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真可恨!」翻閱南京大屠殺的照片,每看一張慘不忍睹的照片,溫歡就氣憤的拿著筆戳著照片中那些可惡的日本軍人,「王八蛋!我戳死你們!可惡!」
「口渴不渴啊,女兒?要不要先喝杯茶,歇息一下再罵?」覺得被騙上當的溫臣,笑得十分難看的望著精神充沛、活力十足的女兒,實在看不出她哪里傷勢有比他更嚴重。
「日本豬!」她愈罵愈上癮,反正躺在床上閑著無聊,鬼剎又不準她下床,活動一下嘴皮子也好。
「都已經成為歷史了,再罵也沒有用了,只要記取教訓就行了。」倒了一杯茶,見女兒戳壞一支筆芯,再換另一支新筆繼續戳刺著圖片,就是沒意思要喝水,他忍住全身骨頭的疼痛,慢慢的走回座椅,自己品嘗。
「老爹的意思是……」手停在半空中,溫歡突然抬起頭來,一臉似懂非懂的迷惘樣,不解的直瞅著他。
「 」就喝了那麼一口,溫臣即被剛入喉的茶水嗆著,噴了一地濕,「咳……女兒啊……我沒……別的意思……咳……你別亂想……」
「那是什麼意思?老爹。」見老爹如此驚慌,溫歡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呃……我的意思是……要愛用國貨,少用日本貨。」為了挽救自己無意中犯下的過錯,溫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破頭的硬擠出這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的鬼話。
「老爹?」怎麼她橫看、豎看,都覺得老爹的表情不像痛恨日本人殘酷的惡行,反倒有點像想掩飾什麼事般的著急。
「對!」面對女兒懷疑的眼神,溫臣點頭如搗蒜。日本人的行為固然令人發指,但他更憂心仇日效應會愈擴愈大,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那鬼剎是半個日本人,怎麼辦?」她煩惱的說。退貨嗎?可他又不是物品,能說不要就不要嗎?想與他斷絕關系,還真難呢!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嘛。
哦!完了,他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這會兒,他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倘若她這個時候變節悔婚,他肯定會被鬼剎所追殺,即使逃至天涯海角,也會被揪出來碎尸萬段的。
早知道,他就拿相夫教子的書讓她看,也不至于讓她有這要不得的念頭。
「他……也是個台灣人。」溫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竭盡可能的拚命補救。
溫歡狐疑的瞪著他,不懂他痛恨日本人的氣憤怎消退得如此快速。
「老爹說這話很矛盾。」她當然知道他在煩惱、懊悔什麼,怕她不跟鬼剎回「惡魔島」,他就慘了,又要被找去疲勞轟炸。
溫歡看著溫臣心想,這老爹真不像樣,居然會這麼畏懼未來的女婿,他到底是不是長輩啊。一點威嚴的形象都沒有!
「女兒啊!你該不會……是想……」他擔心的事成真了,他老命就快不保了。
「沒錯!日本人太可恨了!我討厭所有的日本人,包括流有日本人血液的鬼剎!」手中那本記載南京大屠殺酌歷史書早已被她戳爛,而她還渾然不知的更憤怒的猛刺著。
「你……」溫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萬分後悔隨手將那本歷史書拿給她看。
她宣布道︰「我要跟鬼剎刪除婚約!」日本東西精致又耐用,勉強還可以接受,但日本人就絕不能嫁!
