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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打工妹 第六章

「唔……」向羽崴頭痛欲裂的醒了過來,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讓他更加痛苦的翻了個身,想要避開那惱人的陽光,不意竟砰地一聲跌下床。

「Shit!」他低咒一聲,痛苦的睜開眼楮,映人眼簾的是一間陌生的臥房,這是哪里?

「我就說我听到聲音吧!」藍听站在房門口,語氣帶點幸災樂禍。

「我哪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睡覺還會摔下床。」藍芊馨噘著嘴。

「閉嘴!」向羽崴申吟,坐在地板上抱著頭,嚴重的宿醉讓他的頭痛得要命。

「你怎麼了?怎麼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他的記憶只到他一時失察,灌了好幾口啤酒,之後,就沒了。

向來他只要一沾上含酒精的東西,就醉了,而他的醉法和平常人不太一樣,他是愈醉愈清醒,然後行事會愈來愈瘋狂,可是等到酒醒了之後,那段時間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所以當他從其他人口得知自己的酒癖之後,就不再沾酒,沒想到維持了四年的紀錄,在昨晚一個不慎,破功了。

「拜托!你還敢問我這個問題?!昨晚是你死求活要脅的賴在我家不走的,現在竟然問為什麼在這里。」

「拜托你小聲一點……」她的嗓門非得那麼大不可嗎?

「向叔叔,你的模樣好像宿醉,可是你昨晚有喝醉嗎?」藍昕上前蹲在他面前。

「拜托,昨晚也不過是喝了一罐啤酒怎麼可能會醉?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昨晚可清醒得很,又清醒又瘋狂,你看他像喝醉的模樣嗎?」藍芊馨嗤之以鼻。

「我是喝醉了。」向羽崴瞪她一眼,「我一喝醉就是那種樣子。」

「你騙誰啊!一罐啤酒能讓人醉?」

「一顆白蘭地巧克力就能讓我醉倒。」他招供。

母子兩面面相覷,隨即當他的面哈哈大笑。

「喔……拜托,安靜!」向羽崴抱著頭申吟。

「藍昕,你去實驗室拿解酒的東西上來。」

藍昕揚眉,眼底閃過一抹詭光,含笑轉身離開客房到地下室去,沒多久拿著一個藍色小瓶子進來,交給藍芊馨。

她拿著小瓶子在向羽崴面前晃了晃。「這對解酒非常有效,你要不要?」

他謹慎的望著小瓶子,實在很懷疑那里頭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要給我一顆止痛藥就成了。」

「啐!你懷疑我啊?!」藍芊馨故意揚高聲音,滿意的看見他痛苦的模樣。「宿醉很痛苦吧!喝下這個之後,只要短短的一分鐘就能解除宿醉喔!」

「拿來。」此時只要能讓她閉嘴,毒藥他都敢吞。

「等等,先談條件。」藍芊馨將解酒藥拿開,,

向羽崴嘆口氣。「要多少?」。

「嘿嘿,不多,一萬塊就好,連同你昨晚十八個吻,總共剛好十萬塊。」

十八個吻?!

懊死!他一點記憶都沒有,真是虧大了︰,

「等一下我會開支票給你。」認栽,不然又能如何?

「還有……」

「還有?」向羽崴不敢相信的瞪著她。

「你眼楮瞪那麼大做什麼?是你昨晚自己說有出差費的,我只是要問你要給多少。」

「十萬塊還不夠嗎?」她還當真只把「女朋友」當成一個工作,一有機會就猛挖錢!

「那是兩回事,你怎麼可以混為一談。」

「好吧!就比照公司出差費用,一晚兩千塊。」

「才兩千塊?!我——」

「媽咪!」一直沒出聲的藍昕終于看不過去了。「不要太得寸進尺,小心到最後連工作都沒了。」

藍芊馨張著嘴,最後只得閉上。「兩千就兩千。」

「很好,可以給我了吧?」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藍芊馨將瓶子遞給他,看他皺著眉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將它喝下,忍不住失笑。

「拜托,那又不是什麼毒藥,瞧你眉頭皺成那個樣子。」

向羽崴沒有理她,將喝完的瓶子丟回給她,緩慢的站起身走進浴室梳洗,等他出來之後,頭真的不痛了。

「你媽咪呢?」客房里只剩下藍听坐在床上。

「到實驗室去了。」

向羽崴望著他那張肖似藍芊馨的臉,坐到他身旁。

「藍昕,你們家是不是真的很困難?」要不然藍芊馨怎會那樣極盡所能的「賺錢」?

