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關島的一間小報社以聳動的標題刊登昨晚韓書槐和蜜雪兒的事情後,今天各地的媒體記者全都聚集在飯店與高橋的家門外,他們已查出楚涵的藏身之處。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那麼多記者?」楚涵將窗簾掀開一條小縫,驚愕的從窗戶往外望。她根本毫無頭緒,只是一直听見他們在問什麼某某報紙所報導的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高橋已經想辦法出去了,他會把那引起轟動的報紙買回來。」
楚涵無語,她有不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是從昨天蜜雪兒的傳話開始的。
「回來了,回來了!」麗莎大喊,看著丈夫排開眾家記者,奮力的關上大門,阻隔幾個闖進來的記者,不過還是被他們從門縫里拍了好幾個鏡頭。
「我把報紙買回來了。」高橋將報紙遞給麗莎。
麗莎立刻翻開報紙,清楚的看見以頭條獨家大篇幅的報導。
她的臉色看見標題後變得很不自在,和丈夫對看一眼,才轉頭面對楚涵。
「楚涵,沒什麼事,你不要看算了。」麗莎將報紙折起來,不打算給楚涵。
「給我吧!麗莎。」
「楚涵……」
「麗莎,我既然必須面對媒體記者,那麼我怎麼可以逃避問題呢?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必須知道,給我吧!」
「給她吧!麗莎。」高橋點點頭。
麗莎只好將報紙交給楚涵。
楚涵緩緩的打開報紙,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她萬萬想不到入眼的竟是這麼不堪的標題與照片。
螢幕情人琵琶別抱,與新情人親熱游沙堡。
夜未昏,情狂熱,性趣正濃,飯店消火。
幾張巨幅的照片醒目又清楚,分別是沙堡前的親密擁抱、兩人相擁離去、韓書槐體貼的扶著蜜雪兒坐進他的車子,最後一張是兩人站在飯店房間門口,韓書槐正擁著蜜雪兒走進房里。
被了,夠了!
楚涵將報紙丟在一旁,痛苦的將臉埋在掌中,說什麼要拍戲,全都是騙人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若一開始就是無心,為什麼要來招惹她?如今,要她如何承受這種椎心之痛?
「楚涵,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書槐不是這種人。」高橋見她那麼痛苦,立刻安慰她。
「對啊,楚涵,書槐的為人我們最清楚,這件事一定是那個蜜雪兒搞的鬼,你一定要相信書槐。」麗莎也幫腔說話。
「高橋、麗莎,謝謝你們,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這一切是蜜雪兒設計的,但是蜜雪兒能強迫書槐抱她,和她進飯店的房間嗎?」楚涵傷心的搖頭。
「這……這一定有什麼原因,你要讓書槐跟你解釋,書槐會有理由的。」
「我會訂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台灣,如果書槐真的被設計,那麼他一看到報紙一定會立刻想對我解釋,在飛機起飛之前,他的解釋我都會听,但是如果他沒有來,那麼一切就結束了!」楚涵立刻撥電話訂機票。
「楚涵,別這樣,你不可以一走了之啊!」麗莎急了。
「那麼我留在這里做什麼?再讓人重重的傷我一次嗎?不!一次就夠了,就算這一切都是誤會,書槐他也知道我會在哪里。」楚涵心意已決。
「我……我馬上打電話給書槐,要他立刻趕回來。」麗莎立刻撥韓書槐的手機,不過還是撥不通。
「沒有用的,他的手機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無法接通,他根本就沒有開機,這不是很明顯嗎?」楚涵心寒地說。
「我打飯店的櫃台!」麗莎不放棄,立刻撥了飯店的電話。
電話是接通了,不過櫃台接到命令,不準把電話接給韓書槐。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麗莎氣得摔下電話。
突然,麗莎家的電話立刻響了起來。她飛快的接起話筒,「喂?」
她祈禱是書槐打來的電話,不過對方卻是記者。
「你們不要煩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麗莎大吼,掛斷電話。
電話又立刻響起,麗莎再度接起來,還是記者打的,她又將它掛斷。
記者不斷的打電話來,一通又一通,令他們煩不勝煩。
「把話筒拿起來吧!再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楚涵沒表情的說。
「可是……如果是書槐呢?」麗莎還是抱著希望。
「我想他有他的事要忙,不會打電話來了。」楚涵站起身,轉身走進臥房。
麗莎緊張地問︰「你要做什麼?」
「我要收拾行李。」楚涵將門關上,希望能關上外在的一切擾嚷。她的心好痛,腦海里一直不斷的閃過那幾張照片,最後她在心中吶喊,書槐,你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告訴我啊!你在哪里?
