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摳男愛上花蝴蝶 第五章

斑克勤氣喘吁吁地將于曦又拋到沙發上,回頭鎖上門,才又乏力地走回客廳,冷眼看著正緩緩張開雙眼的她。

「啊……」于曦又低聲輕吟著,下意識地抓著發疼的頭。

「妳醒了?」

他壓根兒不憐香惜玉,走到沙發旁,有些惱火地道︰「妳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麼不說一聲?讓我一路背著妳,妳覺得很樂不成?」

「拜托,我又沒拜托你……」听著他不善的語氣,于曦又本能地反擊著,掙扎著坐起身。

「妳沒求我?」他忍不住拉高嗓門。「妳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不該斷了妳的生路,害妳沒找到可以賣身的恩客吧!」

聞言,她不禁瞪大眼。「你、你怎麼會知道?」是她說溜嘴嗎?不會吧,她連這種事都說了……

嘖,誰知道都無妨,可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這樣會讓她覺得很受創的。

「哼!」他冷哼一聲,月兌掉西裝、拉開領帶,踹開一旁的椅子後,氣虎虎地在她對面坐下。

他冷眼瞪著她好半晌,才自身前分隔開兩人的茶幾上頭拿起煙盒,挑了根煙,悶聲地抽著。

他可以不用這麼辛苦、可以過得再優閑一點的,可是為何老天爺卻偏偏不放過他?

不,不是老天爺不放過他,而是總經理不放過他!

當初明明說好只放七天的假期,如今都快過兩個星期了,還不見他的人影。

可惡,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公司又不是他的,他卻非得要把自己忙得像條狗似的;更氣人的是,上頭居然沒下什麼指示。

不過最讓他惱火的還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真是太不知好歹了,硬是不肯告訴他總經理的下落,他使軟使硬,她全都不買帳,她到底想要怎樣啊?

原本他想既然她不買帳就算了,他也不一定非得靠她不可,可正當他要找人幫忙時,卻又湊巧撞見她。也不想想他好歹救了她,扛著她回他的住處,她沒道聲謝就算了,居然還一副嫌他多管閑事的嘴臉!

這年頭想要干好人,還真是要踫運氣才成哩。

「喂,你生那麼大的氣干嘛啊?」見他抽起煙,于曦又很自然地坐起身子,彎下腰橫過茶幾想要拿他的煙盒,壓根兒不管自己超低胸的上衣讓她白女敕的渾圓呼之欲出。

斑克勤瞇起眼,瞪著她春光外泄的酥胸半響,再抬眼瞧她撈起煙盒,很自然地點上煙;他再也維持不了斯文的紳士模樣,起身走到她身旁,一把搶走她剛點燃的煙。

「你干嘛啊?」于曦又有點傻眼。

她頭昏得要命,點根煙提神會死啊?又不是抽大麻,不須用那麼嫌惡的眼神瞧她吧?嘖,小氣鬼,居然連一根煙都不舍得請。

「既然妳已經醒了,那就走吧。」高克勤走回座位,指了指門口。

他很累,累得渾身無力,沒興趣再和她玩小兒科級的唇槍舌劍、鉤心斗角。

「不要。」于曦又想也沒想地道。

他很沒同情心耶,沒瞧見她醉得不能走路嗎?讓她多歇一會兒,他會有什麼損失?

斑克勤乏力地瞪著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妳就不怕我侵犯妳?」這女人能不能有點自覺啊?

她好歹是個女人,而他是正常的男人耶!

「來啊。」于曦又冷瞥他一眼。

怕他不成啊?

這個人怎麼每每開口就是威脅加恐嚇呢?侵犯?哼,她還怕他沒本事哩。

「妳以為我不敢?」高克勤瞇緊了黑眸,咬了咬牙。

這女人太不知羞恥了,居然敢挑釁他!

他是很累沒錯,一天工作近二十個小時不累才怪,但是想要侵犯一個女人,可是一點都不困難,只是他並不想而已,她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來啊!」她又沒說不能,她可大方得很哩。

就憑他?切!

