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找我?」孟欣牆一早便被喚至莊馨靜跟前。
「嗯。」莊馨靜決定從今天起好好教孟欣嬙,改正她所有不雅的言行,教她一些姑娘家該有的舉止。
莊馨靜仔細將孟欣嬙打量一遍,見她東瞧瞧西看看,就是沒好好將身子站直過。
「你就不能站得端莊些嗎?」她皺眉道。
「咦?」孟欣嬙低頭看看自己的站姿,「我哪里不端莊?」她不解的問。
「你……算了,去把桌上那把琴拿來。」莊馨靜泄氣了。
「拿琴?!你不會是又要我彈了吧?」孟欣嬙驚訝的問。
「沒錯,今天我要親自教你彈琴,你要好好的學,這是姑娘家必備的才藝,你非得學會不可。」
孟欣嬙暗自叫苦,要她彈琴簡直跟要她的命沒兩樣,因為她根本沒有音感可言,而且琴所發出來的聲音在她听來刺耳極了,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那玩意。但現在不彈又不行,她答應木頭要討他娘歡心的,她只得硬著頭皮將琴搬過來。
「琴拿來了。」她苦著一張臉。
「嗯,坐下,這是琴譜,就先彈首最簡單的黃鶯曲吧。」莊馨靜遞了本琴譜給她。
孟欣嬙強忍著不拔腿逃命,她覺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有千斤重般,咬牙撥弄琴弦。天啊!這是什麼鬼聲音?
「快彈啊!」莊馨靜見她一臉痛苦,不耐煩的催促著。
「是。」好吧,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又毀了這把琴,糟蹋了妳的耳朵。孟欣嬙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黃鶯曲。
一陣陣刺耳的聲音有如魔音傳腦般,在整個應府喧天響徹。
「住手!」莊馨靜終于受不了了,這丫頭是要謀殺她不成?「你彈這是什麼?」
「黃鶯曲啊。」孟欣嬙無辜的說。
「黃鶯曲都教你彈成了烏鴉啼!」莊馨靜為之氣結。
「是你要我彈的嘛。」孟欣嬙一臉委屈相。
「你究竟有沒有看譜彈?」
「我……嘿嘿……我根本看不懂琴譜。」她不好意思的搔頭說。
「你居然連譜都不會看!」這些年來賀照圭究竟教了她些什麼?「算了!欣兒,你干脆直接告訴我你會什麼。」
「會……我會……」只見孟欣嬙側著頭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件拿手的。
「你究竟會什麼?」莊馨靜不耐煩的大聲問。
孟欣嬙一驚,連忙道︰「我很會吃,也挺能睡,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優點,但我生性善良、為人老實,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可以說宜室宜家,也可以說是靜若處子、動如月兌兔,而且我生得嬌俏可人,顧盼間皆是風情,最適合木……少爺了。」乘機吹捧自己,免得這老太婆老眼昏花,老見不到她的好。
「你……」莊馨靜聞言,幾乎為之氣結,她早晚會被這丫頭活活氣死。
「您怎麼了?別一口氣噎著了,這會斷氣的。」
孟欣嬙連忙好心的為她拍背順氣。可能是太急了一點,拍得太用力,將莊馨靜一把拍貼在桌上,整張臉幾乎與桌面貼平。孟欣嬙見狀連忙住手,她又闖禍了。
「對……對不起!」瞧老太婆氣得漲紅臉的模樣,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她也是好心啊!哪知……
「你……」莊馨靜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嚇得孟欣嬙連忙奪門而出,怕逃慢了小命不保。
「你這丫頭給我站住!」莊馨靜終于不顧形象的怒喊出聲。
孟欣嬙溜都來不及了,哪會乖乖听話站住。
