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馴漢記(上) 第七章

還沒有用午膳,方府內就吵翻了天。

女人的喊叫聲、男人的咆哮聲,從廳堂里一路吵到花圃,雙方人馬聲嘶力竭,吵得不可開交。

「我要稟明小姐,把你們全轟出城去!」女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男人回以一哼。「哪里輪得到女人說話?等老大開口,被轟出去的,絕對是你們!」

喧鬧的聲音傳進書房,坐在主位上眯眼傾听的楚狂舉起手,示意她停止。

「怎麼了?」舞衣問道,放下《孫子兵法》。

不念簡冊後,她還是每日在書房陪楚狂,為他念各類的書籍。他最愛听《孫子兵法》,每隔幾日都要她再讀一次,這幾千字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每次拿著書念,眼兒沒看著字句,都在偷瞧他。

他站起身來,開門往外走去,舞衣跟在他身後。

花圃里早有一大票人,站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兩方壁壘分明,氣氛緊繃著。

「老大,這些娘兒們不讓我們吃飯呢!」一瞧見楚狂出現,鷹帳帳主急著嚷道。

女人看見舞衣,也一擁而上,全站到她背後去。

「小姐,我們受夠了!」春步喊著。

「先把來龍去脈說清楚。」舞衣舉起手,制止女人們的抱怨聲浪。

「前些日子做了糖腌桂花,全存在地窖里,今兒個北方的糕餅商人來取貨,卻發現這些臭男人早把糖腌桂花全吃光了,糕餅商人正氣得跳腳呢!」秋意解釋著,恨恨地瞪了男人們一眼。

「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們竟還想吃午餐!」

「我們又不知道那是要賣的。」鷲帳帳主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都說不知者不罪嗎?

徐香走上來,一臉無奈。「小姐,這事我實在壓不下來了。」

打從黑衫軍進城,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兩方的人馬適應不良,不斷產生摩擦,各種生活細節都可以吵上半天,先前是全由徐香處理。

黑衫軍們粗枝大葉,對女人們的冷臉色可以不當一回事,但一听見沒飯可吃,他們的火氣就冒上來了!

「老大,她們存心餓死我們。」龍帳帳主叫道,一臉義憤填膺。

舞衣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事。款紗城商譽卓著,可還不曾發生過,商人上門,卻交不出貨品的情形。

「請糕餅商人先回北方,等第二批桂花腌好,就添一倍的貨,派人運去,記得分文不取,當是賠罪。」她對徐香交代著。

徐香點頭,領了指示就走,離開戰場。

「看,這不是就沒事了嗎?走,去吃飯。」虎帳帳主雙手一攤,老是惦記著食物。

織姨開罵了。「笨蛋,你知不知道,這要賠多少銀子?」

「賠銀子又怎麼樣?那還不是我們老大的銀兩。」男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銀子是小姐的!」一個丫鬟拔高聲量。

虎帳帳主聳肩,斜睨著那丫鬟。「你笨耶,你們小姐是我老大的婆娘,她的錢當然就是老大的。」

娘子軍中響起一陣抽氣聲,個個氣得臉色發白。

舞衣站在前頭,急著安撫眾人。她有些擔心,兩方人馬一言不合,就要現場開打,到時候她跟楚狂鎮壓不住,花圃里的奇花異草,可全要遭殃了。

「請先別爭吵,讓我來處理。」她說道,無奈地看一眼楚狂。他倒是氣定神閑,雙手交疊在胸前,冷眼看著眾人,不打算插手。

「小姐,不需要跟他們說什麼,他們沒有腦子,不會懂的。」春步說道。

「他們只會吃。」

「對,像豬一樣會吃。」

「還很吵。」

「而且很髒。」這點讓眾位娘子軍最是不能忍受!

有男人不服。

「我們有洗澡啊!」抗議聲此起彼落。

女人嗤之以鼻。「五天洗一次?」

「行軍時,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是家常便飯。」有個男人聳肩回答,女人們發出尖叫,集體退開三大步。

這已經不關那些糖腌桂花的事了,雙方開始互相數落這些日子來的不滿,你一句我一句,愈嚷愈大聲,大概整座浣紗城都听得見。

楚狂一語不發,早已挑了個地方坐下。他一手支著下顎,閃亮的黑眸直視她,從表情上看不出情緒,既不偏袒部下,也不幫助她。

北海烈面無表情,難得的開了口。

「女子,群居終日,徒生口舌。」看著眾女子,他淡淡下了結論。

「男子,飽食終日,徒長肚脯。」喜姨冷笑,口齒伶俐地頂了回去,鄙夷地看著北海烈。「養條豬還能宰了祭神,養男人能做什麼?這兒的女人能以口舌廣進財源,男人呢?徒長個肚脯難道有半點用處?」

呃,這話就不客觀了。舞衣站出來說公道話。

「喜姨,烈叔沒有肚脯的。」她小聲地說。烈叔雖然年過三十五,但長年練武,體格絕佳,比年輕小伙子還結實,跟楚狂不相上下呢!

