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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邱比特 第七章

尹瑄一直睡得很不安穩,雖然她並沒有听到沈土軒叫喚她的聲音,但她仍舊放不下心起身去察看。

她輕輕推開沈士軒的房門,發現躺在床上的他正發出痛苦的申吟。

「士軒、士軒!」她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高得駭人。

「冷……好冷……」他不斷的打著哆嗦,拼命將自己往被窩里鑽。

尹瑄見狀,趕忙將沈士軒身上的被子掀開,沒想到卻見到他那光溜溜的身子,一時錯愕,被子不自覺地從她手上滑落。

唉!她干嘛這麼驚訝呢?他不是早告訴過她他有果睡的習慣嗎?她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是嗎?

「好冷……」沈士軒痛苦的渾身顫抖著。

「士軒,你先忍忍,你在發燒,不能蓋被子。」尹瑄輕聲安撫著他。

「瑄瑄……給我被子……」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哀求著。

「好,我會給你被子,不過,現在你正在發高燒,我先替你擦拭身體,降一溫。」說完,尹瑄迅速沖到浴室里拿了一盆冷水及毛巾。

「瑄瑄……」

「我在這里。」她把毛巾往冷水里浸了浸,扭干後才慢慢的從他的臉部開始擦拭。

「唔……好冷……」他發出一聲喟嘆。

「燒退了就不冷了,忍耐點。」她擦著他的肩、他的臂膀、他的背,然後再一直往下擦去……

唉!她臉紅個什麼勁兒呀?現在他正發著高燒,她竟然還在這里想入非非,唉!真是羞死人了!

「瑄瑄……瑄瑄……」沈士軒的聲音透露出他似乎很不舒服。

怎麼會這樣呢?她用冷水替他拭身,溫度應該降了一些,怎麼他還是好像很痛苦呢?

……

***

「嗯……瑄瑄,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道?」

林琪故意在尹瑄身邊嗅了嗅。

「有什麼味道啊?」尹瑄努力的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任何異味。

「好像是燒焦味耶!」林琪將鼻子貼近尹瑄。

「燒焦味?有嗎?」

「有呀!就是那種天雷勾動地火的燒焦味嘛!」林琪戲謔地朝尹瑄擠眉弄眼。

「你說什麼呀,」尹瑄的雙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我說有兩個人啊!」早就在那里眉來眼去的,叫我看了好嫉妒喔!」林琪暖昧的笑了笑。

「我們哪有?」有這麼明顯嗎?她以為由自己掩飾得很好。

「我們是誰呀?」林琪笑睨著。

「不是我跟士軒嗎?」

「我有說那兩個人是你跟他嗎?」林琪賊賊的笑了。

她又上當了!

「琪琪,你好壞喔!」尹瑄氣得直想跺腳。

「是啦!我現在當然沒那個人來得好!」林琪指了指一直在辦公室外深情凝望著尹瑄的沈士軒。

「你別亂說,我們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哎呀!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哎呀!就算發生了,說出來我也不會笑你的。」林琪用手肘輕輕撞了尹瑄一下,「快告訴我,昨晚他有沒有很溫柔?第一次是不是很痛啊?」

「你——好討厭喔!」自知難逃林琪的法眼,尹瑄只好坦白從寬了。

「快說嘛!」林琪好奇的追問。

「他很溫柔啦!」尹瑄羞得低下頭。

「那痛不痛?」林琪趕忙繼續問道。

「一點點……」

「那你有沒有哭啊?」

「我干嘛要哭啊?」

「很多小說的女主角都會哭得死去活來,哀悼自己失去那一層薄膜啊!」

「哦!你在說什麼呀!我不跟你說了啦!」尹瑄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再透露一點嘛!我最近小說寫得很不順,編輯說要多加一些麻辣的場面,我又沒經驗,所以想問問你咩!」

「要經驗自己不會做做看啊!」哼!她才不會這麼笨,讓自己變成她的小說女主角咧!

「那怎麼行!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給我的老公!」

「那就快去結婚吧!」

「哎呀!你別鬧了啦!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沈大哥!」林琪威脅道。

「去啊?如果你有勇氣問,我就給你鼓鼓掌!」尹瑄故意反將她一軍。

「瑄瑄……」這下林琪可沒轍了。***

尹瑄深情地注視著沈士軒專在地釘著收容所柵欄的模樣。

她只要一想起昨晚他她全身時的感覺,她渾身就會興起一陣悸動。

「瑄,你可不可以幫我拿杯水來,我覺得好熱喔!」

「你覺得很熱嗎?」尹瑄突然升起想要惡作劇的念頭,她抓起後端的水管,打開開關朝沈士軒噴去。

「嘿!瑄,拜托你把那玩意兒關掉好嗎?水噴進我的眼楮里了。」沈士軒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舒服。

「哦!對不起。」她迅速走到他面前,向他問道︰「眼楮有沒有怎樣?」

「我的眼楮很不舒服,你幫我吹吹好不好?」

「好。」

尹瑄認真的往他眼楮里吹氣,就在此時,沈士軒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則奪下她手中的水管往她身上噴去。

「不要,士軒,求求你,我知道我錯了,哇……

尹瑄被冷水噴得哇哇大叫。

「知道錯了嗎?」他放下水管,並關上水龍頭。

「知道了!」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乖乖向他認錯。

此刻,她的衣服早已濕透了,使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令人不由得興起一絲邪念。

「做錯了就得接受處罰!」沈士軒一把將尹瑄擁到懷中。

「好吧!我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呢?」她一副甘願受罰的模樣。

「罰你吻我!」

她迅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但他仍不滿意。

「不行,這不能過關。」

「那要怎樣才能過關呢?」

「像這樣。」他低頭給了她一個熱情的吻。

激情的纏綿在陽光下上拉開序幕……

***

尹瑄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臭臉可以比茅坑還臭!

