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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徒 第8章(2)

孟蝶衣一僵,她只能別無選擇地回過頭,強迫自己望著他。

當兩人的目光交會,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深清與憐惜,那讓她的眼眶一熱,情緒差點失控。

為什麼?明明她都己經這麼努力地低毀自己,努力讓他誤會了,為什麼他還能用這樣的目光凝望她,仿佛她不曾做過任何傷害、欺騙他的事清?

「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掉眼淚?」雷翼風嘆息似地問,心疼地凝望她那泛淚的眼眸。

「我才沒——」

孟蝶衣正想要開口否認,一滴豆大般的淚就自眼眶淌落,而那晶瑩的淚珠正好墜跌在他的指尖。

「我……我只是……只是因為……」她硬咽難言,找不出理由。

雷翼風沒讓她說下去,他低下頭攫住了她的唇,纏綿地吻著她。

孟蝶衣大驚失色,想要開口斥止,卻反而讓他火熱的舌乘虛而入地探進她的唇齒之間,更進一步地擷取她的甜蜜。

她激動地掙扎,想要別開臉,但他的大掌卻緊托著她的後腦不許她逃避,另一手則將她樓進懷里,讓她無處可躲。

孟蝶衣情急地伸手糙打他的胸膛,甚至試圖將他推開,卻根本撼動不了宛如銅牆鐵壁的他。

雷翼風樓著她一個轉身,將掙扎不休的她給壓抵在牆邊。

他拉開她拼命推拒的雙手,並且與她十指交扣,不僅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手,同時也制住了她的一切抗拒。

在他火熱強悍的吮吻下,孟蝶衣驚覺自己的理智節節敗退,可是……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啊!

她逼自己保持理智,逼自己不許回應,然而親昵的擁抱與火熱的親吻,喚起了兩人之間曾經的纏綿記憶,讓她的身子為之發燙。

隨著雷翼風愈來愈火熱的親吻,孟蝶衣的思緒也愈來愈迷亂,而一察覺她的掙扎逐漸變得微弱,雷翼風便以更火熱的方式對待她,非要讓她徹底降服不可。

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期待?怎麼能任由他繼續下去?再不快點停下來,他們就將再度鑄下大錯呀!

「不行!求你快點住手,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這是違背輪常的啊!」她崩潰地哭喊。

雷翼風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

他錯愕地停下一切的舉動,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倘若不是此刻她的神情是那麼的絕望悲淒,他肯定會以為這又是她刻意要激怒他的謊話。

但這也太荒謬了吧!違背輪常?

「蝶衣,你到底在說什麼?」他驚愕不解地問。

孟蝶衣匆匆抬起衣裳,遮掩住自己的赤果。她神色沉痛地閉了閉眼,知道事情至此,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又遲疑掙扎了片刻後,才硬咽地開口。

「當初我確實是為了竊取那支木簪而混進『鐵雲門,里,而那木簪也的確是當年某個女子送給師父的定情之物,只是我事後才知道,原來……原來那木簪是我娘送給師父的,而我……我是師父的女兒……」說到最後,她早己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听完這番話,雷翼風的心中不免驚訝。

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帥父的女兒,而望著她那一臉絕望心痛的神清,他也終于比然大悟她為什麼會不告而別,為

什麼會逃避抗拒,為什麼會寧可讓他誤會她,也要將他給推離身邊了。

「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為什麼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為什麼不讓我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擔痛苦和罪惡就好了?」孟蝶衣崩潰地搖頭,搖落了串串淚珠。

「現在你知道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轉身想要跑開,卻被雷翼風一把樓回懷中。

「誰說不可能的?你呀,唉……」他心疼地嘆息。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她得知她是師父的女兒時,心里所受到的強烈沖擊。

他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這幾天以來她內心的痛苦與煎熬,而那讓他心疼萬分,舍不得她所承受的痛苦。

「當然不可能!難道你以為你以為在這樣的清況下我們我們還能……」

「當然能。」雷翼風語氣肯定地告訴她。「蝶衣,你盡避放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絕對不是兄妹……」

「什麼?」

她與他不是兄妹?

