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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鐵公雞 第三章

「狗子,你確定有把信送到了姑爺手上?」小月踱著步。此時早過約定的時辰,仍遲遲不見曾守財出現,小月不禁焦急起來。難道姑爺真無情無義到不管小姐的死活了?眼看小姐不吭一聲的僵坐在原地有好一會兒了,此刻她一定傷心難過極了。

「我難定是把信交給了曾小氣的。」狗子無辜的說,是曾小氣守財不來,他也沒辦法。

「曾小氣,這形容倒很貼切,小姐——」小月轉頭又見朱青織神色悲哀的模樣,忍不住氣起姑爺來了。「小姐,我看姑爺是不會來了,咱們干脆回朱家去,要老爺為你作主,從此別回曾家了,因為姑爺實在是欺人太甚。」小月忿忿不平。

朱青織輕輕的搖頭,她知道自己已是嫁出去的女兒,爹是幫不了她了,況且才出嫁沒多久就這麼回去,只會讓爹娘難堪,而自己在姊姊、妹妹面前更是再也抬不起頭來,只會徒增笑話罷。她足戚的悲嘆,也許相公根本不要她了,她悵然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悲哀的事實。

「來了,來了,我看到人了。」絲瓜喘吁吁的由遠處跑來說。

「好小子,總算來了,姑女乃女乃先委屈您了。」王虎頭和狗子立刻七手八腳的將朱青織和小月五花大綁,假裝仍挾持住她們。

不一會兒,曾守財帶著福伯匆匆的來到。「對不起,對不起,方才順便饒到附近的佃戶收了一下賬,所以來遲了,讓你們久等真是對不住,可是我想既然一趟路都來到這里了,這筆賬又是積欠了好久,不去討討說什麼也不安心……」。守財滔滔不絕的幾乎忘了他是來做什麼的。

「曾少爺,你可不可以先閉嘴,你難道沒有看到我拿著刀正架在你娘子頸上?王虎頭無奈的打斷他。

曾守財這才驚呼。「天啊!你還不趕快移開你的刀子,要是不小心傷了我娘子,你賠不起的。娘子,你沒事吧?」他現在才開始緊張。

朱青織氣結的別過臉。這時候才想到她,他究竟當她什麼?

「要我老大移開刀子也成,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狗子挺著胸膛揚聲說。

一提到錢,曾守時立刻大皺眉頭。「什麼都好談,就是這五千兩恐怕……」

「少爺,錢乃身外之物,就給他們吧,還是把夫人救回來要緊。」福伯心急的勸說。

「這個老頭說得沒錯,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區區五千兩,怎麼比得過你這漂亮的新娘子,你還是趕快交錢,否則我手上的刀若不小心一偏,嘿嘿嘿!可就可惜了這張俏臉了。」王虎頭還故意不小心讓刀子滑了一下,差點就劃過了朱青織的粉頸。

曾守財倒抽了一口氣。「你……你別亂采喔,小心你的刀,咱們有話好說。」他有點被嚇住了。

看他的反應,王虎頭得意的朝末青織眨眨眼,朱青織立刻暗示他繼續,讓曾守財再多緊張五會兒。

自己在相公心里根本毫無地位,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去收債還收到誤了時辰,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非耍相公得到一點教訓不可。

「曾少爺,我們兄弟是出來混的,要的就是錢,你只要肯乖乖付錢,當然什麼都好說。」王虎頭笑道。

「除了錢以外,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贖回我娘子?」曾守財仍舍不得的討價還價。

「廢話少說,你曾少爺言下之意就是不肯付錢嘍?老大,我看還是一刀解決了這兩個娘們再說。」狗子裝腔作勢的叫道。

王虎頭立刻作勢的揚起刀。

埃伯見狀連忙道︰「慢著,慢著,少爺,你就別再堅持那點銀兩了,重要的是夫人和小月的命啊!」

曾守財仍一副為難的樣子。「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娘子,這都要怪她當初我就叫你別出門看什麼市集熱鬧,你偏不听,這下可好了,出門露財,害得找又得損失一大筆銀子贖你回來,你自己說,進門至今讓我破了多少財,損失了多少物,你真是全大掃把,當初真不該娶你進門。」他邊說邊氣憤的走近臉色近乎青白的朱青織,突然出其不意的撞開王虎頭,抱住朱青織繞到他身後。

