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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搶親 第六章

從天空翱翔的狀態降落至今,已經過了大半天了,席菲兒卻還處在過度驚愕的狀態中,一動也不動。

這帖藥也未免下得太猛、太有效了!瞧她那副驚嚇狀,閻王焰不禁有些自責。

還是快點把事情辦好,免得節外生枝!下定決心之後,閻王焰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將杵在他身邊發愣的席菲兒拉進自己懷中。

「我們該去辦正事了!」他用慣有的冷漠口吻交代一下自己的下一個行動。

經他這麼一拉,席菲兒的魂兒好不容易才被招回自己的身體。

「哇──!」又是音傳千里的哭聲。

閻王焰又開始頭痛了,看著她那「浩大」的「哭勢」,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還經常有缺水的事發生?

「哇小姐,拜托妳不要哭好不好?」

他開始後悔不該再去招惹她,早知道方才就把她丟在一邊,自個兒走開不就沒事了?唉!真是自找罪受。

席菲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哽咽。「人家才不叫哇小姐,哇──!」話還沒說完,又哭得更加驚天動地了。

最糗的是,哭到一半,肚子突然很不合作的咕嚕咕嚕抗議個沒完,惹得一向難得大笑的閻王焰,笑得人仰馬翻。

尷尬至極的席菲兒面對他突然爆發的大笑,第一個反應是──

這個生得一張鐵面皮的冷血人也會大笑?!

接下來第二個反應是──

「你居然笑我,哇──!」哭聲愈來愈可觀。

她的哭聲讓他收起了笑意,也讓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難不成這個「哇小姐」生來就是為了要天天大哭一場?!

如果是別的女人像席菲兒這樣,在他面前動不動就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早給他埋到地底隔離噪音了。

奇怪的是,對席菲兒的超級愛哭,他雖然感到沒力,卻並不討厭,反而有點兒喜歡她那哭得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不禁心生愛憐。

「好了啦!別再哭了,我帶妳去吃飯就是了!」他是不討厭她的哭相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有成天被哭聲虐待的嗜好。

「真的?」可能是肚子太餓了的關系,一听到這樣的訊息,席菲兒立刻中斷哭聲。

閻王焰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極了。

「走吧!」

***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餐館,點了一些可口的餐點,原以為席菲兒有了吃的,就不會再哭了,哪知道──

「哇小姐,咱們打個商量好嗎?妳要哭或者要吃東西先選一樣,有個先後秩序好嗎?別兩樣一起來,有礙精神衛生?!」

閻王焰是忍無可忍才如此表態,他實在受不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喝著玉米濃湯的可怕畫面!

「你嫌我,哇──」

幸好這一次他眼明手快,早在她哭聲再起之前,一把將她拉出餐館。臨走前,他還不忘順手把餐桌上的面包和烤雞腿帶走,餐費倒是「一不小心」忘了留下。

他愈來愈討厭自己了,竟然扮起吃「霸王餐」的蹩腳角色。唉!沒辦法,他原本的計畫並沒有在第三度空間的人界吃飯這一項,身上當然沒有這兒的錢幣,所以只好當一次白吃白喝的歹人啦!

「小偷!白吃白喝的小偷!」

那家店的店長還在店門口向四周東張西望,怒氣沖天的罵個沒完。

如果不是他一踏出店門口後,就以瞬間移動迅速逃離現場的話,恐怕老早被逮著了。

想來也真可悲,他堂堂一個高文明世界的尊貴王子,居然淪落到在低文明的第三度空間當起吃「霸王餐」的無賴,要是傳到他們那個世界去,鐵定被笑上一百個世紀!

