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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大唐妻 第5章(1)

晚上,從書房出來後,閻子烈回目前暫睡的客房沐浴完,準備上床就寢時,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床鋪,想起自己已經結婚,似乎不應該再睡在客房。

他決定行使丈夫的權利,毫不遲疑地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來到臥室,陶樂早已睡下,她一個人睡在大床的正中間,沒有太多的空間讓他躺下。

他沒好氣地伸手想搖醒她,叫她讓出位置,但瞥見她睡得很沉、睡容很甜,于是他罕見的溫柔突然在這時冒了出來,沒有將她吵醒。

不過他決定就算用擠的,今晚也要睡在這里。

他們是夫妻,他沒道理一直睡在客房,夫妻分房睡,只會讓某些心存不軌的人有機可乘,他不想讓某人再拿這件事來譏笑他。

旁邊的床位不夠寬,閻子烈只能側躺,他努力地往內擠,試圖把她擠進去一點,替自己擠出一個較寬的位置來。

她不只睡得很沉,就連身體都很沉,他賣力地擠了很久,才擠出一點點的空位。

「馬的,你是豬呀,這麼重!」他惱得很想巴醒她,可一看見她的睡臉,再次放棄使用暴力叫醒她的念頭。

但床位真的太小了,手長腳長的他側躺著不能隨意翻身,只好面向她,見她睡得很熟,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瞥一眼睡在身邊的陶樂,閻子烈的唇瓣不自覺染上一抹笑意,閉上眼入睡。

入睡後,他喃喃囈語了句,「陶樂是我老婆,你敢肖想她,我打斷你狗腿……」

然後他香甜的一覺到天亮。

直到清晨的早上響起一聲尖叫——

「啊,你是誰——」

尖叫聲中,某人不幸被嚇到的陶樂一腳踢到床下。

閻子烈火大地爬起來,陰沉著一張臉,「你在搞什麼鬼?」

看清剛才在床上的人竟然是他,陶樂吃驚地瞠大眼,「你、你怎麼會睡在我床上?!」剛才醒來沒看清楚是誰,她嚇得一腳就把人給踹下床。

「你給我搞清楚,這房間是我的,這張床也是我的!」睡夢中被踹下床,他臉很臭。

她被他吼得縮了縮頸子,「可、可是你不是都睡客房嗎?」

「我決定要搬回來睡了。」他宣告。

听見他的話,她緊張地問︰「那我以後要睡哪里?」

一頭短發亂糟糟的閻子烈橫她一眼,恩賜般地說︰「你可以睡在這里,不過你要給我記住,以後不準再睡在中間,給我睡旁邊一點。」

「你要跟我睡在一起?」陶樂驚訝地詫問。

「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本來就應該要睡在一起。」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完全忘了當初是誰不願意與她同睡一房,而跑去睡客房。

見他說完轉身走進浴室,陶樂還在為這個消息而震驚。

他要跟她同睡一床!

下一秒,意識到他剛才說的話似乎是意味著他願意把她當妻子看待了,她圓胖的臉龐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

這天晚上,上床準備就寢時,想起他今早說的話,陶樂刻意睡到右側,讓出了左側的位置給閻子烈。

躺在床上,一向好眠的她難得遲遲無法入睡。

昨晚不知道他就睡在身邊,所以沒有感覺,但今天知道他要跟她同床共枕,她莫名變得很緊張。

她不知道他進來後,她該說什麼比較好。

听見一陣腳步聲接近臥室,她慌張地下意識閉上眼裝睡,幾秒後听見開門聲,她屏住呼吸,心房鼓動得好快。

看見左側空出來的床位,閻子烈滿意地點點頭,不過在看見她睡得像個死人一樣,不禁有些惱怒。

她就不會等他進來再睡嗎?

