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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家夫 第5章(2)

白雪白在關家的第一頓晚餐,吃的是男主人買來的海鮮披薩,雙倍起司,買大送大優惠。

她摩拳擦掌,準備要大快朵頤。

「我的廚藝不怎麼樣,你來的頭一天總不能就讓你吃燒焦的飯菜,披薩就當作替你舉辦的慶祝會。」

「我很好養,什麼都吃,海鮮披薩也很合我的口味。」流口水、流口水……她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偏偏,情人眼中出西施,關飛天可不這麼想,看她坦率自然的模樣,只覺得越看越順眼,恨不得抱過來親親她再放開。

不過他太清楚自己對她的自制力有多差,最好還是不要冒這個險,至少今天不要嚇跑她。

她舉起罐裝可樂,跟他的相踫。

「Cheers!」

「Cheers!」關飛天看了看彼此的飲料。誰說氣泡飲料不可以干杯?踫上她之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不收我的租金,也不收水電費,這樣我好像白吃白住,我在想,打掃房子還有我輪休時的三餐就交給我,讓我做點什麼,我比較心安。」白雪白大大喝了一口可樂,打了個小嗝,模樣可愛。

「我並不是要你做那些雜事才要你過來住的,你不必做那些事。」

「我堅持。」

「既然這樣,我不接受也不行了。」

「怎麼覺得你很委屈的樣子?」

「我不敢。」他舉起雙臂,假裝害怕。

她得逞的笑了。

當晚她睡在他特地曬過、有著陽光溫暖味道的枕頭還有床罩上,覺得幸福極了。

佰口輪船的霧笛在夜里回蕩,她舒服的睡著了,這一晚,作了個好夢。

日子溜滑梯般的過去。

一到下班時間,白雪白立刻鑽進了更衣室,三兩下換下穿了一天的制服就往外沖。

「你在忙什麼,這麼趕?呵呵……春天到了,約會喔?」同事沒見過這麼急著要下班的白雪白,忍不住調侃。

通常她急匆匆往外沖的時候多是有事故要處理,下班,還是頭一次看見她動力全開呢。

「今天要回家吃晚飯。」啊啊……口誤……是煮飯……當煮飯婆。白雪白搔搔頭,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回家?吃晚飯?這麼平常的一件事,有必要開心得像撿到錢嗎?

白雪白才不管同事在想什麼,她為了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繞了圈傳統市場,那些準備好的食材正在家里等著她回去料理呢。

白氏廚房第一天開張,上的是什麼菜?

鏘鏘鏘鏘——

秘密!

她沒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美食手藝,煮給別人吃更是大姑娘上花轎,生平頭一回。

她從小吃便當長大,所以沒什麼值得攤在陽光下給人看的廚藝。

當她的身高構得上流理台的高度,就開始試著自己燒水,量水杯用電飯鍋煮飯,從半生不熟的米粒到自己可以弄出一盤蛋殼炒飯,成長過程經歷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辛酸。

她記憶里好吃的飯菜香是從薄女乃女乃家飄出來的,給她家庭溫暖、關心她功課的也是那慈祥的老人。

會這麼積極的原因,其實是這兩天被關氏大爺完全放牛吃草的作風給嚇到了。

那男人不是客氣,他是真的不會下廚!

連基本的荷包蛋都能煎得支離破碎,害她差點為那只產蛋的母雞掬一把同情淚。

他的胃沒有被自己的手藝弄壞,還每天活跳跳的像只蝦,只能說是他走了狗屎運啊。

蹲在院子外修補圍牆的男人看著她停妥機車,月兌掉安全帽,然後對著他喊,「我回來嘍!」

不等關飛天回應,白雪白閃電的鑽進屋里去了。

風風火火的,她在急什麼?手里的抹刀就這樣貼在不規則的石塊上,再也無法專心了。

接著,他以為已經進屋里去的人居然用麥可杰克森的太空漫步劃了出來。「你知道阿宇的家吧,難得我們家開伙,讓他們兩兄弟一起過來吃飯,你覺得呢?」

幾次接觸,她發現那對小兄弟其實是相當純良的,父親入監服刑,越南籍的母親跟著男人跑了,年邁的祖父母自顧不暇,根本無力照顧兩個男孩,隔代教養遇到的困難及問題一直無法改善。

看在兩個小孩簡直把關飛天當偶像崇拜的份上,在她純良的心里早就把他們歸類成自己人了。

必飛天放下手中的工具,在褲子上擦掉多余的水泥。

看見她,疲勞好像一掃而空,整天空空的心忽然就滿了。

「你要開伙,下廚?」

他認識的女人大多跟他是同一類型的人,刀槍武器火箭筒雷射炮,閉著眼楮拆卸都沒問題,就是沒有一個會下廚、肯下廚的。

這個小警花說要負責三餐的時候,他並沒放在心上。

不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而是吃飯對他來說,也不過就那一回事,只要是能吃的,能吞進肚子的,美不美味,並不重要。

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突發狀況,就算吃飯的時候也必須眼觀四路、耳听八方,隨時注意附近幾公尺內的風吹草動。

睡覺更不用說了,他長年都會在枕頭下面放一把點四五改造手槍,小腿隨時隨地帶著一把小刀走動。

他知道在這個小島,未經許可擁有武器,根據槍械彈藥管制條例是違法的,可是長年養成的習慣,一下子改不掉,所以,他很收斂……平常只帶刀出門。

要是真的踫到臨檢,刀子的用途多得可以寫成書……尤其是這麼鄉下的地方。

「那麼驚訝,很奇怪嗎?我向來說話算話的。」她有點訕訕的道。

他不會是怕被她毒到腸胃發炎,月復瀉拉肚子吧?還是她自首好了,其實會這麼起勁是因為想報答他的好,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的女生。

「燒了房子不要緊,別弄傷自己。」

「嗯。」燒了房子不要緊……他是看不起她的廚藝嗎?

