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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福晉 第五章

她算是被軟禁了嗎?自從來到這王府中,她便一直待在彩雲齋,連一步都沒有踏出大門,而他,也幾乎遺忘了她,難得見上他一面,即使看見,也只是匆匆的一瞥,他便走了開。

為什麼?難道他後悔將她帶回府中了?也對,人家都已經有了藺福晉這麼完美的妻子了,怎麼會將她惦記在心中?但是,為什麼他可以那麼毫不在乎的踫觸她、親吻她?難道,那一切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只是閑暇之余的游戲?

「王爺又如何,王爺就可以這麼玩弄旁人的感情嗎?」章芸不自覺的低喃出聲,一臉的淒楚。

「芸兒?」正在幫她梳理頭發的繡香停了手,打量了會她的神色道︰「你愛上王爺了對嗎?」

「沒、沒有。」章芸反應激烈的否認,差點被口水嗆到,「繡大姊,這種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現下就只有我們兩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況且,王爺長得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連我們這些丫環都忍不住要心動呢。」繡香了然的笑笑,繼續幫她將長長的秀發梳成一個髻。

「王爺是主子,我絕不會喜歡他的。」章芸口是心非的辯解。

「感情這檔事呀,是沒有什麼主從之分的。」繡香感嘆的道︰「不過,你說得也沒錯,門當戶對還是很重要的,畢竟,他們可是重面子得很。」

「是、是呀。」章芸贊同的附和,心底卻感到酸酸的,她的確是不該異想天開。

繡香看見她黯淡的臉色,微微一笑,「放心,你例外。」否則,王爺怎麼可能將她安置在王府這麼久,卻沒有一絲想趕她走的意思?

「什麼?」她剛剛說了什麼嗎?

「還說不喜歡他,分明一顆心只掛念著他呀。」繡香促狹道。

章芸雙頰一紅,嬌羞的別過臉,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難道,她真的已經喜歡上他了嗎?

「唉,主子,你真的是太不會說謊了。」這種個性,怕要吃虧的吶。

「主子、主子!」櫻兒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王、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櫻兒,說就說,干麼跑得這麼急呢?」繡香搖搖頭,對這個同伴感到沒轍。

「不是啦,因為我看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纏著王爺,所以才想叫主子快點去解救他呀。」

「是誰?」繡香見章芸默然的低垂著頭,于是幫她問著。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的,而且呀,比王爺以前帶回來過的女人都要丑多了。」櫻兒口沒遮攔的說。

繡香朝櫻兒使了個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說話了,「主子,我看應該跟您也有關系,否則,王爺不會請您過去的。」

「喔……」一個女人?跟她有關?章芸無意識的應聲,腦中回響的卻都是櫻兒的話,他「過去帶回來的女人」有很多嗎?她也算是其中之一嗎?藺福晉難道默許這一切嗎?怎麼辦,她真的開始在意起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怎麼辦……

女子的雙臂繞過男子的頸後,將自己依偎在男子的懷中,這就是章芸一跨進廳內所看到的景象。

「呃,對、對不起,我……我先退下了。」她結結巴巴的說,移開視線前的一幕讓她沒來由的心痛。

「站住。」藺兆祀聲音低沉的命令,「過來這里。」他撥開纏繞過頸項的手臂,朝章芸伸出手來。

原本已經轉過身的章芸不得不再轉回頭,听話的走向他。

「兆祀!」被撥開的女人明顯的感到不悅,尖著嗓子道︰「這個丫頭是誰呀?還是個小孩子嘛。」她的語氣充滿嘲諷。

「她?不就是你要我叫來的人嗎?成夫人。」藺兆祀一把將章芸摟向自己道。

「我要你叫來的人?」蕭琴納悶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旋即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這……你就是那個被我趕出門的丫頭章芸?」

「奴婢向夫人請安。」章芸也同樣的訝異,這是她進來後第一次正眼看向在場的女人,沒想到竟會是成夫人?