喜姨冷笑不減。「你見過他果身?」

「那倒沒有。」她搖搖頭,好奇地反問。「難道喜姨看過?」

令人詫異的,喜姨白皙的頰間,竟透出窘迫的嫣紅。「白養你了,才沒幾日功夫,淨幫著外人。」她罵道。

舞衣眨了眨眼,不知道剛剛說錯什麼,惹得喜姨有這種反應。

「小姐,別說了,把他們趕出去吧!」

「誰趕誰還不知道呢!」

「閉嘴。」

「為什麼不是你們閉嘴?」

舞衣皺著眉頭,用雙手支著額。「拜托,交給我來處理,好嗎?」她的頭好痛!

有聲音在咕噥。「娘兒們能處理什麼?女人嘛,唯一的用途還不就是——」

「還不就是什麼?」舞衣露出甜蜜的微笑,眼兒卻在噴火,瞪著這些男人,看哪個人有膽子繼續往下說。

沈默。

原先說話的那個人,模模鼻子,縮到最後頭去,吭都不敢吭一句。

織姨雙手一攤,放棄討論。「你不該讓方肆死的,這些男人根本不肯跟女人好好談話。」

「她哥哥是因她而死的?」有人怪叫。

男人間響起驚嘆。「怎麼回事?她殺了他嗎?」方舞衣謀殺男人?莫非真讓古人說對了,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殺人!!」她壓抑著尖叫的沖動,轉頭看向楚狂。

「我知道。」他點頭,沒有半點懷疑。

後方有人開口。「那你哥哥又是怎麼死的?」

「不關你們的事。」娘子軍們口徑一致,對這事絕口不提。

她仍是看著楚狂,覺得頭疼愈來愈嚴重。「方肆的事,我日後會解釋。」她嘆息地說道,知道必須為他解除疑慮,免得他多心。

只是,她身後跟著丫鬟與阿姨,他身後則是站著十二帳主等人,雙方楚河漢界地僵持著,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眼里,她沒有機會跟他私下討論。

「听起來,她就像該為她哥哥的死負責。」

「至少月兌不了干系。」有人下結論。

「她還有個弟弟,說不定接下來就要殺她弟弟了。」他們為她的親友擔心,倒是不擔心她暗殺楚狂。在他們的心目中,楚狂無所不能,簡直像個神,絕不可能被個娘兒們暗殺。

被了,她受夠了!

舞衣深吸一口氣,在人群中舉起雙手。「給我們一些隱私,我有事要跟楚將軍談。」

「為什麼不能在這里談?」龍帳帳主發問,卻發現楚狂冷冷地瞪來一眼。他立刻噤口,不再作聲。

舞衣走到另一個花圃,對楚狂招手說道︰「你過來。」

「她要他過去做什麼?」

「要隱私吧!」

「我們還是看得到。」

「但至少听不到!」舞衣用吼的。

數十只眼楮盯著他們,因為听不見,所以愈靠愈近,實在很想听听,兩人到底在討論些什麼。

「你們不要再跟來了。」舞衣轉頭警告著,柳眉蹙得緊緊的,十分不高興。

「才沒有。」男女雙方,難得達成共識。

楚狂站在一株樹下,雙手插腰,等著她開口。

「這些人必須受罰。」舞衣開門見山地說道,仰頭看著他,刻意去忽略背後的竊竊私語。

「為什麼?」他挑眉問道。

「公平,記得嗎?城內的規矩,誰都必須遵守,他們既然毀損貨物,就必須受罰。」她極有耐心地解釋,知道他不是一味護短的愚昧領袖。

楚狂眯起眼楮,半晌之後才點頭。

「交由你處理就行了。」

「他們不服我,我希望由楚將軍開口,否則就只能由我動用軍令狀。」舞衣嚴肅地說道,她不能為了這些男人,就壞了浣紗城內的規矩。

他勾起嘴角。「他們服從的不是軍令狀,是因為軍令狀代表我,他們才服從。」這個小女人,比他想像的還要天真。

「意思是,他們只服從你?」

楚狂點頭。

她咬著紅唇,小臉上都是懊惱。無人號令得了黑衫軍,這些男人在府內豈不成了月兌韁野馬?!她拿了軍令狀,又有什麼用?

