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可汗說要去小解,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大殿堂內,數十位大臣紛紛不解地耳語著。
數十分鐘前,和可汗正商議著國事,結果,見他匆匆的跑出殿堂,不知去向,大家莫名其妙的向術赤一問,才听他說是去上茅廁。
「術赤大人,你確定可汗是說要上茅廁?」這一去也著實太久了,大家不免有所懷疑。
「呃……這個——當然是啊!」說真的,可汗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他也不曉得得是跑哪兒去了,至于如廁,那是為了安撫眾人所編出的借口。
「可是怎麼會這麼久?茅廁也沒多遠呀!」
「你們再等等,可汗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會不會是跌了下去?」一名大臣突然語出驚人,大膽的假設。
「這……有可能。」
「也許是失足掉下去,結果找不到人拉他上來。」
「不會的啦!你們別亂說,萬一被可汗听見,那可是要殺頭的。」術赤兩只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要大家別再亂自猜測。
「我看,還是請術赤大人去茅廁瞧瞧,萬一真的發生事情,也好處理。」
「我?不用了啦,可汗也許是吃壞了肚子,或者是便——可、可汗!」術赤胡亂扯到一半,發現可汗已經站在大殿門口,便話題一轉。
「可汗你回來了。」大臣看見他回來,才放下心。「你沒什麼不舒服吧?」
「我很好。」鐵烈白了術赤一眼,慢慢走回位子上,這個奴才什麼理由不用,居然選了上茅廁這理由。「今天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了。」
「是,謝可汗。」
術赤跟在眾人後頭也想離開。
「術赤。」
「可汗……你還有什麼事?」他心驚肉跳地低聲問道。
「我們好像有件事該談談。」
「可汗饒命,小的該死,一時說錯話,還請可汗饒命。」跪在可汗面前,術赤哀聲求饒。
「起來。」
「可汗——」
「我不會砍了你腦袋的,放心吧!」
「謝可汗。」術赤確定腦袋瓜會安然無恙,他才松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札薩已經來到大都?」
「八王爺?」
「嗯,我要你從現在開始,找兩名侍衛暗中跟著他,他若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或是接近執寧,立刻回報給我。」
鐵烈不放心札薩,擔心今天的事他不會就此作罷。
「是。」
「你可以下去了。」
「啟稟可汗。」
「還有什麼事,諾娃凱族的族長派人捎來消息,婚禮當天他們會帶著族人來參加慶典。」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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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是你們,這麼晚了還有事嗎?」執寧一走出帳篷,就發現所有的弟兄們全站在外頭。「我們看見公主你帳內的火還亮著,所以……」
「你們進來。」她有預感,她所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待大家進來,她小心地關起帳門。「說吧!」
「公主,我們來到這里也好幾天了,可是,刺殺狗皇帝的行動一直沒有進行,我們實在是等不下去。」被推派的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請你們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好嗎?」
「好吧,我們就再等幾天,如果事情仍沒有個解決的辦法,我們決定自行去刺殺那狗皇帝,失陪了,公主。」
他們一行人離去,執寧在帳內愁眉不展,事情已經不能再拖,她必須早點找機會告訴鐵烈所有的事情,說很容易,就怕鐵烈不會原諒她的欺瞞,溫柔的他是只無害的小貓,而憤怒的他則好比是令人瞿懼的老虎。
懊怎麼辦?她抱著膝蓋憂郁得半死。
鐵烈……執寧一想起這個名字就覺得心很痛。
在她還不曉得什麼叫的時候,他卻一頭撞進她的心扉,沒有人求愛的方式是像他這樣野蠻,可是,她卻獨獨愛上了。
沒有理由,就是愛上他的理由。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年,傻傻地發現,她的生命竟是在遇見他才開始轉動,開始有希望和快樂。
而現在——
背叛兄弟或者鐵烈這是她唯一能走的一條路,將會毀掉她好不容易才尋覓到的快樂。
「鐵烈。」念著他的名字.執寧想見他、想見他……
「怎麼了?」
鐵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帳內。「鐵烈!」看到他,執寧激動地抱住他。
「你在哭?」他在石穴那兒等了又等,不見她來,于是干脆自行來找她。
「緊緊的抱住我就好,什麼都別問。」
鐵烈不知道她哭的理由,問與不問,他選擇尊重。一橫身抱起她,要她好好抓牢,帶著她步出帳外,安靜地穿過沙地來到石穴。
那兒是經過一番布置的,石台上鋪著一條大白毛毯,上頭有美酒、水果,一旁還有帶著情調的燭光;鐵烈在毛毯上放下她。
「這些都是你弄的?」
「喜歡嗎?」
「喜歡,我好喜歡。」她眼眶里盈滿了淚水。
「把眼淚擦了。」他親自為她拭去頰上的眼淚。「我喜歡你笑的樣子、罵我的樣子,就是不愛你哭的時候。」
