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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搶親 第四章

雹克柔香汗淋灕的跑著,好不容易找到神秘男子所說的天牢所在地。

嗯,在前面二十公尺處右轉就是了!

「小姐!」圓臉總管終于找到她了,他實在很佩服她,居然能自個兒找到這里。

「噓,別說話,小心被發現!」耿克柔手口並用的制止圓臉總管出聲,悄悄的貼著牆壁前進。

「小姐,其實──」圓臉總管見狀,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現在什麼都先別說,救人要緊!」耿克柔附在他耳際對他「曉以大義」,之後她便不再搭理他,專心于她的救人任務。

瞧她那麼認真,一副自得其樂……不!是一副努力認真的模樣,圓臉總管知道此刻他再多說什麼也沒用,索性閉上嘴,靜觀其變。

「安德烈,你好討厭哦!怎麼可以親人家的手。」

接近「天牢」近處時,「天牢」大門傳出打情罵俏的嬉笑聲。

「那是妳的手香滑酥女敕,才讓我情不自禁呀!」

「討厭!你就會說好听的。」

「不公平!人家也要!安德烈,我不管,我也要親親!」

凡此種種,听進十萬火急趕來救人的耿克柔耳里,真是熊熊怒火燒不盡。這個該死的老色鬼,我拚命的跑來救他,而他卻──

「小姐……」見她一副要吃人的鬼煞樣,圓臉總管心里大喊不妙。

丙然,圓臉總管的「不良」預感應驗了。

只見「超級坦克」重現武林,耿克柔以彷若七級地震的「大步」出現在「天牢」的大門前,並用力將大門踹開。瞬間映入眼簾的是左擁右抱,一臉樂不可支的安德烈。

「柔柔?妳怎麼會來這里?!」不知為什麼,再次見到這個未開化的蠻女,他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

「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是傻瓜才會在這兒!」耿克柔看著那一只只搭在他身上的細白玉手,愈看怒火就燒得愈旺。

「唉呀!妳是什麼東西,膽敢用這種口氣對安德烈說話!」其中一個妖嬈美女聲音嗲得嚇人。

「是啊!妳以為妳是什麼東西!安德烈,你說句話啊!」另一個聲音也跟著起哄。

「柔柔,妳怎麼了?妳的臉色不太好。」安德烈注意到她那忽青忽白的臉色。

「你去死吧!」耿克柔出其不意的朝他擲了手邊的大花瓶之後,立刻轉身飛奔而去。

「哎呀──!」幾個貴族小姐的驚叫聲此起彼落。

「柔柔!」安德烈朝她離去的背影喚了一聲。可惜耿克柔連頭也沒回,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界之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蠻女究竟在搞什麼?!」一抹強烈的失落感令安德烈忍不住發牢騷。

「安德烈,你就不要理那個沒禮貌的小表了!有我們陪你不是很好嗎?」美女?之一乘機挨到他身邊,嗲聲嗲氣的撒嬌。

「就是嘛!我們繼續剛才的游戲吧。」另一個也不甘示弱的黏了過來。

緊接著,慢了半拍的另外兩個也湊了過來。安德烈正待要發火,出現在門口的圓臉總管比他先發制人。

「王子殿下,這次是你不好!」

「杰姆?!我不是要你看住柔柔的嗎?怎麼……」安德烈不是個愛遷怒的人,但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柔柔小姐她得知你被抓進天牢,二話不說的立刻跑來救你,沒想到──」圓臉總管一臉正色的說。

「安德烈被抓進天牢?!那個笨女孩有沒有搞錯啊!」安德烈右邊的美女首先發難,外加怪笑兩聲。

「妳給我閉嘴!」安德烈難得怒氣沖天的凶人,周圍四個美女立即鴉雀無聲。

「然後呢?」安德烈再度把注意力轉回圓臉總管身上。

「王子殿下,你不要忘記在柔柔小姐的世界里,抓進天牢和死刑往往是畫下等號的,也就是因為這樣,一直自責是她害了你的柔柔小姐,才會那麼拚命的趕來救你!誰知道她所看見的竟是王子殿下你自在寫意的畫面,也難怪她會生氣。」像是故意說給那四位美女听的一般,圓臉總管刻意加重音量。

「怎麼會這樣……」安德烈听得心好痛。

「王子殿下,我先告退了,我得去找尋柔柔小姐!」恭敬的行了告別禮之後,圓臉總管迅速離去。

他前腳才剛走,四位美女又開始爭先恐後發表高論了。

「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竟敢用這種語氣對你說話!」

「就是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管大臣,等一下回去後,我就要父親聯名罷免他!哼!」

「是啊!這是個好主意。」

「安德烈,你──」

「妳們統統給我滾出去!快滾!」

伴隨著他的怒吼聲而來的是,茶幾上所有的東西被掃落地上的聲音。面對如此駭人的場面,四個大美女紛紛夾著尾巴逃離現場。

直到「清場」完畢,安德烈的臉旋即垮了下來。圓臉總管離去前的一席話,一直深刻在他心中,讓他情緒惡化到極點,周遭的擺飾因而慘遭橫禍,無辜慘死者比比皆是。

然而,不論他如何的「遷怒」,如何的發泄,他心中那股心痛感與失落感依舊未曾稍微減退一些。尤其是想到耿克柔離去前那最後的一瞥──

那是一種充滿了憤怒、輕視、責難與受傷的眼神。

***

不停狂奔的同時,為什麼自己的熱淚會奪眶而出,不斷的飄散在風中,耿克柔不懂。

是為了那個花心色鬼?不!那多不值得!她是太氣憤了。

對!一定是這樣。耿克柔說服自己相信事實就是如此。

所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在此時又再次獲得印證,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耿克柔,一個不小心又摔了一跤──,但這回她還沒來得及驚叫,就被人扶住,抱了個滿懷。

