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武帶領著一群霹靂小組與轄區警員，將整個巷道團團包圍，一同圍剿綽號阿狼的槍擊要犯。

對方火力強大，在對開數十槍之後，已有幾名警員受到槍傷，而他的臉頰也被流彈劃過，情況呈現膠著狀態。

「大剛，你先繞到房子後頭。」封尚武用無線電小聲地下令，自己則蹲子，躲在大門邊。

「是！」

目前的狀況真的很棘手，這個阿狼是個狠角色，身上背著十幾條人命，還帶著兩名小弟一直逃亡在外。這次接獲線報，得知他們的行蹤，半路攔截，與他們在街頭火拼，結果把人逼進民宅，反倒讓他們挾持人質，現在已經僵持了兩個小時。

「隊長，現在要怎麼辦？」小山道。

「把擴音器給我。」

「是

封尚武從小山手中接過擴音器，就拿到嘴邊對里頭的人喊話。

「阿狼，快點釋放人質，投降吧！你已經被警方重重包圍了！」

「去你媽的！你們要是敢進來，我就殺了她們！」阿狼從屋里大吼，緊接著就听到女人的尖叫聲。

「阿狼，是男人的話，就爽快點走出來，不要像個癟三一樣，只會拿別人的命來威脅。」封尚武皺起眉，示意小山躲到窗下觀察情況。

「去你的！你不用激我，我不會上當的！」阿狼咒罵道。

「隊長，這樣不行，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攻進去。」大剛的聲音從無線電里傳來。

「我知道。」既然勸說不行，那只好改用強的了！封尚武呼叫狙擊手︰「阿川，你那邊可以看到里頭的狀況嗎？」

「可以。現在阿狼和他的弟兄都集中在客廳里，兩名人質則跪在地上，被他們用槍指著。」阿川很快的說明狀況。

「你有沒有信心可以狙擊他們？」

「老大，我們只有把握可以擊中兩個，另一個可能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解決，恐怕會讓人質受傷。」

「那我過去！」他馬上拉過一名警員守在他的位子，自己則跑向對面的公寓，一路沖到頂樓與阿川會合。

「老大。」阿川迎過去，拿著狙擊用的長槍交給他。

「阿狼讓我來，你們去對付其他兩個。」封尚武將槍管放到欄桿上，準星瞄向阿狼。

「是」

「阿川，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越是這種狀況，封尚武越是冷靜，鷹隼般的眼瞳對準著阿狼持搶的手腕。

「我知道。」兩名狙擊手同時應道。

「其他人注意，等我們狙擊嫌犯之後，馬上進行攻擊，小心別傷到人質。」封尚武向其他人宣告，所有警員立刻嚴正以待。

「好了，一、二、三，開槍！」

砰！砰！砰！三聲槍響，分別擊中三名嫌犯的手臂、手腕、腿部，緊接著警員破門而人，荷槍實彈地將他們團團圍住並掃上手銬，兩名人質則毫發無傷地被救出屋外，結束所有的行動。

「成功了！」阿川高興的大叫，臉上還留著冷汗，方才那一刻，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在瞄準，幸好沒出意外。

「我們下樓吧廣封尚武吐出一口氣，起身拍拍膝上的灰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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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趕回家的燕眉，還沒進到巷口，就看到一輛SZO車，還有救護車在待命，緊接著道路被封鎖，交警在維持交通秩序，她根本進不去。

真是好運！逮捕槍擊要犯的地點真的在她家附近。她忍不住要想，是她最近犯沖，還是她跟台灣不合，怎麼什麼事都在她回來工作之後發生？

算了！與其在這里湊熱鬧，不如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反正看這樣子，家里是進不去了。