「你這麼做,全是為了想讓我愛上你,對嗎?你迫不及待地想娶我,只是因為想負責,還是因為你有那麼一點喜歡我?」
如果她知道,事情也許就不會那麼難以抉擇。
「你就是為了這個在哭?」
懊告訴他,她愛上他這件事嗎?他知道後會感動得要命還是高興得要死?「算了,你就當我沒問。」
她倏地起身,走到溪邊,撩起裙擺慢慢走向水中。
鐵烈也下到水里,渾厚的笑聲直傳到她身後,他來到到她後邊,親密佔有性的張開雙臂圈繞住她。
「你願意承認愛上我了?」
「我、討、厭、你,最討厭了,你還笑!」執寧听到他放肆的笑聲,氣得認定他是在做羞辱她的這種沒晶的事。
一個轉身,兩只手捶上他的胸膛,猛敲猛打的,打得手酸了、疼了,見他還是一派輕松自在,火氣更大了,陡然放下手,搖搖晃晃地往溪中涉去。
「執寧!」
「別叫我。」
那夜黑得很,執寧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上了青苔,呼嚕一聲,往後跌個倒栽蔥。
「執寧,你怎麼了?」」都是你,不要踫我。」水雖淺及膝,但全身仍濕了,濕答答的站起來,像個落湯雞。
「跟我回到洞里,我生火讓你取暖。」
「不用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瞧見我這樣子,你開心了是吧?」
「看見你這麼難過,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你以為我笑是因為贏了賭約,錯了。這個賭約為的不只是要讓你愛上我,更是為了我已經愛上你。我笑,是因為我很高興你終于愛上我。」事情順利得出乎意料,鐵烈把悶在心里的話全吐露出來。
「你愛我?」
她是不是氣得有點神志不清?「若是不愛你,即使拿著刀逼我,我也不會娶你。」當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被傷到了,叫他說什麼愛呀、情的,怎麼會說得出口?所以他遲遲不表白是有原因的。
「告訴我你愛我。」她相信這一刻的幸福是真的,對未來的傍徨讓她強烈地想抓住它。
「我愛你。」
「再說。」
「我愛你。」
「一直這麼說下去別停。」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鐵烈相信愛人是幸福的,因為她讓他感受到愛與被愛的快樂。
執寧哽咽了一聲,攀到他身上,一個用力過猛,鐵烈往後傾跌人水中,抓著他的姿勢變成了坐在他身上,她嚎啕地哭出聲,用額頭頂著他的額頭,不在乎眼淚都滴到了他雙頰上。
「你發誓你會一直愛著我,不論我生、我死,不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會一直一直愛我。」
「我發誓,愛你永志不渝。」
「答應我,別忘記你今天所說的話,你要愛我永志不渝,如果你忘了,我一定會叫老天爺把你劈成兩半。」
「你呢?你會像我愛你一樣愛我嗎?」
「我會,不管我將來做了什麼,都是因為我愛你。」像是為了保證,她低頭火熱地封住鐵烈的唇。
「執寧……」
鐵烈沒有時間去思索那些話,他滿腦子全是得到她的喜悅,他得到了這輩子最想要的至寶。
天上月白風清,地上人兒成雙,有道是世界微塵里,吾寧愛與憎。
愛,很多,而人只想覓上一真,即使拋棄金山、銀山,舍掉生命,只為求得永恆不變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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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被人猛盯著的不舒服感讓執寧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醒來,只見自己身上裹著白毛毯,而她已經回到帳篷里,只一瞬間,那不舒服感又來了,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臉頰突然被人一踫。
她驚慌地拉攏毛毯往內縮。
一盞燭光點起,照亮了坐在床墊的魚機,他目光直視著她。
「是你!魚機,你在這里做什麼?」她很生氣,他沒有通報就闖入帳內,尤其是在她身上只披著件皮毯的時候。
「你愛上他了。」
「你在胡說什麼,請你出老。」
「我看到你們在溪邊。」魚機對公主之前說的話一直存有懷疑,今天果然讓他發現了,見到他們在溪邊卿卿我
「你跟蹤我?」
「你怎麼可以毫不知羞恥的抱住他,他是你的仇人呀!」他抓住她肩膀搖晃追問.表情突然變得很猙獰。
「放開我。」
他抓得執寧好痛,他簡直是反常。
「你被他迷惑住了是不是?我不允許你愛上他,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魚機壓上前去想摟住她。
「魚機!」執寧打了他一巴掌,木愣地看著他。「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打從還在宮里我就愛著你,可是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但是今天你居然愛上那個狗皇帝。」他為之氣結。
「我想愛誰那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管我。」
「我多年來拼命的保護你、給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我只把你當作兄長,我從來沒想過要愛上你。」他的表情很凶悍,執寧看了從生氣慢慢轉成害怕。「你騙人!你對我一定有些感情,只是你不曉得,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唯有跟著我,你才會幸福。」「你瘋了,所以才會跑來這兒瘋言瘋語。」「瘋的人是你,是你愛上了你的敵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他爬上床,將她強制壓在床上,魚機想要強佔她,把她從鐵烈手中奪回來。