淚水終于流下來,楚涵嗚咽的哭倒在床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韓書槐以前所未有的怒火看著報上斗大的標題,從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激起滔天怒火,但這次他卻有想殺人的沖動,他想殺了這個記者、毀了這家報社!最主要的,他想將蜜雪兒碎尸萬段!
「你說,你有什麼解釋?」韓書槐將報紙丟在蜜雪兒的臉上,在場的還有老羅和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大家都是因為一大早報紙上引起的轟動而聚集在飯店臨時空出來的會議室。
「這不關我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蜜雪兒一句話就將責任推得一干二淨。
「我很肯定這完全是你一手導演的!蜜雪兒,我要你立刻向媒體記者澄清,要不然我也有辦法讓一切都真相大白,畢竟證人實在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何況我的腳是真的受傷了,我為了演戲有必要把自己傷得這麼重嗎?」
「那好,就算這一切不是你計劃的,那麼你也可以對媒體公布真相,我相信這並沒有什麼困難,你說對不對?」韓書槐忍著氣,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盡快澄清比較重要,蜜雪兒耍詭計的事就暫時不談。
「我不要。」蜜雪兒搖頭。
「蜜雪兒!你到底想怎樣?」韓書槐真的很火大,神情冰冷,咬牙切齒地問。
「我並沒有想怎樣,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只會愈描愈黑,干脆就順其自然,讓媒體自己去想,等過些時候熱度退了就沒事了。」
「你以為這樣能為你帶來什麼好處?你若不出面澄清,我也會出面否認。但是到那時候你就要有所覺悟,我會用盡所有的關系和影響力,讓你無法在演藝界立足!」
「你不可以這麼做!」蜜雪兒震驚極了,她萬萬沒想到他會氣成這個樣子。
「不可以這麼做?要不要我立刻做給你看?」韓書槐冷冷一笑,轉向這部片的導演,「導演,這部片子只要有蜜雪兒,我就不拍了。」
「書槐,有必要這樣嗎?」導演為難的出言相勸。
「你不可以這麼做,大家都有簽合約。」蜜雪兒急了。
「要違約金嗎?可以啊!多少我都付得起。」韓書槐存心不給她活路走。「導演,你自己作選擇吧!你知道我一向敬業,但我對這件事已經忍無可忍,所以有她就沒有我,而且我在這里聲明,往後我要拍的所有戲,全部都維持這個原則,有我韓書槐,就不可以有蜜雪兒!」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蜜雪兒慘白了臉。「過去有人拿你炒作新聞制造不實的緋聞,你都是不聞不問,這次為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老羅開口,「現在的書槐做任何事都要顧慮到楚涵。」
韓書槐全身一震,天啊!楚涵,他竟然把她給疏忽了!
一大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只想快點澄清誤會,但是卻忘了先撥電話跟她解釋清楚。
楚涵,楚涵!你可別信以為真,你了解我的,不是嗎?
「你們誰的電話借我?」韓書槐立刻大喊。
老羅立刻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
韓書槐接過來,立刻撥了高橋家的電話,可卻沒人接!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人在家?
又連續撥了好幾通,都是一樣的結果。
懊死!這種時候他實在走不開啊!