朱青織對于他敏捷的行動感到錯愕,相公居然會不顧她的安危做出這種舉動。她更氣憤了。

「娘子,你沒事吧?」劫回朱青織後,曾守財立刻開心的問。

「還沒死!」朱青織沒好氣的說。教訓他沒成竟三兩下就讓他救回,她頗不甘心。

「娘子,你怎麼這麼說,你一定還在為我方才說的話生氣,那是故意說的,你可別當真。」曾守財急忙解釋。

「我只知道我相公視財如命,視妻如帚。」她氣憤的說。此次試探難不盡成功,卻也試探出相公幾分,她真是失望,原本她還期待相公會心急的匆忙趕來,急于得知她是否安好,怎知他竟姍姍來遲,一提及錢又像要他的命一般,還當眾把她說得如此不堪,如今再來假好心的安撫,她真是遇人不淑,嫁錯了郎。

曾守財焦急的拍拍額頭。「娘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一听到你遭人綁架也是焦急不已,擔心到不能成眠。」

「放屁!」王虎頭不平的啐了一聲。「不能成眠?我看你來時因要到債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心中哪道記得你的愛妻,你分明是睜著眼說瞎話,哄死人不償命。姑女乃女乃你可別信他,我瞧你甭回去算了,回去也只有受氣的份。」他為朱青織大感不平。

「對,別回去了!」狗子附和的說。

「是啊,姑女乃女乃,老大說得對,你留下來,絲瓜自願為你賣命。」絲瓜也難得義憤填膺。

「喂,你們這些人,索財不成怎麼挑拔起我和娘子的感情,你們也太不道德了。」曾守財怒氣沖沖的說。

「他們沒有挑撥什麼,你自己模著良心說,是錢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朱青織氣憤的推了他一把。

曾守財踉蹌了一下才站穩。「這兩項怎能拿來作比較,這根本是兩碼子事嘛。」他有些支吾。

「兩碼子事,我倒覺得是同一件事,因為我發覺你的愛財程度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夫妻的感情了。」她決定跟他說清楚,否則絕不與他回去。

「事情哪有這麼嚴重,女人就是愛鑽牛角尖。」他不住本噥道。

「你——」她氣得跺腳。

「娘子,別鬧別扭了,有話還是回家說。」他拉著她就想打道回府。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虎頭、狗子、絲瓜,快阻止他。」她大叫。說什麼她也不要跟這個一身銅臭的人回去。

王虎頭他們立刻跳出來擋住曾守財的去路。「你是耳聾了,沒听到姑女乃女乃說她不想跟你走,還不快放開姑女乃女乃。」王虎頭挺直身子耀武揚威的說。

「奇怪了,我要帶我娘子回去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只不過是一群綁匪,我還沒送官嚴辦,你們倒先管起我的家務事來了。」曾守財覺得莫名其妙。這群人是綁架他娘子的人嗎?怎麼反倒成了他娘子的左右護法?