他走到床邊,發現她那雙好看的柳葉眉緊蹙著,接著再看見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馬上明白她不是真的睡著,而是在裝睡。

閻子烈咧開一抹惡劣的笑容,故意朝著她的耳朵吹氣,然後再伸指輕搔著她的頸子。

惹得她發癢地扭動身子,眼楮卻還是不敢睜開。

「這樣都不醒,好吧,既然你睡得這麼沉,那就表示我做什麼你都沒感覺,可以讓我為所欲為。」他故意發出兩聲惡笑。

陶樂嚇得驚慌失措地張開眼。「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我、我不知道。」她瑟縮著身子,不安地瞪著他。

「既然你沒睡,我們就來做一些夫妻該做的事。」

「什麼是夫妻該做的事?」她不解地問。

閻子烈嘴角抽搐了下,不禁打消了腦子里那些邪惡的念頭,爬上床,整個人躺平。

「你不做夫妻該做的事了嗎?」她小聲問。

「你想做?」被她一問,他黑眸瞬間一亮。

「可是你還沒跟我說什麼是夫妻該做的事。」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沒好氣地瞪她。

「我真的不知道。」

她無辜的表情看起來很可口,「用說的不如用做的,來吧。」

她瞠大的眸里流露出震驚,但是卻不想推開他,她喜歡他這樣的親吻。

她恍恍惚惚地了解了他說的夫妻間該做的事是什麼了。

她雙眸痴迷地注視著他,此時她對自己的心意已不再有任何疑惑,她明白她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所以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那個故事是在說有兩個閑著無聊的男人,在爭辯誰才是魚的笨問題。」一邊接听電話,閻子烈一邊目不轉楮地看著電腦螢幕上的企劃書,回答從加拿大打電話來請教他幾篇古文的洋妹夫。

他妹妹嫁給一個加拿大的阿豆仔,這個阿豆仔很熱衷在學習中文,剛好爺爺、女乃女乃和妹妹帶著出生不久的寶寶外出,家里電腦又故障,看到了幾篇古文,無法上網查詢意思,一時沒人可問的情況下,這個洋妹夫便打越洋電話來請教他。

不過他也只知道大概的意思,敷衍地解釋。

對方接著再念了另一篇文章,听完,他隨口說︰「那篇故事是在說一個疑神疑鬼、不相信老婆的男人,想測試他老婆到底對他忠不忠誠,于是就詐死騙她,結果他老婆在他詐死後不久,果然就移情別戀勾搭上別的男人。」

也在書房看書的陶樂听見他的話,狐疑地抬起眼望向他,等他掛上電話後,她納悶地問︰「你剛才說的那兩個故事,我怎麼覺得好像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看過。」

閻子烈隨口答道︰「一篇是什麼子非魚的故事,一篇是試妻什麼的。」

听他這麼說,自幼熟讀四書五經的陶樂立刻明白他說的是莊子所寫的兩篇文章,對于他竟然這樣曲解先哲的文意,她好氣又好笑,「那兩篇文章的意涵不是你適才所說的那麼簡單,你這是斷章取義。」

「我忙得要死,哪還有空幫他一句一句翻譯,你有空,不然你跟我妹夫解釋。」

「好。」覺得不能讓他這麼誤導人家,她一口答應。

于是他撥給洋妹夫,讓她去跟他慢慢說明。

見她接過電話,很仔細地一句一句為他解說,她圓胖的臉龐上那抹柔和的神情很動人,他忍不住站起身,走過去圈抱住她。

自從那夜與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之後,他這幾天下班回家,在書房工作的時候,會把她一起叫進來,讓她在這里看書陪他,免得趙遙背著他勾引她。

電話那端的人久久沒听見她的聲音,疑惑地用帶著洋腔的中文問︰「喂,嫂嫂,你在听電話嗎?」

「我……現在有點不方便,能不能明天再跟你說?」

「好,沒問題。」

幣斷電話後,陶樂不滿地要出聲抗議,怎知一開口,唇瓣便被他攫住,強勢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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