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擠入層層人群中,她終于看到射箭場的比試了。
喝!這與她參與校際比賽完全是不同的,靶子最起碼在一百公尺外。
一旁還放了幾張椅子,坐著幾名身穿官袍的大官,應該是監考人吧?還有另一名……他比較特別,長得好斯文,身穿白色錦袍。嗯——以她的判斷,他應該不是來參賽的,只是來觀賽的。
她的心跳頓時漏了拍,然後開始狂跳著,他……超俊美的。
深呼氣、吐氣,那些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是來古代游覽的,可不想跟古人有任何牽扯。
顏少真判定那位斯文的公子不構成威脅性,「報名處在哪兒啊?」她話才說出口,就有人好心的比著一旁。
「少爺,不要啦!」小喜、小雀阻止著。
就算她們小姐真的很會射箭那又怎麼樣?當真得到萬兩黃金那又如何?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閉嘴,等我把萬兩黃金弄到手,我一人給你們二百兩黃金讓你們回家養老。」
「真的嗎?」小喜心一動。
「我一向說一不二——小雀,你在看什麼?」她發現小雀沒出聲,便拍拍她的肩膀。
「少爺,你嚇死我了!」她的小手不停的拍著胸口。
「我問你話誰叫你不回我,嚇死了活該!你在看什麼啊……」
順著小雀的視線望過去,她確定小雀就是在看那個穿白色錦袍的家伙……好吧!鮑子!那位讓她心跳漏了拍的公子。
「少爺,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出賽好了,你沒希望了上
「為什麼?」
「滕少堡主就坐在那兒,我們還是回去吧!」知道她們家小姐忘了滕冥,小雀解釋著。
「他就是滕冥……」顏少真秀眉緊蹙著,教她怎麼相信那位沒有任何殺氣、全身只有濃濃書卷氣息的男子是個少堡主!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一定會把他干掉。」
天啊——她們大家閨秀的小姐竟然變得這麼……隨全,好吧!習慣了就好。
「韋府韋少棠。」
听到有人點到自己的化名,顏少真走了出來,對著在座的幾人點點頭,拿著和人臨時借來的弓箭站定位。
哇!好重。瞄準靶子,她用力的拉開弦射出箭,命中紅心!
「耶耶……好棒……好棒……少爺好棒……」
現場蹦掌聲四起,小雀、小喜也很給面子的用力拍手,甚至連坐在一旁的滕冥也露出斯文友好的笑容。
「少爺,你真的好厲害,如果你真的拿到了賞金……」小雀、小喜早忘了剛才的擔心了。
「好啦!我記得,你們就等著拿二百兩黃金回家養老啦!」
「多謝少爺……」
「龍騰堡滕冥。」
接著輪到滕冥了。
顏少真嚴陣以待,她還不算真正的勝利者,對手才剛要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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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冥坐在一旁看著陸續出賽的幾名對手,他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對于每年的射羿競賽,他總是輕易的帶走那萬兩黃金。
「少堡主,今年的射箭大賽得主應該又是你了。」負責這次射箭大賽的楊尚書恭維的說著。
「尚書大人客氣了,往年都只是在下僥幸而已。」滕冥客套的說道,目光被剛站定的那個藏青色的瘦小身影給吸引住。
他……長相清秀、俊美,臉兒小小的……那把弓幾乎就要把他的手臂給壓斷了。
而他射箭時的專注神情,手幾乎使勁全力的拉了弦,箭命中靶心。
不簡單,以他的年紀來說,真的是了得。
「也許今年的射羿大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少堡主,我們都是很看好你的,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沒有人可以被封為『神射手』。」
「龍騰堡滕冥。」終于點到滕冥。
他拿著弓箭,使出輕功站定位置,俐落的拉弦,箭直直的射穿顏少真方才射出的箭。「韋公子承讓。」
對于面前拱手作揖的滕冥,她真的笑不出來,鐵著一張臉,而小雀、小喜同樣……同仇敵愾。
「久仰滕少堡主箭術了得,今日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甘拜下風。」顏少真凜著臉說出違心之論,她自認為自己的風度向來不是很好,可是……做做表面功夫還可以啦!
