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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漾斯情 第六章

避駢見程驥離座已有一段時間還沒回來,擔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因而便也起身往後走。正時正巧看見程驥一臉擔憂的走回來。

他用眼神暗示程驥,兩人隨即一前一後的閃進狹小的廁所作短暫的交談。

「發生什麼事?」管駢小聲的問他。

「我遇見了佟兒和海莆。」程驥的語氣中充滿著愧疚,對于自己帶給佟兒的傷害,更是無法原諒。

「別擔心了,找個機會回她解釋,她一定會諒解。」管駢知道他的無奈,若是他遇上了海莆,也是只能啞然無語,什麼話也說不得呀!

「我剛剛發現威廉斯偷偷用電腦傳了一些訊息出去。我也已經和水聯絡上了,他已經查到關于威廉斯的底細,他的確是九一一事件恐怖份子的黨羽,而此刻他身上竟然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毒菌,想以毒菌來毀滅世界。不過他現在只要一下飛機就會被逮捕,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在這一段時間里沒有機會將毒菌給傳播出去。」

「你先回座位,我等一下再回去。」程驥點點頭。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安的下降落于成田機場。

避駢和程驥兩人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威廉斯後面,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要過海關之前,被航警人員給攔下來。在他身上的確搜到一個小玻璃瓶,而這里面裝的就是一種不知名,卻一點點就已足夠毀滅掉一個國家的毒菌。

就因為這個小玻璃瓶,威廉斯硬是被航警人員強行帶走。

相信他的黨羽們絕對無法想象,這一次的恐怖行動竟會失敗得如此徹底!

「冰,威廉斯到底帶著什麼樣的毒菌?」程驥問。

「不管他帶的是什麼毒菌,相信那樣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已足夠讓整個台灣兩千多萬人口在世界上消失。」

避駢拍拍他的肩。「好了,這次的任務算是成功了,你現在先去處理斯佟的事情比較重要。」

「你不和我一起去找她們嗎?」

「她們應該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想我還是直接先回醫院,還有我得跟季騏和老爹聯絡一下。」

「那你先走吧!」程驥實在很想將他留下來,至少可以將那多事的駱海莆給帶走,或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點。

「斯佟是個講道理的人,我相信她會听你的解釋——」管駢說完後,先離開機場,獨自留下程驥去等她們。

諾斯佟在楚憐心的扶持下,一走進入境大廳,就看見站在前方一臉焦慮不安的程驥。

諾斯佟很快的轉過臉,不願再見到他。

程驥一見到她們馬上飛奔過去,他想握著諾斯佟的手,卻被她給閃了開來。

「佟兒,你先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他激動的神情讓每個經過的人莫不帶著好奇的眼神看他們。

「不是這樣是哪樣?」駱海莆走過去,再次撥開他的領子,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我們倒很想听听看,你想怎麼解釋。」

諾斯佟多見一次那吻痕,心里就仿佛被利刃多劃過一刀,鮮血直流也抵不過她眼眶中流下的淚水。

程驥惡狠狠的怒瞪駱海莆一眼。她能不能不這麼多事!閉上嘴,不會有人說她是啞巴!

「你和那空中小姐走進機場休息室時,我正站在不遠處。」諾斯佟冷冷的開口。

「佟兒——」程驥一臉驚愕。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帶我走好嗎?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脆弱,但強裝出的堅強又能撐多久?

如果再待在這,她一定會崩潰。

「你听見了嗎?斯佟說不想見到你。」駱海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程驥推開,扶著諾斯佟往前走。

「斯佟現在根本听不進任何解釋,你先讓她靜一靜,等過兩天再向她解釋。我相信等她冷靜下來之後,會听得進去。」楚憐心說。當初她不也完全不給裴騄解釋的機會,她很能體會諾斯佟的心情。

「憐心,你幫我多開導佟兒,要她相信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你放心,我會勸勸她。」楚憐心快步的追過去,往電車的方向走去。

程驥也跟過去,他接過程塏儂和駱海莆拖著的行李箱,跟在她們的後面。

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諾斯佟會瞧見一切,而如今他脖子上的吻痕只是更加證明他背叛、傷害她的一個鐵證罷了!