「他不會允許的。」溫臣很現實的說。鬼剎愛慘了她,以他霸道專制的行為來看,再加上他已等了她八年了,他絕不會答應她的請求,也不準她不愛他。
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念頭一轉,溫臣倒同情起這個可憐的女兒,被鬼剎這樣霸道的男人愛上,也的確是慘,他竟害怕她會被搶走般而自私的禁止他們父女見面,想想,還真是沒有天理。
「我會告訴哥哥,叫他做主。」哥哥也將她當成寶的捧在手掌心呵護,只要她聲淚俱下的數落鬼剎的不是,道盡他的缺點,哥哥一定會幫地擺月兌他的糾纏。
「你這麼做,會要了我的老命呀!」死期不遠了,溫臣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害死。
他真是吃飽沒事干!她嫌無聊要看書打發時間,他大可派下人去買些少女愛看的小說、漫畫回來讓她看,卻偏偏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隨手拿本南京大屠殺的歷史書建議她看,讓她對日本人的印象完全改觀,連帶的也影響到她與鬼剎的婚事,趕緊勸她打消悔婚這念頭,他可就真的是死定了。
「哥哥對我言听計從,老爹你放心,哥哥會替我擺平這件事的。」她十分有自信,哥哥不願見她不快樂,就一定會代她去和鬼剎談判。
「你哥哥不會答應的,他不可能讓你這樣胡鬧。」有了個未來女婿——惡魔王鬼剎,溫臣已提心吊膽的,現在再多了個兒子——「死神」,更是讓他膽顫心驚。
以外人的眼光來看,這種關系對他只有利而沒有害,但他卻不這麼認為。從他倒楣的被他們各揍了一次,兩次都重傷到下不了床的程度,只要女兒有怪異的想法、叛逆的行為,他們頭一個聯想到的人是他,就知道他有多麼的可憐。
真是……怨枉啊!他是無辜的呀!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他?總認為是他在慫恿她,提供一些如何與他們作對的方法。
看來他真的是要遠離她些,免得她闖出禍、惹出麻煩來,他們全把帳算在他頭頂上。
溫臣的一盆冷水潑下來,讓信誓旦旦有把握哥哥會幫她解除婚約的溫歡,那張氣焰高漲的小臉,瞬間失去光彩的垮了。
老爹說中了事實!表剎是哥哥中意的妹婿,他絕不會準許她胡來,更不會答應她悔婚不嫁給鬼剎。
「女兒啊……」溫臣急得頭發白了好幾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打消主意。
「你又在慫恿她做什麼?」如鬼魅般赫然出現在房內的鬼剎,冷不防的出聲走到他背後,當場讓溫臣驚嚇得差點跌下座椅去。
「沒……沒……」溫臣直吞咽著口水,心虛的朝未來的女婿笑了笑,心想,算了!既然勸不了女兒,他干脆先逃命再說好了。
「你有兩名訪客。」見溫歡氣憤的瞪著他,鬼剎眯起眼直盯著想開溜的溫臣,凌厲的雙眸已洞悉他的企圖。
訪客?溫臣不太願意的停下腳步來,硬著頭皮轉過身面對他。
「女的。」由他作賊心虛的表情,鬼剎知道溫歡的生氣與他有關系,就不知道他又灌輸她什麼觀念。
「女的?」溫臣納悶的蹙起眉頭,他根本沒有半個朋友,全拜他「瘟神」這封號所賜,所以實在想不透到底是誰找他。
「正在大廳打架。」鬼剎故意吊他胃口的不將話一次說明。
打架……這下子溫臣更疑問了,尤其瞧見鬼剎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他頭皮控制不住的陣陣發麻,還哆嗦的打了個冷顫。
「只為了一幅畫。」鬼剎不再理會他,端著一盅人參雞湯走向溫歡,末了再補上一句,「齊白石的‘黛玉葬花’圖。」
