兒,別再羅哩羅唆的講個沒完。」
「不用休息了,這麼多天假都休息夠了,我來收拾一下房子。」楊小玲說做就做,立即卷起袖子開始收拾。
比欣彤只有搖頭嘆氣地看著這個熱愛勞動的好女孩。
「你忙你的吧!我到程風那兒去一下。」谷欣彤留下楊小玲,向主樓走去。
程風一見得力助手出現,馬上展開眼笑。「啊!欣彤,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份文件有沒有問題。」
「好啊!還有什麼全都交給我吧!省得我跑那麼多趟。」對于她分內的工作,谷欣彤還是很盡職的。
「還有這兩本帳本,辛苦你了。」見她如此熱心,程風反倒有些過意不去。
「哪里,只是分內之事,而且最近似乎不太忙。」谷欣彤閑扯道。
「是啊!餅完年後的工作都分派完了,現在工作也都慢慢進入狀況,事情也就少了很多。」
「程風在嗎?」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難得裴大堡主光臨,小弟當然不敢不在嘍!」程風立即起身迎接。
「有件事想交給你辦。」裴炎走進來,見谷欣彤也在,高興地和她打招呼。
「咦?你也在這啊!」
「裴……堡主好!你們談吧!我先走了。」谷欣彤拿著帳本,像一陣風似地走了。
堡主?程風和裴炎都覺不解,谷欣彤什麼時候稱呼過裴炎堡主了?不尋常。
比欣彤幾乎是逃出去的,她不敢看裴炎,更不敢和他講話,她怕……
當裴炎回過神,想攔住比欣彤問她怎麼回事時,早已不見她的人影。
裴炎和程風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當谷欣彤是一時心情不好,沒放心上,繼續談公事。
但他們都料錯了,因為谷欣彤的反常行為並非只是暫時。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里,裴炎很少見到谷欣彤,即使見了面,谷欣彤也只是客氣地寒喧幾句,然後就飛快離開。
她在躲他!裴炎感覺到了,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風,欣彤人呢?」裴炎直接問程風谷欣彤的去處。
「先你前一步回心園了。」程風回答。
又是這樣,這兩個月中,每次他找她,她都會「很巧」的在他來之前離開,讓他每次都撲了個空。
程風猶豫地說︰「堡主,有個問題我和孟嚴早就想問你了,義不知該不該問。」
裴炎冷聲道︰「說!」
「是這樣的,我們是想問……你和欣彤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欣彤干嘛老躲著你?」
孟嚴這話說得太直,遭到程風的一記白眼。
「我怎麼知道?過年時她還好好的。」想到這個,裴炎就冒火。簡直莫名其妙!
「那你不準備去找她談談?」程風問。
「我也想啊!但我見得到她嗎?就算見到她,她肯跟我講話嗎?算了,你們下去工作吧!」裴炎氣極,說到最後干脆遣退他們二人,想自己冷靜冷靜。
「好吧!」程風和孟嚴無奈地退出房間。
程風還是百思不解。「真是怪了,這兩人是怎麼了?變得形同陌路似的。」
孟嚴也是一肚子疑惑。「就是啊,也不知欣彤在想什麼,對其他人還是一樣溫溫和和的,對堡主卻……想想他們以前,哪次不是見了面就吵架。瞧瞧現在,近兩個月都沒听見他們的吵架聲,太安靜了。」
「難怪最近堡中總是死氣沉沉的,悶死了!」
「唉!吧脆我們去心園找欣彤吧!看看能不能瞧出點端倪。」
就這樣,兩個人立即朝心園走去。
結果,還沒到心園,他們就听見心園里傳來熱鬧的喧嘩聲。
「報告欣彤姐姐,堡主在主樓工作,未去任何地方。」
「報告欣彤姐姐,我娘說堡主今天下午還有許多事要做,會很忙喔!」
「報告欣彤姐姐……」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程風和孟嚴听得直瞪眼。再往心園里一瞧,哇!心園里竟然有一院子的小孩在向谷欣彤做回報。他們終于明白這兩個月來谷欣彤為什麼能每次都很巧地躲過裴炎,搞了半天,原來是她收買了別院中的那些小毛頭當奸細啊!就算他們堡主再加幾個腦袋也想不到有這招。
