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情系俏寡婦 第八章

北堂府,雷風閣,宮筠蘿心事重重的坐在繡架前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開門聲沒有驚擾她,反正不可能是北堂顓譽,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就不曾回房,他們倆也不曾再見過一面。

「大少女乃女乃。」冷漠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她蹙眉抬頭,隨即訝異的望著這陌生的丫環。

「你是誰?」她眯起眼。

「主人已經開始不耐煩,半年了,東西到底有沒有下落?」女子沒有回答她,直接道明來意。

「你告訴主人,我懷疑東西並不在北堂府,我已經找遍了,並沒有找到任何類似的東西……」

「你想違抗主人的命令?!」

「閉嘴!你憑什麼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你不過是一名跑腿的小卒,你想以下犯上嗎?」宮筠蘿生氣的低叱,那氣勢讓那女子一驚。

「屬下不敢。」女子低頭。

「哼!回去轉告主人,我會更仔細尋找,不過你最好也稟報主人我的懷疑,免得東西真的不在北堂府而白忙一場。」

「是。另外這是主人吩咐屬下交給您的。」女子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恭敬的呈上。

爆筠蘿眼神幽黯的接了過來。

突然,丫環喜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少女乃女乃,大少女乃女乃!」

爆筠蘿望了一眼門口,轉而吩咐女子。「回去吧!

別讓人瞧見了。」

「是。」女子由側窗躍出,宮筠蘿才重新坐回繡架,拿起繡花針開始繡花,下一刻,房門被開啟。

「大少女乃女乃!」喜兒匆匆的來到宮筠蘿的臥房。「大少女乃女乃,老爺、夫人和大少爺請您到前廳一趟。」

爆筠蘿訝異的一頓,手中的繡針一不小心刺進指頭。

「哎!」她低呼一聲,看著繡布染上一點嫣紅,漸漸暈了開來。

「哎呀!大少女乃女乃,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喜兒驚慌的喊,立刻從櫃子里取出傷藥幫她上藥包扎。

「沒事的,喜兒,不過刺了一下,不用這麼慎重其事。」

「不行不行,一定要上藥包扎才行,這一針刺的好深,您看血都止不了了。」

爆筠蘿微微一嘆,任由她去。

「喜兒,你知道老爺夫人和大少爺為什麼找我嗎?」

「知道,因為二少爺回來了。」

爆筠蘿震驚的站起身,惹來喜兒的低呼。

「大少女乃女乃,喜兒還沒包扎好呢!」

爆筠蘿重新落坐,心里頭已經波濤洶涌,再也定不下心。

糟了,北堂顓頊回來了!怎麼辦?他一回來,她要辦事就更不方便了……

本以為他這趟離家至少要好幾個月才敢回來,可沒想到不過短短數日,他就回來了。莫非他察覺了什麼?不行!她等一下必須好好觀察他,如果他知道什麼,一定能看出一點蛛絲馬跡的!這樣她也好早做防範。

「好了,大少女乃女乃,咱們趕緊過去吧!」

握緊手中的瓷瓶,宮筠蘿心頭不安極了,她不能失敗,失敗的代價太過龐大。

「大少女乃女乃?」喜兒疑惑的低喚。

爆筠蘿回過神來,將瓷瓶收進懷里。「我們走吧!」

不管如何,她都無法回頭了。

***北堂顓頊牽著唐可可的手踏進家門,立刻引來一陣喧嘩。

「老爺!老爺!二少爺回來了!」門房老伯大喊。一下子,好多人從里頭跑了出來。

「這……有必要這麼的……」對此種盛況,唐可可有點訝異。

「哦,這代表我在這個家是多麼的受歡迎。」北堂顓頊其實也被大家的「盛情」嚇了一跳,不過仍調侃的對她眨眨眼。

「顓頊,你回來了。」北堂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爹,大娘,大哥,我回來了。」北堂顓頊一一打過招呼,嘴角漾著輕淺的笑容,一雙利眼不著痕跡的審視著他們。

「你這個不肖子,還回來做什麼?!」北堂霄突然大吼。

「哦,不是……」北堂顓頊微徽一愣,明明是他自己寫信要他回來的……

「虧你還有臉踏進北堂府一步!」北堂許櫻輕哼。

「你回來做什麼?」北堂顓譽陰郁的望著他,為什麼閻羅殿至今沒有行動?竟然還讓北堂顓頊有踏進北堂府的機會。

「呵,受歡迎?」唐可可斜睨他一眼,臉上有明顯的嘲弄。

「呵呵……」北堂顓頊也只能干笑了,眼神略帶沉痛的望著北堂顓譽。

北堂顓譽冷冷的瞪著他,接著眼光才轉到他身邊的唐可可。

「弟弟,你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那位姑娘給我們認識嗎?」

北堂顓頊一笑,拉過唐可可。

「爹,大娘,大哥,她是唐可可,是唐門三小姐。」

「唐門三小姐?」北堂許櫻似乎對江湖兒女有點不齒。「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只有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嗎?」她不贊同的看著唐可可,似乎對她頗有意見。