「轟!」腦中響起爆炸聲,溫臣被炸得臉色為之一陣發白,當場傻愣住了,心想,該不會是……鬼冢薰和潘淑儀吧?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未婚妻,差別在于一個是過去式,一個是現在式。
「老爹不錯哦,炙手可熱,大家搶著要耶!」溫歡找到機會報仇的揶揄著他,並壞壞的偷笑著。
兩個都快四十歲的老女人,竟會不顧形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幅畫而破口大罵,甚至最後還打起架來,這全是拜她所賜,是她告訴她們,齊白石的「黛玉葬花」圖是溫家祖傳的寶物,只要誰擁有了它,就是溫家第三十三代女主人,溫臣的妻子,也是她的母親。
所以她們才會不顧一切的打起來,完全不在乎她們凶悍的模樣像極了母夜叉,不怕會嚇跑老爹的就只為了搶奪得到那幅畫。
「你這丫頭,我被你害慘了,回頭再找你算帳!」溫臣顯然忘了鬼剎的存在,大言不慚的撂下話要她好看,似乎也忘了自己疼她疼得要命,哪舍得教訓她。
忍住全身的不舒適,他心急如焚的立刻沖向大廳阻止她們兩個瘋婆子。不過,他不是去阻止她們打架,而是去搶救他溫家祖傳的那一幅珍貴的畫,就算拚了命,他都得阻止她們弄壞他的畫,所以他也加入搶畫行列。
「呵呵……我快有兩個老媽了,就不知道誰是大、誰是小。」溫歡自得其樂的說。兩個老媽都不錯,噓寒、問暖的待她極好,雖然巴結的成份居多,不過她不排斥她們。
只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困惑著她,假如鬼冢薰真嫁給了老爹,那她到底是要稱呼她老媽,還是跟著鬼剎叫她堂姊?
她似乎想太多了,鬼冢薰跟老爹八字都還沒一撇,能不能成為她老媽都是個問題,更何況,她又不嫁給鬼剎,自然就不必稱呼她為堂姊了。
「這是什麼?」吃補藥吃到一聞到味道,就臉色大變想昏倒的她,連忙縮著身子往床的另一側退去。
「人參雞湯,很補的。」鬼剎往床上一坐,拿起一匙湯打算親自喂她,「快涼了,趁熱喝。」
「我不喝日本人的東西!」她強迫自己堅持原則,不用日本貨、不喝日本人的東西,更要痛恨每個日本人。
「日本人又怎麼樣?」鬼剎犀利的雙眸敏銳的察覺出,令她無理取鬧的罪魁禍首是她手中那本被戳得稀巴爛的書籍。
「我討厭日本人!痛恨日本人!日本人是天底下最無恥、最卑鄙、最不要臉、最可惡的……咳……」溫歡扯喉尖聲大罵日本人,罵到最後嗓音都差點說不出話來,難過的直干咳嗽。
「你是要自己過來喝?還是要我過去扶你?」他無視于她氣憤的嘖罵,拿著一匙補湯等著她。
「你是日本人,我不喝你的東西。」中、日不對立。溫歡鼓足勇氣,大聲的再重申一次。她意外的發現,這是八年來,她頭一次敢這麼大聲駁斥他。
「喝。」鬼剎的語氣很輕、很柔,不是命令的強迫,而是危險的警告。他的耐性快完了。
朝夕相處八年,她當然看得出他生氣了,只是他是日本人,她怎能畏懼強權,屈服于他的威嚴之下?
「還不過來。」他黑眸漸漸的眯起,這顯示他怒氣又往上升了一級。
溫歡築起的勇氣就在他一聲令下,山崩倒塌的瓦解了。她真是沒用,懦弱!居然在他疾言厲色的威脅下,不敢反抗的乖乖爬過去,喝下人參雞湯。
「溫臣又煽動你做什麼事?」鬼剎瞥了眼她描在手中的那本書,隱約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以及什麼事惹得她如此排斥日本人。
「不關老爹的事。」見他臉色一沉,又想找老爹麻煩,溫歡急忙的搶先說明這事完全與老爹無關。
「說清楚。」他再喂食她喝一匙人參雞湯,知道造出這事端的人是誰了。
「你自己看!」溫歡翻開刺破戳爛的歷史書拿到他面前,讓他看清楚里面那些日本軍人慘無人道的獸行惡為,「南京大屠殺,看到了沒,光是一夜就殺了……」
「說出你的目的!」他搶過她手中那本書丟到地下,不用猜也知這一定是溫臣拿給她看的。如果她改變心意不嫁給他,他會宰了溫臣!
