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比往常來得熱烈、激狂,他仿佛行走在沙漠中干渴的人,一看見豐沛的水源,便迫不及待上前汲取。
他捧住她的後腦,再次與她唇舌交纏。
他的牙齒撬開她的唇,火熱的舌大刺剌地登堂入室,直接品嘗她口中的芳津,曖昧地與她纏繞、糾纏……
裴念慈低吟一聲,手環過他的頸項,伸出粗舌踫觸地,放任自己回應他的吻。
她熱情的反應,就像一把燎原之火,輕易點燃他心中的火苗。
他伸出大手,鑽入她細肩帶的小可愛之下,捧住一邊柔軟飽滿的酥胸,來回搓揉。
「嗯……」她細碎的申吟,更有如火上添油,讓火勢愈燒愈猛。
他完全失去理智,此時眼中所看的、腦中所想的就只有她!
他急躁地將她的小可愛上衣往上拉,露出粉紫色蕾絲花邊的,他的雙眼冒出紅色的火焰,需索的唇飛快的轉移陣地,使勁吸吮。
「噢……」裴念慈抱緊地的頭,深深地吶喊。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狂野的激情,以往的機靈聰穎全部消失不見了,只能被動的跟著地,任他在她身上施展神奇的魔法。
必逴的唇再度回到她臉上,在柔女敕的臉龐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細吻,當這一切再也不能滿足他時,他想要的更多!
他粗喘著掀起她身上的牛仔短裙,右手從牛仔裙下擺鑽進去,欲探索最神聖、隱密之處。
「哈啾!」裴念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適時喚醒關逴遠揚的理智,他在此時恢復清醒,惶恐地看著衣衫不整的彼此。
他沒想到會這樣!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吻,卻意外引發熊熊大火,而那把火愈燒愈旺,愈燒愈激烈,害他險些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
「念慈!我們不能這樣……」他強迫自己推開她,不舍地抽回手。
「為什麼不行?」她睜開眼,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女孩那般生氣。
「再這樣下去,我會克制不住要了你!」
「那就……不要克制呀!」她羞紅臉低嚷。
「不行!再怎麼說,我終究是你名義上的‘叔叔’,如果我踫了你,那對旁人來說,是一種的行為。」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呀!對我來說,你是關逴,不是什麼小叔叔,而我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我們有親密關系,也不是呀!」
「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們會說閑話——」
「你怕人家說閑話?」
「不!只是……」比起自己,他更顧慮她。
她年紀尚輕,又出身名門世家,這樣的她未曾體會過人間的險惡,他怕這樣的她,根本禁不起惡毒流言的摧殘。
「你在意我?你怕我被流言擊倒?」她看出他的心思,軟軟地朝他一笑。
「不必在意!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如果這是為了愛情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我可以承受。」
她的勇敢,幾乎撼動關逴的決心,但他仍選擇做困獸之斗。
「不!你還是走吧!萬一被你爸爸知道了,他一定很生氣,那後果不是你找可以想象的!」他故意提起她父親裴滐,希望她會因畏懼而退縮。但——
「噢!那我們可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被他發現了。」她根本不害怕,還俏皮地對他眨眨眼。
她的風趣幽默,令關逴忍不住失笑,而她堅強、不服輸的勇氣,終于令關速拋開所有的禁忌,全面棄械投降了。
他認了!他真的無法抗拒她混合著純真與狂野的魅力,如果愛上她會讓他下地獄,那他就下地獄吧!