「他們才不是什麼綁匪,他們現在是我的朋友,你最好快放手,否則我要他們把你大卸成八塊。」朱青織威協的說。

曾守財大吃一驚。「原來你串通他們想詐自己相公的財,娘子,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現在還揚言要殺夫,枉費這幾日我對你廢寢忘食,你真是令我太痛心了。」他難過得居然捶胸頓足的淌下淚來,樣子悲憤極了。

朱青織見狀,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真的誤會相公了。「相公——」她想解釋些什麼,但卻被曾守財氣憤的打斷。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不守婦道,居然聊合外人要謀財害命,我真是苦命喔!」他又忍不住悲嘆,根本不讓朱青織有解釋的機會。

「少爺,我相信夫人不會這麼做的,您先听听夫人怎麼說。」福伯排解道。

曾守財這才甩袖的道︰「方才她自己都承認與這群綁匪是好友,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朱青織這時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一個頭變兩個大了。

小月見兩人僵持,也急著為朱青織解釋。「始爺,我和小姐是真的被他們綁架了,後來虎頭他們突然良心發現,才會反過來幫小姐試探姑爺你的。」

「試探?我有什麼好試探的?」曾守財朝朱青織揚眉問道。

朱青織有些赧然。「我只是想知道在相公心中我和錢財是孰重孰輕?」

「荒唐!你怎麼能和錢財相提並論呢?」曾守財不假思索的斥道。

朱青織臉色立刻大變。「我現在明白,在相公心里我當然不能和錢財相提並論。」

他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兩者對我的意義不同,如何相比,再說你是我的娘子,不該這麼計較,應該幫夫共同守財才是。」他急急解釋,卻越說越糟。

「總之,我就是不該讓你破財,我的意義只在于做你守財的奴僕……我情願不要做你的妻子,不如做你手上的金算盤,之于你的意義可能還比妻子大些,嗚……」說著說著忍不住淚如雨下,愈想愈傷心。

「你怎麼又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說錢是錢,妻是妻,兩者根本不相沖突嘛,你為什麼非要把兩者搭在一起自尋煩惱?」曾守財簡直拿她沒辦法。這個娘子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

朱青織吸吸鼻子。「不讓我自尋煩惱也行,你大方的拿出五千兩給虎頭他們,我就相信兩者是不相沖突的,乖乖的同你回去。」她還是不輕易罷休。

「開什麼玩笑,你已經沒事了,為什麼還要平白送人五千兩?我瞧你是腦袋糊涂了。」曾守財大搖其頭。

「你如果不付錢,我就不同你回去。」她堅持的說。

「你簡直不可理喻,福伯,這些人就由我先擋一會兒,你先將夫人帶走。」他不想再讓她胡鬧下去,打算先救她離開這里再說。

埃伯立刻上前要將朱青織拉離。

「不,我不走,我不回去!你不能強迫我。」朱青織拚命掙扎。

王虎顧他們當然馬上要搶回她,曾守財不讓他們搶人,幾個人扭打成一團,曾守財人單勢薄,當然處于挨打的地位,看得朱青織心疼死了,她雖然生曾守財的氣想教訓他一下,但他仍是她的相公,見他為了她被打還是諸多不忍。「虎頭你們住手,別打了,我同相公回去便是。」她泄氣的阻止虎頭他們再對曾守財動粗。自己真是沒用,還是逼不出相公分毫,看來她只好認命,接受自己不如金銀的事實。

王虎頭他們立即住了手。「姑女乃女乃,你當真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王虎頭為她不甘。

朱青織嘆了口氣的走向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曾守財,她吃力的扶他起身。「算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相公,既然已成了夫妻,就不該計較這麼多,太為難他了。」她總算看破,不再與金銀爭寵。

「娘子,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就不枉我為你挨打受傷。算算我這身傷可得花上五雨至十雨的錢打藥膏費……」曾守財還是不忘提及將支付的損失。

朱青織和眾人忍不住翻白了眼的一陣申吟。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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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守財臭著一張臉,帶著青織和和王虎頭一干人正朝回曾府的途中。曾守財不甘願極了,因為朱青織竟堅持要帶王虎頭這等匪類回府做長工,說是要為他們找份工作,幫助他們洗心革面,但盡避這樣,也不能把他們安排到府里來,讓他當冤大頭,這麼一來,府里不就等于多了三張要飯的口,還要他按月支薪給他們,這根本是變相的敲詐,而且是按月的,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他氣憤不休的拉著朱青織快步回府,盼望能就此甩開王虎頭他們這群無賴漢,不然也希望他們能識相的明白他的用意不要跟來。