知道她又想歪,已經學聰明的關飛天很難得的重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別弄傷自己。」

「我懂了。」白雪白害羞的笑了,心里甜得很。

懂了就好。「我去學校接孩子。」現在已經是小學和國中都該下課的時間了。

阿宇原來說什麼都不肯再回學校去,是在他軟硬兼施下才不情不願的回去,現在剛好可以順便去問看看他這幾天上課上得怎樣了。

「那麻煩你了,啊……怎麼用手去模臉,手里都是水泥,萬一吃到嘴里會生病的。」截住他的手,把他當小孩,白雪白拉著他的手反復的看。

他的手很大,幾乎有她的一倍那麼大。

被她拉著手左看右看,他沒收手,鼻間是她好聞的水蜜桃香味,那種水果的余甜鑽進鼻息間,勾引得他情生意動,身體也很自動自發的產生異常,尤其他家老二更為囂張。

白雪白沒察覺他越發靠近的身體,但是手心越來越火熱的溫度她可沒忽略。「你手很燙,曬了很久的太陽嗎?」

他的手指節分明修長,手心都是老繭,是一雙什麼工作都自己來的堅強的手,這樣的手就算要撐起一片天也輕而易舉。

「還好。」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吻她!

他把人帶到戶外的水龍頭下,扭開水龍頭,清涼的水奔流下來的同時,他的手心已闔起來,包住她的,然後用力將她拉近,吻上他想念已久的唇。

這不是關飛天第一次親她,她的酥胸被他貼住,直到他的唇耐心的吻過她的睫毛,細細舌忝過另外一側,這才發出一聲嚶嚀。

大掌隔著她薄薄的衣料握住她的一只豐盈,飽滿彈性的手感,換得他更加侵略的吸吮。

白雪白顫了下,唇間是他深入骨髓的吻,鼻間是他流過汗卻不嗆人的味道,她的雙頰染上紅暈,意識迷離,徹底失去了方向。

終于,攫住她的唇松開了,她呆呆站在原地,腦子里還有大腿內側都是他堅硬的某個東西。

她雙眼明亮得像兩把火炬,唇微微的顫抖,她這副模樣,幾乎又要教他把持不住,再度撲上去。

「你……你……你又這樣吻我……」她的意識飄搖,根本還沒回過神來。

「我說過我喜歡你。」把喜歡的人擺在看得到吃不到的地方,他是在自討苦吃。

「啊……啊……」

冰沁的水弄濕了她的腳,意識到水龍頭的水還嘩啦啦啦流得滿地都是,流向四面八方,她終于感覺到了。

「你不討厭?」

她無法控制的眨眼。

「很好。」這是喜歡的意思吧?他低啞的笑,再度吻住她。

不過這次只是輕微的啄了下,他放開懷里的人兒,又擁著她好一會兒,兩人只听得見彼此洶涌的心跳。

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嘆息的親了下她的發心,這才放開她。

「我走了。」

「哦……」她一如在夢中。

必飛天關緊了已經不知道流掉多少水的水龍頭,拿了車鑰匙,上了小貨車,卻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懊死的東西,他該死的責任心到底是從哪來的?

接孩子、接孩子,該死到爆的超爛理由!

自我厭惡過後,他這才發動引擎,接小孩去了。

兩個小孩其實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

必飛天威嚴,平常不苟言笑,可是他卻願意屢次來接送他們,見到他,兄弟倆已經樂到分不清東西南北,當然不會去追問要接他們去哪里。

至于關老大,也只對白雪白有問必答,其他人就閃邊去。

阿宇還是擺著一臉酷樣,當他和關飛天並排坐在駕駛座上,看見這個偉岸的男人一手倚在車窗上,一手輕松自若的握著方向盤,一種止不住的渴慕從他的眼楮一閃而過,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失常,他扭過頭看起倒退的街景,就這樣一直到關家。

兩兄弟進了屋子,只听見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一時間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呆呆的抱著書包站在客廳中央,直到關飛天進門。

「怎麼都站在這里,去洗手吃飯了。」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佣兵,現在帶著兩個嘍兵,一樣易如反掌。

阿宇听話的帶著小純往里走,看見擺放在餐桌上的醋酒和大臉盆,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盡避如此,兩兄弟還是乖乖去洗手等吃飯了。

這期間,廚房里的聲響一刻都沒停過,關飛天有點忐忑的看了君子遠庖廚的地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邁開腳,隨著兩兄弟的腳步去準備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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