他低吼著攔腰抱起她,貼著她的唇痛苦地申吟︰「你爸爸一定會宰了我!」
「你怕嗎?」她嬌笑著親吻他性格的下巴。
「不!」他朝她一笑,步履堅定地走向臥房。
走進深色調布置的主臥室,他將她放在鋪著深藍絲質床單的床上,然後起身寬衣,但眼楮始終沒離開過她迷蒙醉人的神情。
「關逴……」偌大的大床沒有了他,顯得既空曠又冷清,她朝他伸出手,渴求他的溫暖。
「等我,我馬上就來。」
他踢掉最後一件貼身的衣褲,然後立即回到她身邊。
她身上只有一件短短的小可愛和一條被掀到大腿而敞開的牛仔短裙,但他還嫌這些東西礙眼,擋住他探索她美麗的途徑。
「你穿得太多了!」
他喃喃抱怨,抓住小可愛的下擺,輕松地除下那件粉紅色的小可愛,至于下半身那條泛白的短牛仔裙,也很快遭到同樣的命運。
他又月兌掉牛仔短裙,然後繼續往最後兩件又薄又軟的衣料進攻。他解開胸衣的小扣子。
「關逴……」她半眯著柔媚的眼,微喘地喊著他的名字。
「腳抬起來。」他拍拍她的大腿,要她幫助他除去她身上最後一件束縛。
她微抬起臀部,感覺到身上最後一絲遮掩的絲質布料滑過大腿,從縴細的腳踝落下。
他毫不留戀地扔開那一小片質料極好的薄軟布料,粗糙的大手撫上她腿部柔女敕的肌膚,並沿著曲線美好的小腿往上爬。
她睜大眼——
「噢!」幾乎是立即的,她倒抽一口氣,無法自己的發出羞人的申吟。
她的手指難以克制地蜷縮起來,修剪整齊的指甲掐進他背上的肌肉里,為他帶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她這種毫不掩飾的熱情反應,令他差點當場崩潰,他不能再等了!
「唔!」
一個有力的沖刺貫穿了她,她咬住他的肩頭,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尖叫。
好痛!
「你還是……」
必逴有些驚訝,他早听說西方人大膽開放,而她從小出生、成長在美國,所以他以為她必然也有過不少性經驗,沒想到……
「對不起,接下來不會再疼了。」他輕吻她的唇,柔聲安撫。
她無法思考,任憑感官主宰她全部的知覺。
她看見紅色的火花在她眼前迸現,隱約中她似乎听見自己的尖叫,但並不是很清楚……
因為她昏過去了!
溫熱的水潑灑在身上,裴念慈的意識才幽幽轉醒。
「這是……」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發現自己被氤氳的霧氣包圍住。
再仔細一看,她是在一個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寬闊浴白里,浴白放了滿滿一池熱水。
她試著在水中伸展自己的手腳,不料卻踫到屬于另一個人的溫熱肌膚,她訝異地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下還有一個肉墊——關逴。
「你怎麼在這里?」她呆愕地張大嘴。
「洗澡。」關逴簡潔地回答。
「那我怎麼會在……」她想問——我怎麼會在浴白里?
「你昏過去了。」他邪魅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還記得嗎?我們剛剛——」
「不要說了!」她趕緊捂住他的嘴。
做是一回事,大咧咧的討論又是另一回事。
她害羞的模樣看起來好美!必逴微眯起眼,細細地欣賞。
她雪白的肌膚,透著盈亮的光澤,暈紅粉腮有著少女的羞澀,眼波迷蒙流轉,醺人欲醉。
「你覺得好一點了嗎?」他不自在的動動身體,粗嗄著嗓子問。
「我?」她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詢問她的身體狀況。「我好多了,你為什麼問——」
她不經意移動臀部,才知道他為何要問。
「你……」她的臉立即爆出火紅。
「我還想要你!」關逴抱著她自水中站起,讓她轉身面對他。
他們抱緊對方,在水乳交融的激情中,毫無保留地付出自己,同時也得到更多的喜悅。
他們的激情仍然持續著,而窗外的夜空中,卻不知從何處飄來一片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明月,像要告訴他們什麼……
早晨七點,清晨的霧氣才剛散去,和煦的陽光照人充滿綠意的庭院里,映得樹葉上未干的露水閃閃發亮。
成群的鳥兒啁啾地從枝頭飛落到地面上,餃起老人灑在草地上的面包屑,貪婪地塞進小小的嘴喙里。
老人坐在輪椅里,由中年看護推著到庭院里看花、喂鳥、曬太陽,這是他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之後,經由他極力爭取,醫生才勉強同意的休閑活動。
「爺爺,早!」
裴念慈在天亮之前由關逴悄悄護送著回來,稍事梳洗之後,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門。
為了避免引人懷疑,關逴昨天並沒有留下來過夜,送她回來之後,就立刻前往辦公室。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裴敬書有些詫異,她居然不到八點就出現了。
「這……嘿嘿,我昨晚比較早睡嘛!」她怎能說,其實她根本沒睡?