他點頭。「沒錯,很困難,可能再兩個月,這棟房子就要被查封了,如果到時大阿姨還籌不到錢的話。」除了家計外,媽咪還希望能幫忙還些銀行欠款。

「那你家人呢?我是說除了你和你媽咪之外,你不是還有兩個阿姨,以及……你爹地呢?」

藍听揚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大阿姨到日本去討錢,二阿姨則暫時代理總裁一職,除了回來睡覺外,通常都窩在公司里,至于我爹地……」他垂下眼。「我沒有爹地。」

向羽崴心一突,莫非藍芊馨是未婚媽媽?!

「你媽咪都沒跟你提過嗎?」

「沒有,媽咪說我沒有爹地,我是她一個人的。」這是事實,想當初他「出生」的時候,她是多麼興奮的宣告,「瞧!不用男人,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至于听在其他人耳里會有什麼感覺,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所以你媽咪才會拼命賺錢。」他懂了,心微微泛疼。有點不甘的理解到,自己似乎開始淪陷了,遇到這種對象,聰明的人就該立刻敬而遠之,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不理,那他們會如何?

「向叔叔,媽咪除了對病毒細菌有興趣之外,其他事向來都是少根筋,如果沒有一個強而有力又非常了解她的助力的話,很難讓她對其他事感興趣。」藍听突然道︰「你喜歡媽咪吧?」

向羽崴揚眉,他的表現這麼明顯嗎?他也是在剛剛才稍微體認到這點的耶!

「不用那麼意外,其實這是很簡單的推理,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平常人哪可能容忍媽咪那種搶錢的無理舉動,更別說她闖下的那些難以計算的禍事了。」

這些向羽崴其實也知道,可是他不懂的是,為什麼這樣一個女人他竟會喜歡上?難道是犯賤不成?

「你想說什麼?」

「就像我說的,除了細菌病毒之外,媽咪對其他事都少根筋,我是可以幫你的忙,讓媽咪早日開竅,可是……」

向羽崴懷疑的望著他,這小表該不會也要跟他談條件吧?

「可是?」

「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還真的被他猜中了。

「實驗室幾乎等于媽咪的生命,所以我想請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媽咪的實驗室。」他什麼都辦得到,唯獨金錢上的事,他無能為力。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喜歡上媽咪這種人,你能有什麼好處?」藍听失笑。「你只能得到一連串的麻煩和收拾不盡的爛攤子,但是我想你會收拾得很快樂,是吧廠

向羽崴盯著他,突然撫額低笑。「我想我還真的是犯賤哪。」

他也笑。「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免費奉送一個我︰看到’的未來的消息給你吧!」

「哦?洗耳恭听。」向羽崴挑眉,想听听他又會說出什麼驚人的事。

「我‘看到’你的惡夢結束了,然後……春夢無邊。」他靠近他低語,表情詭異得很。

「你說的春夢,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春夢吧?小表,你才幾歲?!」

「這跟我幾歲無關,又不是我作的春夢,我只是‘看’到罷了。」藍昕調侃。

他一點也不相信。「這次你絕對‘看’錯了,我像是那種欲求不滿的人嗎?」

***

像!他此刻的確像是欲求不滿的人!

向羽崴坐在床上喘氣,方從無邊春夢醒來,懊惱的盯著自己勃發的,真是該死極了!

連續作了三夜的春夢,甚至連偶爾睡個午覺,打個十分鐘的盹,都能作春夢,讓他像個無時無刻都在發春的動物般,看到藍芊馨就想撲過去將她壓倒在身下。

他決定了,這次到南部拍攝外景時,他要帶藍芊馨一起去,然後要她盡盡「女朋友」的義務!這麼一來,他就不會一副欲求不滿似的夜夜春夢了!