「老羅,我要你每隔十分鐘就打一次電話,直到接通為止。」韓書槐將電話還給老羅,並交代著。
「知道了,不過我想他們可能將話筒拿起來了。」
「為什麼?」
「記者啊!他們那里一定圍了一大群記者,電話也一定響個不停。」
「該死!」韓書槐憤恨的捶了一下牆。「蜜雪兒!我的手機也是你故意摔壞的,對不對?該死的你!」他忍著揍她一頓的沖動,轉向老羅,「老羅,立刻通知所有記者,下午一點我要召開記者會。」
「知道了。」老羅領命走出去。
「蜜雪兒,我相信你會乖乖的出席記者會,好好的把事實說清楚,對不對?」韓書槐冷冷的盯著她,話里的警告味濃厚。
「我知道了。」蜜雪兒臉色蒼白的點頭。
「很好。」
韓書槐原本以為事情會圓滿的結束,在他對在場的記者說明昨晚事實的真相後,記者們都轉向蜜雪兒求證。
原本一直低著頭不語的蜜雪兒,終于抬起頭來,她的眼眶蓄滿淚水,表情非常的哀傷。
「我之所以參加這場記者會,是因為書槐拿我往後的演藝生涯作威脅,所以我不得不忍痛出席,而事實是什麼?事實就是強者想讓大家相信的事,韓書槐說什麼就是事實。」
「蜜雪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韓書槐簡直想殺人,她說的這幾句話明明就是故意誤導大眾。
蜜雪兒淒然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又問了一大堆問題,不外乎都是臆測之詞,但是韓書槐知道,他們會將那些臆測之詞當成事實的刊登在報紙上。
「各位,我再次鄭重的聲明,我和蜜雪兒•高登的關系,除了同時演出這部片子外,沒有任何關系。
「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相信各位從我過去的生活中也很了解我的為人和作風,我不想再多作爭辯,因為昨晚的證人實在太多了,你們如果隨便找個工作人員問問,或者現在就檢查高登小姐的腳,都可以證明我說的是事實。有關昨晚的事情,我只解釋到此為止。
「接下來我想要做一項聲明,為了證明我和高登小姐完全沒有曖昧關系,我決定往後絕對不再和高登小姐在同一個螢幕中出現,也就是說,往後有高登小姐擔任角色演出的片子,我就不會參加那部片子的拍攝工作。」韓書槐說完,轉而面對蜜雪兒,「高登小姐,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也不再理會蜜雪兒又會玩出什麼花樣。如果她還不知悔改,他會有辦法對付她,昨晚那名記者就是最好的證人,迫不得已,他會讓那名記者出面解釋。
蜜雪兒依然在演戲,她痴痴的望著韓書槐的背影,淚水適時的滴了下來。
記者們見狀立刻紛紛發問。
蜜雪兒轉頭面對記者,悠悠地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演員,怎麼敵得過名門之女呢?」
「高登小姐,你所指的名門之女是楚涵嗎?」記者發問。
「是的,所以兩相比較之下,楚小姐是勝過我太多,我不意外書槐會棄我而選擇她,我也不怪他,因為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對自己比較有益的對象。這件事情我也希望到此為止,事實就如同書槐所說的,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昨晚的一切純粹是誤會。」蜜雪兒聲淚俱下地說完這段話,在她的經紀人的攙扶下,緩緩的離開記者會。
記者會結束了,但事情並沒有結束,蜜雪兒相信自己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完全忘了韓書槐已經對她全面封殺,仍妄想著這條新聞會愈炒愈熱,她的知名度會愈來愈高,然後她就不怕沒有導演、制作人捧著劇本來請她拍戲。
至于韓書槐在離開記者會後,一听老羅說電話依然打不通,立刻驅車前往高橋家,但他萬萬沒想到他這一去已經和楚涵失之交臂了。
「楚涵,你真的要走?」麗莎跟在楚涵後面,焦急得像個老媽子。
「麗莎,我是真的要走。」痛哭過後的楚涵,顯得異常的冷靜,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也似乎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這是在逃避問題嘛,愛情就是要互相信任,書槐的為人你應該也很清楚,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啊!」
「麗莎,我又不是跑去躲起來,不讓書槐找不到我,我只是回家,暫時躲開這些纏人的記者,書槐如果想跟我解釋,他知道該去哪里找我。麗莎,別為我們擔心,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方法。」
「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算了,如果書槐來的話,我會把你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他知道。楚涵,我們是朋友,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可不要客氣,知道嗎?」
「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楚涵掀開窗簾看著外面還不離開的記者,真懷疑他們是不是打算在這里扎營。
「什麼事?」麗莎靠過來,楚涵在她耳邊說著辦法。
沒多久,就見高橋護著「楚涵」排開一擁而上的記者,記者們拼命地問著,「楚涵」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的躲在高橋的護翼下,讓高橋帶著她走向車庫。
途中,高橋見記者們不放棄追問,只好開口,「我現在要帶她到飯店去找韓書槐,我們也很想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麼,所以你們想知道的話就一起來吧!」他說完就坐進車子里,發動引擎離去。
聞言,記者們紛紛上車跟在後面,一瞬間,高橋家前門可羅雀,不見半個人影。
餅了一會兒,高橋家的門打開來,走出來的是提著行李的楚涵,她在心里謝過麗莎和高橋,坐上之前連絡好的計程車,往機場而去。
「書槐,我等你,我們的未來就看你怎麼做了。」楚涵在心里說。
她和韓書槐乘坐的車子在一個路錯而過,且背道而馳得愈行愈遠,他們錯失了彼此。
韓書槐站在高橋家門前,對于此地的冷清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來到這里還必須打一場仗。
門鈴響了許久,依然沒有人回應,他心想,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高橋,是我,開門啊!」他對著屋內喊,生怕他們以為是記者,故而不敢開門。
「楚涵,你們在不在,楚涵?」
不在!這種時候他們會去哪里!