斑克勤倏地站起身來,卻又突然停住動作。「啊!我想起來了,妳很缺錢,說不定妳根本就是打算要抓我當墊背的。」就差那麼一丁點,他幾乎都快要上她的當了。

「拜托,我有那麼卑鄙嗎?你自己不能,還想要把責任推到我這兒來。」于曦又微惱地抬腿踹了茶幾一下,完全不管自己穿著連身小洋裝,腿一抬,裙底風光幾乎外泄光光。

「妳能不能溫柔一點?」高克勤瞪著她的舉動。

要不是看在她是總經理女人的份上,他才不管她的死活咧!

「還要溫柔什麼啊?」不過是踹一下茶幾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瞧他雙眼直瞪著自己,于曦又不禁又抬腿踹了一下茶幾,可誰知道一時沒對準,居然將腳上的高跟鞋鞋跟踹歪。

「啊……」她抖著手月兌下歪了鞋跟的涼鞋,不敢相信自己的最愛居然就這樣壞了。

天啊,這是她最愛的一雙鞋、是她最舍不得穿的,這一回剛好趁著這場聚會,她才特地穿出來亮相,想不到鞋跟居然歪了。

她忿恨地抬眼瞪著茶幾腳,有股想要將之大卸八塊的沖動。

「是妳自己踹斷的吧。」怪誰呢?他已經很好心地提醒她要溫柔一點,誰教她腳賤,硬是要再踹上一回?

「要不是你的爛茶幾,我的鞋跟會歪掉嗎?你知不知道這一雙鞋要多少錢?」像他這種小氣鬼,肯定不會了解她心底淌血的椎心之痛。

斑克勤不耐地看了一眼。「嘖嘖嘖,專櫃的薪水有高到可以讓妳購買價值不菲的名牌鞋,外加名牌小洋裝?」倘若他沒瞧錯,她這一身打扮絕對超過六位數。

只是一個小小的專櫃小姐,她的業績會好到嚇人嗎?

他可不這麼認為。

「我不管,反正你要賠我!」這男人的嘴真是賤,開口就說不出半句好話,老是拐彎抹角地嘲諷她。呸,他有多了不起?她至少比一個守財奴好,至少她還懂得享受人生!

斑克勤微挑起眉,捻熄了煙。

「妳那麼有本事賺,想要再買一雙應該也不會太難吧;再說可不是我要妳去踹茶幾的,所以這不關我的事!我還沒對妳提出賠償的要求呢,天曉得妳是不是把我的茶幾刮傷了。」

「拜托,你那是什麼爛茶幾,憑什麼跟我的鞋比?」她的CD啊,嗚嗚,不便宜耶,她的心在泣血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賠我啦!」

斑克勤冷冷地盯著她。「妳真有那麼缺錢?隨便找件事便想要栽贓拿錢?」

懊不會是總經理壓根兒不看重她,還是她本身太過于……

「你管我?反正你就是要賠我!」于曦又氣得跳腳。「我算是很有良心了,我只要你賠我這一雙鞋;我都沒怪你壞了我的好事,你還在那邊機車個什麼鬼啊?」

她算是超有良心了,他最好識相一點。

「壞妳的好事?妳的好事是指妳被人灌醉、差點被人架到樓上去?妳以為妳這麼做就拿得到錢?」真是夠了,原來他的義氣之舉,不過是壞了她的好事而已。

他可以肯定總經理只是跟她玩玩而已,這種女人教人疼不下心。

「你管我拿不拿得到!」煩死了,沒事干嘛再談到這邊來?

她這輩子最不擅長面對的,就是像他這種假正經的男人,真是夠了!