「你怎麼可以白吃白喝,好壞哦!」說話的是右手啃著雞腿,左手咬著面包的席菲兒。專注于填飽肚子的她,暫時自「哭神」的工作崗位退下,不再哭泣。

「哇小姐,妳有資格說我白吃白喝嗎?」閻王焰听得啼笑皆非,一邊看向她兩手的食物。

經他這麼一糗,眼看「空襲警報」就要再度揚起,閻王焰連忙力挽狂瀾。

「沒事!是我不對!我說錯話!妳快吃吧,別再哭了。」

席菲兒這回倒是挺合作的順了他的意。

呼!好險!閻王焰大松了一口氣。

唉!我究竟是招誰惹誰了,否則怎麼會遇上這種倒霉事?!都是笨艾雷斯害的,等辦好事情回到第六度空間去後,我鐵定要找他算總帳!

他似乎找到了很好的代罪羔羊。

***

「喂,你想當小偷嗎?否則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潛入人家家里?應該按門鈴才對啊!」

酒足飯飽之後的席菲兒顯得神采奕奕,人也變得多話了。只是嘴巴上盡避仍舊一派「義正辭嚴」,這麼「不光明」的溜進別人家里實在很新鮮、很刺激,何況這還是一座古堡呢!刺激度更是百分之百!

不想在緊要關頭因反駁她的話再度松動「水龍頭」,閻王焰索性假裝沒听到她的話。

「你還沒告訴我呀!」偏偏席菲兒就愛打破砂鍋問到底。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席菲兒本能的發現到,身旁這個怪男人雖然冷漠而不苟言笑,但卻不會傷害她,心中的不安逐漸在減退之中。

霎時,閻王焰感應到不尋常的波動,一把捂住席菲兒的小嘴。

「安靜一點!」他在她耳畔悄悄的命令,接著便再度以瞬間移動朝怪異波動的來源前進。

***

再度現身是在一個隱密而擺設十分氣派華麗的房間,里面除了一個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們動也不動的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沒錯,那不尋常的波動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是……閻王焰終于找到他此行到第三度空間來的關鍵人物。

「我不記得我今天有安排訪客覲見,而且你們似乎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很意外的,那個男人依舊背對著他們,從他說話的語氣判斷,他對于他們的突然出現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這點也是閻王焰所不解的,這個男人明明──

「你不問我們怎麼進來的嗎?」

那男人只回了淡淡的一句。「我一定得對你們感到興趣不可嗎?」

閻王焰無語了。他真是愈來愈不了解第三度空間的人類了,不但身旁的「哇小姐」是個怪胎,連眼前這位「神秘客」也一樣耐人尋味。

然後,他注意到身旁的席菲兒,她好象打從進到這個房間之後,便未再說過一句話。莫非她又被瞬間移動給嚇傻了?

「可可學姊?!」

當席菲兒這句話一出口,那個背對著他們的「神秘客」終于有了更進一步的反應,迅速把身體轉向他們,臉上是驚愕激動的表情。

閻王焰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再沿著席菲兒的視線方向望過去。

原來席菲兒從一進這個房間,注意力便全給正前方的一幅巨型肖像畫給吸引住了。那幅肖像正巧掛在那個「神秘客」的正前方,如果閻王焰的猜測無疑,那個「神秘客」一定也是一直將心力放在那幅畫上。

「妳認識這幅畫里的人?」那個轉過身來的「神秘客」連一句客套話也沒有,開門見山的直指重心。

被他那可怖駭人的表情嚇到的席菲兒,下意識的躲到閻王焰身後。她的動作激起了閻王焰的強烈保護欲,伸出手護住她。

「朋友!你的態度會嚇著可愛的小姐的。」

在那個「神秘客」轉身面對他們的那一剎那,他已得到他想要證實的答案──這個男人並不是他的族類,不是他尋覓已久的那個「罪人」!雖然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尋常波動,和他所要找的人極為相似,但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第三度空間人類。一個充滿神秘味道的中國人!

