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端坐在車里,白雪冬的視線不時往白志文的方向瞟,但他除了上車前打了通電話以外就沒再開口,隱忍了好半晌,她才剛要開口就被打斷。
「不用現在跟我解釋,等會兒回到家你會有很多時間說。」
白志文的聲音平板,視線未曾移開前方。
這話堵得白雪冬不敢再開口。
一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車子駛進白家前院,她踏進大門,果然見到所有人全排排坐在客廳沙發上,這陣僅比三堂會審還可怕。
「小雪,你不是和碧秋去玩,為什麼會到宴會去?」性急的白志武首先發難。
「小雪,大哥在電話里說的那個男人是誰?」白志全比較在意這點。
「停!你們兩兄弟問這麼急做什麼?」白母一看就知道仁在門口的女兒快嚇壞了,不慌不忙地接過發言權。「雪冬,過來這邊讓媽看看,你有沒有變瘦?」
「媽……」得到喘息的機會,白雪冬連忙走到母親眼前,撒嬌似地叫道。
「嗯!真漂亮,穿著這身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來,你說是吧老公?」白母的眼底有著贊賞,卻也敏感的發現她身上有股成熟的韻味。
是因為她在談戀愛嗎?
「嗯!」從接到通知起便不發一語的白父,終于發出類似贊同的聲音,表情嚴厲地看著白雪冬。
「爸……」她吶吶地叫道,有些手足無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直視父親的眼楮。
「告訴媽,這一個多月來都去哪些地方玩呢?」由母和藹地問。
「我……我……」面對所有人的注視,白雪冬的臉漲紅,背脊在冒冷汗。
「怎麼了?不舒服嗎?」白母知道她的心里有鬼,依舊不動聲色。
「爸、媽、哥哥,對不起!」沒辦法再說謊,白雪冬低著頭聲若蚊銷地道歉。
「為什麼道歉?」白母問。
「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沒有和碧秋去玩。」
「好啊!這個何碧秋拐我們!」白志武橫眉豎目地抱拳說道。
「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是我要碧秋幫我騙你們的啦!二哥,你不要怪碧秋。」白雪冬焦急地為何碧秋辯解。
「你沒有跟何碧秋出去,那這些日子你跑去哪了?不會是跟那個帶你去宴會的男人在一起吧!」白志武忍不住搶話。
她心虛地點頭承認。
「什麼!」白志武、白志全雙雙吼道。
「那個渾蛋是誰?我現在馬上去找他!」怒氣沖沖的白志武從沙發中跳起。
「二哥!」白雪冬嚇得連忙拉住他。
「志武你冷靜點!傍我坐回去!」白母蹩眉道︰「你現在想去哪里找他?」
「小雪,你這一個多月真的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面色嚴肅的白志全握住她的肩再次確定。
「三哥,對不起……」她只能這麼說。
「為什麼要說謊?」白志全真的不敢相信,他從小呵護到大的妹妹竟會說謊。
「志全,你先別插話。」白母以眼神示意他別著急。「來……雪冬,告訴媽,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
「他叫黑澤彥。」她訥訥地說道。
「你怎麼認識他的?」
「也不能說認識,他是我在幾個月前的園游會上,不小心放出狗狗撞到的那位。」想起那時候,白雪冬還很不好意思。
「哦……那麼是他要約你出去玩,你怕我們不答應,所以就讓碧秋騙我們嗎?」白母希望不是她。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努力地搖頭。
「不要緊張,慢慢說。」白母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肩。
「其實我要碧秋幫我說謊,是因為我又不小心害澤彥受傷了。」她深吸口氣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又?」一直靜默在一旁的白志文首次發聲。