「我當然是管不著,但是妳很敗家吧?妳肯定是將工作上所賺的全都投資在行頭上,搞到最後入不敷出;說難听一點,妳說不定早就已經把卡給刷爆了,所以跑到私人聚會里,釣一只金龜婿幫妳清光所有的債務,對吧?」

聞言,于曦又不禁一愣。見鬼了,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我猜中了?」還真是不難猜呢。「哼,光是瞧妳一身的名牌,我就知道我絕對猜對了。」

並不是說崇尚名牌不好,只是好歹也該量人為出吧。

「猜中了又怎麼樣?」她惱火地站起身,手里還拿著踹歪鞋跟的涼鞋,只用一腳站得歪歪斜斜。「你有本事買我嗎?拜托,我瞧你那樣子,也知道你不能!你光只會耍耍嘴皮子而已,說什麼侵犯,你敢嗎?」

混蛋,門縫里瞧人啊,他又是哪里了不起了?

「妳再說一次。」高克勤瞇起眼,沉聲道。

「我怕你啊?」于曦又挑高柳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說,你不敢不敢不敢不……」

話未完,高克勤突然動作迅捷地跳至她的面前,于曦又尚未來得及防範,他便雙手一伸,輕易地將她摟進懷里。她張嘴正要開罵,高克勤卻倏地張口吻住她,掙月兌不了的于曦又只能惱火地瞪著他,卻發覺他的唇舌彷若是噙焰挾雷,帶著大量電流竄進她的靈魂里,原本該惱該火,可她卻只覺酥麻難耐……

糟糕,是酒意未退,還是他的吻太過醉人?

再這樣下去,可真要一發不可收拾了,可是她卻無力抗拒,不管是自主性還是非自主性,她都無法掌控理智啊。

瞅著她半掩的醉眸,高克勤順勢將她推向一旁的沙發,壓根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他大手滑進她的衣裙底下,放肆地拉下她薄如蟬翼般的底褲,強硬地頂入她的兩腿之間,感受著彼此勃發的。

反正她又不是處子,又是她先招惹他的,怎麼說都是她自找的,要怪就怪她自個兒。

「啊!」隨著他的挺進,于曦又突地失聲尖叫。

斑克勤氣喘吁吁地瞪著身下滿布紅暈的女人,黑眸難以置信地瞇緊。

不會吧……

啊啊,睡得好舒服……

于曦又發出輕吟,愉快地張開眼,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然而一看見陌生的天花板,她不禁又傻傻地眨了眨眼,有點疑惑。

她該不會在招待所里睡著了吧?看了一眼手表,她才驚覺已經快要十點了。

她左探右看了一番,發覺這是一間算是滿樸素、沒有什麼特別裝潢的房間。

對了,昨天她教那個小氣男給救了……然後呢?

爬了爬一頭亂發,她緩緩地坐起身,感覺身上的被子滑下,胸前驀地一涼;然而還來不及細究,她的一雙眼隨即對上站在書架邊的陰郁身影,對方亦正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大眼盯著她。

「鬼啊!」于曦又尖聲叫著,下意識地抓起被子蓋住自己,又隨即發覺自己不著寸縷。「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情況難道就是肥皂劇里常出現的戲碼?

她要冷靜,她一定要冷靜……

「妳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妳是處子?」

低啞的嗓音自她的被子外頭傳來,語調好似有點惱意,又好似在抱怨……

抱怨?有沒有搞錯啊?

于曦又把被子刷的一聲拉下,氣憤地瞪著高克勤。「你給我機會講了嗎?」

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我以為妳……」高克勤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一下子就撲過來了,你要我怎麼講?」她瞇起瀲灩的水眸。

「我……」

「你以為我不是處子,所以讓人吃干抹淨也無所謂了?」沒良心的家伙。

「不是……」

「你這個人很過分耶,欺負我還敢跟我抱怨,好像全都是我的錯,你要不要稍微檢討一下?虧你看起來還是個斯文之輩,天曉得你根本是人面獸心,骨子里根本就是只野獸!」就說嘛,天下烏鴉一般黑。

「妳到底夠了沒?」能不能讓他把話說清楚?