就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那個「神秘客」也仔仔細細的將眼前這兩位不速之客打量了一番。

「妳認識畫中的人,她叫可可?」「神秘客」再度忽略閻王焰的存在,把視線指向席菲兒。

「我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吧!」閻王焰自動自發的當起護花使者。

「那你們就可以擅自闖進別人家里嗎?」從他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想讓事情弄得更復雜的席菲兒,及時開口,「我並不確定那幅畫中的人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因為我從沒見過她做這樣的裝扮,只是她和我學校里的學姊長得一模一樣,所以──」

「可可是嗎?」

「不,她本名叫邵可萱,可可是她的小名,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大美人。」或許因為單純,或許是意識到他沒有惡意,席菲兒才會據實以告。

「她人在哪兒?」

「這──」席菲兒一臉為難。

閻王焰出其不意的緊抱著席菲兒,丟下一句︰「其它的你自個兒去想辦法吧!」然後也不管那個「神秘客」在吼叫些什麼,他便帶著席菲兒自他眼前消失。

既然他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結果,他便不打算繼續在第三度空間逗留,何況那個神秘的中國人身上似乎充滿了不可測的危險氣息。

「不要接近那個人,我是為妳好!」

「我知道。」她確實感受到他的心意。

閻王焰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不再說話;而席菲兒也決定听從他的話,不再介入這件怪事,盡避畫中那位做古代裝扮、面貌酷似邵可萱的女子很令她好奇……

「妳家在哪兒?我送妳回去。」閻王焰提議道。雖然心中不舍,但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加拿大。」既然找不到湘兒姊姊,護照又搞丟了,能順利回家就已是萬幸,所以席菲兒便老實告訴他。

閻王焰深深的凝視了她半晌後,又說︰「名字呢?幾歲了?」

「我叫席菲兒,今年十八歲。你呢?」答案很自然就由她口中月兌出,連席菲兒也沒有想到她會有問必答。

「席菲兒是嗎?」他並未回答她的話。「抓好了,我這就送妳回去。」

「哎──呀──!」

在席菲兒的驚叫聲中,他們又開始當起「空中飛人」。

***

到達加拿大,在距離席家不遠處,閻王焰著陸現身。

「好了,接下來妳自己走回去吧!才一百公尺,妳應該不會再迷路才對。」

「謝謝你!無名氏先生。」席菲兒似乎已在驚訝中適應了高空飛行,這次很快便從驚嚇中恢復。「我們會再見面嗎?」

「妳不怕我嗎?」閻王焰眼中透著意外。

席菲兒坦白的搖搖頭。「你雖然不苟言笑,卻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妳對我的瞬間移動能力不感到害怕?」從她的表現,他明白她雖然膽小愛哭,但卻未對他產生過恐懼,只是他想听她親口說出。

「不會啊!你是超能力者嘛!所以當然擁有特異功能。」席菲兒果然沒讓他失望,甜甜的笑道,展露出一臉天真無邪。

原來如此!閻王焰頗有深意的一笑。

「菲兒!」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迅速的在她毫無防備的朱唇上烙下一個吻,並趁著她因過度驚愕而呆愣住時,留下最後的宣言。

「听著!我叫焰,是你們人類所謂的閻王,我決定要你當我的新娘,在妳滿二十歲的生日那天,我會來接妳的。在這之前,妳好好的成長吧!兩年後見,可愛的菲兒!」語畢,他便以瞬間移動消失在她眼前,留下她一個人杵在原地發愣。

「開玩笑的吧!他是閻王?!」

席菲兒驚嚇得眼楮瞪得大大的,「水龍頭」威脅著即將大開……

「哇──!我不要當閻王的新娘啦!把初吻還給我,大壞蛋,哇──!」

半信半疑的席菲兒這一哭,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停了。還好這次閻王焰溜得快,已經听不到她那超高分貝的哭聲,這會兒他已快快樂樂的穿越時空,回到屬于他的第六度空間去了!

***

好不容易清醒的天使艾雷斯,第一句入耳的話是來自安凱玲──

「你真沒用?,動不動就昏倒!」

又是這個陰陽怪人!