已經過了三天,諾斯佟一樣不肯見程驥,她將自己關在一間房間里,除了駱海莆她們幾個人之外,誰也不肯見。

程驥完全是一籌莫展,就算他讓管駢替他做說客,諾斯佟卻連他也不肯見。

「佟兒,你把門打開,我今天非得跟你把話說清楚。」

程驥不停地用力拍打門板。「佟兒,就算把門給拆了,我也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

程驥特別要管駢今天將駱海莆帶出去,為的就是不想讓她在中間揚風點火。這次若是管駢對不起她,只怕她早就拿把刀給他大卸八塊,哪還能讓他有命站在這里解釋。

就在程驥以為自己會把手給敲斷之前,眼前的門終于被打開。

諾斯佟一臉平靜,從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此刻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

「佟兒——」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該把話給說清楚。」她沒有多看他一眼,越過他走到客廳的沙發旁坐下。

「佟兒,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得那樣,我可以解……」

她又再度打斷他的話,「這兩、三天我想了很多。」她終于抬起頭,看著他這張令她心動又心碎的臉。「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在這一場靶情的賭注里,我輸了,輸得徹底、輸得一塌糊涂。」

「佟兒,你沒輸,你根本沒輸。」

「我不會再自欺欺人。」諾斯佟月兌下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放在桌上。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快樂和夢想。」

「佟兒,你到底要如何才會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人。」程驥從來沒這麼不知如何是好過,看著她如此堅定的表情,仿佛她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

「或許你是愛我的,但是你也同時會愛著其他的女人,你的愛是屬于每個女人。我想我不能這麼自私,將你緊綁在身邊,而剝奪了你再去愛別的女人的權利。」

天呀!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以為退讓他就會高興、就會幸福、就不會被束縛嗎?

真是個大傻瓜!

「佟兒,我心甘情願被你綁住、束縛住,你難道還不懂嗎?」

「你什麼都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過幾天就回美國去。」

「不管你說什麼,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他好不容易才擁有她,怎能就這麼放她走?!

「你何苦再勉強自己。」

「勉強自己?!」

「你原本就是個熱情如火的男人,更愛自由,如果硬要讓你為了我這株毫不起眼的小草,而放棄整座廣大的森林,對你來說並不公平。」

「我不要什麼公平,我只要你,你懂不懂?」

這會兒的情形看起來,怎麼反倒成了她是那個背叛者,而程驥卻成了苦苦哀求她不要舍棄自己的可憐人?

諾斯佟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充滿著千萬的無奈。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我,為什麼要這樣無情的傷害我?」她一直忍著不願讓淚水奪眶而出。她不願意用眼淚來博取他的同情,更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然而,她卻失敗了。

「佟兒。」程驥一見到她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滑落的淚水,整顆心全揪在一起,他將她緊擁在懷中。「相信我,除了你,我不會再多看別的一個女人。這個吻痕,我有說不出的苦衷!」

若能說是因為任務,他早就全盤托出,也不用讓她流這麼多的淚,甚至傷了心。

諾斯佟還是搖搖頭,「我不怪你,從來沒有怪過你。」

「佟兒.你——」他真是個渾蛋,竟然這麼傷害他所愛的女人!「佟兒,原諒我,原諒我對你的傷害。」

她推開他,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驥,謝謝你留帶給我的快樂,我希望我們之間就算是結束了,我依然會對你存有美好的回憶。」

「我說過我們兩個不會結束」

「就算我回美國,我也一輩子不會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好。」

程驥站起來沖過去,緊緊的抱住她,生怕這一松手,他就會真的失去她。

「佟兒,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愛的只有你一人。不,請你再賭一次,你會知道你一直都是贏家,你從來沒有輸過。」

「我已經沒有籌碼可以再賭了。」賭第一次,她已經輸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再賭第二次,只怕她連生命都會輸掉。

「你怎麼會沒有籌碼呢?你的籌碼就是我。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對你有任何一句謊言,我不得好——」

諾斯佟跋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把那個字說出來,「別說,別說出來,從小到大,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媽媽,最後就連哥哥都拋下我一個人走了,你怎能再如此殘忍的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她大聲哭喊著。

「佟兒,別哭、別哭,對不起。」程驥看見她恐懼的眼神,從小到大她已經面臨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他怎能再用這個來嚇她,他真是個混蛋!

「驥,別再拋下我一個人,我不勇敢,一點都不勇敢,我真的無法再一次失去你。」

「你放心,我絕不會拋下你,永遠不會,我保證。」

「驥——」諾斯佟依偎在他懷中盡情的哭泣,哭盡這幾日來的恐懼與害怕。

她願意再一次相信,這個寬闊堅強的臂彎,是她一輩子的避風港。

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再賭一次!