「相公,你走太快了,連小月和福伯他們都快跟不上咱們了。」朱青織被他拉得喘吁吁的說。

曾守財這才轉頭,小月和福伯果真被他甩得老遠,而他真正想甩開的人卻緊跟在他身後,死皮賴臉的盯緊他,還對他笑嘻嘻的,他實在氣得想破口大罵,叫他們滾遠點,但基于已經答應朱青織願意收留他們,不得不按下這口怒氣。好吧!既然你們硬要跟來,就不要怪我讓你們在曾府沒好日子過,哼!想白吃我,門都沒有!他不屑的瞪了一眼故意和他作對的王虎頭等人,才不甘不願的慢下腳步等著小月和福伯跟上。「倒楣,怎麼會惹上這群災星上門。」曾守財愈見對著他擠眉弄眼挑的王虎頭他們,愈覺得有氣,又不便發作,只能低頭不住本噥咒罵。

「相公,我腳都快走斷了,咱們休息一會兒可好?」朱青織捶捶大腿,她一向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又里著小腳,少有走這麼多路的機會,這時腿正隱隱作痛呢。

曾守財皺著眉。「這一帶常常有匪徒出沒,咱們還是趕點路再休息。」他催促的說。

「可是,姑爺,我的腳也好痛,相信小姐也口渴了。」小月吐著舌頭抱怨道。她雖然沒有像小姐一樣里著小腳走路,但午後太陽熾熱,她覺得口干舌燥,兩雙腳也開始不听使喚了。

「這個……」曾守財實在很為難,這一帶太不安全了,他實在不放心在此休息。

「曾少爺,放心好了,論強盜我們兄弟就是頭一個,要是不巧,強盜遇上強盜,稱兄道弟一番也就沒事了,你別緊張。有事看我們兄弟的。」王大虎拍胸脯著。

「沒錯,只要報上我老大的名來,誰敢動咱們一根汗毛,絲瓜,你說對不對?」狗子也得意的說。

「是啊,是啊!」絲瓜當然只有點頭附和的份。

曾守財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們。憑他們有這能耐嗎?他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只是三個小癟三,不堪一聲,只會吹牛罷了,不足信任。他撇嘴。「若真有事,就有勞你們了。」他皮笑肉不笑一臉的不屑。

「老大,瞧他的臉色根本就看不起咱們兄弟。」狗子氣憤的說。

「看不看得起還要看你們的表現,不是說了就算數。」曾守財嗤之以鼻道。

「姓曾的,要不是看在姑女乃女乃的份上,我們兄弟三人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了。」王虎頭又與他對上了。

「夠了,你們別吵了,相公,我渴死了,你先找些水來,咱們喝完水舒服些就立刻上路,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朱青織擦著汗,阻止他們再沒完沒了的吵下去。

「好吧,你們在此等著,千萬別離門,我去取些水回來,王虎頭,我娘子他們就交能你保護了,你最好眼楮睜亮點,別給我出差池。」曾守財不放心的交代。

「放心吧,我王虎頭可不是吹牛的,有我在,保護方圓百里內沒人也動姑女乃女乃一根汗毛。」他很有自回信的說。

「最好如此!」曾守財還是一臉不相信,但又別無他法,只好速會速回,只有自己保護著娘子才是最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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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地方,尋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滴水,看來沒辦法了,娘子一定等得很心急了,先回去再說。」曾守財找不到水,便匆匆回頭找朱青織他們。

怎知一回來,看到的景象教他傻了眼,所有人包括王虎頭在內已經被一大群少說有一、二十個土匪團團制住,而朱青織頸子上還架了把大鋼刀,王虎頭一見他回來立刻低下頭為自己剛才的夸口感到羞愧。

