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為愛煎熬得憔悴,偷心的人卻獨自得意。
奢侈糜爛的埃及王正與諸多王公貴族飲酒作樂,富麗堂皇的底比斯王宮大殿不再恢弘莊嚴,取而代之的是酒氣和肆意的婬亂。半果的女體四處橫陳,麗紗宮闈隨意可見,華麗貴重的波斯地毯上瓶倒盤散,食物、水果、葡萄酒扔得到處都是。
這里是墮落的天堂,妖魔與鬼怪四處橫行,嬌聲軟語酥麻著浪者的心,男兒莫不是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面孔。
大殿的最高處,黃金的躺椅上,埃及王圖特摩斯正狂浪地釋放自己。
推開已經昏迷的女人,他優雅地伸了個懶腰。
狹長的眼滿意地掃過大殿上的物欲橫流,圖特摩斯啜著酒靜默著。
炳特舍普蘇!
他要讓哈特舍普蘇那個女人好好看著,看看他怎樣由一個軟弱沉默的孩子長成今日強大可怕的男人。他要讓她知道,她哈特舍普蘇法老,永遠都只配做他圖特摩斯三世的奴隸!
「王……」
圖特摩斯挑起一個女奴的下巴,妖艷的努比亞女奴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吐出口的字仿佛都漾著誘惑。
「你是努比亞人?」
圖特摩斯仰頭灌下一杯美酒,猩紅的殘液從濕薄的嘴角滑落,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妖冶。
「是的,王!」
女奴的眼楮里有毫不掩飾的雀躍,跪在埃及王面前的有幾十個女奴,他卻獨獨選中了她!
「你是努比亞蘇丹進貢上來的?」
「是的,王!」
圖特摩斯謔笑,「听說你們蘇丹有三十七位公主,個個嬌媚動人,你說說看,哪一個是最美的?」
「自然是努比亞的百合花海奎特公主!」
「百合花?」圖特摩斯玩味,「百合花凋零的樣子很美,本王去向蘇丹要來這朵嬌弱的百合,看看它從盛放到凋零的過程是怎樣的一個美法,怎麼樣呢?」
女奴大驚,「王,您……」
圖特摩斯狂野地把她拉起,一轉身便把她壓到身下。他表情慵懶,目光卻冰冷凌厲,「怎麼?你有什麼意見想要發表一下?」
女奴嚇得面色發白,是她天真,自以為閱人無數且色相過人,一定能把這個傀儡國王哄騙得舒舒服服,沒想到他……
圖特摩斯撕裂了她的麻布抹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暴露的胸脯,開始肆虐她的身體。
她錯了,她完全錯了。
巨大的痛苦讓她想立即死去,可是那痛苦下微妙的喜悅卻又讓她覺得那痛苦並非難以忍受。
沉淪,就從那痛苦的巨變中開始。
圖特摩斯的眼中有鷹隼的犀利,即使身陷癲狂的翻雲覆雨之中,他仍保持著可怕的清醒。
爆殿的門被重重地推開,兩列士兵迅速插進滿眼狼籍的大殿。
所有的嬉笑打罵一下靜止,狼狽的王公們立刻頭貼著地匍匐在黃金坐駕前,半果的女奴四處逃竄,緊追其後的士兵立刻用劍刺穿了她們的心髒。
不用多久,大殿上生靈涂炭,血流如注。
所有的女奴都死在了士兵滴著血的劍下,只除了圖特摩斯懷中的努比亞女奴。
圖特摩斯根本不在意大殿上發生的一切,他仍與那個努比亞女奴抵死糾纏,他深沉而碧藍的眼楮卻看向黃金坐架上的高貴女人,眼眸里是性感的慵懶。
他誘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大殿的人!
