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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子追情記 第七章

「盤子打破了—一」

「別理它。」風允文拉著她回到客廳,按著她的肩讓她坐回沙發上。「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不要嘴巴說沒事,臉上卻是另外一種表情。」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是什麼表情與你有何相關?」方沁白站來;月兌下圍裙轉身往房間走。

「不許走,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喊,她沒听見似的,開了房間的門就要進去。

「我說了不許走。」風允文幾個大步上前拉住了她。「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以為我厭倦了你住在這里,所以才要你找房子去?我說過不是這樣,你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听我說,別這麼自以為是地判我有罪?」

「沒有必要對我解釋什麼,這里是你的地方,而且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風允文既生氣又無可奈何,略嫌粗暴地抓住她,讓她向後轉。

「瞧,你就是這種態度,明明又生氣又傷心,眼淚都掉出來了,還……」他忽然不再說話,盯著她垂淚的雙眼看了良久,直到面前的她發出幾聲啜泣。「我的天,你哭了?」他喊,語氣放緩了,表情也立即軟化。「喂!別這樣,我是凶了點,但……我只是急,並不是真的想罵你,你別哭了好不好?拜托!」

「你這樣子只會讓我拼命掉眼淚。」方沁白哽咽著,風允文一瞧,淚珠子果然是沿著她的臉頰不斷滑落。

「那麼我該怎麼做?」他手足無措了,不記得什麼時候一個女人的眼淚會讓他像個傻子似的坐立難安。「怎麼做才能賭住你那流個不停的眼淚?」

「我很少哭的。」方沁白啞聲道。

「我不相信。」風允文喃喃說,繼而嘆氣道︰「那麼你就別哭了,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對不起。」她真的拭去淚水。「我太沒用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在意別人的眼光。其實你討不討厭我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就是我,讓人討厭了難道就活不下去了?」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那樣的話了?」風允文又冒火了,這女人還真有本事,一拐著彎說話就能惹他生氣。

「你是沒說過那樣的話,但是也表現得夠明顯了。」方沁白已經不再流淚,臉上又回復了她一貫有點可憐卻又帶著堅毅的表情。「雖然是讓我住進來了,可是一下班就避著我,要嘛就不回來,再不然就是回來了馬上逃出去。煮東西沒有人吃,說話也沒人理,做什麼都得到不理不睬的回應,我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遲鈍得連自己討人厭了都不知道?」

听完她說的話,風允文詫異地瞪大了眼楮,許久才回過神來。

「老天爺未免給了女人太多想像力了吧?」他喃喃道。「為什麼說不朝另一個方向想呢?討厭一個人是可以不著痕跡地避開,那麼如果是喜歡呢?有什麼方法可以壓抑對一個人日增的情感?」他點頭。「當然有,就是把住在一塊兒的兩個人拆開來擱在兩個地方,讓距離和空間發揮一點阻隔冷卻的作用。我覺得我能堅持這麼做很了不起,因為你根本一點危機自覺都沒有。現在我想請問你,白小姐,對于我那超凡的自我克制能力,你所表現出不的應該是感激呢?還是委屈和氣憤?」

方沁白眨眨眼,盯著他看了許久,又眨眨眼。然後撇過頭去。

「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她道。啊!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呢」他一定是開玩笑的,那些話絕對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意思。

風允文盯著她看。

「你真是令我生氣啊!白小姐。你以為我喜歡把這種事搬上台面不說嗎?要不是你一直鬧個不停——」

「因為我鬧,所以你就胡亂說些話來哄我?」

風允文聳起眉毛,眼露凶光。

「你這家伙到底把人家的心意當成什麼?這種事是可以拿來胡亂說的嗎?」

看著他清秀俊逸的臉,方沁白臉紅地低下頭。

「那麼——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風允文無奈地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呢?我記得你很討厭我,因為我把你當成女人,還——」

「夠了,別提過去那些無聊的事情。」風允文不耐地打斷她。

「是啊!發生在我們之間的淨是些無聊的事,所以我才不明白你為什麼——為什麼會……」

「為什麼會喜歡你是不是?」動不動就臉紅,像一個已達適婚年齡的女人嗎?