「魚機,不要——」身上的毛毯被他拉扯著,她努力想護住這薄薄的防衛。
「你寧願給那個狗皇帝也不願讓我踫是嗎?」
他強取豪奪地執意得到執寧,制住她兩只手,眼神狂亂地吻著她幼女敕的皮膚。
「嗚……不要!求求你……」吻到了眼淚——魚機愣然地停下動作,公主的頰上
除了眼淚還是眼淚;「公主——」
執寧抓起毯子遮住身體,還是一味的低泣。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愛你呀!」
「不要踫我、不要再踫我……」
魚機離開了她身上,發現他造成的傷害是悲痛、是苛責。「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他走出帳外,心中多了項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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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
練兵場上,鐵烈正看著士兵進行刺槍術,凌空飛進一道黑色人影,夾帶著銳利的軟長刀刺向他。鐵烈閃過那突襲,蹋起放在地上的鐵劍,跟著撲向他。
兵器相交,擊出陣陣火光,圍觀的士兵看著可汗和刺客打斗交纏在一塊,奇怪的是沒有人上前營救可汗,大家都忙著自個兒的事。
打斗了一會兒,鐵烈一個反手,揮掉了刺客手中的劍,而他手中的劍正抵著刺客的頸子。
「認輸了?」
「唉!沒想到你的武功又增強了。」黑衣人嘆了口氣,顯得非常失望。
他收回劍,用力摟了一下黑衣人。「好久不見,方鈴。」
「是好多年沒見了!怎麼樣,大都一切還好吧?」
「都很好,這些年你都跑到哪兒隱居去了,居然都沒捎個消息回來。」
「我這不就回采了,回大都的一路上听說你再過幾天就要成親,真的還是假的?我以為沒有女人能馴服你。」
「待會兒你就會見到她。」
「這小子,真有你的!抱喜啦!」想到他的好兄弟已經覓得好歸宿,方鈴不由得要為他高興。
「走,我先帶你去見母後,她若是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好。」
鐵烈帶著他到西邊花園,皇太後正和一群侍女們在那兒賞花,看到方鈴,她先是驚訝,然後又是帶著譴責地敲敲他的頭。
「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一出去就被那些小泵娘迷得昏天暗地,把我都給忘了。」
「兒臣不敢。」
方鈴是皇太後所收的干兒子,自小住在宮中,和鐵烈情同手足,但是成年之後,便覺得不該待在宮里而無所事事,于是就離開大都而四處流浪習武。
「還好你趕到鐵烈成親之前回來了,要是你沒趕回來,我一定叫侍衛親軍親自把你五花大綁回來,說到這兒,你看見鐵烈的新娘子沒有,她長得可是又美又甜,和鐵烈站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對金童玉女。」
「見過母後之後,我才打算帶他去見執寧。」鐵烈說道。
「執、寧?」恍然听見這名字,方鈴臉色迅速白了一下。
他這次會下山,完全是因為听師父說執寧是宋朝公主,因為大宋被滅,所以她匆匆離開回國,為了找她,他尋訪了好多地方,卻找不到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听到這個名字。
「是呀!她是諾娃凱族的公主,一想到他們快要成婚了,我每天就開心得睡不著。」
「你見過她?」鐵烈覺得方鈴對這名字好像似曾相識。
「也許吧,我不太記得。」「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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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啊!吃多一點你才會長得又胖又壯。
執寧雙手捧著一大把的綠草到小鹿面前,它張大了嘴吃得不亦樂乎,享受這送上嘴來的美食。看著它吃,她嘴上的笑意只是淡淡地扯動,眼角絲毫感覺不到喜悅的成分。
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已兩天了,魚機如泡沫一般的消失,她很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至今她仍處在震驚中,不敢相信他會愛了她那麼久。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她,是渺小甭獨地存活在天地之間。
鐵烈……她甚至不敢確定他會屬于她,徜若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他一定會恨她,無法諒解她的欺瞞。「真不敢相信可汗會那麼做。」
「是呀!也不曉得那個女人給可汗吃了什麼迷幻藥,不知羞恥地勾引了他。」
「她一個人就包了三個人的位子,真是不要臉。」
「就是嘛!」
兩個言語刻薄的女人忿忿難平地打執寧身邊走過,沒發現她就坐在那兒,將所有的話納入耳中。
她們談話中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指她吧?!