都怪關逴和她昨晚太貪歡了,整個晚上幾乎都在那張大床翻滾,根本都沒睡。
「念慈,這陣子你都和小叔叔在一起?」裴敬書抓出一把面包屑灑向空中,鳥兒們立刻上前追逐。
「啊?!」
裴念慈剛才有些失神,乍然听到爺爺這麼問,還以為他發現他們交往的事了,頓時嚇了一跳。
「是……是呀!」
「念慈,爺爺想和你談談你小叔叔的事。」
裴敬書將裝有面包屑的袋子放在一旁,沒發現身後的看護將手伸入口袋里,悄悄按下錄音機的按鍵。
「小叔叔的事?」裴念慈秀眉蹙起,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您要跟我談小叔叔什麼事?」
「你最近都跟著地,就連上班、應酬都在一起,根據你的觀察,關逴這個人怎麼樣?」
「他?」裴念慈倉促一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爺爺怎麼會問她這種問題呢?問她根本不準呀!
她愛關逴,自然能包容關逴的一切,即使最關逴的缺點,但在她眼中也全然變成了優點,爺爺應該去問別人,答案會比較中肯吧?
「那爺爺換個方式問你好了,你覺得關逴的個性如何?」
「他呀——」她想了一會兒,才保守地回答︰正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脾氣不好,處理事情的態度太過強硬,但他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非常有恆心和毅力,立定的目標,不論經歷多少挫折一定會完成,這是他最大的長處。」
「听你這麼說,你好像倒挺欣賞他的?」裴敬書挑了挑眉,又問︰「既然你欣賞關逴,那接下來你打算繼續跟著你小叔叔學習經營裴氏,還是回美國去?」
「都不是。」她搖頭道︰「我打算暫時留在台灣,進入裴氏服裝公司的設計部門擔任設計師。上次我試著設計幾款衣服,反應還不錯呢!」她驕傲地宣布。
「不,你先別急著去踫設計的事!」裴敬書抬起手,迅速阻止道︰「念慈,爺爺現在吩咐你一件事,你要牢牢的記住,仔仔細細的去做。」
「什麼事?」裴念慈看爺爺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也不禁慎重起來。
「爺爺要你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跟著關逴,除了下班和上廁所之外,其他的時間你都必須緊跟在他身旁,不管是開會、或是出去和客戶踫面,你都一定得跟著去,知道嗎?」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裴念慈被爺爺的命令搞得莫名其妙,關逴又不是犯人,干嗎要她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呵呵,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你學習經營裴氏企業的訣竅,關逴雖然出身不好,但倒是個商業奇才,這點最值得你好好學習的。畢竟將來裴氏企業還是要交還到你們姐弟手中呀!」裴敬書沒有說出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懷疑關逴背著地搞鬼。
這幾天有一些裴氏的老股東來探訪他,順道問起他要關逴大力收購其他股份的事,而裴敬書根本未曾下過這道命令,他這才知道,關逴這條看門狗已經有了反叛之心。
所以他要孫女牢牢盯著他,只要一掌握到他反叛的證據,立即將他踢下代理總裁的位置。
「爺爺——」他怎麼還想著這件事呀?
諾恩將來光是繼承爸爸的丹爾頓服裝公司,就有他忙的了,而她對經商也沒有半點興趣,他老人家怎麼還指望他們姐弟倆呢?他有關逴不是嗎?
「呵呵,爺爺知道你目前還不想繼承爺爺的公司,但是只要你跟著關逴慢慢的學習,將來自然就會有意願繼承的。」只要她願意繼承,他立刻驅逐關。
「可是……」她想著該如何拒絕爺爺的要求。
要她像監視關逴一樣刻意跟著他,她辦不到!
「你別擔心,只要我不說,關逴不會知道的,你還是可以繼續跟著地,想去哪里玩都沒關系,只要你別忘了爺爺交代你的事,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就好了。」
「爺爺,我——」
「這是件小事,你辦得到的,對吧?」裴敬書望著她,眼中充滿期望。
「我……嗯。」面對裴敬書期待的眼神,裴念慈無法說出「不」字,但她心底十分明白,她絕對不會照爺爺的話去做。
她沒辦法這麼做!
如果她在關逴身邊,絕對是因她想和關逴在一起,而不是為了幫爺爺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