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後。
一頂氣派豪華的八人大轎,在浩浩蕩蕩的迎娶隊伍護送下,一路從「飛雪山莊」來到了陸家。
身穿新郎袍的皇甫碩俊朗不凡,神采飛揚地坐在一匹栗色駿馬上。回想過去這段日子,還真是難熬。
起初,他和江拾歡帶著呂雲衣回到山谷時,想不到江鳳鳳根本不想見呂雲衣,甚至完全無法諒解她當初拋棄女兒的行為,將呂雲衣趕了出去。
這情況讓他們尷尬極了,還是江拾歡在一旁溫言軟語地求情了老半天,江鳳鳳才勉強接受了呂雲衣的道歉與道謝。
接著,他們如火如茶地籌辦婚事,也很快就定下了婚期。
無奈的是,礙于禮俗,在成親前他們不應像往常那樣天天膩在一塊兒,兩人只好暫時分隔兩地。
由于江鳳風不願居住的山谷被一堆閑雜人等知悉,再加上呂雲衣渴望能與分離多年的女兒多多相處,于是這段期間江拾歡便暫住在陸家。
回想起分開前的那一夜,他們擁抱著彼此、徹夜纏綿,皇甫碩的胸口就燃起了一股火熱。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成親之日,他領著迎娶的隊伍,親自來接他的娘子了。
一看見穿戴著風冠霞被的人兒出現在眼前,皇甫碩顧不得一旁圍觀的眾人,一把將她樓進懷中。
「歡兒,我好想你。」
此刻抱著她,感覺心心念念的人兒終于回到他的懷中,這段日子的想念才終于開花結果。
若不是不想讓眾人看到太多「好戲」,他真想揭開她的蓋頭,狠狠地吮吻她柔女敕甜蜜的嘴兒。
喜帕下的江拾歡,臉上化著絕艷的妝容,她的紅唇微微揚起,眉眼之間盡是幸福喜悅的光彩。
經過一段時間的分離,思念的折磨讓他們忍不住緊緊擁抱在一起,還是一旁的喜娘開口提醒上花轎的時辰到了,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然而,就在江拾歡要乘上花轎之際,頭上的喜帕不小心被一旁丫鬟的發簪給勾住,喜帕也因此掉落。
當她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絕美容顏出現在眼前時,現場圍觀湊熱鬧的人們不禁發出一陣驚嘆-
「哇,好美呀!」
「新娘子真美!我也想娶這樣的娘子!」
「不知道新娘子有沒有姊你?是不是像她一樣美?」
闖了禍的丫攫趕緊拾回了喜帕,而皇甫碩立刻接手,親自為他美麗的娘子重新蓋了回去。
當江拾歡坐上花轎之後,迎娶的隊伍便立刻啟程,浩浩蕩蕩地往「飛雪山莊」的方向前進。
沿途歡天喜地的樂音,讓氣氛顯得熱鬧非凡。仰望天際,就見藍天白雲、碧空如洗,這般晴朗的好天氣,仿佛就連天公都由衷地祝福這對璧人。
皇甫碩騎在馬上,沿路護送著他心愛的人兒,而剛才那個小小的意外插曲,讓他不禁想著-
有這麼一個容貌絕美的娘子,雖然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即使成了親,往後他還是得不時為她阻絕一些垂涎的目光,誰教他的娘子太美、太迷人呢?
返回「飛雪山莊」後,他們在眾多賓客的祝賀下,正式拜了天地。
當江拾歡一被送入新房,皇甫碩的心仿佛也跟著進去了,好不容易應付完一個又一個熱情的賓客之後,他立即迫不及待地進入新房,為他心愛的娘子揭開喜帕。
「歡兒,你終于是我名正言順的妻了!」
江拾歡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梯著他,而那深情款款的神情,讓皇甫碩的心口一熱,忍不住低頭吻住她。
他的吻一如過去的每一個吻,帶著無比的熱情與溫存,讓江拾歡的心神為之迷醉,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吻。
皇甫碩一邊吻著她,一邊努力解開她身上繁復的嫁裳,然而就在他正要褪去她身上的兜兒時,她卻突然推拒了起來。
皇甫碩的俊顏掠過一抹錯愕,他不能理解他可人的小妻子為什麼會抗拒他的觸踫,還嚷著他不能踫她?
