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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換人做 第八章(2)

進入深夜,山上明顯的感受到秋天的威力,山風獵獵,訴說蕭索和寒意,教人的肌膚不禁起了疙瘩,可是卻讓單貝貝覺得不再那麼煩躁。

看著手機,她猶豫不決是否應該開機,打個電話向母親報平安。

雖然那天早上她打電話向辛館長請了五天假,並傳簡訊讓母親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看到八卦雜志的報導,又頻頻聯絡不上她,家人難免會擔心。

即使不接手機,她還是可以開機,可是李閻浪記得幫她準備所有的生活用品,卻不知道準備手機電池的充電器或是備用電池,為了節省電源,她也只好暫時關機。

「睡不著嗎?」李閻浪從後面抱住她。

她把手機放進睡袍的口袋,回頭看著他。「你怎麼起來了?」

「你不在身邊。」他將她轉身面向自己。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離開還不到三分鐘。」她發現這三天他比小孩子還會耍賴,看不見她,他就會急著哇哇大叫,就像找不到母親的孩子,真的很好笑!

「你一起床我就知道了,可是為了給你一點點私人空間,我沒有馬上起床一探究竟,萬一你在蹲廁所,你會不好意思。」

「如果擔心我在蹲廁所,那至少要給我十分鐘。」

「可是,你又不是在蹲廁所。」換言之,他一直豎著耳朵注意她的動靜。

「……我突然覺得一點隱私權都沒有。」

「我本來就是個很淺眠的人,四周一有動靜,就會驚醒過來。」

「我以為自己的睡眠質量已經夠差了,你比我還糟糕!」其實她也發現了,不管她何時醒過來,他幾乎處在清醒狀態,反倒是她,這幾天睡眠品質好得不象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里竟然沒有認床的問題。

「如果你待在我身邊,我就會睡得特別沉。」

「原來我是你的安眠藥。」

「不是,那是因為你把我的精力都榨干了。」

轟!如果不是涼颼颼的風兒具有降低溫度的效果,這會兒她已經燒起來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拜托,她還懷疑他是超人,怎麼精力永遠用不完呢?

一個晚上總要需索好幾次,害她的聲音都沙啞了,有時候甚至像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民宿的老板娘看到她總是笑得很害羞很曖昧,顯然知道他們每天晚上都在忙什麼,真的好想挖個墳墓跳進去埋了,丟死人了!

「天啊!你的身體好熱!」他的手不安分的溜進她的睡袍里面。

「我又不是死人,身體當然是熱的……李閻浪,你控制一下精蟲的速度,我現在還全身酸痛。」不過,她卻沒有推開他的手,顯然她的身體和嘴巴不同調。

「如果你不要這麼誘人,我的精蟲也不會那麼沖動。」這應該是甜言蜜語,可是出自他的嘴巴倒像在抱怨。

「你自己的自制力不夠好,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她連忙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在他長指的撩撥下陣亡,可是一道接著一道浪潮從下月復蔓延至全身上下,連每個毛細孔都在尖叫顫抖。

「你的自制力好像也不太好哦!」他低笑道。

「……你這個壞蛋!」她沒有辦法否認,他絕對有摧毀她理智的魔力。

「你知道嗎?你深陷的樣子真的好美好美!」

「你別想用DVD或手機拍下來每天觀賞,我會把你宰了。」

「我看你本人就好了,干麼那麼麻煩?」

從露台一路轉戰床上,他時而猛烈,時而纏綿,時而從前方進擊,時而從後方逼進,細細品味她如絲般柔滑的每一寸,留下他的痕跡,直到天色露白。

「我們去洗個澡,再出去散步。」他將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你真的很懂得折磨我。」她幾乎閉上眼楮,已經處在半睡眠狀態了。

他們來到這里之後,他總是固執的在這個時候把她挖起來,然後兩人手牽著手出去散步,一起迎接早晨的太陽。

「用過早餐之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他喜歡每天早起迎接太陽,也許是這種形式讓他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出生,即使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也無所謂。

她沒有再抗議了。這幾天她可以說事事由著他,因為她喜歡他臉上出現許許多多的笑容,這表示他在這里的時光滿載著快樂和歡笑。

現在的他終于不再刻板的像個木頭人,他開始懂得聆听四周的聲音,尤其听到小孩子和父母之間的對話,他總是莞爾一笑,不過,她期許這樣的改變可以長長久久,而不是單單待在這里的時候。