「嗯!就在你們解除禁足的那天,我在路邊撿到一只小狽,沒想到它一溜煙地往馬路上跑,我怕它被車子撞到也跟著追去,結果就害得澤彥為了閃躲我而撞上電線桿。」白雪冬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
「有這麼巧的事?連著二次都是你害他受傷?」白志全不太相信。
「是真的。」她用力點頭。
「然後呢?」白志武比較想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
「後來我就跟著他到醫院去,直到他被推出手術室,我才知道他因為撞擊力的關系,手腳骨折需要住院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這會兒,不等白母開口,白父吼道。
「對不起,爸,我那時是怕你們知道後會狠狠地罵我,又罰我禁足,所以才不敢講。」白雪冬低著頭很是愧疚。
「那你就不怕事發之後,我們會更嚴厲的處罰你嗎?」白母實在不知該罵她什麼,都怪他們平常太寵她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地道歉。
「媽,你讓小雪繼續說。」白志文知道後面還有一大段。
「小雪,那位黑澤彥受傷住院,是你在照顧他嗎?」
「嗯!是我害他受傷的,所以我想去照顧他。」
「難怪,你那段時間常常是早出晚歸,原來都往醫院跑!」
白志武恍然大悟地大叫。
「既然是在醫院,每天來往就好,為什麼後來你要請碧秋幫你說謊?」白志文不理他的驚呼,徑自問道。
「嗯……那時候澤彥說,醫院太吵會影響他工作,所以決定提早出院回家休養,只要定期回醫院做檢查就好。」她回想著當時他說的話。
「然後你跟著到他家去照顧他?」他分明是別有所圖,只有他這個單純的妹妹才會被騙!白志文肯定的想。
「嗯……他是一個人住,我怕他沒有人照顧行動不方便,才會要碧秋幫我騙你們,對不起!」她再三道歉。
「這一個多月來,你都住在他家?」白志全皺眉道,雖說黑澤彥行動不方便,但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不發生事情才怪。
「嗯!」「小雪,他有沒有對你做壞事?」白志全咬牙問道。
「對!版訴二哥,那個姓黑的有沒有踫你?」白志成問得更直接。
「這……」想起他狂肆的親吻與,她的臉浮現羞赧的色彩。
「該死的!他真的踫了你!我要殺了他!」白志武怒發沖冠差點沒劈了眼前的茶幾。
「二哥!」白雪冬害怕地叫道。
「雪冬,告訴媽,你喜歡他嗎?」知女莫若母。白母在她的眼中看見戀愛中的人才有的光彩。
她輕輕地點頭承認。
「那他呢?他有沒有說過喜歡你?」她柔聲地問。
「我……不知道……」她頓時變得沮喪。
「什麼!他竟敢玩弄你的感情!版訴我,他住哪兒?我要去找他算帳!」白志武吼道。
「志武,你冷靜點!」白志文睨了他一眼。
「大哥,這叫我怎麼冷靜!小雪被人欺負耶!」白志武不滿地反駁。
「事情還沒有定論,」真是的,他怎麼會有這麼沖動的弟弟!白志文繼續說道︰「據我的了解,黑澤彥有意娶小雪為妻。」
「哦……有這事?」所有人全看向白雪冬。
「嗯。」
「我不答應!我才不要把小雪嫁給他!」白志武劈頭就投了反對票。
「志武,以為他玩弄雪冬要找人的是你,現在听到人家想娶雪冬,你又猛反對,你不覺得你在自相矛盾嗎?」白母忍不住叨念他。
「我……」他還想說什麼。
「你閉嘴!」白母打斷他的話,大聲地宣布。「好了!現在時間晚了,所有人都給我回房休息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媽……」白志武、白志全同時叫道。
「不用叫,現在馬上給我回房去!」她指向樓梯,不給他們有發表的機會。
母親大人生氣了,二兄弟見白母不善的神色,只好互看一眼模模鼻子上樓,將心里的疑問悶在心里。
「媽……」她以為自己會有一頗好罵,卻在下一瞬間豬羊變色。這轉變讓白雪冬有些吃驚。
「雪冬,你也去洗澡睡覺。」事情發展至此,她心里有數,也就沒再追問。
「小雪,走吧!」收到母親的示意,白志文扶著她的手臂離開。
等他們全上樓,白母重新坐回沙發,面向從頭到尾都擺著張臉的白父︰「老公,你在生氣?」
「你說我怎麼能不生氣!我女兒養這麼大,居然會為了個不相干的男人說謊騙我!」處在震怒中的白父,終于爆發出來。
「別氣了!你也知道女兒本來就很單純善良,她不過是怕我們懲罰而已。」白母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哼!你還看得真開。」