「程風、孟嚴,你們來啦!站在門口干嘛?進來啊!」谷欣彤很熱情地招呼兩位門神。
「你……這是……」程風看著眼前情形,不知該如何發問。
「呵呵!沒什麼,全民運動大家樂游戲。好了!小朋友們,解散吧!」谷欣彤隨意敷衍過去。
程風和孟嚴豈會不知這是敷衍之詞,但該問的他們還是要問的。
「欣彤,你和堡主是不是吵架丁?」
「吵架?我和他吵架很新鮮嗎?有什麼好問的?」
「嗯……欣彤,你明白我們的意思,別裝傻,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特別是你,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同。」
「哦!我只是覺得以前對他的態度不太好。他堂堂一個堡主,我直呼他的名諱似乎不妥,還是和你們一樣叫堡主好些。我是他的下屬,這種態度有什麼不對嗎?」谷欣彤依舊一臉微笑地回答。
「是……這樣嗎?」顯然,程風和孟嚴都持懷疑態度。
「就是這樣,不然應該是怎樣?」谷欣彤笑著反問。
程風和孟嚴都無言以對,因為他們也只想到這種合理的解釋,
「唉!算了,孟嚴我們走吧!欣彤,我們先走了。」程風見套不到什麼話,準備走人。
「那我就不送了。」谷欣彤也沒打算留他們。
程風和孟嚴一走,谷欣彤隨即跌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力氣才擠出一張笑臉給人看的。這兩個月來,她一直盡力躲著裴炎、盡量不見到他,這些她都做到了。但她唯一做不到的是不去想他。她讓小朋友們向她報告裴炎的行蹤,一方面是方便自己躲著他,另一方面是可以知曉他的一切。她實在不想越陷越深啊!但這種情感的壓抑卻令她每天都好痛苦。
「小姐……」楊小玲輕輕推推發呆的谷欣彤。唉!小姐又在發呆了。
「啊?什麼事?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見。」谷欣彤從冥想中回過神。
「小姐,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擔心。」
「是嗎?對不起,小玲,我沒事,你別擔心,進去吧!」
比欣彤說完便進了屋,留下原地嘆氣的楊小玲。
唉!小姐變了,變得越來越郁郁寡歡。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得想個法f讓小姐開心點,只是到底該怎麼做呢?
在之後的日子里,谷欣彤依舊是盡量避著裴炎。但是這種生活還真是累人,害她都不能自由的走動。像現在,她就只能留在心園里,都快悶死了。
「欣彤姐姐,欣彤姐姐.陪我們放風箏吧!」一群小朋友拎著風箏來到心園。
放風箏?對喔!現在是春天了,風和日麗的,不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嗎?終于有得玩了,她該出去透透氣了。
「好啊!可是我沒有風箏耶,大家先幫姐姐做個風箏吧!」
「好!」小朋友們邊答應邊著手找材料。
別看那些小孩小小的,做的風箏可棒極了。因為他們買不起外面的好風箏,向來都是自己動手做,做得很熟練了。沒一會兒。一只簡單而漂亮的風箏就完成了,谷欣彤還在上面寫上名字。
「姐姐,我們帶你去一個很大的空地放風箏吧!我們每年都去那兒放的,走吧!」一群小孩拉著谷欣彤就走。
那片空地原先是牧場的一部分,由于放牧過度,草都吃完了.現在只能留給孩子們玩。不過,這的確是放風箏的好地方。
在這里放風箏沒有漫天蜘蛛網似的電線,更沒有阻礙視野的高樓人廈,一望無際的草原讓人心曠神恰,開闊的視野令谷欣彤精神一振。
待風箏飛上天後。谷欣彤興奮提議︰「我們來比賽看誰的風箏飛得高、飛得遠。」
「好啊!好啊!」對小孩而言,比賽是最有樂趣的。
比欣彤認真地掌控著手中的線,希望風箏飛高點.希望她的好友們能看得到。
正當谷欣彤在外面玩得正高興時,烈炎堡中也很熱鬧。程風和孟嚴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只小狽要送給谷欣彤,正到處找人呢!
