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卻下水晶簾 序

「難產」後的心聲

一年容易又秋天,不,該說冬天才是。

寫這本書耗了七個月的時間,再加上編輯、排版、印刷等步驟,上市到讀者的手中,可能又得加上兩個月的時間。

哇!九個月,冗長得足以生個小嬰兒了!

至親好友沒事有空就打電話來為我加油,加到最後,火一大,忍不住放火燒山,月兌口海磕我一頓。

「阿蠻,你簡直就是一條不事生產的懶蟲!」

我心里羞愧的附和著,嘴巴可是硬得可以。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還是天天寫、天天改嘛!進度慢的原因全是為了寫讀者愛看、我也歡喜的作品嘛!」唉,心事有誰知!

所幸的是,不少讀者不嫌棄我,依舊來信鼓勵我,為代打氣,要我別心急,只管照著自己的理念寫下去。

有了這份肯定,我才能義無反顧地完成《卻下水晶簾》,結束這段「難產」的歲月。

也許我目前的寫作步調較其他作者慢了許多,所以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出書。問了許多人,綜合了一些意見,比較、分析自已的弱點,我認為心態的調適與專心一致是我目前最該學習的。

以前寫書沒壓力,可以心無旁騖,信筆提起,下筆隨意又切題,而現在寫書的壓力多了些,小部分是來自讀者的鼓勵與市場的反應,但絕大部分卻是我自己給的。

就像書里提到的,人最大最惡的敵人是自己。這或許也是一種反應自我心境的結果吧!

有此讀者會因為看了我的書,而想多了解我些。其實,我是個不愛也不擅長聊自己的人,因為人是善變的動物,不同的時間與環境會改變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打包票說今天的他與昨天的他是完全相同的——除非這位仁兄不吃不喝不拉,是尊木乃伊。但話說回頭,就連木乃伊也有見光的一天。今天我也許認為自已是這樣的人,明天我可能會說自己是那樣的人,而後天的答案可能是永遠無解。

不過我以為只要寫書的人完成一本書,不管好壞用心與否,那麼這本書就足以代表作者在那段時間,伏首桌案、心織筆耕的心路歷程了。

言歸正傳,就讓我來談談《卻下水晶簾》這本書吧!此名是我斷章取義,從李白先生那邊「剽竊」過來的。

乍听之下,這書名挺抽象的。

如果您曾這麼想,我是完全不否認的,因為不才的我剛為本書定名時,也是攢眉如是想的。

不過,抽象的東西反而能激起更多的聯想,阿蠻的解釋版本如下——水晶簾如層面罩,具有防衛與保護的色彩,聰明人懂得看場合,適時地戴著,深受傷害的人始終不願卸下;心直口快的人卻不明白戴上它的好處何在。

書里的男女主角都是面具的忠實愛用者,其愛用的程度,好像是面具一日不上身,便覺面目可憎,從腳到頭、從里到外都不是人似的。

筆事末了,雙方終于暫時卸下了彼此的面具,稍喘口氣,來個坦誠相見,但過程誠屬不易,而和解的雙方日後還得互相包容,體諒對方偶一為之的故態復萌。

不過,人之所以可以和諧相處,不就是這樣嗎?一定得有人傻點,才會皆大歡喜,而最先為愛人撤下防御而具的人,才是愛情游戲里的全盤贏家。

你是贏家,抑或輸家?還是,只求打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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