「我要……」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在他兩道凌厲光芒的注視之下,她竟沒有勇氣開口悔婚。
「要什麼?說下去!」他思忖,溫臣死期不遠了!
「跟你……」她深呼吸了口氣,依然無法提出退婚的要求。
「溫臣死定了!」他一匙接著一匙,不讓她再有開口的機會,不停的喂著她喝人參雞湯。
「你!」她氣憤的瞪著他,緊閉雙唇,拒絕再喝,心想,卑鄙小人,居然以老爹威脅她!可惡!
「怎麼不繼續說?」鬼剎料準她不敢拿溫臣的性命開玩笑。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她不喝,鬼剎也不強迫她非喝光不可,他不浪費的一口喝盡剩余的人參雞湯。
重躺回床上,溫歡不願再跟他說話,轉身背對著他。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他看她又像個小孩子在鬧別扭,真拿她沒辦法。面對這樣長不大的小孩,他也只有用誘哄的方式。
「不要!」溫歡抓起棉被蒙住整個人,氣他總是拿老爹威脅她,以達到他的目的。
「傷口不疼了?」就因她一直喊痛,他才會將回「惡魔島」的日期往後延,即使明知她是佯裝的,他還是順從她的意思,再留下來幾天。
他竟在諷刺她,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又中了他的激將法。溫歡拉下棉被,露出小臉,生氣的瞪著他。
「如果傷口不疼了,明天我們就回‘惡魔島。」鬼剎決定要將她與溫臣隔離,免得哪一天溫臣慫恿她離開他。
「我不要跟你回去。」她還在氣頭上,不過不是在氣他是日本人,而是在氣他以老爹的生死來逼她就範。
「由不得你。」即使用扛的,他也要杷她扛回「惡魔島」,免得自己總是擔心會失去她。
「你又想強迫我了。」溫歡最討厭他這一點了,習慣發布命令主宰一切,要人人唯他是從。
「這不是強迫,是你自己答應的。」他好心的提醒她,她昨天答應他的事。
她當然沒忘。「我反悔了不行?」她存心與他唱反調。
「不行!」她什麼事都可以反悔,就唯獨嫁給他這件事不行。
「我要解除婚約!」他說不行,她偏就執意不回「惡魔島」,非與他斷絕未婚夫妻的關系不可。
「我不答應!」鬼剎一口否決,她想都別想,這輩子他是娶定她了,除非他死,否則她休想嫁給別人。
「管你答不答應,我不要嫁給你,就是不要嫁給你!」她氣沖沖的爬起身,跪坐在床上怒視著他。
「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打你。」誘哄不成就威脅,威脅不成再恫嚇,這是他對付她的一貫作法。
「你敢打我,我就哭給你看。」溫歡知道他最怕她哭了,只要她一哭,他就會心軟拿她沒轍,對她百依百順。
聞言,鬼剎不禁莞爾一笑。說她是長不大的小孩,還真像個小孩,連威脅的方式都這麼幼稚,不具任何可怕性。
「你笑什麼?不準笑!」可惡!他居然在恥笑她!
「你這樣讓我憋著笑,我會得內傷的。」他拿下溫歡捂住他嘴的小手,順勢將她摟入懷中安撫著。
「誰教你恥笑我。」溫歡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並氣不過的捶打了他一拳,她便窩在他懷里不起身了。
「好了,別胡鬧了。」習慣依賴他,又喜歡窩在他懷中撒嬌,鬼剎真懷疑她想退婚只是一時的氣話。
「我才沒有胡鬧,我是很認真的。」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他溫暖的胸膛,她顯然忘了這堵肌肉結實的胸膛,正是為她討厭的日本人所有。
「就這麼討厭日本人?」拂開覆在她臉頰上的發絲,鬼剎寵愛的模著她的頭,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又奸詐的微笑。
「沒錯。」打個哈欠,有點困意的她,語氣不再氣憤得想殺人,反倒有些應付性質般,敷衍得毫無說服力。
「那好!」他準備霸王硬上弓,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實,讓她肚中有個小孩,到時看她再怎麼胡鬧。總不至于討厭日本人,連帶自己的小孩也不喜歡吧。
「你……你想干什麼?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溫歡仰起小臉,正好看見他低著頭,壞壞的邪笑望著她,頓時讓她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可怕!他這模樣簡直像只大!