為首的土匪頭子一見他出現,立刻得意的將朱青織拉到面前。「方才我們盤問過了,你應該就是江南首富曾守財,而這位標致的姑娘正是你的夫人,如果你想要尊夫人安然無恙,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土匪頭子冷笑的把玩著手上的大鋼刀。陽光底下刀光刺眼,照得身旁的朱青織眼前一片青光。

「我相公不會付錢的,我剛才就勸過你了。」朱青織無奈的說。相公會有什麼反應,這回她可是清楚得很,她已經苦口婆心勸了他們好一會兒,他們偏偏不信,硬要拿她要脅索錢,簡直是白費力氣。

王虎頭被人五花大綁也不住勸說。「我也早跟你說了,我和你們同樣是盜匪,也曾綁架過姑女乃女乃,可是全江南都知這小子一毛不拔,找還不是沒討到一點好處,還白白讓姑女乃女乃收服了成僕從,所以听我這前車之鑒的勸,別白費功夫浪費時間了。」

「你當我和你一樣是蠢蛋,相信今日這情勢曾少爺看了應該知道怎麼做。」土匪頭子突然鋼刀往朱青織眼前用力揮去,鋼刀在要砍到她之前,硬是轉了個大彎,嚇得朱青織當場刷白了臉。眾人更是虛驚一場。

「你住手!」曾守財連忙大喝,看著差點魂不附體的朱青織急忙擔心的問道︰「娘子,你還好吧?」

朱青織已經嚇得不知要搖頭還是點頭,全身僵了一半。

曾守財見她這個樣子,登時惱火的看向土匪頭子。「你若敢再傷她分毫,你信不信我也能讓你尸骨無存。」他冷然的目光教人不寒而悚。

土匪頭子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面對這等文弱財主自己竟在盜汗。「要我不傷她也成,我要錢,有錢我就走人。」他強迫自己裝得鎮定些,別被曾守財的氣勢壓倒了,不然今後在兄弟面前怎麼站得住腳,怎麼叫大哥。

「要多少,你開個價?」曾守財衡量情勢,冷峻的說。

朱青織登時清醒了過來。相公當真肯為了她破財,自己該不會是在作夢吧?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僅朱青織覺得不可置信,就連福伯和王虎頭他們也都驚愕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

「爽快!既然曾少爺這麼爽快,我也不用跟你客套,就十萬兩,只要有十萬兩,你娘子連同後面這群蠢蛋就全部還給你。」土匪頭子得意的說。

曾守財犀利的瞪著架在朱青織頸上的鋼刀,他深怕這把晃動的鋼刀,會不小心傷了朱青織。「好,就十萬兩。」他由懷中取出張銀票。「這是張十萬兩的銀票,我若交給你,你可會依約放人?」

「大丈夫說一是一,絕不食言,只要銀票一到手,我們兄弟立刻放人。」

「好!」曾守財將銀票丟上空中。

土匪項子身手也頗為了得,翻身就在空中直接將銀票納入懷里。「眾兄弟,咱們依約放人。」他果然守信,所有人立刻被釋放。

朱青織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向曾守財懷里,她感動得想哭。相公竟然為了她,肯花上十萬兩,自己過去實在太對不起他了,也誤會相公了。她抱著曾守財激動的放聲大哭。

「先別哭,你沒受傷吧?」他關心的問。

「沒有。」她哭花了臉蛋搖頭要他放心。

「沒事就好。」他抱著她有些激動。

「謝謝曾少爺的十萬兩,兄弟我們這就告辭了。」土匪頭子拿到銀票就想瀟灑的撤退了。

「慢著!!」曾守財喝道。

「怎麼,反悔了?可惜來不及了。」土匪頭子揮了揮正安穩拿在手里的銀票搖頭道。

「不是,我怎麼會反悔,我這人重錢,但更重諾,我只想和有本事從我手中拿走十萬兩的人握個手,當個紀念。」曾守財伸手走向他,就在快接近他時,曾守財居然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整個身子竟直接撲向土匪頭子身上,兩人跌了個狗吃屎,樣子滑稽極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老兄,你有沒有受傷?」曾守財胡亂在他身上來拍拍西模模。