韓書槐往門旁的盆栽底部模去,模出一支鑰匙,他打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他高橋之間的默契。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被擺在一旁的話筒,他上前將它放回原位,這就是他一直無法打通電話的原因。
他走入楚涵的房間,空蕩蕩的房間像是主人已經搬了家,他的心頭一驚,快步走向衣櫃將它打開,空的!他震驚且踉蹌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
走了?楚涵離開了?!
不,這怎麼可能?楚涵竟然什麼也沒交代的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是因為今天報紙上報導的事嗎?她相信了?
別人誤解他他不在意,但是楚涵怎麼可以不信任他呢?他的為人,他是怎麼對她的,難道她都沒有感覺嗎?她怎能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怎能?
「可惡!」韓書槐哀慟的大吼,扯亂床單,發狂似的在房里亂轉。「楚涵,楚涵,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啊!」他仰天大吼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充斥在他胸臆。
「書槐?!」高橋和麗莎在門外就听到有人像瘋子似的在他們家亂吼,立刻沖了進來。「真的是你!」高橋走到他身前,將他從地板上拉起來。
麗莎環顧混亂的房間,知道自己有得整理了。
「書槐啊!你到底在搞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麗莎上前質問。
韓書槐抬起頭來,眼神茫然的看著他們,久久才對準焦距。
「高橋?麗莎?」他像個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浮木般的抓住他們。「楚涵呢?告訴我,楚涵到哪里去了?」
「書槐,你冷靜下來听我說。」高橋將他按回床上,「楚涵回台灣了,兩點的飛機,現在已經飛走了。」
聞言,韓書槐呆了。
走了?她真的走了,回台灣了,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這麼離開他?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怎能這麼殘忍!」韓書槐瘋了似的怒吼。
「你不能這麼說,她哪里殘忍了?從昨天蜜雪兒來找她,說你晚上不會來,要加拍幾場戲的時候,她就一直打你的手機想要證實,但是卻一直連絡不到你,你想過她的心情沒有?當一大早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被差點擠破門的記者吵醒,且還被一連串的問題給淹沒,那種惶恐你想過沒?
「當她看到報紙,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發現加拍幾場戲的話全是謊言,看到你公然的和女人親熱擁抱開房間,那種心痛你又想過沒?姑且不論事實的真相如何,也不論楚涵信了與否,那晚你沒有來的確是事實,而一直連絡不到你也是事實,你要她怎麼辦?」麗莎氣得為楚涵抱不平。
韓書槐知道一切都是蜜雪兒搞的鬼,連那張留言都是假的,他將事情對他們解釋了一遍。
「你並不需要解釋給我們听,需要听的是楚涵。」
「楚涵……我只要她信任我,但是她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這算什麼?」韓書槐痛苦的閉上眼。
「你怪她?」麗莎不敢相信地問。
「我……」韓書槐語塞。
追根究底,楚涵完完全全是個無辜的受害者,這整個事件受傷害最大的是她,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他是罪魁禍首,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怪她?
他一直知道楚涵對于媒體的排斥不可能完全消除,她依然害怕在顯微鏡下過日子,而她為了他努力的克服著,可是他帶給她的是什麼?一而再的將她暴露在媒體前。
不,他不怪她,不怪她一走了之,不怪她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他只怪自己,輕忽的中了別人的詭計,讓她受累。
「不,我沒有怪她。」韓書槐低聲地說。
「好,知道你沒有怪她,那我將她說的話轉告給你。」麗莎滿意的點頭。
「她有話告訴我?」韓書槐驚喜的抓住她。
「對。」
「快告訴我,她說了什麼?」
「她說‘我又不是跑去躲起來,不讓書槐找不到我,我只是回家去,暫時躲開這些纏人的記者,書槐如果想對我解釋,他知道該去哪里找我’,我答應楚涵要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你。」
韓書槐的眼底光芒乍現,是啊!這就是楚涵,他怎麼會忘了她的個性呢?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們,再見。」他飛快的轉身離去。
「喂!你也先告訴我你要怎麼做啊!」麗莎在後面追著。
「我要立刻回台灣。」韓書槐頭也不回的喊。
「你不是還要拍戲嗎?」高橋也追出來,不過這個問題韓書槐已經听不到,他的車子正快速的絕塵而去。
「老公,你認為書槐走得開嗎?」麗莎不確定地問。
「我也不知道,書槐一向很敬業,不曾發生過這種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