「其實……」北堂顓頊低頭望了一眼唐可可,眼底有著一絲邪惡的光芒。「我和可可是私奔的,她算是我的未婚妻吧。」

唐可可柳眉微揚,若有所思的望他—眼,倒沒有做何表示,不過其他人便不同了。

「顓頊,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北堂霄震驚的怒喊。

「爹,我們是不得已的。」

「哼!在我看來是物以類聚,顓頊荒唐,這位唐姑娘看來也是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她的爹娘為什麼會允許?」北堂許櫻不屑的說。

唐可可嘴唇勾著淡笑,就是不允許才叫私奔啊!

雖然心里頗不以為然,但是在外頭她向來都很「體貼」的給足了北堂顓頊面子,所以她沒有做出什麼反應,至于私底下就再說了。

北堂顓頊看到她唇畔的那朵微笑,為大娘捏了一把冷汗。

「大娘,可可的娘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爹……」

「我爹忙的沒時間管我。」唐可可接口。

「原來是沒爹娘教養的孩子,難怪嘛!」北堂許櫻不屑地撇撇唇,充滿鄙夷。

慘了!北堂顓頊在心里為大娘默哀,就見唐可可嘴角微笑擴大,眼底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冷光。

「您是顓頊的大娘,所以我也尊稱您一聲大娘,敢問大娘的爹娘現在何處?」

「可可,大娘的爹娘二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北堂顓頊暗笑,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無非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喔!原來是沒爹娘教養,難怪講起話來如此沒教養,這麼刻薄,一點都沒有身為長者的風度,唉!」唐可可搖頭嘆息。

「噗!」

一聲遏止不住的噴笑,出自于北堂霄的口中,臉色鐵青的北堂許櫻怒瞪著唐可可,接著瞪了一跟笑不可遏的丈夫,旋即拂袖離去。

「弟弟,你的好未婚妻,未進門就知道先來個下馬威,倘若她進了北堂家的門,真不知道又要如何興風作浪。」北堂顓譽嘲諷的道。

「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我不會進北堂家的門。」

不等北堂顓頊回答,唐可可便說。「而且只要不是睜眼瞎子一看就知道下馬威的人是誰,興風作浪的人又是誰,不是嗎?」

氣氛真的是有點尷尬,不過唐可可才不在乎,她可是謹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呢。

「咳!嗯,我看我們還是進屋去吧,站在這兒不方便談話。」北堂霄清了清喉嚨,老實說小兒子的這個媳婦兒,好像不好欺負呢!不過他還挺喜歡的。

北堂顓譽沉著臉,跟在北堂霄的身後進屋,北堂顓頊和唐可可殿後。

「真的不進北堂家的門,嗯?」北堂顓頊斜睨著她低語。

「你說呢?」唐可可笑望著他反問,心底卻涌起一股苦澀感。

「可可,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呢!」北堂顓項轉移話題。

「要不是看在你的分上不想讓你的親人太難堪,他們得到的待遇可就不只這樣了。」唐可可皺皺鼻子,在唐門她習慣了,畢竟那是她的家人,她懶得計較,也是因為那是她的態度所引起的必然結果,不過這里可不是她的家,她不會讓任何人欺到她頭上的!」

「我很想說委屈你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看來我可以放心了。」北堂顓頊笑道。

「原來你在為我擔心啊?」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很多余,是不?」北堂顓頊伸手扶她跨過門檻。

「不會啊!我覺得很高興呢!請你多擔心我一點吧!」唐可可笑得很甜?因為她真的很高興。

「哼!真是目無尊長,在長輩面前竟然還這麼不知羞恥。」早一步進門,已經坐在主位上的北堂許櫻冷哼一聲,打斷他們兩人的凝視。

唐可可對著北堂顓頊吐了吐舌,當然是背對著他們。

「接下來,如果他們不太過分,我都會很溫馴的。」唐可可再對他眨眨眼,低聲的耳語。

「可是我不希望你太溫馴耶!」誰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她又要看戲了。而且有她幫腔他應該會輕松很多,而她不讓他那麼好過。

「咳,顓頊,帶著……哦,可可是吧?帶著可可過來坐下吧!」北堂霄看著大老婆和大兒子不善的臉色,只好再次出面圓場,他個人倒是很喜歡看他們兩個「打情罵俏」的模樣。

北堂顓頊領著唐可可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下人端上來的茶,替她吹了幾下,才端給她。

「茶還燙著,小心點喝。」對于唐可可的沒耐性,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已經了若指掌了,熱茶一定會燙嘴,因為她沒耐性慢慢喝,更沒耐性等它涼。