「程風,孟嚴,你們這是干什麼?」裴炎在主樓就听到下面的人說他們弄了只小狽回來。
「啊!你來得正好,看見欣彤沒有?」盂嚴問裴炎,卻被程風捏了一把,他這才想起自己問錯人了。
程風連忙解釋︰「是這樣的,我們看欣彤在堡中挺無聊的,就弄了只小狽想送給她.但找不到她人。」
「堡主,你們是不是在找欣彤?我听說她好像和別院的孩子們去山坡上放風箏了。」旁邊倒茶的佣人道。
「好了,我們知道了。」裴炎淡淡地回答。
「走,給她一個驚喜。」孟嚴向他們喊道。
程風倒是挺配合的,但裴炎卻站在原地沒動。她會願意見到他嗎?
「哎呀!堡主.你也一起去吧!難道你不想見欣彤?」孟嚴一向快人快語。
一句話直刺裴炎的心,他想見她.十分想,
***
三個人與一只狗來到放風箏的空地。
只見地上的人玩得高興,天上的風箏更熱鬧。風箏一只比一只飛得高,一只比一只飛得遠,有的還在打架。現在谷欣彤的風箏正和另一只風箏糾纏不清。、
「哎呀!欣彤姐姐,風箏打架了。」
「就是啊!快,我和你換個位置就行了。」谷欣彤邊說邊往旁邊退。
「好!欣彤姐姐,快把你的風箏拉高一點。」
比欣彤聞言,拉著線往後退,一個沒注意腳踩在小石子上,整個人重心不穩向後栽去。原以為自己會跌得很難看,沒想到卻意外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不必回頭看,她就知道自己在誰懷中,是那個她在大年夜躺了一晚的懷抱,她熟悉這個氣息,想在這個懷抱中多躺一會兒,但現實逼她必須立刻離開這個懷抱、離開裴炎。
是的,那個人是裴炎。看到她要跌倒了,他幾乎是反射性地沖到她身邊,唯一的想法是保護她、不讓她受傷。當她離開他的懷抱時,他真想伸手再把她給拉回來,但被僅存的理智阻止。
「你……你怎麼來了?」面對裴炎,谷欣彤緊張得口吃。
「有沒有摔到哪里?」裴炎打量著她,答非所問。
「沒有。」此時,谷欣彤只想逃走,面對他的關心,會讓她理智全失。
「欣彤,你看,我們給你帶來一份禮物哦!」孟嚴獻寶似的將手中的小狽遞到谷欣彤面前。
「咦?小狽!好可愛啊!」谷欣彤伸手模模小狽的頭。
比欣彤一向很有動物緣,她從小就喜歡狗。這只小狽真好玩,讓她忍不住伸手抱到懷中把玩,臉上掩不住興奮之情。
「喜歡嗎?這是送給你的!」程風看她這麼高興就放心了。
比欣彤用手順了順小狽背上的毛,又將它交還給程風。「這只小狽很可愛,我也很喜歡,但我不能收養它,麻煩你們給它找個好的主人。」
程風和孟嚴齊聲叫道︰「為什麼?」
「因為喜歡它,所以才不能留下它啊!」谷欣彤一語雙關地回答,「現在我是有些喜歡它,以後我會更喜歡它。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它,我一定會比現在更痛苦,還不如不要擁有它。」嘴里說著話,谷欣彤眼中流露的只有悲傷。
裴炎听完她的話,有些明白了。
「這就是你這兩個月躲著我的原因?」裴炎難掩心中的激動、
「我們現在是在談論狗吧!」谷欣彤回避他的目光,只希望他別再追問。
「不要逃避問題,這兩個月來,你天天躲著我,究竟為了什麼?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裴炎激動地扳過谷欣彤,強迫她面對自己。
「沒有哪里出錯,沒有,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你。」別問了,她快撐不住了。
程風和孟嚴見情勢不對,很識相的離開。
「不想見我?你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次。」裴炎氣極了,硬是扣住比欣彤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他要看清她的每一個表情。
比欣彤被強迫看向他,但一觸及他那銳利的雙眼,她就心虛了。
「我……我……」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谷欣彤硬是難以說出口。
「說。」裴炎厲聲命令,這個不誠實的小女人。
「我……我……不……想見你。」谷欣彤閉著眼楮,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完。
「不許閉著眼楮,看著我說。」氣死他了,當著他的面還敢昧著良心說話。
比欣彤看著他,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似的.硬是說不出話?