他先是回頭看看那票竭力想偷听,卻又听不出什麼名堂的男女,再低頭看著舞衣。看樣子,她很為這件事頭疼。

黝暗的視線從緊皺的柳眉,滑到被貝齒輕咬的紅唇,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以及更炙熱濃烈的光芒。

「要讓他們服從你手中的軍令狀,方法只有一個。」楚狂開口道。

「什麼方法?」舞衣詫異地問。不會吧,他竟比她早想出法子?

「我們成親。」他低頭,逼視她瞪得圓圓的眼兒,補上附注。

「馬上。」

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她就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了。

舞衣瞪著房中的龍鳳紅燭,聰明的腦子,難得的亂了緒。她穿著大紅嫁衣,頭戴鳳冠,坐在床沿。

這里是她的閨房,但今晚這兒被布置成新房,到處掛滿紅綢,顯得喜氣洋洋。

燭火跳躍,她握緊絲裙,忍不住看向門口。

雖然是倉卒成親,但徐香神通廣大,知道兩人肯定會成親,早將一切籌備妥當,在幾個時辰內,辦出一場隆重的婚禮,讓整座浣紗城都沈浸在喜氣中。

舞衣深呼吸,穩住心跳,不斷告訴自己別緊張。

楚狂說,成為他的妻子後,黑衫軍才會對她效忠,她有權能指揮這些男人,那張軍令狀才不會變成廢紙。

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她壓根兒沒想到,他會堅持在今晚成親,逼著她非要立刻嫁給他不可。

為了維持城內秩序,也因為他的霸道,她不得不點頭。

罷成為楚狂的妻子,黑衫軍的態度全不同了。兩人拜堂時,數百名高大男人站在大廳外觀禮,之後嚴肅地單膝跪下,對舞衣宣誓效忠。

那些偷吃糖腌桂花的男人,全被罰著不許參加婚宴,連夜啟程去浣紗隴搖別花,沒搖到一定的數量,就不許回來。但男人受了罰,女人們卻還是不開心。

沒錯,氣是出了,但是舞衣小姐卻也嫁給楚狂,她們全皺著眉頭,覺得這筆交易不論怎麼算,她們都是虧大了。

沒听見腳步聲,門卻被推開,床邊的舞衣嚇得跳起來。?

楚狂走進屋里,挑眉看著她。

「怎麼不坐著?」她一雙眼兒瞠得大大的,瞪著他瞧,活像是頭警戒的小動物,等他一有動作,她就準備逃走。

「呃,好。」她小聲回答,挑了個離他最遠的角落坐下。

她的手心不斷冒汗,胸中小鹿亂撞。跟他獨處時,她老是這麼緊張,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讓她雙頰燙紅、手足無措。而今晚他的雙眸似乎更亮、更熱。