「怎麼了?歡兒,有什麼不對嗎?」
「我……我……我不能……」
她講得不清不楚的,皇甫碩只好自己猜測。「是癸水來了嗎?」
「不是。」江拾歡搖了搖頭,俏臉因他的話而泛起了紅暈。
「那……是你真的不想要?」
听見他這樣的猜測,江拾歡的臉蛋又更紅了。
她怎麼可能會不想要?在他火熱的親吻與之後,她體內的之火早己被點燃,因空虛而微微泛疼的身子正渴望著他的佔有,可是……
「真的不行嘛……我怕……」
「怕什麼?」皇甫碩追問。
「我怕……會傷到……」
「什麼?」她最後幾個字的聲音太小,他沒听清楚。
江拾歡羞紅臉,傾身在他的耳畔悄聲說了兒句。
听了她的話之後,皇甫碩的眼底浮現一抹狂喜。
「你說的是真的?」
他低下頭,看了看她仍平坦的月復部,如果她不說,他根本就不會察覺她有什麼不一樣了。
江拾歡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嬌羞與喜悅。
在她的月復中,己經有了他和她的寶貝,如果根據時間來推算,應該是他們在江南的客棧時就有了。
見她給了肯定的答案,皇甫碩的心中既激動、又感動,忍不住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但同時又想到了一件讓他心生憂慮的事情。
「歡兒,你有了身孕,這一路上……會不會太操勞了?你的身子要不要緊?」他關心地問,畢競從陸家到「飛雪山莊」,可是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哪!
「放心,坐在轎子里,一點也不操勞。」
「真的嗎?」皇甫碩仔細端詳她的氣色,就怕她只是為了怕他擔心而這麼說。
「真的,別擔心。」
「那就好。」他才剛松了一口氣,又不放心地問︰「我曾听人說,有孕初時身子常會不適,你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江拾歡含笑地搖了搖頭,從他一再的詢問,知道他真的很關心、很在乎她,那讓她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我很好,一點兒也沒有不舒服。」
她很幸運,並未因為懷有身孕而感到不適,真要說有什麼「不舒服」,就是剛才被他又吻又模地挑起了,卻因為擔心傷到寶寶而不敢讓他更進一步地滿足她,不過……
江拾歡瞥了她心愛的夫君一眼,心想他應該更「不舒服」吧?
一想到他緊繃的沒法兒抒發,她就感到有些心疼,于是她鼓起了勇氣,解開他的衣衫,在他赤果壯碩的胸膛上又親又蹭,而小手兒也更進一步地褪去他的褲子。
「歡兒,你……」皇甫碩對于她的舉動又驚又喜。原本他都己經打算拚命壓抑體內的欲火了,她卻……
「我想讓你舒服,但……你得教我怎麼做……」她羞怯地說。
皇甫碩感動地擁住她,說道︰「不用了,只要讓我好好地抱抱你就行了。」
「可是……我想幫你嘛!」
「我怕累壞了你。」皇甫碩仍舊搖頭。
「我才沒那麼嬌弱。」
「歡兒,真的不用了。」
他一再的推拒,讓江拾歡懊惱地噘起了唇兒。
「沒關系,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模索!」
一雙縴細的手臂,將他高大的身軀推倒在床,她開始學著他過去曾用過的方式,緩緩地親吻、她夫君陽剛壯碩的身軀。
于是,偌大的新房內,回蕩的不是新娘子嬌媚的吟哦,而是新郎倌低啞的喘息,久久不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