「不夠,你憑什麼把所有的錯都推給我?我才是受害者耶!」于曦又更大聲地吼了回去。

斑克勤不由得咬牙瞪著她道︰「妳!」

「我什麼我?」他跟人家裝什麼憂郁小生?該陰郁的人是她好不好?她被吃干抹淨又沒拿到半點酬勞,怎麼算都是她比較虧。

瞅了她一眼,他有些心虛地斂下眼,總覺得心頭有股惱意和罪惡感,啃得他渾身發痛。

「我原本以為妳是我們總經理的女人,所以才……」他頓了頓,「但是有一點妳不能否認,因為是妳先惹惱我的。」

但是他更氣的是自己,不能原諒的也是自己;盡避她是一個教人光火的女人,他也不應該這麼對她。

他靠在書架邊看了她一夜,也深深地反省自己的沖動,才會如此愧疚不已。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惹惱你,你就可以這樣對我?」于曦又挑起眉,笑得很冷。「哼,依我看,你根本就是覬覦我很久了吧;昨天踫巧教你給逮著了機會,所以你就故意欺負我、傷害我。」

「並不是這樣,千萬別以為我對妳有興趣。我之所以接近妳,純粹只是想從妳口中得知我們總經理的下落,壓根兒沒有其他的想法。」他乏力地在床畔坐下,將他折好的衣衫遞給她。

當然,昨晚是他失常了。

「是這樣子嗎?」她接過衣服,嫌惡地瞪著他寬闊的背影。「喂,這不是我的衣服,我的咧?」

「破了。」他淡淡地道︰「妳將就一點吧。」

「這該不會是你的衣服吧?難道你打算在我穿過之後,再……」

「妳在胡扯什麼!」他惱火地回頭,見她正在穿衣服,酥白的渾圓盡收他的眼底。

于曦又穿好衣服,見他瞧得雙眼發直,不禁羞惱地抬腿踹他,可腿一抬,被子一掀,又不小心春光乍現……

「啊!不準看,把眼楮閉上!」她尖聲喊著。

斑克勤二話不說立刻轉過身,胸口劇烈起伏著,感覺僨張的欲念幻化為蛇,將他全身捆得死緊,幾乎教他喘不過氣。

懊死,他在搞什麼?

「說什麼對我沒興趣,說什麼是為了你們總經理的下落,依我看……」于曦又個懷好意地笑道︰「你根本就是愛上我了吧?」

「妳在胡說什麼!」高克勤不動如山,雙眼直瞪著書架。

「我說錯了嗎?」她冷哼一聲,著裝完畢隨即跳下床,走到他的面前。「要不然你天天打電話給我干嘛?一下子要請我吃飯,一下子又幫我制造業績。」

嘿嘿,說不定她龐大的卡費有著落了,再不然也可以拿他的總經理逼他。

「那是……」抬眼睇著她穿著他的衣衫,過大的衣衫罩著她縴柔的身軀,竟教他有些心猿意馬……嘖!「吃飯是懷柔政策、制造業績則是妳逼我的,不用把這些事都推成是我有其他想法。」

「真的?」她湊近他,臉上勾著妖嬈的笑。

「妳……」高克勤想要別開眼,但她柔軟的雙唇在他眼前掀動著,教他的胸口發燙發癢,喉頭緊縮,口干舌燥……混蛋,他是被色鬼上了身不成?「不要再靠過來了。」

他干啞地開口,萬般不願承認自己的意志力竟是如此薄弱。

「為什麼?」于曦又笑瞇了柔情萬種的狐狸眼。「因為你會想要我?」

「妳!」這女人怎麼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害臊?「反正妳走開一點。」

他愈是退,她反而愈是靠近,甚至將他推倒在床。

不會吧,這是什麼狀況?

正暗忖著,卻突然听到手機鈴聲作響,他驀地推開她,自床頭櫃上拿下手機,接通一听──

「總經理?」

于曦又一听,狠狠地嚇了一跳。

不會吧,那她的卡費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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