「看不開又如何?真要懲罰女兒,我就不信你狠得下心!」
深知老公的脾氣,她回堵一句。「現在我反倒比較好奇黑澤彥的長相,畢竟是女兒喜歡的對象。」
「哼!他就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一出現我鐵定要他好看!」敢覬覦他最寶貝的女兒,真是不要命了。
「哎喲……當真這麼做,把人家趕跑,你就不怕女兒會傷心啊!」「哼!像那種會拐女人的男人有什麼好!我才不會把女兒交給他!」白父氣憤的說道。
「老公,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嗎?」白母斜靠著他,眼底帶笑。
「像什麼?」
「要不要我拿鏡子給你看啊?你現在的樣子就像當年知道我還有追求者時,馬上打翻醋壇子一模一樣。」難怪有人說男人對待女兒除了疼愛還有一點愛情成分。
「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答應雪冬嫁給那個姓黑的。」
白父別過頭去,臉上有著被戳破心情的尷尬。
「不讓她嫁,你是想讓她當老姑婆啊!」「笑話!雪冬沒嫁出去,我們白家也不是養不起!」白父回嘴道。
「就怕到時候,雪冬會怪你趕跑了她喜歡的人。」真是的,父子四人都一樣,老的有戀女情結,小的有戀妹情結,想來就覺得好笑。
「雪冬才不會呢!」白父嘴上答得肯定,心里卻起了疑問。
「不會就好。」說歸說,她的表情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跟你說了,我上樓去睡覺。」留下臉上帶著取笑神情的白母,白父說完便悶悶地起身離開。
徹夜未眠,黑澤彥一早還是精神奕奕地來到白家,準備和白雪冬的家人見面,對于即將面臨的刁難,他已作好心理建設。
話雖如此,不自覺緊握的雙手仍泄露出他的緊張,以往他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松看待,唯獨這次不一樣,他的心情從沒有這麼謹慎小心過。
深吸口氣,他按下門鈴,沒多久大門便自動開啟,跟著穿越前院,放眼望去全是翠綠色的草坪和小樹,顯示出主人的用心。
罷踏上小階梯,還沒敲門板,門就從里面打開,在他來不及看清時,臉頰猛然傳來巨痛讓他倒退數步,直接摔到地上。
「你這個渾蛋還敢來!」白志武早就等著扁人了。「志全,我們上!」「這還用你叫嗎?」今天特別請假就是為了這一刻,白志全怎可放過,馬上沖過去。
就這樣兩人將黑澤彥圍住,你一拳我一腳的開扁,而黑澤彥像是毫無招架之力似的處在挨打地位。
「二哥、三哥!你們不要再打了!」白雪冬想沖上前去阻止卻被白志文攔住。「大哥,求求你,放開我!」「雪冬,不關你的事,別過來!」黑澤彥听到了她的聲音咬牙說道,很清楚這是他該受的,所以不閃也不躲,更不願她受到波及。
「不要以為你來這招我們就會放過你!沒用的!」白志武的拳頭更是往他的月復部打。
「澤彥!」看著他被哥哥們毒打,白雪冬的心好痛,身子不停地掙扎著。「哥哥,你們不要打了!大哥,放開我!」
「小雪,沒用的,誰叫他敢使計不讓你回家,這是他該得的。」白志文冷眼看著他被揍。
「不是這樣的,是我害他受傷,理當照顧他的傷,是我自己願意的,大哥……求求你,叫他們住手。」她努力為他辯解。
「小雪,你實在太天真了!謗本不懂他的詭計。」白志文試著跟她解釋。
「我沒有!我只知道他手腳的傷才好,不可以再受傷了。」
她不停地搖頭,轉而向里面喊道︰「爸媽,求求你們,叫他們住手。」
白父裝作沒听到,徑自吃他的早餐。
「老公……」白母不贊同的叫道,「志文,夠了,懲罰也該有個限度,叫他們住手。」
「志武、志全!停手!」母命難違,白志文只得開口喊停,但他倆不知是沒听到還是打上癮了,硬是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要打了!」趁白志文放松手勁,白雪冬掙月兌他的精制,直接沖進戰區,就在一瞬間,不知哪來的拳頭直掃向她。
「雪冬,小心!」黑澤彥心髒一縮,眼明手快地將她護在懷里,讓拳頭擊在他的肩上。
「小雪!」出拳不留情的白志全只見到一抹白影出現,根本來不及收勢,整個人嚇在當場。
「該死的!你竟敢對雪冬出手!」一直隱忍不動手的黑澤彥終于出拳。