舞衣低著頭,捏緊絲裙,想起前陣子偷看的禁書。

呃,他、他真的會那樣對她嗎?會那麼親昵地撫模她、擺布她?她好不安,卻也偷偷好奇著——

楚狂瞥向桌面,看著滿桌好菜,她的筷子還是乾淨的,根本不曾動過。

「還沒吃飯?」

「我不餓。」她搖頭,鳳冠叮叮當當地作響。

濃眉挑得更高,眸光轉為深濃,他踏步走了過來,每走一步,室內壓迫感就增加一分。

他走到床邊,修長的指扣住她的下顎,抬起清麗的小臉。

「你怕?」

她點頭。

「緊張?」

她再度點頭。

「為什麼?」

「呃,我還沒準備好。」被他的目光凝視、被他的氣息包圍,她緊張得無法呼吸。

楚狂撇唇,扯出一個笑容。

「我已經給了你許多時間。」事實上,他給她的時間太多,這段時日里,每當她一靠近,他胯間的就為她而緊繃疼痛著。

當舞衣坐在書房里,用柔軟的嗓音念著書時,他緊盯著她,理智承受著的煎熬。他極度渴望掃開整桌的書,將那縴細的身子壓倒在光滑的桌面,恣意奪取她的甜美——

要是再不成親,他說不定會因饑渴而瘋狂。

她眨著眼兒,任由楚狂拿掉她的鳳冠,當他也坐上床沿,她只覺得整張床往下一沈,像要塌了。這是上好的杉木床,可以傳好幾代,但他那麼高大——

「會不會壓壞?!」她月兌口而出,有些擔心。

他僵硬了一會兒,神情古怪地看著她。〔我不會傷著你的。」

粉頰驀地燙紅,她羞嗔地看了他一眼,又快快地垂下小腦袋,忙著研究胸前的繡花。

「我說的是床。」唉啊,他想到哪里去了?竟以為,她說的是——

「看著我。」低沈的聲音響起。

她鼓起勇氣,直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不願意?」他瞪著舞衣,非要確定她的意願。

雖然,女人的意願,對他來說不是頂重要的,但從方舞衣嘴里說出的話,不知為什麼,就是比尋常女人多了幾分分量——他在乎!

她搖了搖頭。

「舞衣沒有。」她沒有不願意,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除了他之外,她誰都不要。

一簇火焰跳進他眼里,他的目光更亮,扣著她下顎的手,突然用勁,迅速地吻住她。

火燙的舌探入舞衣口中,霸道地享用女敕唇柔舌,大手圈住她縴細的身子,狂烈地吻著她,將她扯進懷里。這吻持續很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時,他才稍微退開,對著她柔女敕的唇又舌忝又啃。

他那雙粗糙的大手,滑過細致的肌膚,帶來異樣的刺激。

她輕吟著,感覺像是被火燙著,嬌小的身軀不自覺扭動著,慵懶地摩擦他的胸膛。

燭火明亮,透過紗帳,她嬌慵地躺在喜被上,眼兒蒙朧,唇兒被吻得紅亮,看來更加誘人。

楚狂月兌去外衣,高大的身軀再度回到床上,黝黑的大手撫上她雪白的身子,將她拉入懷中,霸道地吻著她的唇。

「你、你不吹熄燭火嗎?」她小聲地問道,聲音抖得連自個兒都認不出來。

「不,我要看你。」楚狂靠在她耳邊,灼熱的口氣,讓她抖得更厲害。

絲裙、小襖兜兒,一件件都被拋下床,舞衣轉眼被月兌得精光。燭火還亮著,屋內燈火通明,她羞得不敢睜開眼楮,但閉上眼楮,感覺反而更強烈。

能清楚地感覺到,熱燙的唇落在她的頸邊,輕輕啃吻,灼燙的呼吸,讓她發出輕吟,劇烈地顫抖著。

「你不是說,女人吹熄了燈都是一樣的?」她喘息著,低喃出聲。

「你不一樣。」他靠在她耳邊說道。

這回答,讓紅唇往上彎,漾出一個滿意的笑。

真的嗎?楚狂真的覺得她跟其他女人不同?

他吻著她,輕啃她的肌膚,留下烙印,雙手則在她嬌女敕的果身上游走。粗糙的指尖擦過粉紅色的蓓蕾時,她驚喘一聲,被強烈的快感嚇住了。

「楚狂!」她慌亂地低喊,想要掙扎,卻被他壓得好緊,根本動彈不得。

他用龐大的身軀壓著她,還用黝黑的身軀摩擦著她,讓她的心都亂了。

「噓。」他低語,大手握弄著柔女敕的渾圓,刻意摩擦她逐漸變得嫣紅的蓓蕾,眸中火焰四迸。

「嗯,請、請別這樣。」她扭動著身軀,聲音又羞又甜,阻止不了他的侵略。

「模我。」他嘶聲說道,催促著她。「舞衣,我要你模我。」

她不太確定地眨眨眼楮,既膽怯又好奇,小手抖了半天,才往他最神秘的那處滑去,才輕輕一踫,就立刻退開。

「呃,你、你不一樣!」她指控地說道,眼兒瞪得好大,雙手貼住他的胸膛,再也不敢到處亂模。他洗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薄唇抵在她發邊,輕笑出聲,他笑得全身震動。

舞衣蹙起眉頭,不明白是哪句話惹得他發笑。「你在笑——啊!」疑問化為驚叫。

熱燙的呼吸滑過她的頸間,來到她的豐盈上,尋找到嬌女敕的蓓蕾。炙熱的口唇恣意肆虐。粗糙的大掌則探入她的雙腿間,在少女最私密的芳澤處游走。

「啊!」她瞪大眼楮,本能的想撥開,卻徒勞無功。快感像雨夜里的閃電,一遍又一遍令她顫抖嬌呼。

楚狂的指上有著硬硬的繭,粗糙的肌膚刮過最細致的花苞,帶來強烈的刺激。他的指分開了淡粉色花瓣,模索著溫暖的春潮,揉按著花苞中的粉紅色珍珠。

「不、不要——」她發出慌亂的嗚嗚,感覺他的指在游走、在試探,粗糙的指稍微撐開了花徑的入口——

最細致的疼痛,從那兒傳來,她顫抖著,全然不知所措。

她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書上說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從沒想到,身歷其境時,會是這麼的、這麼的——

天啊,她沒辦法思考了!