「我……我……我想見你又怎樣?我喜歡你又怎樣?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這段感情注定有始無終。」被他逼急了.谷欣彤只得老實地吐露她的心情,心不停在滴血。
「你為什麼會離開?這段感情為什麼會有始無終?我不準.我告訴你,我不準!」裴炎听她說要離開,又急又氣。
「你不準有什麼用?這是無法改變的。」谷欣彤也十分激動,難道她願意離開他嗎?
「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從不過問你的任何事,但這一次我一定要問清楚,你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說!」今天他一定要問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你也不會信。」別再逼問她,她快受不了了。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會信?」
「好!我告訴你,我原本生活在千年後的未來,莫名其妙穿越時空來到這個年代,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會在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又會莫名其妙的回去,不知道哪天會離開你身邊。我的未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教我怎麼敢付出我的感情?這就是事實,你滿意了?」谷欣彤忍著心痛將壓在心中的話全吼出來。
明明心里的事全說出來了,但為什麼她並不覺得輕松,反而覺得心更痛。看著裴炎一言不發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一切對他而言太不可思議了。他不相信她是理所當然的,她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痛,痛得她快喘不過氣。
「好了,我走了。」再不走,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離開他、舍下這段感情。
裴炎一把拉回谷欣彤,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不準走,不準離開我。」
「我也不想離開你啊!可是……」不行,眼淚掉下來了,谷欣彤立即將臉埋在他懷中。
「沒有可是,不管你是從哪里來的,我都不會讓你走。如果你必須回去未來,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比欣彤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你……你相信我的話?」
「相信,你說的話我都信。」
比欣彤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裴炎,你……」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我會守護你。窮我一生,傾我所有,也要留你在身邊。」裴炎將谷欣彤摟得緊緊的,生怕她不見了似的。
比欣彤在裴炎懷中仰起小臉。「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見了怎麼辦?」
「我不會讓你不見的,更何況每個人的未來都是不可知的.先顧著眼前吧!別擔心還未發生的事。」裴炎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
比欣彤看著裴炎,她明白自己要找的伴侶就是他。是啊!未來是不可知的,何不好好把握現在?她的心剎那間豁然開朗。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谷欣彤又想起一件事。
「什麼問題?」
「在我們的社會中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才合法,但這里,男人卻可以合法的擁有三妻四妾,我自認沒有和別人共用一一個男人的雅量。」
裴炎笑著回答︰「行啦!你一個就夠我煩的了,我可不想再多找人來折磨自己。」
「但是……」
「你再說下去,我會認為你現在想嫁給我.不過這主意也不錯,不然……」
「誰說要嫁給你?等著吧!我還沒把你看順眼呢!等你追到我再說。」說完,谷欣彤立刻跳離裴炎的懷抱.帶著歡樂的笑聲跑走。
「追不到你我就不叫裴炎!」裴炎馬上追上去。
微風快樂地吹過,與地上追逐的兩人為伴。
***
自從放風箏回來以後,谷欣彤臉上的笑容便越來越多。而裴炎臉上的線條也日漸柔和,不若往日冷若冰霜。而且平常只要谷欣彤出門,裴炎必定會跟隨在旁,不論當時手中有多重要的事要處理,裴炎都會放下。
「你不忙嗎?」
「不忙。」
「你不用休息一會兒?」
「不用。」
「你不用和程風他們商議公事?」
「不用。」
「天啊!那你能不能不跟著我?」
「不能。」
這是裴炎和谷欣彤每天必然上演的對話.每次都是谷欣彤一臉無奈的問,而裴炎滿臉溫柔的回答。
「裴炎,你干什麼啊?以前你從不這樣的?」谷欣彤真是服了他.他沒必要每天都關注著她的行蹤吧!