這麼一想,風允文不由露出微笑。「其實也不見得全像你所說的,我們之間還是有些‘不無聊’的事可供回味啊!」

「能不能舉個例子?」目前不太方便。

「哦?」方沁白蹙眉。「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想,你一向都是那樣吧!睡得很沉,而且一旦睡著了就不容易醒過來,是不是?」風允文笑著問。

「為什麼忽然問這種問題?」方沁白兩道眉毛聳得更高。「好奇怪。」

風允文哈哈大笑,接著給了她頗為深情的一個眼神。

「知道我不能和你在一塊兒住的原因,那麼,找房子的事可以開始了吧?」他說。

本以為這回一定可以獲得共識,沒想到人家依然不高興,眼楮里滿是幽怨,一張嘴也嘟老高。

風允文嘆息。

「又怎麼了?事情原委不都已以說清楚了嗎?」

「為什麼我們非得分開住?」方沁白納悶問。「你自己說喜歡我的不是嗎?而我……我對你……」她紅著臉清了清喉嚨。「既然我們兩情相悅,有什麼道理不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現在已以不是把禮谷名節視為第二生命的時代了。」

「兩情想悅嗎?真是個大驚喜。」風允文笑著看她,欣賞她羞怯時忽然美麗數倍的臉蛋。「不是說過了?要你搬出去住是因為對自己的自制力缺乏信心,每天回到家說看見你半果身子走來走去的——」

「什麼半果著身子?」方沁白大喊為自己辯白。「我穿著背心和牛仔短褲。」

「那樣說夠教我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騙人。」方沁白又臉紅。

「男人在這方面的自我克制能力很難說,有時候再怎麼撩撥依然是穩若磐石,有時候卻薄得跟紙一樣,隨時都會崩裂,程度的差異完全視對象而定。」他扯動嘴角看著她。「而你,不曉得為什麼,就是有毀壞我所有自制力的本事。」

這樣的一番話,也許只有像她這般幸運的女人才能听見吧!方沁白這麼想,感覺心里甜蜜蜜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對于自己的長相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丑,但也絕對不美麗,不可愛、不嬌媚、不特殊,她就是平凡,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同,他是那種就算站在一百個之中也會牢牢抓住你目光的顯眼角色。初見他時覺得他清麗如女星,真正認識了他以後,卻心系他無可懷疑的男性魅力。為此她還曾懊惱不已呢!幾曾想過今日會听听見這麼一番話,把美夢幻化成真?

太過幸福了總不免讓人產生懷疑,尤其是方沁白這樣缺乏自信的人更是如此。

她搞不懂他怎麼會喜歡她,公司上上下下有那麼多未婚的女性職員,其中也不乏姿色頂尖、儀表雍容的嬌俏佳麗,眼前這位貌似潘安的家伙為什麼會在鶴群里挑中一只雞?

她百變的表情全看進風允文眼底,對于她腦袋上方漂浮的無婁問號,他除了嘆氣還能怎麼樣?

「還在懷疑?」他苦笑。「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

「不是這樣……」方沁白搖搖頭,神情有些茫然無助。

話沒說完,人已被擁入風允文雙臂之中。

「來吧!我想我可以掃除你的疑惑,增加你的信心。」他微笑。「不過你也得幫我,幫我找出可以盡情和你溫存又不致讓我流鼻血的方法」。望著她愕然的神情和發紅的肌膚,風允文的頭緩緩靠向她。

吻她的滋味有如醇酒一般好,好得令他輕嘗之後更想暢飲。唇輕輕相貼又分開,風允文幫覺不足,正欲好好吻她個夠,大門「踫」地一聲被踢開,門外站的是抱著小嬰兒的司徒青鷹。

風允文神情愕然地瞪著門口的司徒青鷹,整.整十秒之後才把頭轉回來。

「為什麼不鎖門?」他咬牙切齒。

「最後進門的是你。」方沁白提醒他。

「為這種事責備小姐太沒良心了。」司徒青鷹在一旁插嘴,換來了風允文一個白眼。

「對不起。」風允文輕聲對方沁白說,並低下頭在她鼻尖印上一個吻,完全不把司徒青鷹放在眼里的樣子,令方沁白既窩心又羞怯,頭幾乎低到了胸前。

風允文讓她坐在沙發上,轉頭凶惡且不耐地看著司徒青鷹。

「嵐若是怎麼回事?居然讓你抱著小嬰兒四處跑。」他知道自己語氣不佳,但怪得了他嗎?那麼棒的事被這個冒失鬼給打斷了,他甚至還沒有時間好好地親吻她,這種事任誰踫上了都會一肚了火。