「我想吃了你,將你生吞活剝入月復。」他放倒她,翻身壓住她。鬼剎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她。
「你……你……別亂來!」他雙手不安份的月兌著她的衣服,她掙扎著想起身,奈何他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項上,惹得她既癢又心蕩神馳的沒半點力氣推他。
真是奇怪了!他又不是沒月兌過她衣服,更何況身子早不知道被他看過幾百次了,哪一次她不是不當一回事的不在乎,但為何這一次她會如此驚慌、害怕?
難以適應這般親密曖昧的姿勢,與包裹住她的男性氣息,溫歡渾身顫抖起來。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湊近她頰邊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直至她平靜下來,他才俯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中,熱唇貼著她白女敕光滑的雪肩,一路親吻的往她優美的頸滑動去,最後覆住她微顫想斥退他的小嘴。
她的唇很軟,尤其是她的生澀更帶給鬼剎前所未有的快感。知道這是她的初吻,他噙著得意的微笑離開她的唇,挺起上半身俯視著錯愕住的她。
「你……你很可惡!我要告訴哥哥,說你欺負我!」單手捂著被親吻過的朱唇,她腦中一片空白,雙眼有點迷惆,說不出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會允許的,而且還會催我們盡早結婚。」身下的嬌軀是他期待已久的寶貝,想到即將擁有她,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撞擊著他的心。
溫歡一愣,不明白他的話。
看見她的雙頰染上粉紅瑰麗的色澤,嬌艷美得宛若櫻花,鬼剎忍不住趁她怔住之際,又俯,熱唇再度印上她誘惑人的小嘴。
「如果這里有個小孩……」他肆無忌憚的侵略她身體,挑逗摩娑著她的手掌,緩緩下移的按住她月復部,「溫臣就升格當爺爺,而你哥哥就是這小孩的舅舅了。」
小孩?溫歡那作夢般朦朧的雙眼,因剎那間意識到什麼而突然明亮起來。
「那我不就是媽媽了?」她從未想過有哪天會成為一個母親,但此刻她真的很想生一個小表剎,她與鬼剎的孩子。這股難以言喻的狂喜,讓她暫時遺忘了他是日本人。
「沒錯。」鬼剎笑得很詭異,更不懷好意的在她膚如凝脂的頸間肌膚上挑逗,恣意的吸吮、舌忝舐,並故意的烙下吻痕。
溫歡沉默的任他為所欲為,沒有躲避他手指灼熱的踫觸,直至他撩撥起她體內那把火,讓她感到渾身酥麻發軟且難受時,她才阻止他再侵犯下去。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杷她的衣服月兌光了,不解人事的她很天真的問。
如蝶翼般輕盈的吻拂掠過她的臉頰,他控制住體內竄升的,急促的喘息著,黑眸燃火般灼熱的望著她。
「盡快讓你有個小囡呀。」如此一來,她就沒有理由悔婚,也沒有理由不嫁給他。
「可是……不行的……」她突然想到,他是個日本人,那以後生下來的小囡,不也是個日本人嗎?
「來不及了……」鬼剎不給她反悔的機會,隨著美妙的節奏,他們的靈魂在最後一刻震蕩起伏的拍子下,結合為一體。愛的種子,慢慢的在她月復中發芽。
她雖討厭日本人,不過她卻不討厭兩個日本人,一個是她丈夫鬼剎,一個則是她未出生的小baby。想到小baby,溫歡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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