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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古董夫 第5章(2)

長安城主要有兩處市集,東市和西市,兩市大小相仿,市內有井字型的街道,店鋪多半都是沿街而設,有賣吃的、穿的、用的,還有各種雜貨和各種珠寶古玩和手工作坊等。

這里的景色比盧緦妮想像的還要寬敞壯觀,不愧是這個時代最大的都市。

盧緦妮看得目不暇接,崔頌斯牽著她的手,帶著她來到崔家所經營的珍寶閣。

「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首飾配件。」

「你要送我?」她抬首望向他。

「這店鋪是崔家旗下的產業,日後有什麼需要,你可以上這兒來挑選。」

听他話語里流露出來得寵溺,盧緦妮心中頓時一甜。

「你幫我選一件吧。」

看了下,崔頌斯為她選了件金瓖玉的步搖,釵上垂綴著幾串穗形花飾,十分優美,他為她簪在發上。

盧緦妮好奇地晃動頸子,頭上發飾跟著發出細碎的叮鈴之聲。

「好看嗎?」她看著他笑問。

注視著她,他眸里露出笑意,自傲地道︰「我的眼光還會差嗎?」

緦妮不喜在臉蛋化上時下流行的花靨,也不愛濃妝艷抹,面容清爽雅致,別有風情,就是太瘦了些,有點美中不足,他斟酌著把她喂胖些。

「你再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選完我帶你去吃飯。」

她再挑了兩件,便跟著他來到一間酒肆。

崔頌斯點了一桌的菜肴,「你太瘦了,多吃點,長點肉。」

「我每餐吃都吃不少,可就是胖不起來。」這副身子不論她吃多少就是吃不胖,不像以前,什麼都不吃,只喝水也會胖。

他想起盧緦妮的食量確實不小,但身子骨卻始終很單薄,摩挲著下顎,他思索著有什麼方法能養胖她。

「其實太胖並不好,容易生病,我雖然瘦,可是身子很健康。」盧緦妮對于現在這副輕盈的體態很滿意。

「我擔心你日後生孩子會吃苦。」他再盛了碗為她點的甜湯。

「生孩子跟胖瘦無關,若是太胖,生產時反而可能會難產。」她努力將二十一世紀的觀點灌輸給他,說完,想到什麼,他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嫌我太瘦不好看?」這個時代崇尚豐腴之美,他應是如此。

他睞向她,揚起眉,「我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你這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你是在夸我還是夸你自己?」這男人自傲得連贊美她都要扯上自己。但他的話確實讓她瞬間安了心。

「這還用問嗎?」他挑眉。

「我開始質疑我的眼光了。」你麼麼黑讓他太驕傲,她斜睨他。

「你毋須懷疑,你挑上了這世界絕無僅有的偉大丈夫,」他一臉正經地說。

她被他故作正經的表情逗得笑了出聲,好笑地附和,「是、是,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男子。」

凝視著她燦爛的笑靨,崔頌斯眸里流露出一抹眷戀,越親近她,他對她的愛意便不禁越發深濃。

他不介意他來自何方,即使她要將那個秘密永遠藏在心中也無妨,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四公子,三少夫人,二位好」一道嗓音突然響起。

崔頌斯抬首望去,發現竟是白笙道長。「道長怎麼也來了長安?」他訝問。

「貧道來此尋訪一位道友。」

「道長請坐。」崔頌斯邀他入座。

待他坐下後,崔頌斯重新為他介紹,「道長,緦妮如今已不是三哥的未婚妻,倒是我與她再過幾日便要成親。」

听聞這個消息,白笙道長目露一絲意外,「你們要成親了?」

崔頌斯神情自若地答道︰「是,屆時道長若是有空,歡迎來喝杯喜酒。」

白笙道長目光從崔頌斯臉上移向盧緦妮,下一刻,他清俊的臉上那兩道長眉微皺。

「白笙道長?」見他眼神有些異樣地端詳著自己,盧緦妮心頭莫名一跳。

「有何不可嗎?道長。」崔頌斯也發覺他神情的異狀。

「少夫人臉上呈現出吉凶兩種征兆,吉兆想必便是少夫人即將嫁給四公子之事,至于凶兆……」他掐指推算片刻,沉默不語。

見他似乎有所顧慮,崔頌斯連忙催促,「凶兆如何,道長請直說無妨。」

「恐會危及性命。」

「有何化解之法嗎?」他急問。

他搖頭,「這是天意至于最後結果只能看少夫人造化了。」

「道長--」崔頌斯還欲再開口追問,白笙道長伸手打斷他。

「天機不可泄露,貧道言盡于此,四公子莫再追問,貧道告辭。」說完,他起身離開。

見崔頌斯在听了白笙道長的話後神情有些凝重,盧緦妮連忙安撫他,「這種算命的事听听就好,別放在心上。」她不太相信這種看人一眼,就能鐵口直斷地告訴對方將有災厄臨身的事。