這不男不女的妖媚禍患,本是殺氣重重的大殿,此時卻洋溢著濃厚的曖昧。
所有的人都臣服于埃及王強大的魅惑魔力之下,那個高貴的女人也在力圖控制住自己的心。
「圖特摩斯,你身為上下埃及的國王,不知清心侍奉神明卻帶領權貴在王宮大殿上公然作樂,你不怕受到阿蒙神的懲罰嗎?」
走下黃金坐架,埃及真正的掌權者——哈特舍普蘇厲聲譴責婬亂的圖特摩斯。
圖特摩斯終于釋放了自己,他引頸長笑,像撫摩一只貓一樣撫著女奴濃黑的長發。
女奴一徑顫抖著。
「我親愛的妻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呢?」
狹長的眼輕易便可以勾去人的魂魄,他的美有一種匪夷所思的狂烈魔力,勾引著凡人不由自主地向他奉獻上靈魂。
炳特舍普蘇一凜,甩袖背過身去,「胡鬧!馬上把那個惑亂君王的女奴拿下!」
圖特摩斯大掌一揮,「免了,我自己來!」
聲音過分地輕柔,撫摩長發的手也仿若無骨。圖特摩斯的眼楮里全是憐惜和陰柔,女奴顫抖著,美艷的雙眸中盛滿了恐懼和絕望。圖特摩斯輕輕撫摩著她細膩結實的肌膚,緩緩的,像對待一件絕世珍寶一樣憐惜著。
巨大的掌落到了女奴脆弱的頸項,魅惑一笑,傾身吻住了女奴的唇,手掌用力一捏,只听見頭骨斷裂的聲音,女奴便頹弱地歪下了美艷的頭顱。
圖特摩斯抬起頭,撫上女奴大睜的雙眼。
「按照王妃的禮儀厚葬!」
一旁的書記官立即記了下來,吩咐士兵用貴重的麻毯裹起女奴的尸體抬了出去。
圖特摩斯從黃金躺椅上站起身,毫不在意身體的赤果。侍從立即從四面八方爬到他的腳邊,必恭必敬地為他著裝。
自始至終,圖特摩斯和哈特舍普蘇的眼楮一直在對決,沒有一個肯輕易示弱。
他真的長大了,昔日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已經長成今日顛倒眾生的強大王者,但是——不管他強大到什麼地步,他都無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炳特舍普蘇的眼楮里閃過陰冷的光芒。她是埃及開國以來唯一的女法老,她能坐上法老的寶座絕不是靠一時的運氣。
她有野心,多年以來,耳聞目睹她父親的鐵腕統治、後宮之爭,以及對軍隊和神廟的控制,使她深諳權術。
她夠聰明,欣然接受父親的安排,嫁給了軟弱的哥哥———圖特摩斯二世。沒有太長的時間,她便月兌離了丈夫的掌控,圖特摩斯二世薨于公元前一五零五年。
按照古法,法老的繼承人應該是圖特摩斯二世與他另一個妻子所生的兒子即圖特摩斯三世,但是因為圖特摩斯三世尚年幼,哈特舍普蘇非常清楚自己的出身地位就是最有利的武器。她利用自己的血統當上了攝政王,不久她又安排了一場豪華的婚禮,把自己嫁給了年幼的圖特摩斯三世並暗殺了他的母親。
炳特舍普蘇是個很會掌握分寸的女人,開始廣建神殿,巧妙地處理了自己與勢力強大的卡納克神廟祭司間的關系,她對外宣稱自己是阿蒙神真正的後裔,為自己登上法老的寶座奠定基礎。沒有多久,哈特舍普蘇就獲得了貴族大臣們的心,她權傾朝野、恩危並施,暗中培植勢力。
終于在公元前一五零三年登上了上下埃及法老的寶座,年幼的圖特摩斯三世從此隱入了黑暗之中。
炳特舍普蘇眯起了細長的眼楮。二十年了,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了,圖特摩斯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用仇恨的眼光來和她對峙的軟弱孩童了。
而她,也早已不再年輕了……
前塵往事流轉于兩人對峙的眼神廝殺之間,圖特摩斯的眼神愈加冰冷。
他向她——埃及最具有權勢的女人伸出手,輕佻地勾了勾手指,薄唇輕撇,慵懶地笑笑︰「女人,今天晚上等著你的男人蒞臨吧!」
他哈哈狂笑著走出大殿,而埃及女王卻如遭雷擊!