可惜司徒青鷹看不見風允文的怒氣,他所有的注意力幾乎全都在他寶貝女兒身上。

「嵐若在洗澡。」他解釋了女兒為何會在他手的手中。「小葦萍剛剛對我笑了,她認得我是她爸爸,這太了不起了,所以我趕快抱她下樓讓你和雷豹瞧瞧,啊——我已經撥過電話讓他過來你這兒——」司徒青鷹看了坐在沙了上的方沁白,深覺不妙。

丙然,風允文開始咒罵,站起來在客廳里走過來走過去。

「真該死了,為什麼要在我這兒‘集合’?要看小葦萍我和雷豹可以過去。」

「你說這是什麼話?葦萍笑了,我迫不及待——」

「這個年紀的嬰兒是不會笑的。」風允文咬牙道。

「嵐若也這麼說,但是她剛才真的對我笑了!」

「那只是臉頰抽筋。」

司徒青鷹神情一變。

「你好大膽,風允文,居然敢污蔑我女兒。」

「什麼污蔑?你的神經病在小葦萍出世以後顯然更嚴重了。」

情勢有點接近劍拔弩張,方沁白頗為擔憂,忍不住站起來拉住風允文。

「你怎麼可以對總裁這麼沒有禮貌?他是我們的上司啊?」

「已經不是上班時間了。」

「上班時間你對我也一樣沒有禮貌。」

風允文好想踢他出去,如果不是那家伙手中抱著小嬰兒,也許他的腳早巳不听使喚自行動作了。

「你先回樓上去行不行?待會我上去找你。」最後他這麼對司徒青鷹說,對方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故意的,居然劈頭問了他一句。

「還有興致繼續啊?不錯喔!能讓你‘意志’這般堅強,這位小姐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

「你太久沒被有揍了是不是?」

「阿風!」方沁白情急之下喊了他,雙手來拉著他的衣服。

司徒青鷹走了過來,搖著頭對風允文說︰

「都已經到了這麼熟識的程度,居然還瞞著我們,很不夠意思喔!阿風!」那聲「阿風」和方沁白喊得有八分相似,風允文的臉色只能以「鐵青」兩個字來形容。

「會,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就是等會好不好?」風允文降低了姿態,只要這一幕能結束,要他哀求都沒問題。「能不能請你先回家去?司徒總裁,我不要你們像看熱鬧一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要你們嚇著她。」

「我跟葦萍不可能嚇著她。」司。徒青鷹無辜而且自信地表示。

「你已經嚇壞她了,待會雷豹也會。」風允文閉了閉眼楮。「算我求你吧!在雷豹來以前回去,然後立刻打電話讓他別過來,我怕他,這個時候我沒有足夠的精神去應付‘愛情超人’雷先生那一臉的暖昧表情。」。

「是啊!」好可憐,雷豹低沉且略帶笑意的聲音已經響起。「承蒙你看得起我,說真的,我也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人。」

「天殺的該死!」風允文大聲咒罵,是躲在他身後的方沁白使勁拉他的前服才拉了回他的理智。她很不自在,既羞怯又點害怕,他應該趕走這兩個胡鬧慣的了家伙,他不要她繼續承受這些。「好,算我怕了你們!」他疲憊地道︰「無論如何請你們先上樓,就到老鷹那兒去吧!讓我先跟她談一談,然後我會——」

「鷹!鷹!你抱著葦萍到哪里去了?我說過孩子還沒滿月,不能出去吹風,你怎麼老說不听?」

听風方嵐若呼喚她的老公,又听見她急促而來的腳步聲,風允文發出懊惱的申吟,繼而一腳踢翻了沙發旁的小茶幾。

好不容易,善體人意的方嵐若幫忙帶走了那兩個冒失鬼,客廳又恢復了寂靜,風允文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緊蹙的眉頭舒解開采,這才發覺到方沁白還躲在他身後,于是伸手將她拉至面前。