她腳步才轉個方向，連續幾聲槍響立刻引起她的注意，隨後又是一陣騷動——

「讓開、快點讓開！」

只見警員推開一堆記者、攝影機，帶著三名受傷的嫌犯走出來，醫護人員也趕過來接人。

封尚武呢？他沒事吧！耳邊回蕩著槍聲，燕眉蹙著眉，下意識地在整批離開的警員中尋找他的蹤影。

當她走進巷子里，才看到他被同僚包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狠狠地抓住她的目光，心頭好像被電擊中般忽然狂跳起來。

仿佛感受到她的視線，封尚武轉過頭來看到了她，連忙走過來。

「小眉，你是擔心我才過來的嗎？」他大喜，以為他的追求攻勢終于收到一點效果。

「不是。」他的話打破了魔咒，她老實不客氣的答道。

真是見鬼了！她干嘛突然像個思春少女瞪著他看，還為他心跳加速？

「是嗎？」他不太相信她的回答，以為她是害羞而不好意思承認。

「你不要想太多，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我是看到新聞才過來確認的。」燕眉冷著臉道，但視線卻是定在他臉頰上。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哪有這麼巧的事！封尚武還是不相信。

我干嘛要證明給你看！她原本想月兌口拒絕，但越看他臉上的傷口越礙眼，算了！就當是盡同事的責任，幫他包扎一下也不為過吧！

「跟我來！」

真要帶他回家？封尚武抱著懷疑的心態，跟在她的身後。

步行幾分鐘後，燕眉帶著他進公寓搭上電梯。

來到她住的樓層，走到她家門口，她拿出鑰匙打開門。

「請坐。」她順手將鑰匙丟在鞋櫃上，指著客廳的沙發。

望著她的動作，封尚武終于相信她的說辭，另一方面心頭不禁得意起來，雖然還未追到她，卻有機會踏進她的家。

屋內除了必要的擺設，其余都空空蕩蕩的，為什麼她不像一般女孩子將住處布置一番？

「坐啊！站著做什麼？」燕眉拿著急救箱出來。

「小眉，你家人呢？」他選定長沙發坐下。

「他們全都四散各地，我自己一個人住。」她把急救箱放到桌上。「我現在要幫你擦藥，你不要亂動。」

「小傷而已，不用麻煩啦！」封尚武蠻不在乎的說道。

嘖，原來她挺關心他的嘛！

「傷口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燕眉打開急救箱，開始幫他擦拭傷口。

當消毒水踫到封尚武的臉頰時，他咬牙忍住。

「會不會很痛？」望著他的臉、她發現他的臉頰似乎微微的抽動。

「還好。」他回以逞強的笑容。

「那就好。」他明明在硬撐！再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些無聊舉動，她消毒敷藥的動作不禁加重許多。

「嘶——」刺痛讓他反射性地閃躲。

「抱歉啊！可是，請你別躲開好嗎？這樣我很難處理。」她沒誠意的道歉，還故意拿著沾有藥劑的棉球在他眼前晃動。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又將臉貼近，讓她繼續動作。

「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很寂寞？」難得有機會單獨相處，沒過幾秒封尚武又開口道。

「習慣了。」她專注于手上的工作，隨口回答。

「你和家人常聯絡嗎？」

「偶爾。」她蹙眉，幫他擦上優碘。

「你有幾個兄弟姐妹啊？」

「五個。」她幫他貼上OK繃。

他在干嘛？身家調查嗎？

他吹了聲口哨。「呼！你父母比我爸媽還會生！上回你不是見過我哥嗎？其實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你呢？你是排行老幾？」

「封警官，我包扎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的針，以免細菌感染。」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逞自收好急救箱起身。