「那是因為我從前不知道你的來歷。我說過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哎呀!我小會消失的,別擔心。」這段時間,裴炎看她看得很緊,但他從不阻止她去任何地方,只會默默跟著她。
「不行,不論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別想跑。」
比欣彤有點泄氣,「悶死人了。」
裴炎寵溺地捏捏她的粉頰。「別皺著一張臉,過幾天我們要去江南一帶巡視那邊分堂的情況,到時你和我一塊兒去吧!」
「真的?去南方?我要去,一定要帶我去!」谷欣彤好興奮,終于可以到別處去玩了,還可以順便打探熒熒他們的下落。裴炎已經派人搜遍了北方,卻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所以她猜測他們有可能在南方。
「是,一定帶你去,還有,到時候也帶著心園那個丫頭,路上好有個伴。」裴炎就知道她一定會高興。寵溺著她、讓她開心,幾乎成了他的習慣,也成了他的樂趣。
「好!我回心園了。」谷欣彤飛也似的跑凹心園。
裴炎轉過身,發現程風和孟嚴突然出現在走廊上。
程風問︰「堡主,你要帶欣彤一起去嗎?」
「當然。」
「你打算娶她?」孟嚴問得直接。
裴炎沉吟︰「堡主夫人?很適合她的稱呼。不錯.她夠格受這個稱呼。」
「的確,不論人品、才華、能力她都絕對夠格,可是……」
「這就夠了,烈炎堡的堡主夫人只會是欣彤。」裴炎打斷程風的話,獨斷地做出決定,接著走回書房。
程風望著裴炎的背影,「唉,看來堡主真的將那件事給忘了。」
孟嚴滿頭霧水,「什麼事?」
「就是……唉,算了!」程風搖搖頭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谷欣彤真的非常听話.待在烈炎堡中大‥不出、二門不邁,對裴炎的話更是言听計從.生怕裴炎一不高興不帶她下江南。
對于她的這種表現,裴炎真是哭笑不得。唉,看來烈炎堡真的把她給悶壞了。
終于讓谷欣彤盼到出發的那一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她就跑去敲裴炎的門,硬是把他給叫起床。
然後,全堡在谷欣彤的叫喚下,全都起來了。
「老大,拜托你去跟她商量一下,別再玩這種游戲了,害我睡眠不足。」程風靠在馬旁打著呵欠。
「就是,嚇死人了。天還沒亮就來敲門,害我差點從床上跌下來。」孟嚴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裴炎則是一言不發,嘴角含笑地看著那個一直忙來忙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谷欣彤。他們已經在這兒站了好一一會兒,卻見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裴炎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不然她會把這一上午都磨掉。
「好了,別弄了,該出發了。」裴炎適時抓住從他眼前跑過的谷欣彤。
「可是……那個……」
「行了,該帶的我都叫人打理好,再不走,就必須等到明天了。」
「不行,一定要今天走,不準改期。走吧!」一听到要改期,谷欣彤頭一個反對,拉著裴炎就要走。
裴炎問她︰「你想坐馬車還是騎馬?」
「我想騎馬,可是不會騎。」坐馬車多沒意思。
裴炎二話不說便將谷欣彤抱上馬,自己也上了馬,至于那輛馬車只好留給楊小玲了。
裴炎一聲令下,整隊人馬便動身出發,谷欣彤期待已久的江南行終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