「住口!」藺兆祀不悅的阻止她想要彎下的腰身,冷冷道︰「我說過,我不想再听到那兩個字。」

章芸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微微的點點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丫環也可以穿成這樣?」蕭琴嫉妒的看著章芸,她本就知道這丫頭長得人模人樣,但是,沒想到她裝扮起來,竟會這般的出色。

藺兆祀揚揚唇,斜睨著眼看她,「你看到了,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的手不安分的在章芸的臉頰上撫著,表示出自己的擁有權。

「她?!」蕭琴訝異得闔不攏嘴,「兆祀,你在開什麼玩笑?她不過是個丫環,怎麼配得上當你的女人呢?」可惡呀,沒想到這丫頭連到這里都要跟她作對。

「女人就是女人,在床上沒什麼尊卑之分。」

他無謂的神情讓蕭琴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卻也讓章芸的心感到酸楚。

「好呀,沒想到這個丫頭勾引完我家那個老頭子,現在又巴上你了。」簫琴惡毒的誣賴章芸,「好個厲害的丫頭,難不成,從打破福晉的花瓶,到被我趕出去,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也對,跟個王爺,總比跟我家那個一腳已經跨進棺材的老頭子來得安穩多了。」

「夫人,請您不要這樣侮辱我跟老爺,而且……我跟王爺也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章芸再也忍不住了,她雖然是下人,但是,並不表示自己就得遭受這樣的屈辱。

「哼。」誰相信呀?蕭琴自鼻子冷哼一聲,撇撇唇道︰「這樣說還算便宜你了,說實話,自從你走了之後,我那個死老頭還真惦你惦得緊呢,對我威脅利誘的,非要我今天來瞧瞧你過得怎樣。」她故意省略自己想見藺兆祀的理由,挑撥的道。

「老爺還記得芸兒?」章芸沒听出她語氣中的惡意,感動的道︰「請夫人也轉告老爺,芸兒很好,請他不用擔心,芸兒一定會找時間去拜見老爺的。」對成老爺,她始終存有一份感激之情,是那種對父親一樣的情感。

藺兆祀的眼神不著痕跡的一黯,用力的扯著章芸的手腕,冷聲說︰「沒我的允許,你以為自己可以出得去嗎?」

「我……成老爺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對她的關愛,她早就不知道成了什麼模樣了。

「喲,還是一樣這麼不听主子的話。」蕭琴看得出藺兆祀對章芸莫名的佔有欲,故意在旁煽風點火。

藺兆祀瞟了蕭琴一眼,加重手勁,讓章芸吃痛得差點痛呼出聲,「從今天開始,只有我是你的恩人,你最好記住。」

太霸道了,就算是王爺,也不能這樣命令別人的感情呀,她不服的回視他,堅決道︰「王爺的命令芸兒不敢不從,但是,成老爺是我的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懊死,她竟然違背他?藺兆祀惡狠狠的直盯著她,咬牙道︰「我要你忘,你就給我忘記,否則,你別想有好日子過。」他用力的將她朝門邊一甩,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喝斥,「給我滾回彩雲齋去,不許踏出彩雲齋一步。」

章芸顫抖著身子,忍住即將滾落的淚水,轉身走向門外。

「站住。」蕭琴哪肯讓她這麼容易月兌身,尖酸刻薄的出聲,「怎麼,忘記規矩了嗎?不用行禮告退嗎?」

章芸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屈膝行禮說︰「芸兒告退。」不喊自己奴婢,是怕王爺又不高興。

「得了,快滾吧。」蕭琴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跋扈的揮揮手,像在趕什麼惡心的東西似的。

悄悄瞥了眼藺兆祀,那張俊臉上沒有一絲不忍的神情,只有冷漠淡然,章芸寒心的用力咬著下唇,希望如此可以轉移自己胸口上不停傳來的抽痛,她一轉身,逃開了這個讓她難受的廳堂。

「你看看,這根本就不像話嘛,都是我管教無方,所以才會讓她沒了規矩,這樣吧,兆祀,你就將她交給我,讓我再好好的教教她。」蕭琴轉動著眼珠子,佯裝平常的提起,天知道她的目的,只是要將章芸趕離藺兆祀的身邊,因為她看得出,藺兆祀瞧著章芸時,那種不尋常的神情。

藺兆祀可是她的獵物,她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卑賤的丫環呢?

「你請吧。」藺兆祀根本懶得听她說話,森冷的下著逐客令。

蕭琴非但沒離開的意思,反而趨近他,又將手臂攬過他的頸後,嬌嗲的說︰「那種小丫頭有什麼好,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話,我會很樂意奉陪的。」她的暗示夠明顯了吧?