「為什麼這次我不用跟你一起去?」唐娜接到通知之後,立即來到向羽崴的辦公室。

「只是拍攝一個廣告,我也沒讓艾琳還有卡爾文去啊!」向羽崴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瞄了一眼時鐘,如果他要抓那個笨女人一起去的話,就得在一個小時之內到她家,要不然等她一進實驗室,要再拉她出來就費力了。

「可是你的行程一向是我在打理……」

「唐娜,公司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留下來坐鎮,別忘了,全國甄選快要到了,所有的訓練都要你們六個負責。」

「那個可以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做。」

「唐娜,你以為訓練是那麼輕松的事嗎?還是認為我沒有你在一旁打理,就什麼事都不會做了?」向羽崴蹙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的話,就乖乖留在公司,照我的命令去做。我實在不懂,艾琳和卡爾文都沒有意見,為什麼你的意見就特別多!」

「我只是……」唐娜咬唇,心里萬分委屈,最後吞下心酸。「我知道了,我會留下來。」她知道在向羽崴的心里,她只是伙伴兼屬下,就和其他人——樣,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沒事,就出去吧!我等一下就要離開,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再說。」低頭收拾好桌面,听到關門聲響起.他才抬起頭來,望著那扇門,心里微微一嘆。

無意間看見時間已經不早,向羽崴連忙起身離開公司,直奔藍家,在最後一刻抓回了正要進實驗室的藍芊馨。

「為什麼臨時要我一起去?」她一听說他的來意,立即抗議。最近藍昕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妨礙她的研究,讓她除了白天窩在經紀公司吃飽等領薪水之外,晚上下班回來還要陪亦回她家的羽崴,害她都沒有時間陪她的寶貝們。

她本來還慶幸這次的廣告他要下南部取景,她能得到一點空閑時間,好好的和病毒寶寶們培養感情,結果!

「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別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

「可是……」

「媽咪,這是你的行李,三天兩夜所需的用品,我全都幫你整理好了。」藍昕拉著一個小登機箱走進客廳,打斷了藍芊馨的抗辯。

她呆愣,他的動作怎麼那麼快?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瞪著兒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應。藍昕將小登機箱交給向羽崴,朝他使了個眼色。「動作不快點的話,就趕不上飛機了。」

于是向羽崴趁著藍芊馨愣住的時候,一手拖著小登機箱,一手拖著她離開。

「好了,小毛球,這三天我們可以非常輕松愜意的過活了。」藍昕站在窗口看著向羽崴將藍芊馨塞進車子里,自己也坐進駕駛座並發動車子,可是卻久久不見它駛離,卻見向羽崴下車,走回屋子。「藍听……」他走進屋里。「我在這里。」藍昕離開窗口。「你媽咪說除非你和小毛球一起去,否則她會跳機。你說呢?」在藍听的解釋下,他已明白小毛球為何物了。

他搖頭。「我去不太好,這樣好了,小毛球跟你們去吧!這樣你在工作的時候,媽咪才不會無聊。」有小毛球一身的病毒細菌供她玩耍,她應當能稍稍滿足吧!

「藍听,我並不排斥你一起去喔,如果你顧慮的是我的話。」向羽崴聲明。

「你放心好了,拿去吧!」將小毛球交給他,再投給小毛球一個抱歉的眼光。「如果媽咪還有意見,你只要說,再有意見就連小毛球都不給去就行了;還有,希望你能把飯煮熟。」

「什麼?」他一臉疑惑,為什麼突然提到煮飯的事?

「你不是打算在這次的行程里,將生米煮成熟飯嗎?」藍昕詭笑。

向羽崴微赧,這小表!

***真是礙眼極了!藍芊馨扶了扶眼鏡,坐在大傘下,眯眼望著沙灘上鏡頭前的一對「佳偶」。

這次向羽崴拍的是婚紗廣告,創新的是,此次婚紗廣告的主打竟然不是女人的婚紗,而是男人的禮服。

看著向羽崴穿著一套白色蒸尾服,挺拔帥氣又亮眼,身旁伴著穿著白紗禮服的新娘子,應該是唯美動人的,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們親呢的模樣真是礙眼極了!

她知道為什麼,因為天氣太熱,向羽崴又強迫她一定得一起來讓太陽荼毒,不可以自己一個人窩在舒服的飯店里吹冷氣和小毛球玩,所以不爽的她看什麼都覺得礙眼,尤其是他!