「他們已經離開,你的頭可以抬起來了嗎?」

「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方小白幽幽道,還低著頭玩弄他的衣角。

「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忘了鎖門。」

「你和他們吵成這樣,沒著關系嗎?」

「有什麼關系?」

「可不要壞了朋友之間的感情。」

風允文微笑著搖頭。

「你就是這樣,自己的事不管,總煩惱別人的問題。你放心,我們經常這麼吵鬧的,早巳習慣了,倒是你,嚇著了吧?其實他們只是喜歡調侃我,對你是完全沒有惡意的。」

「讓我害怕的是你。」方沁白終于抬起頭。「剛才你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我以為你會跟他們打起來。」

風允文拉著她一起坐回沙發上,他把頭往後一靠,長長地嘆了口氣。

「只要是男人,踫上像我這樣的情況都會氣瘋了。」他閉上眼楮。「該死!他們就不能晚個十分二十分嗎?為什麼非得在那個時候?」

見他這麼懊惱,再想想其他人闖進來時他們在做些什麼,方沁白羞得滿臉逼紅,先是他吻了她,然後是有人踢門而入,受到這一連串的驚嚇,她完全無暇去想他們之間高漲的那一刻。

這一切對她而言是新奇的,愛人,或者被愛,都是她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經歷過的情感。她喜歡他失去控制的樣子,也愛他此刻因被打斷而露出的沮喪表情,畢竟他之所以會如此都是因為她,方沁白有生以來首次相信自己是個完整的女人,有著自己獨有的女性魅力。

身邊的男子閉著眼楮,呼吸急促且眉心緊蹙,顯示他的情緒尚未完全平復,生理機能也 在亢奮邊緣游走,而他的表情深深吸引著方沁白。

她想靠近他,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對她吶喊著。終于,行動戰勝了理智,她大膽地親吻他的臉頰,並坐上他的腿,讓頭貼近他的胸,聆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風允文身形一僵,好不容易才喚回的一丁點自制剎那間又蕩然無存了。他睜開眼,瞄了瞄胸前那滿足得幾乎要喵喵叫的「貓咪」,感覺幸福跟痛苦同時向他襲來。

「嘿,小紅帽,你不應該自個兒跑進大野狼懷里來。」他啞著聲音警告她。

「可是我愛你,大野狼,我就是喜歡賴在你懷里。」

風允文發出申吟聲。

「別對我說這種話,你這個不知感激又不怕死活的傻女人。」

方沁白抬頭,嘴唇恰好踫他的下巴,風允文倒抽了一口氣,幾乎要拋下她站起來。

「小心點,我求求你小心點。」他有點像在吼叫了。

「對不起,我撞疼你了是不是?」方沁白連忙道歉,很顯然她是個對男望全然無知,放了火又不知道如何救火的女人。真的很抱歉,來,讓我看看,我采替你——」

話沒說完她已被擁入風允文懷里,還來不及發出驚訝的呼喊聲便被佔領了雙唇。稍稍降溫的熱情再次被點燃,其熾熱的程度足以令冰雪融化,讓血液沸騰。

方沁白生澀的反應令風允文瀕臨瘋狂,天知道他有多想依照兩人的渴望讓事情發生,卻又不得不發揮超人的自制力撤回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心。

「為什麼?」方沁白對他突然終止了親吻發表疑問。「為什麼停下來?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風允文閉上眼楮深呼吸,腦子里淨是她全然的依順和毫無保留的付出。

「你做得很好。」他勉強擠出聲音。「好得讓我一直猶豫著該不該你抱進房間扔上床去。」

「結果呢?你的決定是什麼?」

風允文又申吟。

「該死!你一定得表現得這麼期待嗎?我的辛苦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吼,隨即又將她的頭壓回他胸前。「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說話,真的對不起。」

「我……」方沁自在他胸前低語。「我很願意的。」

「沁白!我求你——」

「為什麼不行,我已經是一個成年女子了」,她抬頭低喊。「不是不行,只是我們都需要冷卻一下心情。從冤家忽然成為戀人,你一點懷疑都沒有嗎?這——的確是太快了。

「但是我愛你,以前我從來沒有對其他男人有過這種感覺。」她信誓旦旦地說,換來風允文在她額上一吻。

「我們之間絕對是不尋常的,從為你流鼻血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懷疑。」他又吻她的鼻尖,無視她疑惑不解的表情。「記得嗎?我還得上樓去參加‘說明會’呢!