他冷笑的將她的手扯下,「你或許沒搞清楚,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蕭琴頓覺顏面無光,恨恨道︰「難道我會比不上一個卑賤的丫頭嗎?」就算她已是羅敷有夫,也不至于會輸給一個下人呀。

藺兆祀輕蔑的瞥了她一眼,倏的捉住她的手腕,森冷的道︰「你以為你夠資格跟我玩嗎?不想自取其辱的話就滾吧。」他現在情緒非常惡劣,沒空應付她。

蕭琴氣得渾身發抖,尖聲叫喊,「我不夠格?那那個不知羞恥的丫頭就夠格嗎?呵,我倒不知道定寧王竟然有穿舊鞋的習慣呢!」可惡,從來沒有人這樣當面給她難堪過,這個男人竟然敢讓她下不了台?

強烈的拉扯力道讓蕭琴哀號出聲,她疼痛得抱著手腕跪下,天,她的手差點斷成兩截。

「你似乎忘記你是在跟誰說話了。」藺兆祀臉色陰邪,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直瞅著她,「再提醒你一次,在我動怒之前離開,否則……」他警告的揮揮拳,暗示接下來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是、是我不對,我不敢了,我走、我走。」蕭琴哪敢再搬出她對付成老爺的那套潑婦罵街的本事,唯唯諾諾的道歉之後,便連滾帶爬的逃開。

懊死的藺兆祀,不要以為自己是定寧王就了不起,有一天,她一定要將這筆帳討回來的,她發誓。

緊閉的兩扇大門被用力的踢開,撞上牆壁後發出了嘎嘎的聲響,顯示著來人沸騰的怒氣。

「王爺。」繡香掩飾住自己心中的疑問,平穩的行禮問安,原來這就是讓芸兒回來之後便一直默默垂淚的原因呀。

「出去。」藺兆祀簡短的命令道。

「是。」繡香應了聲,正要退下之時,卻被章芸拉住衣角。

「不要走。」章芸低聲請求著,她現在不想單獨跟他相處。

「這……」繡香為難的看著楚楚可憐的她,又望望一臉鐵青的藺兆祀,一時間進退維谷,不知道該听誰的好。

「繡香,你沒听到我說的話嗎?」藺兆祀雙目直視著章芸,平穩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天生的威嚴。

繡香抱歉的朝章芸使了個眼色,听從命令的退了下去。

繡香前腳剛跨出門檻,章芸便將身子縮到房內的角落,刻意拉開她和藺兆祀之間的距離。

「哼!」藺兆祀嗤笑一聲,哪容許她自他身旁躲開,大步一跨,輕易的便將她給捉到懷中。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他冷冷的問著懷中的人兒。

「芸兒只是個丫環,主子說咱犯了什麼錯,便是了。」章芸低聲說,就是不抬眼瞧他。

「你這是在指派我的不是嘍?」他听得出她順從背後的不服。

「芸兒不敢。」章芸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的確是不懂她犯了什麼錯,難道就因為她對成老爺的知恩圖報嗎?

「不敢?」他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你若不敢,就不會進了我的王府,卻還念著‘你的’成老爺。」他絕不是在乎她想誰,只是不能容許自己的所有物念著舊相好,他這麼解釋著自己的怒氣。

「你可以控制我的身子,但是,卻不能限制我的思想,況且,芸兒並不覺得掛念成老爺有什麼不對。」被他無理的指控激怒,章芸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全說了出來。

藺兆祀的雙眸霎時染成一片墨黑,深深的瞅著她,一抹不明顯的笑意掠過眸底,他以為她是個沒個性的女孩,只會一味的順從,原來,其實也是個不輕易妥協的人呀?

不過,這個發現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怒氣,「你錯了,我不但要控制你的身子,還要主宰你的思想、你的心。」這是他身為定寧王的尊嚴。

章芸倏的一震,被他語氣中的堅決撼動,她的心?他想控制她的心?