「還不都是你們這兒的空氣污染太嚴重,太不適合人居住了,所以我才會適應不良!」艾雷斯沒好氣的抱怨。

「你自己身體不夠健康不說,還扯什麼歪理。沒錯!我們這兒的空氣是差了些,但我們不都活得好好的!」安凱玲「義正辭嚴」的為她的世界辯護,外加一臉的不以為然。

「妳──」艾雷斯覺得和這個怪女人說話,自己總是屈居下風。

這回龔季雲倒是當起好人來了。

「安安,妳別這樣。據我所知,他們那個世界里,對我們這兒的適應能力最弱的便是天使和精靈,他們兩族不像其它族類那麼能夠忍受我們這兒的污染。對吧!」說罷,他看向天使艾雷斯。

「是拉提亞和米杰爾告訴你們的?」艾雷斯覺得自己問得實在很多余。

「你是來辦事的吧?」靠在龔季雲肩上的南宮烈直截了當的問。

「啊!我差點忘了!」驚叫聲是來自安凱玲。「我和柔柔約好在這兒相會的,怎麼都過去大半天了,還沒見著柔柔的影子?她向來是個守時主義者的,怎麼……」

听她一說,龔季雲和南宮烈不禁互看一眼。

「會不會是迷路了?」南宮烈試著問道,他的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不可能!柔柔從小學到中學畢業,足足十二年都住在台北,對台灣熟得不得了,絕不可能迷路。而且就算有事耽擱,她也會先打個電話給我,我有給她這兒的電話號碼呀!」安凱玲愈說愈焦急。

南宮烈注意到始終未曾開口,在一旁忙著佔卜的上官紫緒。「結果出來了嗎?紫緒。」

他一句話把大伙兒的注意力全引向上官紫緒。

「她恐怕是遇上事情了!」

「是妳說過的奇遇嗎?」安凱玲反射性的追問。

「應該是!而且關鍵就在艾雷斯身上。」上官紫緒將佔卜的結果據實以告。

「我?!」艾雷斯驚訝的指住自己的鼻尖。

「好啊!原來又是你搞的鬼,不但在廁所當色鬼,還騷擾我的好友,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一頓怎麼成!」安凱玲首先發難。她說著便卷起兩管袖子,擺出預備大打出手的架式。

「冤枉啊!我根本沒見過什麼柔柔,我這次到第三度空間來,所見過的人就只有你們四個啊!」艾雷斯急得大叫。

「還裝!」

眼看安凱玲的拳頭就要吻上艾雷斯的鼻梁,幸好南宮烈適時出手攔截,艾雷斯才逃過一劫。

「安安!妳誤會了,紫緒的意思是可以從艾雷斯身上尋得關鍵線索,並不是說他就是犯人。」他轉過頭征詢上官紫緒,「對吧!紫緒。」

「烈說的沒錯。妳先別急,安安,柔柔她目前應該平安無事,只不過──」上官紫緒覺得南宮烈這個男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居然能正確無誤的「透視」她的想法。

安凱玲收回拳頭,一把抓起艾雷斯胸口的衣襟,十足強迫中獎的威脅口吻。

「快說!怎樣才能找到柔柔!」

她向來就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尤其對她的兩個死黨柔柔和可可,更是情深義重。

「我不知道啊!」艾雷斯向其它三人發出求救的訊號。

報季雲從她身後,將她抱離艾雷斯身邊。

「安安,別這樣,這件事就交給烈和紫緒處理吧!我保證很快就會有結果出現,嗯?」他就是有這種好本事,能把盛怒中、情緒激動不已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哄得服服帖帖。

安凱玲果然安靜下來。

「我終于知道柔柔的姊姊為什麼會愛上你了!」

注意到她的話的,不只龔季雲,還包括南宮烈。

「柔柔的姊姊?!」龔季雲不動聲色的探問。

安凱玲也很合作,立即回答他。

「柔柔本名耿克柔,她的姊姊就是耿麗妍啦!」話匣子一打開,她索性連耿克柔約她在這兒相會的目的都招出來。

「知道嗎?柔柔這次來台灣的主要目的便是找你興師問罪,我是在和她閑聊中,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你,正巧我也想來會會你,所以我們才約在這兒相會的。至于她特地瞞著她姊姊,大老遠跑來找你的目的,你現在應該心里有數了吧!」