「過獎。」
滕冥看得出來顏少真有些不甘願,可還是硬扯出個笑容,「倘若韋公子再練個幾年,也許神射手的名號就是你的。」
「算了,你少安慰我了,我就算練個十年也贏不了你吧!」剛才滕冥射出的那箭她也看到了,技不如人……別說十年了,也許百年都不可能。
「哎喲……」小雀尖叫了聲。
「你又怎麼了?二百兩黃金沒到手這麼傷心是不是?」顏少真將氣全往小雀身上出。
「不是啦!罷才有人撞了我一下,好痛!」她的手撫著腰際,發現錢袋不見了。「少爺、少爺,那人偷走我的錢包了!少爺……」
「听到了,別一直鬼叫、鬼叫的。」
沒看她已經在追了嗎?這種嬌滴滴的身子真麻煩,跑沒幾步就累了,倒是滕冥早將那個偷兒給逮著,將錢袋取回還給她。
「謝謝少堡主,大恩大德感激不盡,走人了。」她接過錢袋,隨口回了句。
「走人了!還要待在這里丟人現眼嗎?」對于沒有到手的萬兩黃金,她真的是很……遺憾。
看著遠去的身影,滕冥掛在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少堡主,那位公子真的很放肆,要不要屬下去教訓教訓他?」隨侍沉剛不悅的說著。
「她是個姑娘。」不只是個姑娘,還是個有趣的姑娘。
「姑娘?」沉剛這才仔細的觀察著她。「何以見得?」
因為,他剛才將錢袋遞給她時,無意間踫觸到她柔若無骨的手,這樣的一雙手如何能抓住重達十幾斤的弓……不過這些,他都沒必要告訴沉剛,「跟著她們,直到她們安然回到韋府為上。」
既然是韋府的千金,那他就大概知道韋少棠是誰了。只是,事情也沒隔多久,為何她看他的表情是全然的陌生,就像是換個人似的,而且個性也不一樣了……
她一雙調皮的眸子幾乎讓他移不開目光。
「是,少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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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今日有貴客上門耶!小姐……」
小雀站在顏少真身後,看著她各種不合禮教的行為舉止……總之還是那句話,習慣了。
「貴客上門又如何,難不成我還得三跪九叩去迎接嗎?」顏少真光著腳丫子,將腳泡在冰冰涼涼的池塘里,真的是舒服極了。
到了古代來也差不多一個月了,生活就算不習慣也全都習慣了……當然了,二十一世紀的發達在這里是完全看不見的,天氣熱沒有電風扇也沒有冷氣吹,也少了可樂消暑……所以了,在沒辦法月兌光光果泳之下,她只能泡腳丫子過干癮。
唉——想起二十一世紀,她就不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當她在「這里」第一次大姨媽來報到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衛生棉。
想……這一切只是想而已,這里哪來的什麼衛生棉啊?叫她去發明嗎?
顏少真就可憐兮兮的墊著布,就怕小紅流出來……
再來就是每天要去的茅廁,她剛來的時候還為了上茅廁哭了……沖水馬桶,她好想念沖水馬桶,只要上完廁所這麼一按,什麼都沒有了……而這里……真的好臭!
眼神往下瞄,她再一次感嘆韋海棠的肌膚真白,白得就像雪一樣,她相信以韋海棠的長相,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也絕對是名美女。
「這……當然不用了……」小雀怯怯的說道。
「百合呢?」
她從小喜口中知道她姊姊牡丹嫁人了,嫁給了縣令的公子。
「她去大廳見那位貴客了。」
「去大廳?」
包不可思議,那個嬌貴的百合竟然放得段去見一個人,可見這個人真的是……很偉大。
「誰?來的人是誰?」她好奇的問。
「小姐,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問呢!」小雀竊笑著,「不就是龍騰堡的少堡主滕冥嗎?」
「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過?」可見對方真的不是很重要,所以她才會對他沒什麼印象。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那位神射手滕冥啊!讓小姐你沒拿到萬兩黃金的那位神射手。」
哇!知道是誰後,她的心跳又劇烈的跳了兩下。原來是仇人啊!經小雀這麼提點,她就知道滕冥是誰了。
「他來這里做什麼?」她的話語里充滿了敵意。
「來和老爺商量些事情。」
她們都只知道滕冥來,卻不知道到底為河。
「哦!」對于滕冥她不是很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那沒到手的萬兩黃金。「你們不熱嗎?要不要和我一起泡腳?」
小雀低頭看了下顏少真,搖了搖頭,「不,小姐你自己泡就好了。對了,我想到一件事,也許那應該是滕少堡主來我們府里的目的吧!」
「什ど?」
「提親吧!」
「提親?」想起那日斯文俊雅的身影,她大笑三聲,「怎麼可能,他還沒討老婆嗎?」
這麼帥,可能早就有老婆了吧!迸代人不是都很早婚嗎?
「小姐,你又忘了嗎?」
「說吧!」她承認她忘了,「我又忘了什麼了。」
「忘了你一個多月前還沒撞到腦袋時,曾要老爺送畫軸到龍騰堡給滕少堡主。」
「送畫軸到龍騰堡給滕冥?哈哈哈……」又是哪門子的笑話啊!七月都過了,要她的畫軸去驅魔避邪用嗎?