躺在鋪上毯子的草地上,欣賞藍天白雲,浮雲不時變換造型,只要發揮一下想象力,白雲可以是一朵花,或者是一個甜甜圈,或者是一只小兔子,或者是某人的笑容……塵囂的喧擾遠在天邊,這種幸福的日子就是永無止盡的過下去也不厭倦,可是,他們終究是無法月兌離現實的凡人,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

坐起身,單貝貝看著放松心情閉上眼楮的李閻浪,實在很不想破壞他的悠閑,可是,總要提醒這個男人時間有限。

「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台北了?」李閻浪好像睡著了,完全不理她,她只好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再問一遍,「你說句話,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台北了?」

他睜眼一瞪,又閉上眼楮。「你好狠心,怎麼忍心破壞我的好心情?」

「你總不能一直放著工作不管吧。」

「我沒有放著工作不管,我每天都透過網絡遙控。」雖然不敢說一天工作有八個小時,但是當她睡得又香又甜的時候,他可是非常勤奮的工作。

「雖然有網絡,但無法開視訊會議,你根本沒辦法完全遙控工作。」

「我父親答應給我一個禮拜的休假。」

不知道應該感到可悲,還是感到安慰。

那天一早他去找父親,開口就是要一個禮拜的假期,父親好像不關心他發生什麼事情,立刻點頭答應,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卻又透出一種喜悅,彷佛在告訴他,他終于懂得放慢腳步享受生活了。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不是對「父親」不再有期待嗎?可是那一刻,他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出于幻覺。

現在她明白,難怪他可以這麼瀟灑的放下一切來到這里。

冷哼了一聲,她沒好氣的說︰「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你這麼幸運,我的五天『事假』是強行要來的,所以最慢,後天一定要回餐廳上班,要不然被扣上『曠職』的罪名,爺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理我了。」

再一次睜開眼楮,他坐起身。「我不是說過了,你爺爺的問題交給我處理。」

「那也要等你出面處理,在這之前,我至少得先明哲保身。」

「你再打電話給辛館長,說你被困在山上沒辦法趕回去,再請個兩天假。」

真是的,睜眼說瞎話也要說得象樣一點,看看這幾天的天氣,風光明媚,連一滴雨水都沒有,他們憑什麼被困在山上?

盤腿坐直身體,她雙手在胸前交叉,口氣好像在跟小孩子訓話。「李閻浪,你在逃避。」。

他雙手往後撐在地上,仰頭先看看藍天白雲,再望向遠方的羊兒。

「這里的生活像在作夢一樣,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會有月兌下鞋子躺在草地上的一天。」

「只要你願意,不管在什麼地方,你都可以月兌下鞋子躺在草地上。」

「好吧,我承認,我不想這麼快結束假期。」如果他告訴她,他們的緋聞現在傳得沸沸揚揚,回到台北,他們會有一段時間擺月兌不了狗仔的糾纏,說不定她比他更想留在這里。

「我不管,我最慢明天晚上必須回到台北。」

他歪著頭看著她。「你確定回到台北可以恢復平日的生活?」

「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花小姬』上了雜志,現在想必有人對『花小姬』很感興趣,『御家食堂』被盯上的機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九。」

「你白操心了,據說真的花小姬最近受到我小扮青睞,成為他的徒弟,擔任他的助手,而就我來南投之前所得到的消息,我小扮現在正在撰寫台灣美食地圖的書,不在台北,而花小姬當然也不在台北,這會兒恐怕連我們自家人都很難找到他們,那些狗仔更不可能找得到花小姬。」

「是嗎?」

「不過,我們回到台北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狗仔找不到我,可以找得到你,如果我被逮到了,身分因此曝光,我在『御家食堂』就待不下去了。」

再度躺下來,他像在生悶氣的道︰「好吧,你想回去,我們就明天回去,不過,你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

這會兒終于說服他回台北了,她卻反而心生不舍。「我會想念這里的每一天,雖然很短暫,卻很幸福,你呢?」

雖然悶悶不樂,不過他還是出聲道︰「我們會再來的。」

「我們打勾勾。」她翹起右手的拇指和小指,湊到他眼前。

他好笑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她轉而趴在他胸前,他輕柔的說著屬于他的甜言蜜語,「因為有你,從今以後我會學著作夢,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她笑了,靜靜聆听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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