「謝謝。」又是甜甜的一笑,很理所當然的接過來,完全沒去理會那幾個瞪大眼錯愕至極的「長輩」們。

「顓頊,為什麼你還敢踏進北堂府?難道你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北堂顓譽不想再看他們恩愛的模樣,直接了當的問出他的疑問。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麼不敢回來?我問心無愧。」

北堂顓頊嚴肅的說。「而且听說大哥要納妾了,我專程回來喝大哥的喜酒呢!」

「哼!問心無愧,虧你也說得出口,不過看來你還頗關心我們的,真是令人感動,筠蘿如果知道,肯定非常高興。」北堂顓譽臉色微變,嘲諷的說。

嗯?她听到一個名字,叫筠蘿,這個名字似乎是讓他們兄弟之間起了些微變化的關鍵。

她略有所思的看一眼北堂顓頊,他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也讓她猜不出「筠蘿」這個名字對他有何意義。

那就……靜觀其變吧!「我當然關心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家人。」北堂顓頊淡笑,隨即望了望四周。「對了,怎麼沒看到大嫂呢?」

他倒想看看那個女人現在的下場。

「我已經派人去請她出來了,別那麼急,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北堂顓譽陰沉的說。

北堂顓頊蹙眉,為什麼大哥老是話中有話?難道他還認為他和宮筠蘿之間有暖昧?「大哥……」

「大少女乃女乃來了。」下人一喊,打斷了北堂顓頊想說的話,所有人眼光全往大廳門口望去,包括唐可可。

然後,她看到了她——筠蘿。

她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就叫做筠蘿,她也確定了,這個叫筠蘿的女人和北堂家兩兄弟之間有著糾結。

看著兩個男人的視線全都瞪著在筠蘿身上,而那個筠蘿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之後,視線便停留在北堂顓頊臉上。

唐可可扯了扯嘴角,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北堂顓譽對北堂顓頊如此不善了,追究原因就只有兩個字——女人!看來他的妻子似乎正覬覦著他的弟弟呢!也難怪他要心里不平衡了。可就不知道北堂顓頊是不是也覬覦著他的大嫂了。

不過眼前這個氣氛還真是讓人不舒服呢!所有人都默默相望,他們要看到什麼時候?等到某人憋到吐血是不是啊?

好吧!棒打鴛鴦的事就交給她這個壞女人來做吧!她露出一個炫惑人心的亮麗微笑,傾身輕靠在北堂顓頊的身旁,成功的讓他轉移注意力,也讓那叫筠蘿的女人將視線移到她身上。

「顓頊,不是說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樣,別這麼放浪的盯著男人看嗎?還是這規矩只用在未出嫁的姑娘身上,已婚的女子就可以直勾勾的盯著丈夫以外的男人了?」唐可可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變了臉色,包括北堂顓頊。

「可可!」北堂顓頊無奈的喊,大哥已經對他非常怨恨了,她干麼還要火上加油啊。「快道歉。」

呵……心疼了?唐可可露出一個嘲弄的淺笑,原來人家恨他不是沒道理的,他自己的態度的確是讓人詬病。

要她道歉?哼!她向來不強人所難,既然他心有所屬,就算他是她的命定之人,就算沒有他她便活不過二十,她也沒興趣。

唐可可緩緩的站起來,她冷冷的盯著北堂顓頊。

「真是抱歉,打擾了你們的久別重逢,看來你有很多家務事要忙,我這個外人實在不應該在這里打擾,正好,四川那兒還有事情等著我,就此告辭了,北堂顓頊。」

唐可可轉身就走,這種地方,她待不下去。

「姑娘請留步。」留住她的是依然站在門口的宮筠蘿。「筠蘿與小叔之間只是有些誤會,姑娘別誤會了。」

唐可可望著她,近看這個筠蘿,似乎更美,不過……

微蹙著眉,唐可可疑惑的審視著她,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筠蘿似乎……

北堂顓頊才不想讓她們有所接觸,站起身拉住唐可可,轉向眾人。

「對不起,爹,大娘,大哥,大嫂,我們先離開一下。」

說完,便拉著唐可可往竹鳴軒而去。

「放開我,北堂顓頊!」唐可可掙不開他的鉗制,只得出聲怒喊。

「可可,我又發現你的另一面了,愛耍性子,孩子氣,還很會吃醋。」北堂顓頊輕笑,毫不把她的怒氣放在眼底。

唐可可一頓,隨即輕哼不滿地瞪著他。

「哼,我就是耍性子,我就是孩子氣,不高興就放我走啊!」

北堂顓頊將她帶到竹鳴軒,硬是押她坐在椅上之後,才深思的望著她。

「可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唐可可嘲諷的一笑,「誤會?不,我沒有誤會什麼。」

「有!你肯定誤會了什麼,否則不會弄得空氣充滿酸味。」北堂顓頊刮了刮她的臉,嘲弄地道。

「好吧!既然你要扯明了說,我就說了,你和那個筠蘿之間到底有什麼?」

「呵!這麼明顯嗎?」北堂顓頊輕笑。

「非常明顯。」

「其實也沒什麼……」

「別對我打馬虎眼。」

「好吧!那我就從頭仔細的說給你听。」

……

***

唐可可若有所思的望著北堂顓頊,怎麼這個家庭人口這麼簡單,事情卻這麼復雜了?