沈土軒就是最好的印證。

奇怪,她只是去王杰家吃頓便飯,他就繃著一張臉,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他似的。

沈士軒則憋了一肚子氣,原以為他沉默的抗議可以讓她打消跟王杰的約會,沒想到她竟少根筋似的忙著打扮。

難道是她根本不在乎他?難道那個王杰比他還要重要?

「便當我已請琪琪去幫你買了,吃完飯後記得吃藥。」

「不行,我很健忘的,我若忘了吃藥,手就會痛,然後就會發炎,接著又會發‘高燒’——」沈士軒想盡方法要阻止尹瑄前去赴約。

「不會這麼嚴重的,再說,你的手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她又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

「但還是很痛啊!呃,你瞧,現在又痛了。」他裝模作樣的哀哀叫。

「你是大男人,忍一下就不痛了。」她見招拆招。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手疼得要死,你還說風涼話,而且還要去赴約?」

「我不想食言而肥!」

「你太瘦了,胖一點會更美,而且我喜歡有肉的女生。」

「看來你是在嫌我?」

「我不是嫌你,我只是——0K!我投降了,你能不能不去赴約啊?」沈士軒終于從實招來。

「為什麼?」她挑挑眉,明知故問。

「因為我不喜歡你去赴那個男人的約!」

「就算你不喜歡,我也得去,我已經答應阿杰了,所以不能爽約。」

「難道不能為我破例一次嗎?」

「不能!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聞言,沈士軒頓時氣炸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她竟給他踫了一鼻子的灰!

尹瑄示理會他的反應,依然拿起包包,出門赴約去。

***

尹瑄離開王杰家後,天空竟開始飄下雨絲,等到她回到家後,全身已淋得像只落湯雞。

「你終于回來了!那個混蛋呢?」沈士軒氣沖沖的打開門對尹瑄質問道。

「誰呀?」她不太喜歡他這種暴怒的口氣。

「就是你的阿杰啊!難道他沒有送你回來?」

「沒有哇!我是自己騎車回來的。」她越過他走進屋子里。

「該死!」這個死王杰,難道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在深夜騎著那輛老爺車是很危險的事嗎?

「沈先生,王杰不是我的,請你以後別胡說八道,0K?」

尹瑄抽了幾張面紙抹去臉上的雨水。

「他為什麼沒送你回來?難道他不怕你會有危險嗎?」

「有什麼危險?」

「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模樣!」他氣憤的說道。

「我哪里不對了?」

尹瑄順勢低下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衣服淋濕淋淋地緊貼在她身上,使得她曲線畢露。

她抬起頭,發現沈士軒也正盯著她看,那熟悉的灼熱視線讓她全身發燙。

「你和他的燭光晚餐一定很棒吧?晚餐後有沒有再跳支貼面舞呀?」

他的話激起了她的怒氣,事實跟他所想的根本是南轅北轍。

「沒錯,正如你所說的,我們在燭光下大跳貼面舞,甚至還緊緊擁抱、難分難舍,這樣你滿意了嗎?」

聞言,沈士軒氣得倒抽了一口氣,胸中的怒火熊熊地燒了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幼稚,還玩這種少男少女的游戲?」他氣得瞪向尹瑄。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你算什麼?」她也怒目相對。

「對,我是不算什麼,但至少我不像你這麼不知檢點!」

「你這雜種!」尹瑄氣得口不擇言。

「沒錯,我從沒否認我是雜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像你這樣腳踏兩條船,你可能也會生下雜種!」他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在胡說什麼?」

「難道你沒跟王杰上床嗎?」

「你胡說八道,我恨你!」尹瑄氣得咬牙切齒,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侮辱她的話!

她拼命地推打沈士軒,他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生氣地轉身就走。

沈士軒見狀,連忙一把抓住她。「瑄瑄,你听我說,我只是在說氣話,我妒忌你和王杰,所以我口不擇言,對不起。」

對于沈士軒的道歉,尹瑄句也听不進去,她早已憤怒得失去理智,只是不斷地朝他拳打腳踢,仿佛想把一肚子的氣全發泄出來。

「瑄瑄,冷靜點!」沈士軒大聲叫道。

但尹瑄仍舊听不進去,拼命地對沈士軒拳打腳踢,直到她打得筋疲力盡才停下來。

尹瑄不停的喘著氣,過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只見她已是滿臉淚痕。

「你真是太可惡了!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對不起!」沈士軒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歉著。

「我不接受,你這個壞蛋——啊!」

一只強而有力的手突然扯住尹瑄凌亂的頭發,使她的頭往後仰,不得不直視他。

「你知道嫉妒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我討厭王杰看你的眼神,我不能容忍你們在一起,你知道嗎?今晚我只要一想到你們在一起的樣子,我就快發瘋了!」沈士軒的聲音仿佛壓抑了滿腔的激情。

「你是在吃醋嗎?」

「對!我已經快被醋海給淹死了!」他的手迅速移往她的臉蛋和頸部,不斷地、磨蹭著。

「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你想?」

「對不起,瑄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說那些惡毒的話,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

尹瑄忽然傾身向前吻住沈土軒的唇,然後將雙手滑到他的頸後,將他的頭拉向她,不讓他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在她舌頭的攻勢下,他開始熱切的吻著她。

他們的吻如饑似渴,沒過多久,他倆便互相撕扯著彼此的衣服。

他的唇一路往下移。

「士軒……嗯……」

他的每一次觸模、親吻,都帶給她既痛苦又愉快的感受。

如果不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她恐怕早已忘了由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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