她撫著胸口,跳動的心髒似乎要蹦出心腔。
她到底在干什麼?她已經不是十一、二歲的黃毛丫頭了,哈特舍普蘇明艷的臉陰沉下來。
☆☆☆
「王!」
圖特摩斯听見熟悉的呼喚,立刻停下腳步。
一個全身雪白的男子出現在他身後。
「卡赫拉!」
白衣男子抬起了頭,一張純淨清秀的臉,漂亮的雙眸卻沒有焦距,他正是埃及最有權勢的神司——卡納克神廟的大祭司。
「王,太陽之女的出現就在這幾天!昨夜臣靜感天象,推算出太陽之女的方位就在南方的努比亞!」
「卡赫拉,你追隨我多年,一直都很忠心,可是……」圖特摩斯轉過身來,逼近卡赫拉,「別用你那一套神論來左右我的思想,如果真有神的話,那個神就是我——圖特摩斯三世!」
圖特摩斯說完就轉身揚長而去。
「天命不可違背!偉大的埃及王啊,歷史會見證你的輝煌!」卡赫拉默默隱去了身影。
☆☆☆
鮑元一九九零年。
「啊!」
李坐起身來,汗水已經濕透了枕巾。
她擦擦汗,靠在抱枕上,點起一根煙吞吐著雲霧。
自從來到盧克索以後,噩夢夜夜來襲。
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呼喚著她,她身體的每個部分,從發尖到指梢都能感受到那神秘力量的感召。她正在竭力抵抗著,可是她越來越力不從心。
挖掘工作正在緊密進行著。她負責的圖特摩斯三世墓坑的前期工作進展並不順利,由于土質的關系,挖掘過于緩慢,不過基本上已經清理出大體的位置。
但是今天她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第二墓坑處,按照位置來推算,應該是主祭祀品的擺放處,她竟然挖掘出一只銀耳環!
銀耳環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怪就怪在那只耳環和她左耳上的耳環是一對!
這個世界絕不會有第三只這樣的耳環了,那是她仿照古埃及的式樣親手畫的樣板,並且拜托了一位首飾設計出身的朋友潤色制作。耳環上的小小碎鑽是朋友用了最先進的鑽石切割和瓖嵌手法制作的。
她珍愛若寶,可是在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一只。後來她就一直帶著一只耳環,右耳的耳洞漸漸長實。
這只耳環可絕不是距離現在幾千年的古埃及人做的出來的,她曾經懷疑她丟失的耳環後來流轉到了別人的手上,而這個人正好來到埃及旅游,不小心遺失了它,可是後來她對耳環上的成分進行分析,結果表明這只耳環確實經歷了幾千年的歷史。
這讓她很不安心,整件事情太古怪了!
或許……
李面色一整,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不行,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李打定了主意,起身穿衣,拿起手電筒便走出了臥室。
☆☆☆
鮑元前一零八四年。
「果然是平常女人所不能比擬的!」
圖特摩斯嘖嘖出聲。他看著哈特舍普蘇從麻毯中滾出。推下半果的妃子,埃及王站起身來。
即使全身赤果,哈特舍普蘇仍然是一個明艷雍容的女人!
「這是你作為丈夫的權利,我們共同統治著埃及,但是我不會忘記自己仍是一個女人,仍是你圖特摩斯三世的妻子!」
炳特舍普蘇勾唇一笑,她款款走向圖特摩斯,跪坐到他的腳邊,接受著圖特摩斯俯視的。
炳特舍普蘇轉首冷喝,「你們給我退下!」
她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因為她是埃及真正的主人,她想得到她就會得到,無論何種手段何種陰謀,她都會去做,只要能生存,只要能站在眾人之上!
「遣走了她們,你今天晚上可不會太好過的!」
圖特摩斯挑眉一笑,俯視著妻子美麗的臉。
丙然是上下埃及的絕代艷後,這個女人智慧與美貌共存,而最可怕的要算是那不死的蛇蠍野心吧?