「依你所言,那宮筠蘿是很有問題,不過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做出任何讓人會錯意的事嗎?」

「我發誓,我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踫過,談話也絕對客氣有禮。」

「那麼這個宮筠蘿就真的有問題了!」

「那好。除了宮筠蘿的事之外,你和北堂顓譽之間還有沒有其他疙瘩?」唐可可又問。

「其實我爹有意要我繼承家業。」北堂顓頊一嘆。

「拜托!你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是不知道你家的家業有多少,但是你爹難道就不怕把家業交給你,沒兩下就被你敗光了嗎?而且你不過是小妾生的,他干麼舍嫡長子不要,簡直是找麻煩嘛!像是故意要在你們兄弟之間搞分化似的,搞得你大哥心理不平衡,竟然找殺手要除掉你,這樣就比較好嗎?」

「大概是我爹覺得虧欠了我娘,所以想要彌補我吧!」不過她就真的這麼瞧不起他嗎?一會兒說他會敗光家產,一會兒又說他不過是小妾生的。

唐可可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虧欠你娘就去彌補你娘啊!必你什麼事啊!」

「你忘了,我娘已經不在了。」

「那就去找她啊!」唐可可快人快語。

「可可!」北堂顓頊實在啼笑皆非。

「抱歉。」唐…可可聳聳肩。「不過由此可知,從古至今,這些為人父母的總是非常自以為是,老是用自己的觀念想法加諸在孩子身上,認定自己是為了孩子好,殊不知已經給孩子帶來諸多麻煩和壓力,誰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錯就是錯,不能因為他是為人父母就拿這句話來搪塞。」

「他的出發點是善意的,我無法責怪他。」

「出發點是善意的?好,我今天看見一個小孩,我擔心他往後生活困頓,成長過程中也一定會經歷一些挫折痛苦,會嘗盡人生的悲歡離合,會老會病,為了不讓他這麼辛苦,我殺了他,我的出發點也是善意的,你說有人會責怪我嗎?」

「好了,我了解你的意思了。」北堂顓頊只能投降。

「其實要解決你們之間的事非常簡單。」

「哦?」北堂顓頊挑眉。他不認為簡單,不談宮筠蘿的事,光是繼承這件事,他就不知道和爹談過多少次了,可是爹就是固執己見。

「你就交給我來辦吧!」唐可可沉思,想起方才對宮筠蘿的疑惑。「北堂,宮筠蘿平常身體好嗎?」

「我哪會知道。」北堂顓頊蹙眉。「不過倒沒听說過她有生什麼病就是了。為何有此一問?」

「我剛剛看到她兩邊眉梢各有絲紅痕,這種情形很像是中了一種叫‘紅月’的慢性毒藥。」

「中毒?」北堂顓頊蹙眉。

「嗯,這紅月是二十年前一名西域女子所創,以自己的名字起名,最近兩年江湖上才陸續傳出此種毒藥的蹤跡,中毒者必須每十日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你確定她中毒了?」

「八成,而且由那明顯的紅痕來看,中毒的時月頗久,至少有六個月以上。如果再讓我看她的掌心就能更加確認了。因為中了紅月的毒之後,兩手掌心會有一個大約指頭大小的紅點。

「六個月?!也就是說她有可能受某人控制,有企圖的進入北堂府?」

「可是企圖是什麼呢?半年來可以不動聲色毫無行動?還有照你所說,你大哥應該很愛宮筠蘿吧!為什麼還會納妾呢?難不成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真的不行嗎?」

「這就是我們要調查的事。」

「為什麼是‘我們’?這是你們家的事吧!」唐可可撇開頭。

「這叫夫唱婦隨,誰叫你要和我私奔昵?」

「哼哼,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結束這場私奔,別忘了,四川還有場比武招親在等著我呢!」

「不許!」北堂顓頊攬住她,將她鎖在懷里。

「誰理你啊!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唐可可認真的聲明。

「放心,我已經被你徹底給迷住了。」北堂顓頊屈起食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她真的迷住他了,是不?她那多樣的面貌,可冷、可熱,可嫵媚、可清純,似成熟,又帶點孩子氣,她對凡事皆不在意,卻獨獨在意他的一言一行,也許是因為她的多變,滿足了他不定的心……

是的,他承認,他真的被她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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