「丫頭,你就這麼輕易的原諒這個渾小子呀!」

玩得樂不思蜀的雷凱,一得知程驥這個渾小子竟然做出對不起諾斯佟的事,氣得馬上從台灣飛回日本。

怎知一踏進狂霸集團大樓,便听到諾斯佟和程驥的事情已經雨過天晴,兩人亦和好如初了。

「雷凱,我也跟她說過,至少得讓程驥多吃點苦頭,怎麼也不該這麼輕易的原諒他。」駱海莆和雷凱完全是同一個鼻孔出氣。

「我早就說過了,斯佟要是嫁給程驥,只會糟蹋了一個好女孩委屈了她。」雷凱又繼續說。

「老頭,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別在一旁扇風點火?」裴騄蹙著眉說著。

由于威廉斯已經被日本警方逮捕,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初步完成,因此老爹下了命令讓他們先回日本。回來之後他們才知道這件事,也明白程驥的迫于無奈。

誰叫他真是桃花滿天下,女人遍布五湖四海,走到哪里都會遇上那些已被他丟棄,卻不知自己被丟棄的襯衫,才會惹來了這一連串的麻煩和誤會。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來,還真得感謝那個叫山下英子的女人,否則只怕他們沒那麼順利讓威廉斯被逮捕。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斯佟捏造出來,程驥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嗎?」雷凱聲如洪鐘的大聲吼著。

「好,就算是驥對不起斯佟,斯佟也都已經原諒他了,你還有什麼好忿忿不平?」季騏對于他們這個愛鬧事的老爸,也只有大嘆三聲無奈。

「如果你真的這麼無聊,干脆回阿拉伯再去娶個老婆。」管駢也受不了雷凱愛攪和的個性。

「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雷凱被三個兒子連手起來欺負,頓然惱羞成怒。「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到底我還是生你們的父親!」

「如果你真是我們的父親,就不會如此的打壓我們、刻意的毀謗我們。」程驥也快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與佟兒重修舊好,他又要來搗亂。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將他趕回阿拉伯去,而且一輩子不準他再踏進這棟大樓一步。

「雷凱全是因為心疼我,你們別怪他。」諾斯佟實在不想因自己而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

「還是斯佟貼心。」雷凱氣得站起來。「既然我留在這里這麼惹人厭,我明天就回阿拉伯去,以後就算是你們請我來,我也不會來。」他在心里加了句︰才怪!

程驥明知他只是在做戲,想借此博取身旁幾個女人的同情,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只要你想回阿拉伯,我們會馬上包專機送你。」

「我現在就回去。」他氣得轉身就要走,然後又在心里默數著一、二……果然還沒數到三,諾斯佟她們幾個便跑過來拉住他。

「雷凱,你別生氣,驥他是有口無心,不是真的要你回去。」諾斯佟挽留著他。她是真的喜歡雷凱,除了他沒有長者的威嚴外,最重要的是他對她們是真的很好。

「是呀,騏和裴騄也不是真的要趕你回去。」程塏儂也加入勸說的行列。當初若不是有他,她和季騏就沒有今天。

「雷凱,如果你就這麼回去了,那不就中了他們的計嗎?那太沒面子了。」駱海莆則是用激將法。她明知他才不會因他們的幾句話就真的回阿拉伯,但還是得氣氣那四個冷漠無情的臭男人。

雷凱看著四個兒子,「我告訴你們,不是我願意留下來,若不是她們挽留我,就算是你們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留下來。」他的面子足了,說話可以更大聲了。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季騏簡直快昏倒。

「走,我請你們去吃大餐,隨便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雷凱一手擁著兩個,一行五個人簇擁而出,完全不把他四個兒子放在眼里,就這麼將他們的女人公然的帶走。

「雷凱真是太過分了,仗著楚憐心她們幾個都喜歡他,就可以如此胡作非為嗎?」裴騄眼睜睜的看著憐心跟著雷凱走。

這幾天憐心對他也不甚諒解,雖然她的反應不若諾斯佟和駱悔莆那麼大。對于她去台灣的那兒天他一直都沒有給她電話,人又不在日本的事情,她雖然沒有多加追問,但他相信她心中多少有些芥蒂。

他知道她很想知道原因,但他並不想說謊騙她,因此只能選擇不說。

「話又說回來,我還真是佩服老頭,他就是有這個魅力,不分年齡只要是女人都喜歡他。」季騏語氣中充滿著對雷凱的佩服。

「火,我們幾個兄弟里,看來只有你得到他的真傳。」

避駢笑著說。

「我和他可完全不一樣,雖然我愛玩還有點花心,但只要我認定了一個女人,就一輩子只會愛她。哪像他,老婆多得數不清,都已經六十幾歲了,前陣子還娶了個二十歲的女孩子,真是糟蹋女人!」程驥馬上撇清,他才不願去遺傳老頭的用情不專。

「或許我們該感謝他的用情不專,否則這輩子我們四個也無緣當兄弟了。」

「冰說得也對。」異口同聲的三個兄弟忍不住相視而笑。

雖然他們四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感情卻比起許多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還要好。最奇妙的是他們四個人的母親非但不會彼此嫉妒、爭風吃醋或勾心斗角,相反的她們感情比跟丈夫還要好。平常沒事不僅常一起打麻將,還常常相約去環游世界。