「我會讓你只想我一個人的。」他微笑的重申,但那毫無笑意的雙眸,卻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發寒。

「這……這是不可能的……」她軟弱無力的反駁,天知道,他早就時時刻刻佔據著她的心了。

「可能!」他堅決的低喃,俯頭吻上那紅艷柔軟的唇瓣。

章芸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橫抱起,隨著他步伐的邁動,觸上了暖暖的炕床,她意識到自己正被他壓在身下,他溫熱的鼻息輕拂過她的臉龐,讓她感到一陣酥軟。

「王爺,不可以……」慌亂的情緒在她心中亂竄,身上那結實的軀干,讓她體會到自己的嬌小,也讓她莫名的感到不安。

「噓。」藺兆祀在她耳邊輕噓,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不許你說話。」他用唇堵住了她又想開啟的唇瓣,舌尖順勢滑入她的唇中,找到了她柔女敕的小舌,挑逗的與她交纏在一起。

「唔……」章芸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不只是因為他的舌,還有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

他的手此刻早已溜進她的衣中,逗留在她的肚兜邊,來回撫模著,在她的肌膚上燃起一簇簇的火焰。

天,她的肌膚細致滑女敕,猶如凝脂一般,讓他有股想將她一口吃掉的。

安體衣衫不知在何時被褪了下來,冷空氣讓她忍不住輕顫了下,但是,他馬上貼近的灼熱、不著片縷的軀體,卻又讓她全身燥熱了起來。

「不……不……」章芸輕喃著作最後的掙扎,但心中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失了主意,逃不開這一切了。

藺兆祀並沒有理會她的輕喃,他將身子覆蓋上她,雙唇順著她的曲線緩緩的往下移動,來到挺立的蓓蕾處。

他雙手捧起那柔軟的隆起,手指輕輕的在那堅挺處搓弄著,讓章芸忍不住杯起身子,失去自制的申吟出聲。

劇烈的顫抖佔據了章芸的身子,她伸出手想阻止他的「折磨」,卻被他反手握住,而那毫無遮掩的,則被他灼熱的雙唇含住,在他巧舌的舌忝舐之下,高高的聳立了起來。

「王、王爺……」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覺得難受極了,仿佛身子里有把火,直要往身外沖似的。

「怎樣?成老爺能夠讓你這樣嗎?」他的手探往她的私密處,滿意的撫模著那一片濕潤。

成老爺?她不懂,王爺為什麼會提起他?她微張著彌漫的朦朧大眼,困惑的迎向他的視線。

「說,你以後都不會再想起他。」藺兆祀邊用手在她的私密處與大腿交接處著,邊命令道。

「我……」自核心傳來的一波波銷魂滋味,讓她的腦子停止了運轉,只感覺到他那男人的氣味逼得她瘋狂。

「說!」他低下頭,用唇取代他的手,在她大腿內側留下一道道微微泛紅的吻痕,襯著白皙的肌膚,宛如一片片鮮艷的玫瑰花瓣。

「我……我不會再……想、想他……」由不得自己的,她像著魔似的順著他的話說,她只知道體內的空虛愈來愈嚴重,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填補,于是煩得扭著身子,要求她所不知的解答。

藺兆祀得意的揚揚唇,拉起她的小手,移向自己灼熱堅硬的亢奮。

乍然踫觸到那男人的象征,她慌張的欲縮回手,卻被他阻止,拉著她的手,握住了自己。

「模我。」他聲音喑啞的命令,強忍著馬上佔有她的,令他額頭邊微微的沁出了汗水。

章芸怯怯的輕觸了下那灼熱的挺起,隨即用手掌柔柔的包覆住,在他的引導之下,來回的撫模著。

而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藺兆祀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他低吼了聲,旋即迫不及待的捧起她渾圓的臀部,身子一挺,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那片粉紅神秘的幽境之中。

「唔——」章芸的低呼聲被藺兆祀的雙唇吞入,她沒想到歡愉中也會有這樣的疼痛。

而藺兆祀的驚訝並不亞于她,那層薄薄的阻礙,讓他意識到自己誤解了什麼,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欣喜了起來。

原來,她仍是一個不經人事的處子!

「放松。」他將自己停留在她體內靜止不動,好讓她適應這突來的入侵。

她瞪著茫然的大眼,對這一切的感覺陌生極了,一方面,她感到疼痛與不適,但是,另一方面,她卻又感到渴望與歡樂,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不同的情緒,可以同時存在她的體內?