莊馨靜氣壞了,她八成上輩子欠了孟欣嬙的債,今日才會受那丫頭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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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嬙一溜煙的奔到花園,自言自語道︰「還好溜得快,否則瞧老太婆氣成那模樣,我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她撫撫胸口,大聲喘著氣。「不成啊!這要教木頭知道了,定又是一陣數落,這都要怪自己笨手笨腳的。這下可好,又惹老太婆不高興,我看她這輩子恐怕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唉!要怎麼做才好呢?」她大為煩惱。
「你怎麼做都沒用,娘根本不會喜歡你。」水仙突然出現。
孟欣嬙嚇了一跳。「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竟偷听人家說話,而且老太婆喜不喜歡我干你屁事。」她不滿的大叫。
「好個言語粗俗的丫鬟。」水仙不屑的嗤鼻道。
「哼!老鴉笑豬黑,自丑不覺得!」孟欣嬙也不甘示弱的反譏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水仙怒道。
「和妳呀,孟麻子!」孟欣嬙不馴得很。
「你……你只不過是個丫鬟,居然這麼放肆!」水仙覺得孟欣嬙十成十像個丫鬟。
「呸!你別自以為是木頭的未婚妻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老實告訴你,木頭才不會娶你。」
「他當然會娶我,因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而你只會讓他成為笑柄。」水仙不屑的說。
「你才是笑柄,別以為你生得狐媚,木頭就會教你迷得暈頭轉向。告訴你,我早與木頭私訂終身,他說他沒有我會死,我是他的心肝寶貝。」要講索性講得惡心點,教孟麻子大大吃味,最好恨得牙癢癢。
「哼!就我所知,禁慕哥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再說如果他不能沒有你,那他現在人呢?」水仙冷笑。
「呃……是我要他忙去,我怎能讓他因我廢業喪志,他當然得去做身為盟主的工作,怎好兩人終日粘在一塊。哎呀!我這種偉大的婦德是你這種女人所不能了解的。還有,你別禁慕哥、禁慕哥的亂叫,听了就教人倒胃口,活像個花街柳巷的姑娘,惡心死了!」
「你敢污辱我,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水仙被激怒了。這丫頭竟敢指她是浪蕩女。
她揚手輕運掌力,推了孟欣嬙一把,孟欣嬙登時向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正想上前再補上一掌時,卻教人由空中攔下。
「住手!」應中天奉命暗中保護孟欣嬙,方才原以為只是兩個姑娘為少爺爭風吃醋,哪知水仙姑娘突然動手打人,他這才不得不出面制止。
「應總管。」水仙立刻收手,恢復自制。這下教人看笑話了,都怪那丫頭。咦,應中天怎麼會及時出現?想必應盟主還是不放心那丫頭的安全,叫應中天暗中保護。哼!算她好運。
「孟姑娘,為何對欣兒動手?」
「我……」
「她是見不得我和木頭好,醋勁大發想謀害我。」孟欣嬙揉著掉疼的,氣憤的說。
「應總管,你別听她胡說,這丫頭口無遮攔的。」水仙連忙搶白。再教她胡說下去,她哪還有臉見人。
「她八成是被木頭拋棄了,受了刺激才會凶性大發。」孟欣嬙繼續挑釁。
「妳……」
「小心!」應中天突然推開水仙,接下兩支飛鏢後,花園內立刻出現三個人。「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孟家女的命!」說完,三人聯手攻向水仙。
只見水仙身形靈巧的閃避。
「想不到孟家女還有兩下子,這樣也好,跟我回去做我老婆,從此夫唱婦隨,再加上烽玉昭,咱們就可雄霸江湖了。」其中一人笑道。
「你也配!」水仙右手一揮,給了他一巴掌。
「臭娘們,等你落在我手中,看老子怎麼整你!」三人又攻向水仙,攻勢更加凌厲。
應中天見狀,連忙下場幫忙,打得來人節節敗退,模樣顯得有些狼狽。