有時雷凱也想跟著一起去玩,她們卻說不想為了他壞了四姐妹的感情,還以四個人剛好訂兩間飯店套房,搭計程車也剛好一輛,多出一個人便會很麻煩的理由將他排除在外。

雷凱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他娶回來的老婆們竟會連手起來對付他,花他的錢去玩,還不讓他跟著去。

總之在他們這一家所發生的事,就算要寫上一本上百萬字的書來描述,大概也寫不完!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他們家可是趣事一籮筐。

外頭艷陽熾烈,只要滴了一滴水,才剛落地便被蒸發了。

炎熱的天氣特別容易令人煩躁不安,也特別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吻痕事件發生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半個多月,而程驥的表現也是無懈可擊,對諾斯佟包是呵護備至、無可挑剔,但不知怎地,她心里就是感到十分不安。

尤其是在她獨處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

就像現在。

程驥的工作十分自由,也不需要常常窩在辦公室里,已經有很多時間可以陪她。但他有時還是會有事情要忙、要做,她亦知道自己不能任性的要他除了陪她,什麼事也不做。

因為快開學,憐心正在努力的念書,塏儂在季騏的公司上班,海莆也有花店的打工。每個人都有他們要忙的事情,就只有她每天無所事事。

或許她該和程驥商量看看,她也想出去工作,她學的是美術,可以去教畫畫,也可以去補習班教英文,總之只要有事可以讓她做就行了。

「你在想什麼?」程驥從她後面環住她的腰,讓她的背貼著他的胸前。

完全陷入沉思中的諾斯佟,被他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平撫著差一點跳出來的心髒。

「我嚇到你了嗎?」

「嗯。」她的確是被他給嚇到了。

「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出神!」他從一進門便看見她站在窗戶旁邊,一連叫了她好幾聲,卻連個回應都沒得到。

「沒什麼。」她轉過身與他面對面。「你不是去公司忙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公司就在樓下,心里想著你就什麼事也沒辦法做。」他說的不是甜言蜜語,全是肺腑之言。

「驥,你別這樣,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耽誤了工作。」

「你是擔心我錢賺得不夠多,讓你花不夠嗎?」他開著玩笑問。

「在你的眼中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用鼻子點點她的。他怎麼會忘記她一向把任何話都當真的個性。「如果你是這樣的女孩,也不值得我這麼愛你。」

「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你盡避說。」對于她,他可像是個土地公,有求必應。

「每天大家都有事忙,就只有我一個人無所事事,我想……」

「你想怎樣?」

「我想出去找個工作,一來可打發些時間,二來也可以多認識些朋友,生活也不會這麼無聊,你也不用花太多時間陪我而耽誤了工作。」

「你想工作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公司上班。」就像季騏一樣,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辦公室,這樣一來不就可以二十四小時與她朝夕相處?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我不是學商,什麼都不會,到你的公司什麼事也幫不上忙。」

「沒有人天生就會做任何事,不會學就會了。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你不用擔心。」

「驥,最重要的是我對商業方面完全沒有興趣,我一點都不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你沒有興趣,那你想做什麼?」他還以為……

「我想去教畫畫,或是到語文補習班教英文。」諾斯佟說出自己的想法。

「教畫畫或教英文?!」

「嗯,我大學時學的就是美術,而英文是我從小說到大的語言,如果去教這兩樣的話一定沒問題,對我來說也可以得心應手。」

程驥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答應她,非他心甘情願,但看著她祈求的眼神,拒絕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這——」

「驥,教畫畫一直是我的夢想,你答應我好嗎?」她語氣里充滿著渴求。「我學美術,並不是希望成為一個知名的畫家,而只是想教一些和我一樣喜歡畫畫的孩子,一起共同圓他們的夢,就這麼簡單而已。」

「佟兒,你有沒有想過,這里是日本,大家說的都是日語,而日語你又不懂,你怎麼去教畫畫?」

「我可以去學,我相信只要我想做,就一定沒有問題。」

程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算了,我答應你,不過工作得由我來幫你安排。」

「驥,謝謝你!」諾斯佟一听見他答應讓自己出去工作,高興得跳起來圈住他的脖子。

「就只有這樣嗎?」他的語氣中有些失望。

「我晚上會煮一頓豐富的晚餐來謝謝你。」

「如果再加上一樣東西就更好。」

「什麼東——」她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封住。

程驥將她多余的話一並收進自己的口中,深情的吻著她,攫取她最甜蜜的味道。他的手緊緊環住她,如彈奏一曲優美的樂曲般,在她背部盡情的游移。

她閉起眼楮、輕啟朱唇,伸出丁香小舌與他火熱的糾結纏繞。

這一個男人將是她一生的最愛,也是惟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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