「啊!我的鼻子斷了!」白志全捂著鼻梁倒退好幾步。
「雪冬,你有沒有傷到?」黑澤彥緊張地拉開距離,上下察看著。
「我沒事。」她搖頭,卻在看見他的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時,紅了眼眶。「澤彥,對不起,又害你受傷了。」她伸手輕踫他的臉頰。
「我沒事。」他忍痛不躲讓她模。
听見吼聲,白氏夫婦馬上沖到門口,就看到白雪冬被抱著,白志全捂著鼻子喊痛的景象。
「老三,你做了什麼好事!」白父皺緊眉頭。
「這還用問嗎?都是你害的,早叫你阻止他們,你就不听!」白母瞪了他一眼。
「我沒說話,你不也開口了。」真是欲加之罪,白父一臉無奈。
「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進來!」一听見白母的命令,兄弟倆只好乖乖進門。
「走吧!我們進去,我幫你擦藥。」白雪冬很小心地扶著他走。
沒多久一伙人全集中在客廳,白家人將黑澤彥圍成半圓,除了白雪冬帶著急救箱坐在他身旁。
「小雪,你不公平,好歹我的鼻子也受傷了,你應該先幫我擦藥!」白志全見狀,馬上抗議。
「才不要呢!你出手這麼重,人家澤彥不過才回你一下而且!」白雪冬嘟著嘴說道。
「說這什麼話!我是你三哥耶……」白志全一臉大受打擊。
「都一樣啦!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才不理你?哼?」
她別過頭去,打開急救箱拿出藥膏。
知道白雪冬重視他比誰都多的感覺真好,受這種傷真值得。黑澤彥克制自己不露出得意的表情。
「澤彥,很痛吧!對不起!」她小心地幫他擦藥。
「別道歉,這不是你的錯。」他柔聲說道。
「老媽,你們看,虧我平常這麼疼愛小雪,今天她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給我臉色看。」白志全不滿地向父母抗議。
「你還跟爸媽說,你和二哥兩個打一個又算什麼?人家澤彥連回手都沒有,任由你們打。」她反駁道。
這一幕看在白母眼里,不禁暗想,真是女大不中留,雪冬也到了想嫁人的年紀了。
「沒的事,雪冬,這是我該受的。」黑澤彥阻止她繼續幫腔,不想因為這點跟他們家人交惡。
「算你有自知之明!」白志武冷哼道。
嗯!不錯,很識時務的年輕人,懂得說話和哄人。白母點頭想道,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像丈母娘在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黑先生,請問你目前從事什麼工作?」
「伯母,您叫我澤彥就好,我目前經營一家公司。」黑澤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場的男士,全帶著敵意在瞪他,唯有白母是不排斥他的。
「哦?那府上還有哪些人?」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雖然臉帶傷但可以看出他的相貌堂堂,氣勢過人,並非池中之物。
「父親在幾年前過世,現在家里只有母親。」
「那……」
「老婆,你調查戶口啊!黑先生,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
白父打斷白母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伯父,我知道我很後突,但我希望您可以答應讓我娶雪冬為妻。」黑澤彥堅定的說道。
「我不答應!」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為什麼?」他直視著白父。
「就憑你拐我女兒去住你那里就夠了!」他怒氣難消。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很不諒解,但請你們體諒我想和雪冬在一起的心情。」黑澤彥目光坦蕩地看向所有人。
「澤彥……這……」這眼前的原因,完全措不上關系嘛!白雪冬不了解他為什麼要說謊,心里又對他的話產生奇異的感覺。
「雪冬,你別插話。」他伸手抵住她的嘴。
「我不答應!」「我也是!」白家父子異口同聲的反對。