「小眉……」

「封警官，也許上回你沒听清楚我的意思。」燕眉打斷他的話，直接跟他攤牌。「請你不要再送花、送禮物，或者是送任何東西給我了。」

「小眉，你常這麼直接拒絕追求者嗎？」封尚武側頭道。

「不適合最好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這是她一向抱持的信念。

「那麼你的直接都讓他們打退堂鼓了嗎？」他懷疑她是不是被傷害過，否則她的防街心怎麼會重到一開始就拒絕別人的追求。

「大部分的確是。」畢竟大部分的人都很識相，不像某些人，還要來個第二次。

「那麼那些少部分的人後來也都放棄了？」他追問。

「是。」燕眉有些不耐的回答。

「他們怎麼放棄的？」

「封警官，你對別人的好奇心一向這麼旺盛嗎？」夠了！她受夠了！

「看在同為淪落人的份上，我想知道他們為何失敗，這點應該不為過吧？」封尚武痞痞的說道。

燕眉無言。

「小眉，告訴我，除了那些被你拒于門外的人，你有沒有接受過其他人的邀約過？」他換個問題，繼續采她的底。

「封警官，是不是我說了，你就不再打擾我？」她不想再跟他周旋下去。

「看你的回答羅！」

「有，我有接受過。」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後來又不了了之？」

「我說過了不適合。」她再度搬出之前的答案。

「不行，這太敷衍了。」

他實在很魯！長這麼大，燕眉第一次想踹人！

不要跟他計較，早早打發他比較省事。她在心里自我建設後才開口道︰「工作，他們不喜歡我的工作，所以自動放棄，這樣可以了吧？」

「OK！我知道了！小眉，遵照約定，我先回去了，掰！」他鳴金收兵，拍拍走人。

室內恢復寧靜，燕眉終于松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真是夠累人的！從來沒遇過這麼魯的男人！

不過，他到底放棄了沒有？可不要再來了！談了幾場無疾而終的戀愛，她早就認清男人浮夸自私的真面目，因此寧願獨身到老，不想戀愛、不想結婚，希望他不要再來破壞她的決定。

親愛的小燕眉︰

你的工作絕對不會構成我倆在一起的阻礙。

尚武

這……這男人……這男人……燕眉拿著卡片的手，氣得在顫抖。

這次他什麼東西都沒有送，就寄來一張精致的卡片。

他為什麼這麼難纏？

鈴——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喂，法醫室。」她的語氣飽含壓抑的怒氣。

「呵呵，看來你收到卡片了。」光听她的聲音，封尚武就可以猜到，當然他也事先算準了卡片的寄送時間。

「封警官，你到底想怎樣？」她冷聲道，其實她現在最想做的是摔電話。

「小眉，我回去之後想了又想，我覺得你說的問題，在我看來一點都不是問題，所以，你為何不能接受我的追求？」

「封警官，你從不接受拒絕的嗎？」

「小眉，為何你不先試過再提出拒絕？」他用問題回堵她。

「封警官，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她說了很多次了，怎麼他就是听不懂？

「我不覺得是浪費時間。」

「封警官，我有Sayno的權利。」若不是因為地點不對，她差不多要用吼的了。

他是哪根筋不對勁了？不！他是腦子有毛病！不然怎麼會听不懂她的拒絕之意？

「小眉，我也有追求的權利。」

她沉默了兩秒，又道︰「封警官，我自認是個平凡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你青睞，請你放過我吧！」

「小眉，難道你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多特別嗎？」

「有嗎？」接下來，他該不會要說他對她一見鐘情吧！她的心頭閃過這個念頭。

「小眉，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深深被你吸引。」

「是嗎？」燕眉哼道，這句話她不知道听多少男人說過了。

「小眉，我知道你一定常听到同樣一句話，但我發現除了外表，你又比其他人多了更多令人欣賞的特質，這怎能不數人傾心！」他想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甜言蜜語。

「你說夠了吧！我現在不想談感情可以吧？」他說得令她很心動，但她不想為個男人破壞自己原有的決定。

「為什麼？」重點來了！他立刻追問。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談感情。」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他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小眉，我可以等你想談時再談。」問不出實際原因，封尚武改口道。反正他又不是非得要在現在得到答案，再說，感情的事也不是人可以控制的，感覺來時，誰也擋不住！

