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風堂後,上官清雲只向沈飛鷹知會一聲,說明喜兒安然無恙後,就抱著她返回自家院落。
屋里雖然沒人,細心的丫鬟,卻還留著一盞燈。
在昏黃燈光下,他溫柔的將她放置在軟榻上,低頭吻著她的額,卻意外的被她羞怯地閃開。
「怎麼了?」上官輕聲問。
喜兒小臉紅紅,手還揪著衣襟不放。「人家……人家……人家衣服被割破了啦……」她又羞又嬌。
「我們都是夫妻了,你何必害羞?」他用先前她說過的話逗她。
「那不一樣嘛!」
「哪里不一樣?」他伸手托起她秀麗的下巴,啞聲問道︰「先前,你不也數次看過我的?」
上官清雲輕笑一聲,悄聲告訴她︰「夫妻獨處時,是最自然的事。」
「真的?」她還有些狐疑。
他笑而不答,反倒說道︰「你先坐一會兒,」他站起身來,往外頭走去,踏出門前還叮囑著。「乖乖等我回來。」
「好。」她乖乖點頭。
喜兒坐在床榻上,只見上官哥哥忙進忙出,提來一桶桶熱水,將寢室角落的大浴桶裝了八分滿。看見他走到櫃子旁,拿出干淨的布巾時,她急忙想上前。
「啊,上官哥哥,你想洗澡嗎?」她一手抓住衣襟,狼狽地想下床來,一盡妻子的義務。「你等等,我先找件衣服換,馬上就來幫你洗澡。」穿著破衣裳,實在很難行動。
「不,你坐著。」他卻出聲阻止。「是我要幫你洗澡。」
啊?
喜兒一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細心的擺好布巾,還挽起袖子,親手測試大浴桶里的水溫,確定水溫剛好,不會燙人,也不會太過溫涼,才轉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溫柔的抱起她,直走到大浴桶旁,才將她輕輕放下。
然後,寬厚的大手,開始為她褪去衣裳。
「上官哥哥?」她語音顫顫,不知為什麼,心里緊張不已。
除了緊張之外,更讓她困惑的是,她蠢蠢難安的心中,竟還覺得……覺得……覺得有些許的期待?
「讓我來。」他緩慢而仔細的解開繡花腰帶,褪下已經被割破的滿彩繡衣,還有百褶苗裙。「放輕松,這些事情,你不也早就對我做過多次嗎?這次只是換我來幫你罷了。」他柔和的嗓音輕哄著她。
唔,上官哥哥說的好像也沒錯。
所以,盡避羞紅了臉,喜兒還是忍著沒逃,任憑那雙靈活的大手,逐一褪盡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眼前的美景,簡直教上官清雲幾乎要忘了呼吸。
淡淡的燈光下,晶瑩光潤的身子一覽無遺。她膚色白女敕,但有些因苗疆天氣燠熱而穿著短袖的地方,則是淡淡的小麥色,不甚相同的膚色,反倒襯得她膚白之處,更勝白雪。
他深吸一口氣,必須費盡自制,才能強忍。他下顎緊繃,伸手將她抱入大浴桶里,身軀微微發顫。
熱燙的浴水,讓喜兒舒服的低呼一聲,好不容易忘懷羞怯,舒適的往後一靠,在浴水里伸展四肢。
她閉起眼楮,感覺到上官哥哥正為她洗浴。只是,他舍去絲絡不用,卻是用粗糙的大手,仔細清洗著。
那感覺……好、好舒服……但是,又、又……
她好熱好熱,那熱是由體內竄出來的,讓她幾乎難以忍受。
「還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說明。」醇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氣息暖燙,害得她嬌嬌一顫。
「什、什麼事?」
「關于洞房,你有些誤會。」
「嗯?」她嬌喘出聲。
他緩聲說道︰「洞房,並不是親嘴而已。」
「那、該……啊,怎、麼做……」她雙眼迷離,連說話都好困難。
「我來教你。」他輕聲保證。
……
清晨,陽光熠熠。
羅家宅邸外頭,卻來了一大批人。
玄狼帶著燕子,跳下大象,看著下馬的公孫明德,冷著臉問︰「你確定喜兒已經平安無事,跟她丈夫和好了?」
「這是當然,昨夜守門的城衛,親眼看見上官救回了公主。」
玄狼聞言,毫不客氣的走進剛敞開的羅家大門,隨手抓了個僕人,問出喜兒住在哪個院落,就快步的朝僕人指的方向走去。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穿庭過院,當然也驚醒了羅府各院的丫鬟、僕人,與清早起床練武的眾鏢師們。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
「是相爺,還有喜兒公主的族人。」
「奇怪,不是說上官把人救回來了嗎?」
「是啊,所以大總管才叫我們歇息的不是嗎?」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不曉得,咱們跟去看看。」
大伙兒紛紛跟上前去,本已像人龍般的隊伍,變得更長了。當玄狼來到妹妹所住的院落時,身後已經擠了一大堆等著看熱鬧的跟屁蟲。
「喜兒!喜兒!你在里面嗎?我是哥哥!快開門!開門啊……」
擂門的聲音,伴隨著玄狼粗魯的叫喚,響徹雲霄。
扮哥?
扮哥在外頭?
趴在上官胸膛上,睡得又香又甜的喜兒,猛地驚醒過來。她又羞又驚,擔心哥哥會闖進門來,連忙慌張地爬起身,抓了外袍遮身,連滾帶爬的就要去開門。
誰知,一只鐵臂從後而來,把她抓回了床上。
「你想去哪里?」
「啊。」她嬌呼出聲,眨眼間被壓回床上。她臉紅心跳,羞窘的猛推丈夫胸膛。「你你你你快起來穿衣服啊,哥哥、哥哥在外面,我得快去開門,不然他會沖進來的。」
砰砰砰砰……
擂門聲繼續響著。
上官卻置若罔聞,反而低下頭來,親吻女敕紅的小嘴。
「啊,上官哥哥……」
門外的叫嚷,不知在何時停了。
絲毫不在意門外的人們,他只想听她一次又一次的叫喚著他,只想感覺她屬于他。
她是他的。他的喜兒。
這一輩子,他會永遠珍愛著這個可愛的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