「你們統統給我閉嘴!」白母看不下去,跳出來說話。
「媽……」
「不用叫!婚姻這檔事決定權在女兒身上,你們別替她決定!」白母將問題丟給當事人。
「女兒,你要想好啊!這可關系到你的幸福。」
「小雪,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答應!」「小雪,像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根本不是真心的,別被他騙了。」
「小雪……」
白家父子又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阻白雪冬,完全不管黑澤彥的感受,淨是不客氣的批評。
「我……」听著四面八方的勸告,讓白雪冬不知如何是好,目光轉向黑澤彥。
「雪冬,你曾經問我喜不喜歡你,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不只喜歡你,而是我愛你。」黑澤彥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白。
「澤彥……」听到這句話,白雪冬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原在心底的疑問與莫名的空虛全在瞬間消失。
「請你嫁給我。」他的黑瞳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眼。
「好。」感受到一波波的暖意在心頭擴散,她不禁月兌口而出。
「太好了。」他笑得像八月的陽光一樣燦爛,激動地緊抱著她。
「小雪……」
白家父子驚訝地叫道,完全無法接受,他們最寵愛的小雪就這麼輕易地被別的男人拐走,只有白母眼神帶笑。老神在在地看著這一切。
從此以後,多個男人來疼愛女兒,有什麼不好,嘖!這些男人哦……
事實證明,黑澤彥要娶白雪冬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說女主角已經點頭答應,但白家父子是想盡辦法,找盡鎊種理由不讓他們結婚。
但幾個月後,白家父子還是不得不讓他們進禮堂,當然是在白母的喝令下,才勉強答應,因為黑澤彥之前的努力,成功先馳得點——白雪冬懷孕了。
為了這檔事,白家父子更是痛恨黑澤彥,常常可以看到白家父子對白雪冬生的小孩們呵護備至,可對黑澤彥則是當作隱形人看待,這讓白母和白雪冬看了實在好氣又好笑,卻又拿他們沒辦法,只能由他們去。
對不起,澤彥。白雪冬轉頭無聲地對他說抱歉。
黑澤彥不在意地搖頭,反正他早已經習慣這種戲碼,再說有他們照顧小孩,可以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這麼一想,他的嘴角溢出笑意,牽起她的手往另一個角落走去,或許再出國度個小假也不錯。
白雪冬抬頭回應他的微笑,深深感覺到幸福的滋味正包圍著她,忽地,她想起一個人,就是黑澤彥的母親洪秀妹。
自幾年前的那場宴會後,她再也不曾見過她,听黑澤彥說她厭倦了社交生活,現在人都待在國外沒打算再回來。
她不免感到遺憾,如果她也在這里和大家一起享受天倫之樂該有多好?雖然她已經知道為何黑澤彥對他母親總沒有好臉色。
「怎麼了?你越來越愛神游哦!」黑澤彥輕點她的俏鼻。
「沒有啦!我們找個時間出動玩,好不?」她的眼瞳晶亮地望著他。
「好啊!你想去哪?」果然是心有靈犀,他笑問。
「我們去瑞士如何?听之夏說那里風景很美呢!」她補上一句。當然會選瑞士還有一個重點——洪秀妹就在那里。
「好啊!」他毫不考慮地點頭同意,其實一听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去看看母親也好。
幾年的婚姻生活下來,影響最大的就是他的心境,白雪冬的平了他對母親的不諒解,也許他可以試著和母親和平共處。
「太好了。」她開心地投入他懷中。
碧秋常說她傻人有傻福,果然沒錯,她真的很幸運,可以撞到一個寵她又疼她的好丈夫,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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