「白笙道長是位修為高深的道人,他決不會胡說。」崔頌斯搖搖頭,這種話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也許他尚能不在意,但出自白笙道長之口,他便無法不介意。「我去找白笙道長問個清楚。」他起身要追過去。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既然白笙道長剛才不願多說,你再去問,想來他也不會說的,別去了。」見他這麼關心她的安危,她心頭蕩過暖意。

見她似是不信白笙道長所說的話,崔頌斯只好尋思著晚點再去找白笙道長。

只要他還在長安城,他就能找得到他。

然而當他之後派人再去尋找白笙道長時,尋遍長安城各處、問遍所有道觀卻尋遍不到他的下落。

此事只得暫時擱下。

兩人的大婚之日很快來到。

應付完了繁瑣的儀式以及上門的賀客,新人終于能在喜房安靜地共度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橙紅的花燭下,盧緦妮的臉龐被火光映得雙頰嫣紅,一雙美目盈盈生波,亮如點漆,欲語還羞。

新人相視而笑,新郎拿起酒壺將酒注入兩只杯中,要與新娘一起共飲交杯酒。

端起杯子,盧緦妮留意到手中的杯子散發出瑩潤的光澤。

「咦,這杯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夜光杯嗎?」她詫異。她不記得完整的詩,但那兩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是很多人都瑯瑯上口的詩句。

她吃驚的表情令他有趣地低笑出聲,「沒錯,這是夜光杯。」

她舉起杯子仔細端詳,「這杯子看起來似乎是玉做的。」

崔頌斯頷首說明,「這杯子是酒泉玉做的,杯體雕琢得十分輕薄,在里面注入酒後,對著光,看起來便近乎透明。」

她淺嘗了一口杯中的酒,驚喜地發現,「這是葡萄酒。」

「夜光杯最適宜飲葡萄酒,來,喝完它。」他端著酒杯繞過她的手臂。

「好。」她勾住他的手,笑吟吟地抬眸凝覬著他,與他一起喝下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他們便完成了最後一個儀式,結成了夫妻,接下來就是洞房了。

她來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世界里,完成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嫁的是自己深愛的人。

這一刻,盧緦妮的胸口脹滿了說不出的歡喜,眼前這個俊逸偉岸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他!

崔頌斯橫抱起她,移向床榻,他為她除上那身厚重的嫁衣,讓她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她雖縴瘦,身子卻十分勻稱,一身肌膚更細滑如凝脂。

男人眸里躍動著火光條然間狂烈燒灼起來,喉中逸出一聲低沉的嘆息,似在贊嘆著她的美麗。

她含羞帶怯地為他寬衣解帶,心兒怦怦跳著,對接下來要進行的事又喜又羞又期待。

她想要他,她想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女人。

她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向世人宣告,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誰都不能染指。

為他除去衣裳,盧緦妮目不轉楮地看著丈夫那身結實健碩的傲人體魄,體內的溫度不禁蹭蹭蹭地往上飆高。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輕撫著他的胸膛,掌心觸模到那精實的肌肉時,她羞得整個臉龐都漲紅了,卻舍不得把手從他身上移開。

見妻子嬌羞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著,崔頌斯索性抓住她的手,引領著她撫模自己身上的肌膚。

他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在她的身上撫揉著她每一寸細滑的女敕膚。

嬌軀在他的下不住輕顫,他的手熱得仿佛烙鐵,撫過得每一寸肌膚都像著火般的發燙,卻又舒服得讓她逸出輕嚀,渴求他更多的。

他抬起她的臉,吻住她的櫻唇,放肆地品嘗著她口中的甜美蜜津。

她悸動地沉溺在他從溫柔逐漸變得狂猛的吻里,雙手攀著他的頸子,借此支撐著自己發軟的身子。

不夠、不夠,她還想要更多、更多……

「頌斯,頌斯……」她呢喃著他的名字。

春光旖旎,春色無邊,新郎、新娘恣意享受著屬于自己的春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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