執寧笑了,笑容顯得蕭索哀傷,這些女人憎惡她搶了皇後位子,搶走了鐵烈的人。
「這不是我未來的皇嫂嗎?」札薩看看四下無人,于是大膽地走上前去,為報上次一辱之仇。
「你來做什麼?」執寧一時放松了戒心,才讓他靠近過來。
「口氣別這麼沖嘛!我是特地來向皇嫂你陪罪的,上次冒犯了你,真是對不住。」
「說完你可以走了。」
「皇嫂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好歹咱們就要成一家人了,怎麼今天皇兄沒來陪你?」札薩乘機靠近了她。
「他很忙,又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像個廢人一樣。」
「你這不是在消遣我嗎?」札薩臉上裝著勉強的笑容,私底下恨不得給她一點教訓。
「哦!是你嗎?原來你就是那個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廢人呀!」
「你——」
「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走。」
「可惡,給你一點面子,你卻囂張起來。」札薩揪起她手腕,擺出了惡人的姿態。
「放開我!」
「老子就是不放,你想怎麼樣?」
執寧的心情正糟,找不到人發泄,這個「青呀樣」,還跑來惹她。「我想怎麼樣?你姑女乃女乃想這樣!」
她反手抓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折、腳一絆,一個過肩摔,將他凌空丟了出去。
「啊……你、你——」
札薩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先前的得意還掛在臉上。
「怎麼樣,還想不想再來呀?」她拍了拍手,完全不把他這小角色放在眼底。
「可惡!你這個婊子,我一定要把你給碎尸萬段。」他-僵硬地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向她。
「我倒要看看是誰把誰碎尸萬段。」執寧一個凌空橫踢,狠狠踹上他臉頰。
「唉呀!好疼喲!」他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只是任著人打、任人扁。「你、你給……呀,是誰?」他才又要撂下狠話,結果就又挨了一陣疼。
一只很欠扁的鹿張著大嘴咬上他,啃著不願放。
「活該!小鹿咬大力一點,別放過這種人渣。」看到他那淒慘兮兮的可憐樣,她開心地吆喝著;突然,她听見了說話聲,回頭一瞧,是鐵烈,他正向這兒走來!她急中生智,想到一個讓人渣更慘的妙計。她往他那兒慌亂地跑去,一路上嚷嚷道︰「鐵烈,救命呀!」
「執寧?」鐵烈接住了撲向他懷中的執寧。
「他——嗚……他想要欺負我。」
鐵烈一眼看見了札薩,憤怒地朝他走近。「札薩!」
「皇兄救命!」咬著他的那張利嘴遲遲不肯松開來,他疼得在草地上亂跳著。
「鐵烈,他調戲我,他還想非禮我、打我呢!」她在他身上胡亂栽贓罪名。
「我、我沒有,皇兄冤枉呀!」
「我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的。」他臉上的神情暴怒得駭人。
「皇兄饒命,我下次絕對不會再接近她。」打死他,他都不敢再接近她,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常人。
「滾!」
「多謝皇兄。」
「你怎麼這樣就放他走了,他想調戲我耶!」「還敢說,你給他的教訓夠了,他不會再有膽子來接近你。」看到執寧把他修理成那慘樣,鐵烈認為這教訓會讓他心悸好一陣子,于是也不再多懲罰他。
「人家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他沒傷到你吧?」
「沒有。」
「來,我帶你見一個人。」鐵烈握著她的手走到方鈴面前。
「誰——」一回身,執寧看到了她從未想到會再見面的人,她怔愕地看著他。
「他是太後收的義子,跟我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哦,你、你好。」
方鈴瞧出她和他是同樣的驚訝,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實在無法相信,執寧會跑到這來,面且還即將成為鐵烈的妻子。「你好。」
「你們是舊識?」
方鈴和執寧的表情是明顯的不自然,鐵烈妄自猜測。
「我們……」執寧模糊的嘀咕了一句。
「我們曾見過一面。」方鈴替執寧說了出口。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