孟蝶衣詫異地嚼了嚼,思緒忽然變得混亂。

「可是當初那些人明明說你是師父的私生子而且你當時也設有否認……」

「相信我,蝶衣,盡避我不知道自己親生的爹娘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生父絕對不是師父。」

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神清,孟蝶衣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可她卻又不敢輕易地相信,就怕懷抱的希望越大,屆時也會心碎得更徹底。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是師父的兒子?」她揪著心追問。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餅去這麼多年來,盡避知道大伙兒在私玉議論著他的身世,他卻從來設有開口澄清過,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自

己的親生爹娘是誰,而說不出自己的身世,有誰會相信他的澄清?

他唯一能夠肯定的,也只有師父絕非他的親爹。

記得在他十歲那年,因為听見了那些流言蜚語而跑去質問師父,當時師父親口否認了,他還不相信,逼得師父最後只好以滴血認親的方式來證明他們兩人確實並非親生父子。

他當下追問自己的身世,師父只松口說他是故友之子,但是對于他親生爹娘的姓名與來歷卻只字也不肯透露,反而還一臉凝重哀戚地懇求他別再追問下去。

當時師父的神情和語氣深深震撼住他,他自幼在「鐵雲門」長大,從來就設見過師父那樣的神情,更別提師父竟還反過來求他。

那讓他立刻明白自己的身世是一段師父不願意提起的禁忌,而盡避他的心里渴望知道真相,卻也只能答應帥父從此不再追問。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師父自幼收養、照顧他,還教導他一身的好功夫,對他就有著深重的恩清,那麼他將師父當成親爹也不為過。

對于那些流言蜚語,他既然沒法兒說出自己的身世,又何必澄清?既然不去澄清,自然管不住別人的嘴了。

「關于我的身世,師父顯然有著難言之隱,並不願意透露,甚至還曾反過來懇求我別多問,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才一直按捺著沒有再問。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不是師父的私生子,著你不信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問師父。」

他相信師父也絕對不會舍得見她如此痛苦。

一想到師父,雷翼風就不禁想起幾日前他問起她的下落時,師父當時的反應。

不難猜出一定是她央求師父什麼都別說的,而關于他們之間的情事,師父也肯定還毫不知情。

「你先前的顧忌與掙扎全都是多余的,蝶衣,我們之間設有任何的阻礙,絕對設有。」

他認真的神情和語氣,化解了孟蝶衣心頭殘存的疑慮。既然他都坦然無畏地說可以去詢問師父了,那就肯定不會有假

一陣狂喜涌上心頭,讓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掉個不停。

見她又哭了,雷翼風心疼地為她拭去淚水。

他可以想像她在強逼自己說出那些話的同時,她的心有多痛,而他卻在盛怒之中說了那些混帳話,簡直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對不起,蝶衣,昨日我不該說那些話來傷害你的,肯定害你更難過了。」他自責萬分地道歉。

孟蝶衣搖了搖頭,說道︰「是我故意騙你的,又怎麼能怪你呢?我編出那些謊話來激怒你、傷害你,其實我才是該道歉的人,對不起——」雷翼風點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

「既然是不偷快的事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記住,往後別再讓任何的事情造成我們之間的誤會和傷害。不管踫

上什麼事清,只管說出來,我一定會陪著你,與你一同面對的,知道嗎?」

他這番真摯深情的話,讓孟蝶衣感動極了。她含淚地點點頭,感覺自己那顆冰冷破碎的心,又重新恢復了溫熱與跳動。

雷翼風輕捧著她的小臉,憐惜地為她——吻去淚珠,最後覆上了她的唇。

孟蝶衣閉上了眼,為他分開唇齒,迎入他火熱的舌辦,這一回,她的心中不再有任何顧忌,只有滿腔熾烈的愛火。

她甜蜜的回應,讓雷翼風吻得更加熾狂,兩人的身子也因這個狂野的親吻而發燙,渴望事進一步地擁抱彼此。

霎時之間,寢房里回蕩著嬌吟與低喘,兩具身軀火熱地,雙臂緊緊摟抱著彼此,即便當最絢爛狂喜的那一刻過後,他們的身軀仍親昵地交纏在一塊兒,像是永遠也舍不得與對方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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