所以你乖一點,別再嘟起紅紅的小嘴看著我,免得我走不開,讓他們笑話一輩子。」

一進司徒青鷹家的門,幾個拉炮踫踫齊響,一些七彩帶掉落在風允頭上。

「搞什麼——這是什麼鬼玩意兒?」風允文蹙眉喊。

「拉炮啊!老鷹結婚那天剩下的。」雷豹回答。

「干什麼忽然玩這個?」

「還會有其它原因嗎?自然是慶祝你墜入情綱嘍!」雷豹說著又拉開一個拉炮。

在一旁的司徒青鷹也開口。

「你這家伙也太差勁了,明明已經到這麼親密的程度,那天居然還要嵐若下樓替她換衣服。干什女咽?真那麼怕我們知道?」

「別胡扯了,那時候我根本還稱不上認識她。」見在場三人一副「打死我都不信」的表情,風允文既然惱怒又無奈。「是真的,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討厭她,你們也知道的,她對我而官就像個瘟神一樣。」

「那麼現在呢?」方嵐若邊哄著女兒邊興奮地問︰「現在不一樣了對不對?老鷹說看見你們在親吻,畫面唯美得好像結婚照片。」

風允文用眼光砍殺司徒青鷹,雷豹則在旁邊連連嘆息。

「錯過了這麼精采了畫面實在可惜,這是我今年最大的遺憾了。」

「我交不交女朋友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太閑的話大可以討論國家大事、影劇新聞、社會刑案,就是別討論我!」

「別生氣,阿風。」方嵐若站出來說話,分別給司徒青鷹和雷豹責備的一眼。「這兩個人你還不了解嗎?他們很笨,只會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朋友的關心。」

她的一番話讓風允文冷靜下來。這兩人他還會不了解嗎?看多了社會黑暗和人情冷暖,一同走地了風風雨雨的年輕歲月,像好朋友一樣互揭瘡疤,也像親兄弟一樣互相疼惜,對于這兩具家伙,他又怎麼會不了解呢?

「他這是害羞,因為被人逮著和女人親嘴。」司徒青鷹狗嘴里吐不象牙來,依然是那副死樣子。「其實也不需要嘛!阿風,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有生理上的需求也是理所當然啊!

雷豹點點頭。

「前輩的經驗之談,要呼喔!」

惱怒和煩躁的情緒消失了。風允文看了看他兩個無聊的好友,微微扯高了嘴角。

你們兩說夠了沒有?說夠了的話就坐下來,不是想听我說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嗎?」

南台灣,黑虎堂總堂口。

虎老大拍桌子站起來,一張臉是鐵青色的。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馬上給我找幾個能干點的弟兄,我要上台北去要人。」

不再考慮一下嗎?大哥,對方好像不是普通人物,手腳利落得很,恐怕來歷不簡單——」

「不簡單又怎麼樣?我虎老大難道還怕他不成?」他張嘴吐出一連串髒話。

「要你們給我查一查那家伙背後有誰撐腰的,媽的!你們什麼屁都查不出來,人家現在已經住在一塊了,我還等得下去嗎?有沒有腦袋啊你們?真他媽的一群呆子。」

「是,大哥,小的錯了,一切都照大哥的指示去做。」

「又是一堆廢話,不照我的指示難不成還是你的?快,馬上去給我找人,順便讓阿明聯絡一下北部的老鼠陳,讓他跟他們大哥打聲招呼,就說我會去叨擾幾天,說不定有事找他們幫忙。」虎老大又拍桌子。「真是不知死活,連我的人都敢動,現在惹火了我,一定讓他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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