若不是她對這個「東邦人」口中的「展令揚」印象極好,很喜歡他的話,她是不會好心到透露這麼多訊息給他的。

「我明白了,謝謝妳,安安。」龔季雲一臉「果真如此」的笑容。

「你早就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安凱玲不是笨蛋,從他的反應看來,她敢確信他一定早在她找上門之前,就知道她的來意了。

想到這兒,她便不忘瞪向在一旁「竊听」的南宮烈。

南宮烈無辜至極的攤攤手。「別瞪我,不是我說的,是妳的凱臣哥哥打電話來知會季雲的。」

「那個大嘴公!我就知道他的嘴巴靠不住!」安凱玲氣嘟嘟的咕噥著。

「好了啦!別生氣了,我答應妳,會給妳那位為姊出征的好友一個滿意的答復,好嗎?」龔季雲難得說句正經話。

「其實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這點我和柔柔都知道,只是柔柔她愛姊心切,所以才會──」安凱玲明白他是真心的,心里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我明白,妳不必擔心,我不會為難柔柔的,她是妳的死黨,又是妍妍的妹妹,不是嗎?」龔季雲輕輕的撫觸著她的超級短發,溫柔的表示。

安凱玲定定的凝視他半晌才很認真的說︰「謝謝你,季雲,同時也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好了啦!這麼扭扭捏捏的都不像豪爽的妳了!」

丙然沒錯,正經嚴肅的氣氛在「東邦人」身上是很難存活太久的,這點從龔季雲再度回復吊兒郎當的態度,再一次獲得證實。

「你好壞!和哥哥他們一樣愛糗我!」或許是這些年來常和「東邦人」混在一起的緣故,安凱玲相當適應「東邦人」這種調調兒。

旁觀的南宮烈看見這一幕,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後,他看見了艾雷斯怪異的神情──

他那雙水藍色的眸子變成了暗藍色,兩簇若隱若現的無名火在他眸底跳動著,直直的瞪向正和安凱玲嬉鬧的龔季雲。

原來這小表要對安安──!南宮烈不禁泛起一抹看好戲的笑意。

「好了!我們也快來進行正經事吧!」他企圖拉回艾雷斯的注意力,身旁的上官紫緒也很有默契的配合他。

「啊,對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可可,說不定會有幫助也說不定。」安凱玲的音量大到正要進入正題的南宮烈三個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她那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南宮烈不禁莞爾。這個「小台風」就是因為如此重義氣,加上個性大而化之,所以他們「東邦」才會特別喜歡她,和她處得相當融洽。

半晌,在電話被大聲掛斷的同時,安凱玲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可可也不知道,不過她一听到柔柔不見了,便說要立刻趕來,早知道就不要打電話給她了。」

「你們三個人是死黨,她關心柔柔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啊!」看得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龔季雲便順勢打探。

安凱玲又重重的吐了一大口氣,才解開謎底。

「你有所不知,我並不是不高興可可來這兒,而是怕會給你們增添無謂的麻煩呀!當然,可可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她那個老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像個守護靈般的大哥!」想到那個令人頭痛的難纏人物,安凱玲不禁又眉頭微皺。

說起怪人,龔季雲和南宮烈可感興趣了。

「她的大哥怎麼啦?!莫非他有三頭六臂?」

瞧他們兩個興致勃勃的模樣,安凱玲豈會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壞心眼。也好,這也算是一場龍爭虎斗,何不樂觀其變呢!她也被挑起玩興了。

「我只能告訴你們,那個邵克棠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反正等他和可可來了,你們看了就知道。」

「妳這麼確定他一定會跟來?」兩個大男人愈來愈感興趣了。

「我不是說過,邵克棠他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可可身邊嗎?那個人啊,是不可能讓可可離開他的保護範圍之外的!標準的超級戀妹狂!」不是她愛抹黑人家,那個邵克棠對邵可萱的態度,可遠比她所形容的還要令人瞠目咋舌!