來吧,我的王後,你想怎樣垂死掙扎呢?你想利用我的什麼弱點呢?
哼,我圖特摩斯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一個三十九歲的女人,青春已經逝去,二十年的呼風喚雨,你絕不會委屈自己從最高的掌權者淪落成一個男人的附屬,同時,最最重要的,就是你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母親,你含苞待放的小女兒是你的致命打擊!而我,雖然子嗣眾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成為心上至寶,這樣的你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取王位?
炳特舍普蘇看著圖特摩斯若有所思的臉,她開始發冷。
她不能,在這場權利的斗爭中她絕不能倒下,她仍是二十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戰神。
炳特舍普蘇下定了決心,可是再看向圖特摩斯那張風華絕代的面龐,她又開始猶豫。
心里有一股愛恨交雜的矛盾情潮在翻涌。他長得多美呵,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地不听話呢?除了權利,她還有什麼沒有奉獻給他?
圖特摩斯毫無預警地抱起自己赤果的妻子,把她扔到了華麗寬廣的大床上,他的眼楮里有狩獵的渴望,凶猛的野獸露出了尖利的犬齒,他狠狠地咬住了她滑膩的頸項。
那一刻,哈特舍普蘇以為自己就要被眼前的猛獸咬斷脖子了,可是他松開了她。
唇邊仍滴著血,圖特摩斯狂野而危險。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哈特舍普蘇附屬于我圖特摩斯三世的標志!」
炳特舍普蘇臉色突變,她挺起身想要反抗,卻被圖特摩斯壓制住不得動彈!
「女人,在這個特殊的戰場上,你永遠是我的奴隸!」
輕易就縛住了哈特舍普蘇的手腳,圖特摩斯輕蔑地撫摩著她,那絕不是對待妻子的方式,他把她當做一個奴隸!
可是她,一個三十九歲的成熟女人,卻不自盡地沉陷進去。
冰與火的折磨,她流下淚。
☆☆☆
深深地埋在聖池的水中,溫暖,讓他的心房柔軟。
像是沉溺在母親的子宮里,他沒有了冰冷,月兌下了偏激,這里只有水流呼吸的聲音,輕輕地敲著他的鼓膜,讓他完全放松。
他幻想著自己,還是二十年多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男孩,藏在母親的身後害羞地看著和善的父親。
他的父親慈祥地對他伸出寬大的手掌,他怯怯地伸出小手,想要握住案親的手。可是高貴的王後,眼楮里射出凶狠的光,她站在父親的背後,像一團巨大的黑影籠罩了父親瘦弱的身軀。
他害怕地轉身逃走了,他和父親的感情就此隔離。
案親死後的一天,他被一群粗魯的士兵抱離了母親溫暖的懷抱,他不停地掙扎著,看見母親淚流滿面地苦苦哀求,有一個混蛋竟然一腳踹倒了母親,母親爬著,求著,伸出的手臂無力地垂下。
那一刻,他恨自己的軟弱,一個六歲的孩子,即使他是君王,只要他不夠強大,不夠冷酷,手中沒有強權在握,任何人都可以在他頭上撒野。
權力,那是他洗刷這一切屈辱的起點!
他被擺弄著和那個可恨的女人結了婚,他懂什麼?他只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子放蕩的和別的男人廝混。
他開始冷漠,怨天尤人有什麼用?他要強大,他要兵器,他要文治武功!
他向那個女人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女人狂笑後告訴他,「如你所願,我的王!可是你要付出比常人多幾十倍的艱辛和痛苦,這樣你才不辱阿蒙神後裔的名聲!」
她的眼楮全是嘲笑,她想弄死他,他明白,可是他不會如她所願。生存,只要讓他生存下去,他就會奪回這原本屬于他的一切,他會親手捏斷她美艷的脖子,把她的頭顱當作盛酒的容器,以祭祀他父親、母親的亡靈!