她二度無言，完全的辭窮。

「小眉，為著我們未來的關系，一塊吃飯如何？」

「我不想跟你吃飯，你要追就隨你吧！」不讓他有機會開口，燕眉說完直接掛上電話。

真的是被他打敗，他不覺得浪費時間、浪費錢是他的事，她懶得再跟他耗下去。

此後，封尚武追求的舉動仍然繼續，他開始不定時地送禮物，偶爾也會借口拿文件出現在她面前，唯一不變的是卡片，每天總有一張卡片等著她拆開，這樣也過了好幾個月。

罷開始她每次看，每次都起雞皮疙瘩，但日子一久，她的感覺卻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她不再順手扔掉卡片，嘴角更因內容而輕揚，當她禁錮的心房逐漸打開，想試著答應他的邀約時，他和他的卡片卻突然失蹤了……

後來她才知道，封尚武早已離職回去接管家族事業，而他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說。

他、他實在太惡劣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就算他要放棄也該說清楚吧！他竟然擾亂一池春水之後，一聲不吭的消失，讓她又氣又問，只能拿枕頭當箭靶來出氣。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里打轉，害她連連失眠好幾夜，過了好久她才逐漸平復心情，將這事壓在心底的角落，不再去想起。

就當這個人從來沒出現在她的生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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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眉……」

封尚武的聲音將燕眉從回憶中拉回現實來。

「小眉，你怎麼不理人呢！」話才說完，就有只大手攀上她的肩。

「封警官，你的親愛的應該不在這里吧？」燕眉咬牙撥開他的手。

當初他一聲不響的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當她是好惹的嗎？

「嗯嗯！你忘了我已經不當警官很久了。」封尚武來到她面前，臉上就掛著痞痞的微笑。

「封先生、封總裁，你大駕光臨有何貴事？」燕眉眼楮冒火。

「小眉，你該不會是在氣我太久沒跟你聯絡吧？」封尚武可以感覺到她的怒氣，這在他的預期之內。

沒錯！他是故意不告訴她工作的事，故意中斷一切禮物卡片的傳遞，為了要試她的反應，也在試他自己的感覺。

事實證明，他當初抱著玩笑心態來追求她的念頭早就變質，這半年來，她的臉、她說過的話，都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他的心早已被她進駐，就算遇到比她更加動人的女子，也不能引起他的追求之意。

他可以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她了，而她現在的反應剛好可以告訴他，她並非對他無動于衷。

「你誰啊！我干嘛跟個不熟的人生氣！」她從頭就走。

「小眉、小燕燕，我可以解釋的。」他大步追過去。

哦喔！她真的氣得不輕哦！看來他走這步棋是走對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要再叫我小眉小燕燕，我們一點都不熟，好嗎？」

越想越氣，燕眉走得更快了，一到路邊看到計程車就招手。

「小眉，等等！」封尚武抓住她的手，拉她回紅磚道上。

「你放手！」她用力掙扎卻掙不開。

「喂！你們到底要不要搭車啊？」計程車運將按下車窗探問。

「我要搭！」燕眉叫道。

「司機先生，對不起，她沒有要搭車。」封尚武馬上插嘴替她回絕。

「你胡說什麼？我要搭車，你放手！」她吼道。

「搞什麼啊？！你們情侶吵架就吵架，也不要拿我們計程車開玩笑嘛！」將眉頭一皺，出口訓了他們兩句，便開車離去。

「我們……」他剛說什麼？情侶？哇！他們哪里像情侶了？燕眉聞言漲紅臉，卻來不及糾正。

封尚武心里卻是笑到不行，司機說的沒錯，她的模樣可比女友在抱怨男友。但趁著這個空檔，封尚武還是趕緊開口解釋︰

「小眉，我真的是有苦衷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忙著適應環境，實在沒辦法來看你，不過，以後不會了，現在我的工作已經步上軌道，以後就可以時常來見你了！」他的語氣十足十的誠懇。