「小毛球,我記得小听在你身上放了一種病毒,會讓人癢,可是不會起疹子,是不是?」為了不引人側目,她戴上了耳機麥克風,小毛球的聲音會從耳機輸出,外人看起來,會以為她在錄音或什麼的,而小毛球則是一個造型新穎可愛的收錄音機。

「媽咪想干麼?」窩在她大腿上正昏昏欲睡的小毛球懶洋洋的問,連眼都沒抬。

「那個人很礙眼,又不能毀了他的臉,所以給他癢癢病毒,教訓教訓他。」

它瞄向沙灘上的佳偶,「她很礙眼嗎?」指的是那名女模特兒。

「當然,愈看愈討厭。」說的是向羽崴。

「要給她一個教訓?」眼楮漸漸亮了起來,精神來了。

「嗯哼!我是這麼說的。」

「媽咪,我這里還有很多種選擇喔!有睡美人病毒,可以讓人睡一百個小時;有白雪公主病毒,可以讓人變得和白雪公主一樣,又笨又貪吃;還有杰克和仙豆病毒,可以讓人變得是非不分……對了,媽咪,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個杰克明明就是一個小偷還有殺人犯,為什麼會當童話故事的主人翁?難道人類喜歡他們的小孩變成小偷和殺人犯啊?」

藍芊馨一愣,什麼是杰克與仙豆?她的童年和童話絕緣。倒是藍听,他什麼時候喜歡看童話了,怎麼制造出的病毒都和童話有關?

「媽咪,你不會不知道吧?」小毛球斜睨著她。

「我是不知道啊!現在不要談那種問題,反正是童話嘛!童話都是騙小孩子的,看看就算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病毒?」

「有啊,有能維持一天的斜眼歪嘴病毒,還有瞬間麻痹的麻麻病毒,這個只能維持一小時;還有能讓腦袋空空的空空病毒、大舌頭病毒、顛三倒四病毒……」

「等等,什麼顛三倒四病毒?」

「嘿嘿,這個很好玩喔!中了顛三倒四病毒的人,觀念就會變得顛三倒四,好的就變壞的,壞的就變好的,看過迪士尼頻道沒有?米奇和米妮去了一個顛三倒四城,結果米妮去買東西,商家還要付錢給米妮,米妮堅持不肯收,就被抓到警察局去了。米奇說要修車,結果車子被砸,和修車廠的人理論,結果才知道修車就是把車子毀了,砸車才是把車子修好,反正就是這樣顛三倒四的。」

「這是小听發明的病毒?」這會兒又是卡通了?怎麼藍昕的嗜好變了?「不是,是我自己。」喔!原來。「好,就給我這個病毒。」「癲三倒四?」「對。等他們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後,你就去把病毒放在他身上,嗯……維持個兩天就行了。」第一天可以觀賞成果,第二天回家。

「沒問題。」

「耶?好像結束了。小毛球,Iet'go!」藍芊馨抱著小毛球走了過去。

向羽崴一看見她,便甩開女模特兒糾纏的手,迎了上去。

「芊馨,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就走。」

「等一下嘛!羽崴。」女模特兒靠上來,硬是擠掉藍芊馨。

藍芋馨踉蹌了一下,差點在沙灘上摔倒。

「可惡!小毛球,去!」她咬牙低語。

「剛剛一接近,我就放好病毒了。」

「嘻,你的動作還真快,很好。」

向羽崴靠了過來。「芊馨,你沒事吧?」

「沒事。」不知道多久才會發作,她好期待看到一個顛三倒四的向羽崴呢。「羽崴!」女模特兒又跟了過來。「一起來嘛!」

「不了,我和我女朋友有其他安排,不跟大伙兒一起了。」他拒絕。

「可是……人家討厭你一起去,你都不知道人家一點都不期待這次的拍攝,每次看到你都覺得惡心得想吐,恨不得從來不認識你,我知道你很顧人怨,更希望你眼中從來沒有我……」

「噗!」藍芊馨噗哧一聲笑不可抑,看著向羽崴錯愕的表情,以及一旁工作人員驚愕的模樣。老天,雖然知道小毛球搞錯了對象,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責怪它的意思,听到有人這麼「厭惡」向羽崴,老實說,她快樂得不得了。

「蜜雪兒!」女模特兒的經紀人驚喊,驚惶失措的將她拉開,對著向羽崴直賠罪。「抱歉抱歉,蜜雪兒就是愛開玩笑,你千萬不要當真。」

向羽崴沒理會他,反而直盯著藍芊馨。「很好笑嗎?」

「難道你不覺得嗎?」

向羽崴對其他人點了點頭,便拉著她回到拖車,將門鎖起來,不再理會外頭蜜雪兒聲聲「快滾吧!快滾吧!」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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