她果然不讓他好過,用蛇皮做的鞭子抽打他,用權杖辱弄他,任意地將他流放到荒涼的沙漠和沒有人煙的荒島。在最艱難的時候,他是靠著卡赫拉的接濟才活下來的。那恨,在心中一點一點累積,終有一天他會爆發,會狂烈燃燒這所有骯髒的一切。全部。
十三歲的時候,她利用自己成熟的誘惑了他,他滿足不了她,她就奚落他的清澀。
十五歲的時候,他洗月兌了清澀和毛躁,讓她墮落到肉欲的深淵而不能自拔!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壯大自己,他不停地吸收著一切能力,如饑似渴。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復仇的心,可是現在——
他突然好累!精神和像雙重桎梏鎖住了他的自由,他的權力越膨脹,他就越向地獄墜落一層。
炳哈哈哈!
圖特摩斯昂頸破水而出,金黃的長發在空中劃出絕美的弧度。他笑著,用勁了力氣笑,笑到最後變成了淒厲的哀號。
有誰,有誰能救我走出這無底的深淵?
聖池的不遠處,大祭司卡赫拉躲在圓柱後,他撫著胸口,痛苦地低喃︰「我的王,我多麼想替你承受這痛苦!」
他雖然眼楮看不見,可是阿蒙神賜予了他無窮的神力,所有景象俱在心中,要眼楮又有何用?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王在污濁中墮落掙扎嗎?他會救出他的,他會的!
☆☆☆
「怎麼?卡迭石想造反嗎?」哈特舍普蘇冷笑。
匍匐在地的大臣說,「陛下,卡迭石新王多菲斯是老國王的第四子,確實有點小才能,他自恃有些文治便開始攛掇周圍的小柄共同抵制我國。」
「他和誰走得最近?」圖特摩斯玩著箭,狀似無意地問。
「努比亞蘇丹,他們兩國即將成為姻親。蘇丹把自己的第二十二女和第二十九女同時嫁給了多菲斯。」
「這是為何?」哈特舍普蘇挑起細眉。國王嫁女聯姻鞏固自己的政權是尋常事,可是同時嫁兩個女兒給同一個男人到是稀罕!
「多菲斯要娶的是二十九公主海奎特,這位公主最受蘇丹寵愛。這二十二公主阿美蒂尼是她的同胞姊妹,兩人感情一直很好。阿美蒂尼公主已經二十歲了卻仍嫁不出去,妹妹自然懇求父親讓姐姐同她一起出嫁!」
「阿美蒂尼是個丑八怪?」
圖特摩斯來了興致,他似乎听說努比亞的海奎特公主美貌無雙呵,但是他更感興趣的卻是那個老處女阿美蒂尼,一般的女子十一、二歲便可出嫁,她卻能堅持到二十歲,到真罕見!
「這到不是,陛下不知的是這阿美蒂尼公主很邪氣。老臣私下里听說,阿美蒂尼公主到現在仍無天癸,努比亞人很重視子嗣,王公貴族自然不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公主供奉著。」
「不管怎樣,卡迭石已經有了想反抗我國的野心。身為埃及的女王,我不容許任何人膽敢對埃及不敬!圖特摩斯統帥,你既是埃及王又是全國最高的軍事統帥,我希望你帶領勇敢無敵的埃及軍團馬上出發,剿平卡迭石!」
炳特舍普蘇威嚴無比地下令。這是個好時機,調離強大可怕的圖特摩斯,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喘息,準備反擊。
他如何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他會去剿平卡迭石,但是現在時機仍不成熟。
「我們一向不好戰的女王現在是怎麼了?」圖特摩斯一針見血,「你的決定可太倉促了,後天我會帶著四十八騎去一趟努比亞,斬斷多菲斯的後路。一旦時機成熟,本王自會率兵攻打卡迭石。」
圖特摩斯吹了一聲口哨,一只從天際飛過來的巨大鷹隼乖順地停在圖特摩斯上了護甲的果肩上。他甩過黑色皮袍,大步向殿外走去。
「我的王後,準備好迎接你丈夫的凱旋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