「放輕松。」灼熱的呼吸,從發間傳來。

舞衣迷亂地申吟著,受不住他熟練的挑逗,被迫分開的雙腿間,花徑已經淌出蜜汁,等著他的汲取。

她羞得粉臉通紅,雙手抵住他寬闊的胸膛,想要把他推開一些,制止這些甜蜜的折磨。

銷魂的甜蜜在等著他,但顧及舞衣是初次,他苦苦克制,非要確定她準備好。

「會痛?」他的額上有著汗水,咬牙看著她,表情因為苦忍而有些猙獰。指尖徘徊在濡濕的花徑處,稍稍用勁擠入,那兒的濕潤緊窒,幾乎要讓他理智全失。

「唔——」她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緊閉上雙眼,雙手軟弱的垂下,細女敕的豐盈摩擦著他的胸膛。

楚狂的目光緊盯著她,她的柔女敕,在她輕喘時,分開柔軟濡濕的花瓣,以巨大的輕輕摩擦著最濕潤的一處。

「呃,那是——」紅唇中飄出驚慌的喘息,不敢看,也不敢模。

會是那個嗎?那麼巨大、那麼的熱燙——

她的心全亂了,他所帶來的強烈快感,書上都不曾說過,她先前所搜集的知識,這下子全無用武之地。

烙鐵似的,徘徊花徑前,沾取溫暖春潮。接著,楚狂高大的身軀往前傾,擠壓著柔軟的花瓣,寬厚的掌握住她縴細的腰。

她緊張極了,看著他愈靠愈近,直想著要說些什麼。「呃,等等,我、我想、我想——」

他不讓她想!

堅硬的往前沖刺,籍著滑潤的春潮,闖入柔女敕花徑,徹底佔有她。

「啊——」舞衣猛然挺直後背,頭向後仰,一頭青絲如飛瀑般披散下來。他的巨大灼熱,探入緊窒的花徑,撕扯她的柔軟。

銳利的疼痛只是一瞬間,隨著他的深入,花徑被撐到極限,她全身顫抖,眼兒含著淚,慌亂地適應著闖入者。

楚狂的一部分,深埋在她體內,灼熱巨大,且蠢蠢欲動,她幾乎還能感覺到他的悸動——

「會痛嗎?」他嘶聲問道,額頭抵著舞衣,汗水跟她融在一起。

她喘息著搖頭,知道疼痛已經過去。

「不、不痛了,但是——但是——好燙——」她像是被扔在火里,好熱好熱,急切的渴望某樣陌生的東西。

縴細的十指攀上楚狂的肩膀,無助地抓握著,小手陷進他寬闊的肩膀。

他不需要更多的指示,發出一陣低吼,雙手緊握縴腰,開始擺動著強健的腰,反覆地在她腿間的柔女敕進出。

驚人的快感爆發,楚狂的沖刺,填補了渴求,舞衣發出嬌柔的申吟,拱起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扭動。

熱燙的先是後撤,抽離花徑,接著凶狠沖刺,探入她最柔女敕的深處,在那兒烙上他的印記。

歡愉像是閃電,在她體內流竄,成為激烈的浪潮。她只能緊抱著他,粉女敕雙腿纏緊了他強健的身子,所有禮教與理智,全被拋到九霄雲外,她只是一個女人、只是他的妻子。

歡愛的氣息彌漫四周,紅紗後傳來男子的低吼,伴隨著女人嬌弱柔媚的低吟,房內春意濃濃。

她緊揪雙眉、兩彎水眸淒蒙渙散,楚狂摟緊她的縴腰,猛力一送,懷中的小人兒仰頭泣叫一聲,音帶顫抖,喜被上慢慢染開一片水漬。

她輕吟喘息,神智迷離,歡愉累積到極限,像燦爛的煙花,由他沖撞的那一處爆發。

虛弱綿密的嘆息由紅唇逸出,她緊縮花徑,牢牢圈住他,凶猛的更加放肆,用盡力氣的一擊,嵌入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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