土匪頭子不悅的拍開曾守財不規矩的手。「別亂模!你又不是女人,這般模男人!」他嘔心的馬上站離曾守財遠遠的。

「我不是有意的。」曾守財又想接近他。

他立刻有如驚弓之鳥急忙跳到另一個土匪的身後。「你別再靠近我了。」他搖著手算是怕了曾守財。

「可是我還沒與你握過手。」曾守財故意曖昧的又向前走了一步。

「站住!手也不用握了,我們這就告辭了。後會無期。」土匪頭子連頭也不敢回的帶著其他土匪子弟兵逃命去。這男人太惡心了,他一面跑,一面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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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究竟是在做什麼?」曾守財不自在極了,他被朱青織瞧了一個晚上,連夜深要上床了她還瞧個不停,他實在受不了了,非問個清楚不可。

朱青織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大跳。「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她實在不知如何啟齒。

「只是怎麼樣?」他忍不往又吼道。

見他發怒,她顫抖了一下才小心的道︰「我只是好奇你下午對那個土匪頭子——變態,不,滑稽……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奇怪的行為,感到有一些……一些些疑惑。」她終于措辭小心的說出困擾了她一晚上的心事。

听完了她所說的話後,他先是面色凝重冷峻,讓她一陣害怕驚恐的以為她說錯了什麼話,或者她相公真是……正當她快不能承受要崩潰的特候,他又突然暴笑出聲,還大笑不已。讓她一陣愕然失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相公的隱私被人揭發後,自己便先不能承受的惱羞發了瘋?她十分驚惶。「相公,你別嚇我呀!我不是有意要逼你承認什麼的,不管怎麼你都是我的相公,你可千萬別發瘋啊!」她焦急的說。

他瞧她著急的模樣,知道她是完全誤會了,也難怪她會欲言又止一臉懷疑心痛的打量了他一個晚上,他止住了笑。「你當真質疑我喜歡的……?」

「我……」她啞然,不知如何以對。

他將她攬進懷里,熱情的給了她一個炫目的熱吻。「你說我不是男人嗎?」他將手探進她懷里。

她嫣笑的推開他。「這我倒不質疑,我只是懷疑你對男人是否也如此熱情?」這才是真正教她擔心的地方。

他差點又笑岔了氣。「告訴你吧!今天我是故意去模那土匪頭子的,目的是拿回我那張十萬兩的銀票。」再不解釋清楚只怕娘子不知要疑心到什麼地步。他由懷中抽出他模回的那張十萬兩銀票遞給她。

她望著手中的銀票。「相公,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她吃驚不已。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看十萬兩銀票在我眼前消失,這時沒本事也非耍點本事出來。」他得意的道。

她搖著頭。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早該想到相公是絕不曾乖乖的送出這十萬兩銀票。「相公,雖然這銀票拿回來了,但我還是很高興你肯為我這麼做。」她含淚的撲進她懷里。現在她知道了,不管發生什麼事,相公是不會棄她于不顧的,明白了這點,她就心滿意足了。

「傻瓜,你是我娘子嘛!」他寵愛的抱緊她。只要想到那土匪頭子將鋼刀架在她頸子的那一幕,他就不由自主的發顫,抱著她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重了,直到朱青織痛呼出聲,他才驚覺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對不起,我失魂了。」他歉然的急忙松手。

「抱著我你也會失魂,你太欺負人了吧!」她嬌嗅的揉揉被他勒疼的手臂。

「就是因為抱著你腦子就不斷想入非非,想著想著就失了魂嘛!」他笑笑的又重新將她攬回懷里,他覺得抱著她是一種享受。

「貧嘴!」她滿心欣喜的嬌斥。她擔心了一個晚上,還好相公不是她所想的那個樣子,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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