一旁的孟欣嬙看得大聲叫好,「好耶!」想不到孟麻子武功也頗為了得,來人居然連欺近她的身子都不成。看來她可得小心點,免得將來孟麻子被木頭拋棄,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殺了,那可劃不來。
「大哥,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快閃吧!」其中一人低聲道。
「嗯,走吧!」三人虛晃一招,轉身打算離去。
孟欣嬙見狀,連忙大喊︰「你們別逃呀!再繼續打啊!這麼沒用也敢出來闖蕩江湖,起碼也得挫一挫孟麻子再走。」
是哪個丫頭在一旁喳呼、羞辱他們?三人懊惱的回頭,一見是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鬟,便不客氣的齊手掃向她。
孟欣嬙連忙躲到應中天身後,可是雙掌難敵六手,他只能快速格開其中兩人,但另外一人的掌勁已來勢洶洶的掃向孟欣嬙。
應中天連忙向水仙求助,「孟姑娘,麻煩你了。」
怎知水仙文風不動,眼睜睜見來人一掌擊中孟欣嬙的胸口,當場噴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應中天大驚,急忙逼退第三人,三人也乘機抽身離去。他無暇追擊,趕緊查看孟欣嬙的傷勢,「你還好吧?」
只見孟欣嬙面青唇白,奄奄一息,他自責不已,卻也不解的看向水仙。
「妳為何袖手旁觀?」他質問。
「盟主請我來,並不包括保護這丫頭,況且保護她是你的責任。」她冷聲道。她是存心見孟欣嬙受死,只要她一死,烽玉昭便隨之消失,武林也不會為她再起風雲。最重要的是,應禁慕也可以不必再委屈自己娶這丫頭。
「你……」這女人真冷血。應中天氣結的抱起孟欣嬙,決定先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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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禁慕聞訊後立刻趕回。
他一听說孟欣嬙受了重傷,一顆心就揪得緊緊的,心焦如焚的趕到她的床前,見她一臉死白,嘴角還殘留方才吐出的血漬。他抖著手為她拭去血絲,並為她把脈。
「大夫可有來過?」應禁慕顫聲問。
「來過了,他說欣兒姑娘受重創,傷及內腑。」應中天沉聲回答。他沒盡到保護主母的責任,自責不已。
「傷及內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應禁慕勃然大怒。他費盡心思就是要保護欣兒的安全,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呀!
應中天倏地跪下,慚愧道︰「是屬下的錯,沒能好好保護少女乃女乃。」
「何人所為?」應禁慕咬牙問。不管是誰,都要為傷了孟欣嬙而付出代價。
「看他們的武功招式應該是唐山三怪。」應中天回答。
「唐山三怪?!應大哥,傳令下去,我要唐山三怪變成唐山三尸。」他冷聲道。
「是,屬下這就傳令下去。」這武林令傳下去,不出三天,那唐山三怪不僅變成唐山三尸,還會成了肉醬。因為此令一出,只要是武林中人都得听從,唐山三怪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殺。
「順便請小巧進來。」在應中天走出房門前,應禁慕又吩咐。
應中天出去後不久,小巧走進來。
看見小巧,應禁慕忙交代,「欣兒需要細心照料,你快去密室取出紅葉丹讓她服下。」
「可是紅葉丹如此珍貴,欣兒只不過是個下人,讓她服用恐怕老夫人──」
「去拿吧,順便把塞外古巴王所贈的補血靈果一起帶來。」出聲的是莊馨靜,她由水仙陪同前來。
紅葉丹能保身續命,補血靈果可增加元氣,此刻的孟欣嬙最是需要。
「是。」小巧大為訝異,那些藥都是稀世珍品,尤其是紅葉丹,在這世上只有兩顆,是草上上人窮其一生精力所提煉出來的,要不是武林世家,一般人根本無法擁有這靈藥至寶。而古巴王所贈的補血靈果,听說是每三十年才結果一次,數量非常少,也十分珍貴。有多少人費盡一生的時間為求這兩樣靈藥都不可得,而少爺和老夫人居然肯輕易用在一個丫鬟身上?