燕眉抬頭看他的臉，秀眉跟著皺起，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騙鬼！怎麼可能會忙到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不、不對！她干嘛管他要不要打電話？她跟他根本什麼關系都沒有！

「我管你有什麼苦衷！你不用跟我解釋！」思緒轉了轉，她一使勁，終于掙月兌他的手。

「不解釋怎麼行？瞧你氣得連計程車司機都認為，我們是情侶在吵架。」封尚武笑得可樂了。

「鬼話連篇，誰跟你是情侶！」燕眉瞪他一眼，甩頭走人。

「小眉，別這樣！沒見到你的日子里，我好想你！」封尚武追上去，攬她入懷。

「這些話你留著對別的女人說吧！」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她心跳亂了調，她連忙伸手推開他，告訴自己，千萬別相信一個騙子說的話。

「沒有人了！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他輕輕使力不讓她離開。

「放開我！」

「不放！在你氣消之前，我不會放開你的！」他的眼底閃耀著決心。

「你……」燕眉還沒開口，就被旁人打斷。

「燕眉？」陳宇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平常對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燕眉，居然在街上和男人抱在一起！

「陳宇！」燕眉倒吸口氣，表情驚嚇。

天殺的！什麼時候不好踫，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踫見同事！

「燕眉，他是你的……男友？」陳宇指著封尚武。

「是的，我是小眉的男友，我叫封尚武，不曉得你是小眉的……」他率先搶話。

「陳宇，你不要听他在那里胡說八道！他才不是我男友！」燕眉推開他吼道。

「呢——」陳宇被她的激動嚇得愣住從識以來，她一直是冷淡而客套的模樣，從沒有看過她的情緒如此激動。

「不好意思啊！她氣我太久沒跟她聯絡，所以在使性子！」封尚武又回去牽住她的手，笑盈盈的解釋。

「你！誰在使性子？」燕眉吼道，只差沒氣得跳腳而已。

「你現在的模樣不是在使性子是什麼？」封尚武笑道。

看這情況多像情侶吵架，既然是情侶吵架，他杵在中間也沒意思。這麼一想，陳宇趕緊開口︰「呃——那個燕眉啊！我看你還有事，我先回法醫室了！封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小眉的同事，有機會再聊。」

「陳……」燕眉根本來不及說話，他人就走了。

「你！你為什麼要對別人亂說？我們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她一把甩開他的手。

「小眉，不過是一句話。你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跟我到警局做筆錄時，我也說了同一句話，當時你還沒有現在的激動。」封尚武定定的望著她。

「當時和現在根本不一樣！怎麼可以相提並論？」燕眉蹙眉。

她真後悔那天遇見他！

「的確不能相提並論，當時你對我一點都沒感覺，但現在就不同了。」封尚武直截了當的揭穿她的怒氣所為何來。

「……鬼才對你有感覺！」心頭被狠狠的擊中，有種被拆穿的難堪。她漲紅臉，桿了半晌才冒出一句。

「小騙子。」他笑道。

「你才是個大騙子！」她忿忿不乎地瞪他一眼。

「我？大騙子？我不曾騙過你吧！」他指著自己。這指控是很嚴重的！

「你！」她開了口，卻又把話吞了進去，她總不能說他欺騙她的心吧！

「我怎麼了？」

「我懶得跟你說！」讓他這麼一搞，現在她胃口全消，干脆掉頭回去工作還好一點。

「小眉，你不但是個小騙子，還是只鴕鳥。」他望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你才是大騙子、大混蛋！」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回嘴。

「小眉，我知道你很氣我失去聯絡，但你想想看，若不是真有事，我追你追這麼久，怎麼可能輕易就放棄？」封尚武再次解釋道。

「嘴長在你臉上，你愛怎麼說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玩游戲！」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什麼話都听不進去，撂下幾句話後，甩頭就走。

「親愛的小眉，我喜歡你，我還會再來找你的。」他大聲的宣告，但她沒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