「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結束這段插播的話題之後,南宮烈再度回歸「崗位」,準備從艾雷斯身上探詢線索。就在這時,他發現上官紫緒臉色凝重的杵在一旁。

「怎麼了?」他關心的探問。「莫非他們就是把妳喚來這兒的命運關鍵?」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能很輕易的就猜中我的心思?!上官紫緒真的被他的敏銳給嚇住了。

「對!他們很可能就是我所等待的人。」

雖然她像其它先知能士一樣,無法預知自身的命運,但是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改變她一生的命運關鍵愈來愈接近了。

「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凡事不要想太多。」南宮烈輕拍了她微冷的小手,溫柔的開解她。

「嗯,我也這麼認為。」不會錯的,每回听了這男人的話,心情就會轉好。上官紫緒再一次發現這個奇妙的事實。

「好了!開始辦正經事吧。」南宮烈繞回問題的重心。「艾雷斯,請誠心和我們合作好嗎?我想我們都不喜歡看到安安傷心,對吧!」

說最後一句話時,南宮烈刻意加重語氣,艾雷斯驀然感到雙頰微微燥熱。

「我盡力就是了,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很好!紫緒,妳可以問話了。」南宮烈把棒子交給真正的先知。

「首先請告訴我,這次和你同行前來這個世界的還有誰?」上官紫緒立刻問道。

艾雷斯憑著自身特有的洞察能力,知道了她所想的事及想問的問題。

「不可能的!把第三度空間的人類帶到我們那個世界是違反游戲規則的,那是一項重罪啊!安德烈和焰都不可能犯下那種大錯的。」

「問題是,卦上顯示柔柔已不在這個世界,而且是被奇異的星星劫走了,你以為這代表了什麼意義?」上官紫緒就事論事的提醒艾雷斯。

「這──」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個女人並沒有說謊,但是那太不可能了呀!「不可能會有那種傻事的啊!」

「喂!你少在那兒裝瘋賣傻了好嗎?人命關天?!」安凱玲忍不住插嘴逼供。

見她那麼著急的樣子,艾雷斯驟下決定。

「我明白了,我回去打听看看!」

「開玩笑!萬一你一去不回怎麼辦?」安凱玲沖過去抓住他,深怕他說溜就溜。

南宮烈出其不意的拉了安凱玲一把。「讓他回去吧!我保證艾雷斯很快便會再回來的。對吧!艾雷斯。」

「嗯!」艾雷斯篤定的表示。

「可是──」安凱玲還是不放心。

「相信他吧!安安,他一定會很快就帶回來好消息的。」上官紫緒也開口幫陣。

安凱玲沉默了三秒鐘,才做出決斷。「好吧!既然兩位直覺超強的人都這麼說了,就這麼辦吧!」她走近艾雷斯面前,一反方才的粗暴,語氣十分懇切的說︰「艾雷斯,請你多費點心,柔柔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一定不會讓妳失望的。」連艾雷斯自己都感到相當不可思議,此時此刻,他真的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甚至是違反「游戲規則」!

為什麼?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啊!

「好了,你就快去快回吧!」南宮烈提醒他。

「好!」接著,艾雷斯便自他們眼前消失,穿越空間,回到異次元世界去了。

「萬一……萬一柔柔真的被帶到異次元世界去怎麼辦?」安凱玲打從心坎里擔心自己的死黨安危。

「當然是殺到那邊去了!」不用說,這句話是由龔季雲和南宮烈這兩個「東邦怪胎」「合奏」的結果。

瞧他們那一臉迫不及待的興奮相,安凱玲頓感自己的擔憂有些愚蠢。反正這?「東邦怪胎」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了,他們恐怕還是老神在在。也好!有他們在,她著實安心多了。

「說的也是!」

就等艾雷斯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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