「還不快去。」應禁慕見小巧應聲,卻仍站在原地,心急的催促著。
「是!」小巧這才匆匆而去。
「禁慕,欣兒沒事吧?」莊馨靜關心的問。
「方才我為她把過脈,因為欣兒沒有武功底子,受那一掌傷勢甚重。」他的臉布滿擔憂的神情。
水仙一听,做作的說︰「這都怪我,當時我若是奮力反擊,說不定欣兒姑娘也不會受傷了。」她佯裝一副內疚懊悔的模樣。
「這不怪你,他們的目標是你,你自保都來不及了,怎能顧及這丫頭。只是……」莊馨靜無奈的嘆道。
水仙心虛的看向應禁慕,只見他雙眼緊盯著孟欣嬙不語,他是否怪她危急不援?「欣兒姑娘能得盟主深情相待,定是福大之人,如今又有紅葉丹和補血靈果續命,必能平安月兌險。」
應禁慕還是不語,只是一臉心疼的瞅著床上的人兒。見她如此,他的心有如刀割。
水仙見狀,心中更是不平,盟主根本不必為那莽撞的丫頭傷神,還將武林聖品紅葉丹和補血靈果讓她服下,簡直是暴殄天物。是她自己多事,無端招惹是非,否則也不會有這種下場,全是那丫頭自找苦吃,要不是為了烽玉昭,她最好一命嗚呼,免得盟主為她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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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服了紅葉丹和補血靈果,但欣兒的傷也不是一、兩天便可痊愈,勢必會耽誤婚期。禁慕,你瞧這該如何是好?」莊馨靜擔憂的問。雖然孟欣嬙不得她緣,但見她傷重受苦,她也頗為心疼,而且婚禮在即,這可有些棘手了。
「婚禮只是暫緩,等欣兒的傷勢稍有起色便立刻舉行。」應禁慕無奈的道。唉!這丫頭若知道她的盟主夫人寶座得再延數日,恐怕這會兒早已跳起來了。他苦中作樂的想。
水仙一臉恨意。她一定要阻止這場婚禮,若不成,等婚禮一過,盟主取得烽玉昭,她便殺了這丫頭,讓盟主解月兌,也讓自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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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後
孟欣嬙已可起床,這會兒正捏著鼻子喝藥。這藥實在令人難以下咽,為什麼世間的藥都這麼難喝?為什麼蜜糖、酥餅不能當藥服,若能如此,她就算是天天生病、受傷也不覺得苦。
「欣兒,你別苦著臉了,你所喝的藥可都是用上等藥材精熬而成。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福分,竟能讓老夫人跟少爺對你這般舍得。」小巧大感不解。
「木頭是我的人,對我好是應該的;但老太婆為什麼也對我這麼好,這也令我有些不解。」
「其實老夫人是真的緊張你,你都沒瞧見她一听說你受傷了,便急著趕來看你。少爺吩咐我取來至寶紅葉丹,老夫人又要我拿稀世聖品補血靈果讓你服下,你看她對你可不像平日的氣惱怒責,所以你以後別再老說她對你有成見了。」
「看來老太婆對我還挺不錯的。好吧!將來我嫁給木頭,多順著她點便是。」
「嫁給少爺?」小巧可憐的看著她。欣兒又在作白日夢了,少爺已決定五日後迎娶孟姑娘,並且交代暫時別讓她知道,免得她受不了刺激。而且不知道怎麼著,這幾日府里特別不安寧,老有刺客潛進府里,企圖搶走新娘,但都被少爺和應總管打發走了。她真想不通,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敢大膽闖進武林第一家搶親。
「是啊,木頭早已是我的人,不娶我怎麼成?」孟欣嬙得意洋洋的說。