滿月復的疑問在藺兆祀又緩緩的移動身子之後得到了答案,原來,疼痛只是短暫的,緊接而來的,是一股令人難以承受的渴望。

章芸忍不住杯起了身子,祈求他更深入的探觸,細長的縴縴玉指,也因狂烈的風暴而陷入他厚實的背上。

天,她是如此的甜美,緊緊的包圍著他。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奔馳的,加快律動的速度,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從未有人造訪過的秘密花園,直到她歡愉的申吟出聲,他才狂放的將自己的種子灑入她的體內,和她到達絢爛的天堂……

炕床上,背對著身旁的藺兆祀,章芸拉著被單裹住的自己,無措的緊咬著下唇。

天吶,她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這麼輕易便將身子給了人?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翻騰,但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一點都不後悔,是因為她早就芳心暗許,喜歡上這個霸道、專制的王爺了嗎?

章芸呀章芸,難道你不知道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環,就算他說你不是奴婢,但骨子里,你仍是個下人呀,怎麼可以異想天開,去跟高貴優雅的福晉爭丈夫呢?

可是,就算只是個下人,她還是喜歡上他,即使無法擁有名份,就這麼跟著他,她知道,自己也是願意的,而這也是她為自己最感到悲哀的一點。

「你……」低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章芸的身子一震,僵硬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跟成老爺,真的沒做過什麼?」他知道自己這樣問簡直是廢話,但是,卻不知道該用哪種開場白來打破沉默,這對一向擅長與女人玩游戲的他來說,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霍的轉過身,她不敢相信,在共享歡情後,從他嘴中听到的第一句話,竟是這般令她難堪的懷疑,「你、你說我跟成老爺?」

藺兆祀雙臂在頭後交錯著,直視上方,「我曾經這麼以為,不過,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說謊了。」看來,是簫琴那個女人無中生有,亂栽贓。

曾經以為?難怪他一直堅持她不可以去見成老爺,難怪他方才堅持要她說出絕不會再想成老爺的承諾,原來他以為她與成老爺間不清不白。

章芸的心頓時像結了層冰,原來的喜悅霎時落到谷底。

「你……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她顫抖著唇,輕聲問。

藺兆祀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也想要,不是嗎?」該死,他干麼故意裝酷?他應該告訴她,他很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應該告訴她,他會娶她的,但是剛剛那種讓他失控的交纏,卻讓他感到不安,對一向可以掌控一切的他來說,是種不好的現象,而他,不願承認這點。

看著他冷淡的神情,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方才跟她溫存的男人,呵,原來這就是他要了她的理由?無關情愛,只為了證實她是否仍是清白之身?狂烈的羞恥感排山倒海而來,緊咬著下唇,她倉皇的起身,裹著被單,蜷縮到牆角,滾燙的淚水成串的滑下臉頰,為她方才的不悔哭泣。

「你掉淚了?為什麼?」藺兆祀跟著下床,走向她,伸出手欲踫觸她的淚顏。

「不——」章芸霍的揮開他的手,激烈的反應讓他僵了僵。

但他哪容許自己被拒絕,手臂一伸,將她擁到懷中,被單在拉扯中滑落,他們兩人就這麼赤果的相貼。

「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踫你。」該死,為什麼她的反應跟以往與他上床的女人都不同?以前,只要他願意,哪個女人不是高高興興,迫不及待的上他的床?而今,丫環出身的她,竟然一副後悔的模樣?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王爺,請放開我。」再也不願幻想他對她也會有憐惜之情,章芸佯裝冷淡的說︰「剛剛是芸兒昏了頭,以後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了。」這種事是要相愛的兩個人才做得出來的呀。

藺兆祀臉色一沉,拉住她的頭發往後扯,強迫她面對他,「我沒答應的事,不要自顧自的下結論。」難道,她真的不喜歡跟他親熱?

「王爺,請您想想福晉的立場。」她顫抖著唇道。

「福晉?」她在說什麼呀?「不要找藉口,你給我听好,我什麼時候想上你的床,你就必須準備好接受我,否則,我不在乎必須使用暴力。」他氣昏頭了,恨恨的命令她。

章芸怔怔的瞅著這個她不該愛上的男人,茫然的垂著淚。他是王爺,是她的主子,她能說什麼?

「該死!」藺兆祀懊惱的詛咒了聲,拾起被單將赤果的她裹住,走回床邊,胡亂的將自己的衣衫穿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彩雲齋,只留下淚流不止的她,獨自舌忝舐著一顆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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