「結果呢?」
「畫軸被退回來了。」
真可憐,那時小姐還在府里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說什麼她韋海棠配不上滕冥是不是?!竟然將她的畫軸給退回。
韋海棠發飆的那幾日,她的廂房總是不時的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奴僕做事只要一個沒順她的心,便會換來一頓好打,可是嚇死他們了。
「退回……」
是啊!以她的花容月貌要驅魔避邪可能有點困難,顏少真單純的想著。
她的雙腳在水面上晃啊晃的,濺起了不少水花。「可以請問我那時為何要我爹將我的畫軸送給滕冥?」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反正小姐全忘了,她還是照實說好了,「就是有日小姐你和夫人上山禮佛,結果遇到了歹人,是滕少堡主出手救了你。」
「該不會……」顏少真的腦袋轟隆隆的響著,「該不會是我對滕冥一見鍾情,所以才會要我爹爹將我的畫軸送給他?」
以身相許,好厲害啊……古人不愧是古人!
「是的。」
「老天,頭好痛、頭好痛……」她可沒打算「嫁」給古代人呢!她還是想回現代找老公。「不過也還好,對方退婚了不是嗎?哈哈哈……」
「所以了,就算他是來提親的,那對象應該也不是我,而是百合吧!」想到這點,她忍不住輕笑了幾聲,口中哼著小雀听不懂的歌曲。
「敢問韋姑娘,將腳泡在水里可舒服?」一個男音從韋海棠的頭頂飄過,小雀倒抽了口氣,連忙退到一旁。
「舒服啊!你也要來泡嗎?水很冰很涼喔……」
她仰首,一張帶著濃厚笑意的斯文俊臉正望著她,她嚇得身子傾斜一邊,重心不穩的掉到池子里。
「噗!救命啊……救命啊……」她會射箭不代表她會游泳,運動細胞不錯不代表她不是個棒槌。
她的手不停的拍打著水面,「小雀救我啊……」她喝了好幾日水,就不知道有沒有將小魚兒順便給吞進肚里。
「小姐……小姐……」小雀在原地打轉,急得都快哭了,「小姐,我不會泅水啊!怎麼辦?我去叫人來……」
「等你……找到人來,我就……淹死了……」顏少真求救的目光掃向帶著微笑站在池子邊的滕冥。他這個人是沒有同情心是不?見到她快淹死了,竟然還不來救她!
「滕少堡主,可以請你救救我們小姐嗎?嗚嗚……」小雀哭求著。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韋姑娘並沒有拜托在下!」那日讓沉剛護送她們主僕回去時,他就派人去查了下她的身分,證實他的猜測無誤……而今日到韋府來,他是來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是月餘前才讓他退回畫軸的姑娘。
他們龍騰堡財力雄厚,而且他還承襲自他娘親的容貌,長得俊俏,總是令不少姑娘傾心,像韋海棠這種畫軸,他總是看也不看一眼,最少已退過百幅。
只是,他沒想到會意外的踫上她,甚至對她念念不忘……
「我都快淹死了……拜托你啊……」
死人哪!只不過是叫他救她而已,又沒有叫他幫她施展CPR……好吧!他應該也不會。
不行了……不行了……她連鼻子都浸水了……
顏少真咳了幾聲,就在認為自己將要一命歸西時,一道銀白身影俐落的撈起了她,摟著她的腰,待她的腳尖踫觸到草地時便放開她。
她癱坐在草地上,不停的咳嗽。
「韋姑娘可好?」
「不好!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好了!」
她狠瞪了滕冥一眼,認定他只是長得帥、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其實他是沒安好心眼,再加上……小雀說的,她的畫軸被他給退回來。
沒錯,那是不關她的事,被他退畫軸的是韋海棠……可,她現在的身分就是韋海棠啊!新仇加上舊恨,總之她就是對滕冥有一肚子的馬氣。
她全身濕透了,原本梳得美麗的發髻也亂了,金步搖歪歪斜斜的插在發上,整個人狼狽不己。
「小姐,起風了,先進房內換套干淨的衣裳可好?」
「好哇……哈哈哈……啾!」她揉揉小鼻子,果然,還真的是打了個噴嚏,真的有點冷了。
她讓小雀扶著站起身,看也不看滕冥就想轉身走人,可滕冥卻像不肯放過她似的開口。
「韋姑娘,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真是個特別的姑娘,不像時下那些姑娘一樣做作,反倒是很真。
「什麼事!」顏少真沒好氣的應道。
「在下想姑娘你可能忘了向我道謝了。」
「哦!」她包裹著小喜去拿來的大衣。
「滕少堡主,你沒听說過施恩莫望報嗎?」
小里小氣的,想來他這個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賤」哩,他上次救了韋海棠,人家她要以身相許他就不要;現在他只不過是「順手」救了她而己,竟然還要她道謝,嗟……
笑意在眼眸不停的擴散,「在下只听過受人點滴,當報以泉涌之恩。」
哼!顏少真用鼻孔冷哼了聲,「小雀,就派你去了。」
小雀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小姐,你派我去做什麼?」
「向滕少堡主道謝啊!既然他一心想著我們要向他道謝,那我就派你這個代表去就行了啊!笨蛋!」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後,逕自走過蜿蜒的?廊,回到自己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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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小喜沖入顏少真的房內,對著不停打噴嚏的她喊著。
「怎麼了?那個瘟神走了啊?」如果有鹽在她手中,她絕對會到處灑鹽巴,還不停的嚷著「惡靈退散」。
她會這麼的「淒慘落魄」不全都是滕冥搞出來的嗎?