「已是妳的人?」暗戀少爺的人多得是,可是像欣兒這樣明目張膽、自以為是的,還真是少見。
「所以那孟麻子還是靠邊站吧。」她一臉的奸笑。
「唉!」小巧嘆了一口氣,欣兒可是瘋了?但瞧她也怪可憐的,如果知道五天後的新娘不是她,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唉!枉費她對少爺這麼痴心。
「你說得沒錯,孟家女還是靠邊站吧!」突然有人闖入。
居然是空峒二老。
「你們是誰?想要對欣兒怎樣?」小巧大叫。
「你別嚷嚷,我們是欣兒姑娘的朋友,不會傷害你們的。」佟二海急忙道。
「朋友?我幾時和你們成為朋友了?」孟欣嬙嗤鼻道。
空峒二老頓時有些尷尬。這丫頭真不識抬舉,要不是為了阻撓應禁慕和孟家女的姻緣,他們才懶得搭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你忘了上回在林中我們還曾喚你一聲應夫人呢。」佟大海尷尬的笑道。
孟欣嬙听到這一聲應夫人,才心花怒放的笑說︰「是啊!我一時忘了,咱們是好朋友,而且是極為至親的好友。」
「你總算想起來了。」佟大海松了口氣。
「欣兒,你怎麼會認識他們?」小巧好奇的問。她居然會認識眼前這兩位白發怪人,而且還是至親好友?
「哎呀,有道是天下人交天下友嘛!」孟欣嬙說得極為豪氣干雲。
「欣兒姑娘說得沒錯,我二老真是相交滿天下,知心的卻只有欣兒姑娘一人。」佟二海昧著心說話。
孟欣嬙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兩位大叔這麼說也是,我與你們本已肝膽相照,理當知心,但能得兩位前輩如此厚愛,欣兒也實在不敢當。」
她儼然與空峒二老已成莫逆之交。
小巧在一旁听他們彼此虛情假意、互相吹捧,一身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知兩位大叔此番前來找欣兒有何指教?」她裝模作樣的問。
「我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佟大海說。
「助我一臂之力?我有什麼需要你們相助的?」孟欣嬙不解的看著空峒二老。
「咱們是要助你坐上盟主夫人的寶座,我們哥兒倆深深覺得只有你才配坐這個位置。」
「你們真是我的知己啊!不過你們要怎麼幫我?」孟欣嬙高興之余好奇的問。
「我們要將你改頭換面,讓盟主的目光再也離不開你,並把孟家女趕走,讓你和盟主有情人終成眷屬。」佟二海別有用心的道。
「可是我已經艷冠四方,又允文允武,還需要改造什麼?」
「呃……話是沒錯,你確實已無可挑剔之處,不過好還要更好,以你的條件怎麼可能只有如此作為,你的魅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我們兄弟倆就是來幫你激發它的。」佟大海灌她迷湯,想不到說反話也這麼的不容易,尤其是對一個自戀且性喜托大的丫頭。
她一听立刻滿臉興致勃勃,「好好好,你們快改造我吧!」
小巧再也听不下去了,這兩個怪人分明是騙死人不償命,也不知道是存什麼心。當真是要幫欣兒?她真懷疑。可是瞧欣兒被人捧兩句就滿口稱是,與那二老一副推心置月復的模樣,讓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勸她,但不勸又怕她受人欺騙。
「欣兒,別听他們胡說,瞧這兩人的模樣八成沒安什麼好心。」小巧開口勸道。
「這位姑娘,我們兄弟倆是推崇欣兒姑娘,好心想要幫她,你如此污蔑我們,枉我二人老遠前來相助。」佟二海佯怒道。
孟欣嬙一听連忙說︰「兩位大叔,你們別听小巧的,你們與我交情匪淺,又慧眼識英雄,怎麼會不安好心嘛。」
