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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相思的罪贖 第2章(1)

睜開眼,腦袋悶悶的痛著,沈如曦伸手揉了揉微微抽痛的額際,除了頭痛,全身上下也一陣酸痛,她手撐著床鋪慢慢坐起來,薄被從身上滑落。

發現薄被下的自己竟然全身赤果,她愣了下。

她沒有果睡的習慣,昨晚怎麼會月兌光光睡覺?

在看見赤果的胸前有著一處處的吻痕時,昨夜的記憶慢慢涌入腦海里,她驚愣的瞠大眼。她想起來了!?

昨夜得知兆新哥要結婚的消息後,她想以毒攻毒,于是跑去喝酒,她想用那種難喝的飲料來麻痹自己。

苦澀的酒液入喉,就分不清究竟是酒苦還是心苦。

她記得霍尹一直陪著她,她邊喝酒,邊向他吐露這些年來對兆新哥的感情。

後來她醉了,他送她回來,然後……

「噢,天哪!」她撫著額頭低呼一聲。

她很想假裝自己當時完全醉了,所以不記得之後發生的事,但偏偏她還記得,雖然昨晚醉得站都站不穩,她卻該死的記得她做了什麼丟臉的事——

那時霍尹將她送到家後要離開,可也許是失戀的打擊太大,也許是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她竟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

她攀著他的肩,勾下他的頸子強吻了他,酒精讓她失去理智,也讓她整個身子都在發燙,她急欲消解體內那熾人的溫度。

她不記得他當時是什麼表情,只記得自己多放蕩,她動手月兌著他的衣服,也月兌著自己的衣服。

然後她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人,整個人纏上了他,不停的吻他、撫模著他。

他似乎對她說了什麼,但她想不起來,她只記得他將她壓在身下,狂猛的吻著她的唇和她的身子。

她戰栗著,情緒卻異常亢奮,接下來他……

「噢。」她捂著臉,不敢再想下去。

她居然那麼放蕩的勾引霍尹!

她明明爛醉如泥,為什麼卻還要命的記得那些細節,她真希望什麼都不記得,至少不會覺得那麼羞窘。

天哪,她真想死,以後要怎麼面對霍尹?

酒果然是萬惡的飲料,理智被酒精麻痹了,什麼瘋狂的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狠狠的自我唾棄譴責一頓後,沈如曦走進浴室,拿起蓮蓬頭用冷水沖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對了,就假裝不記得這件事好了。」她喃喃道。

反正她喝醉了,她這麼說他應該會相信吧?

酒後亂性這種事霍尹應該能理解,反正吃虧的是她又不是他,他應該不會在乎吧?

她不想因為這種事而失去霍尹這個朋友。

罷認識他的時候,老實說對個性有點冷傲、說話又很直接刻薄的他,她並不是十分喜歡。

可因為他是兆新哥的朋友,加上後來常常遇見他,也漸漸了解他的個性,她開始明白他的好、把他當成她的朋友。

這五年下來,他幫了她不少忙,連她教畫的那間房子,都是他的。原本他要免費借給她開畫室,是她堅持要付租金,他才開了一個價格給她。

後來她發現他開給她的價位,遠遠低于附近的行情價。

還有,她遇到需要救援的動物時,只要她一通電話,他二話不說就開車過來接送。

她知道他其實有點潔癖,但當那些動物弄髒他價值幾百萬的車時,他卻從來不曾說過嫌惡的話。

知道協會缺經費,他會慷慨的捐錢給協會,現在協會每個月的捐款金額,有三分之一來自他的捐助,自從他成為協會的志工後,協會就不曾再短缺過資金。

這幾年下來,她已經把他當成很重要的朋友,她真的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他們的交情。

沐浴完,沈如曦穿了件短袖的淺藍色T恤和一件牛仔褲出來,她決定要把昨晚的事當成酒後亂性來處理,只要她推說不記得了,他應該不會再追究。

然後這件事就當成沒有發生過。

才這麼打定主意,室內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沈如曦走過去接起電話,听見話筒里傳來一聲——「如曦,你起來了嗎?」

那熟到不能再熟的聲音,讓她的手立刻抖了下,臉上登時發燙,連說話也跟著結巴起來,「我我我……剛起來。」

「我買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記得吃。」

「……好。」應了一聲,彷佛話筒會咬人似的,她慌張的掛斷電話。

她抱著頭在客廳里轉了幾圈。

明明想好了要把這件事當成沒發生過,可是一听見霍尹的聲音,她整人就亂了慌了。

她蹲在地上抱著膝蓋,陷入自我掙扎反省中——

「沈如曦,鎮定一點,不就是上了床嘛,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沒錯,只是上床而已,沒什麼好覺得丟人的。」

「可是他是霍尹,是你最信賴的朋友之一,有誰會隨隨便便就跟朋友上床?」

「而且昨天還是你主動勾引他!」

「他是男人,這種事只要你不介意,他就不會在意的,剛才他電話里的語氣不是很平常嗎?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想到這里,沈如曦用力點頭,決定不再胡思亂想。吃完他留下的早餐。看了下時鐘,發現已經快十點,她趕緊收拾了下,背起米白色的帆布背包,打開大門,下樓準備到畫室去趕畫稿。

但才走出巷口,一輛銀灰色的休旅車在她身旁停下。

看見降下的車窗後面,露出霍尹那張俊帥的臉孔,沈如曦突然有種想拔腿逃跑的沖動。

「你要去哪里?」他出聲問。

她腦袋不由自主迅速閃過昨夜與他滾床單的畫面,秀麗的臉龐登時漲紅,支吾的回答,「我、我要去畫室。」

「我送你去。」

她飛快的拒絕,「路不遠,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昨夜那些激情的畫面持續閃過她腦海,這種時候,不太適合跟他見面,至少等她能完全冷靜下來再說。

「上車。」他很堅持。

她努力讓有點小當機的腦袋運轉找借口推辭,「你不用上班嗎?」

「今天是周末。」見她遲遲不上車,他索性下車,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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