他只要不要無緣無故的站在她身後,她就不會被嚇到,不會被嚇到就不會掉到水里,然後喝了好幾口水……
總之,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出現在韋府里頭!
「瘟神?誰……」
「把我搞得這麼慘的人是誰?不就是……滕冥嗎?」她可是氣他氣得牙癢癢的,真的想把他大卸八塊吞下月復。
哦喔!原來小姐是在說滕冥啊,看來滕少堡主真的是得罪了她們愛記恨的小姐了,「老爺請小姐到廳里去。」
「做什麼?」她嘟著嘴。
「說有重要的事要說,連三小姐也去了,一定是有關滕少堡主的事。」
她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滕冥的事、更不想見到他,「不去、不去。」她揮揮手,「小喜你去和我爹說我病了。」
「可是小姐你明明就好好的啊!又沒有哪里病了。」單純的小喜左看、右看,顏少真就是好好的,頭好壯壯呢!
「我——裝——的——」
迸人都這麼直嗎?一點都不會變通嗎?
連要裝病都還得先向丫鬟解釋她是在裝病,「這樣你懂吧?就跟我爹說我剛才落水,全身發冷沒辦法下床……這樣你會吧?」
「沒辦法下床?」小喜緊蹙著眉頭,小姐不就是站在她面前嗎?怎麼會沒辦法下床……
「裝的、裝的,快去。」唉——真的是個笨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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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堡主,請喝茶。」韋福巴結著滕冥,肥肥肉肉的三下巴還因為笑而顫抖了幾下。
「謝謝。」
滕冥見到韋百合由丫鬟攙扶走入大廳。
百合萬般嬌羞的望了滕冥一眼之後,直走到韋福身旁坐下。
「爹爹。」
方才她有听丫鬟說過了,也許滕冥這次來韋府就是來提親的,她雖然長得美麗,可是跟她的二姊海棠一比,就只能說是登不上台面;不過,之前海棠還被滕冥退過畫軸,這應該就代表著滕冥對海棠無意吧!
如此一來,他若真的是來提親的……對象就只剩她一個而已。
思及此,她不禁又害羞的看了滕冥一眼。他真的長得好俊……而且听聞龍騰堡宮可敵國,若是她真的能嫁給滕冥,那往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就是綾羅綢緞。
「百合,你來了啊!炳哈……」韋福得意的笑了幾聲,他的三個女兒都是城南有名的大美人。
「滕少堡主,容我介紹一下,這是我三女百合。」
滕冥的心根本不在百合身上,他禮貌性的點點頭,「素聞百合姑娘長得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的視線直視著大廳口,仍沒見到海棠的身影,正打算開口詢問之時,見到了她的貼身丫鬟。
「小喜,你怎麼這麼匆忙?」韋福微怒,「海棠呢?不是叫你去請小姐出來嗎?」
小喜吞了吞日水,非常害怕的低下頭,「小姐,小姐剛才不小心掉到池子里,有點染上風寒,沒辦法下床榻……」
染上風寒?滕冥挑了挑眉,有些擔心,可是剛才看她的樣子應該還好,怎麼這樣就染上風寒了?
「海棠怎麼會掉到池子里去?」韋福問道。
「這……這……」小喜結結巴巴,雙眼偷瞄了滕冥。
「請大夫了沒?」
「還、還沒……」她怯怯的回話。
「那還不快去請大夫,還楞在那里做什麼,真的是氣死我了!」韋福拍桌震怒。
「且慢。」滕冥出聲,「在下略懂醫術,不如讓在下去看看海棠姑娘吧!」
「這……」韋福有點遲疑,可是想到病得下不了床的海棠,他還是點頭了。
「小喜,還不快帶路!」
小喜的眼眶都快擠出兩泡淚水了,小姐就是因為不想見到滕冥才說自己病得下不了床,可現在……她卻引來了滕冥對小姐的關心,也許在滕少堡主走了之後,小姐會氣得指責她辦事不力,然後磨刀……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