佟大海撫須點頭道︰「欣兒姑娘說得極是。」
「你們快說我該怎麼做?」她心急的問。
佟大海上下打量她一會兒後,才說︰「欣兒姑娘麗質天生,是標準的美人胚子,不過……」
「不過什麼?」孟欣嬙焦急的問。
「不過就是欠缺打扮。你就像一塊上等璞玉,只是未經琢磨,若經過巧手裝扮後,一定會艷光四射,讓盟主大為驚艷,非你不娶。」佟二海掩嘴偷笑。
「哦!是嗎?」孟欣嬙笑得花枝亂顫,幻想她經過打扮後,木頭一定會對她大加贊賞,而孟麻子也定會嫉妒至死。思及此,她又樂不可支。「那現在就開始打扮吧!」她急得不得了。
「可是這得請這位姑娘幫忙了。」佟大海對著一旁較為機警的小巧說。小丫頭實在太好騙了,只要稍微捧她兩句便任人耍弄。
「要我幫忙?我能幫上什麼忙?」小巧不解的問。
「咱們想請你幫欣兒姑娘裝扮。這里有套衣裳,請你幫她穿上。」佟二海手上捧著一件早就準備好的衣裳。
「想不到你們還真有心,是有備而來。」孟欣嬙高興的急忙搶過衣裳,「是不是穿上它就能教木頭目不轉楮啊?」瞧這件衣裳全是由薄紗裁制而成,若穿了還真教人臉紅。
「當然不止這樣,咱們要你今晚就穿上它,然後……」
「然後怎麼樣?」孟欣嬙頗為好奇。
「然後趁夜溜進盟主房間,對他大加誘惑,來個木已成舟,這樣盟主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這法子我用過了,不過沒成功,教他娘給破壞了。」她努努嘴道。
「這回你大可放心,有我們兄弟倆在門外幫你守著,保管不會有人前去壞事。」
「可是……」
「你還有什麼顧忌?」佟大海連忙道,怕她猶豫退縮。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木已成舟。」她紅著臉說。
空峒二老聞言登時尷尬不已。想不到這丫頭對那種事一無所知,他們實在不知如何啟口。
「這個……」
孟欣嬙見狀,立刻不悅的道︰「怎麼,你們倆一把歲數了,難不成也不懂?」
「我們當然懂,只是……」佟二海支支吾吾的看著他大哥。
佟大海只得硬著頭皮說︰「這麼吧,你只要想辦法在盟主房里待上一夜,待天一亮,我們兄弟倆就會破門而入,假意為你作主,逼盟主立刻與你成親。」
「你們竟敢設計少爺!」小巧驚叫。
「什麼設計,別說得這麼難听,我可是犧牲自己的名節呢!」孟欣嬙不悅的反駁。
「欣兒,你別被他們耍弄了,以少爺的精明是絕對不會上當的,況且少爺也不是一個會因受到逼迫就妥協的人。」小巧希望欣兒別真傻得那麼做。
「這位姑娘,你就別動搖欣兒姑娘的決心了,愛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沒有去做怎知不可行。」佟二海斥道。
「是啊,小巧姊姊就別再多心了,況且我一定會成功的,現在麻煩你幫我打扮妥當,其余的就讓我自個兒想辦法。」
看來欣兒是非這麼做不可了,她無奈的只得說︰「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只好幫你,希望少爺真能因此而改變心意。」
「改變心意?他原本就是要娶我,我這麼做只是讓他提早娶我罷了。」小巧該不會以為木頭想娶孟麻子吧?孟欣嬙不悅的想。哼!木頭早已是她的人了,他才不會看上那騷婦。
小巧這才想起少爺要她別對欣兒透露五天後將迎娶孟姑娘的事,連忙改口道︰「呃……是我說錯了,我也希望少爺能堅定信念,趕緊娶你進門。」
孟欣嬙這才喜孜孜的說︰「天色也差不多黑了,小巧姊姊,你快幫我打點打點。」只要一想到今晚就能一逞奸計,她就樂不可支。正所謂「一舉得逞天下知」,木頭啊木頭,你今晚可逃不出我孟欣嬙的手掌心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