「怎麼了?」好溫柔親切的聲音。

是他?!迎著他那雙溫柔關懷的眼眸,耿克柔情不自禁的偎在他懷中,「哇──」的一聲,恣意的嚎啕大哭。

而他也未再多說什麼,只是將她緊緊的摟住,像一只張開翅膀呵護小雞的母雞般,竭盡所能的給予無盡的溫柔。

***

費了好大的勁兒和許多口水之後,天使艾雷斯好不容易才把發生在快餐店盥洗室里,那件不光彩的「廁所事件」真相給解釋清楚。

「問題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你是如何突然出現在廁所中,還有,剛才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啊!」安凱玲年紀雖小,才只有二十歲,但她的腦筋思路可清楚得很,一點也不含糊。

「這──」

艾雷斯為難極了。看過旁邊四個人的樣子,如果他不能提出一個令他們滿意的解釋,他恐怕是別想從他們四人的「銅牆鐵壁」包圍下月兌身了。但是如果從實招出自己的來歷,那他的罪狀可又要加上一大條了!

「你說還是不說!」安凱玲邪門的撂下這句話,也順便活動活動雙手十指的關節,大有「重拳」伺候的味道。

「我──」艾雷斯見狀,不禁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你有什麼話就盡避說吧!我知道你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溫柔的上官紫緒見他一副可憐貌,不由得慈悲心大發。她的語氣沒有半點驚訝,完全是很平常的調調,但也就是因為這樣,艾雷斯才會更加的震驚。

「妳為什麼──」在未確定之前,他不敢貿然出口。

上官紫緒和龔季雲及南宮烈交換了眼色之後,繼續說道︰「你的靈氣波動很不尋常,並不屬于我們現存的世界,所以我相信你來自不同的世界!」

南宮烈很有默契的加上一句。「你不用太驚訝!紫緒是個先知能士,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很稀松平常的,而且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話說到一半,他便撒手不管,只是和身旁的龔季雲,兩個人神秘兮兮的「對笑」個不停。

經過這一番接觸,艾雷斯更確信眼前這四個人鐵定不是尋常人!

「你就快說吧!吧嘛扭扭捏捏像個女孩子一樣,娘娘腔!嘖!」不耐久候的安凱玲語帶恐嚇加威脅的催促。

他最討厭被人譏笑為娘娘腔了,一氣之下,早已在嘴邊候傳的話便乘機月兌口而出。

「我是從你們未知、不能踫觸的異次元世界來的,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天使,在穿越空間的時候,因一時疏忽才會在快餐店的廁所誤開了一道空間裂縫,從那兒出現,所以才會發生『那件事』的,而居住在第四度空間以上的我們,都擁有隱形、瞬間移動的能力,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超能力者,或特異功能之士,方才我就是隱形跟?這個陰陽……這位小姐到這兒,因為听到不實的『誣陷』才一時忘情現身,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他是全豁出去了,所以也不管他們相不相信,反正他說得痛快就好。不過待他喘了口氣,再度看向他們的時候,他神情更加不解了。

「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我說的全是真的!」

從他們那感興趣的興奮表情看來,艾雷斯並不認為他們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感到大惑不解──

為什麼在他們四人的臉上找不到一丁點兒的訝異?他們的適應力和接受力未免太強了吧?!他印象中的第三度空間人類並不是這樣的啊!他們是……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龔季雲和南宮烈不知何時候挨近到他面前,蹲了下去。

「你干什麼?!變態!」艾雷斯震驚不已的拍開龔季雲那只掀開他覆蓋住下半身「重要部位」的衣服下襬的手,連忙將衣服拉好,反射性的向後倒退了兩步,遠離兩個行徑怪誕的不正經怪人。

報季雲一副何其無辜的表情,對著自己被拍打的手輕吹了幾口氣之後,才無辜至極的笑道︰「我只是想證實你是不是像傳說中的天使一樣,沒有性別之分罷了!你干嘛大驚小敝。」

「就是啊!」義氣十足的南宮烈不忘替好友助陣。

艾雷斯一听,更是氣得口齒不清。「什麼沒有性別之分!那完全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第三度空間低文明人類自己憑空杜撰的,我們可是比你們更高文明的人種,怎麼可能沒有性別之分?!」難怪安德烈他們會如此厭惡這?未開化的劣等生物!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更是令他啼笑皆非──

報季雲還是一張無關緊要的笑臉,氣定神閑的靠躺在南宮烈肩上。「你干嘛這麼反應過度啊!我們有說你是妖怪,不是人之類的話嗎?只不過開個小玩笑罷了!真是一點幽默感都不懂。唉!可憐哦!」

「是啊!看到你這麼一本正經的拙樣,就會讓我想起好久不見的拉提亞和米杰爾,怎麼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都是這麼一板一眼、開不起玩笑的?」南宮烈像說故事般,說完一堆話之後,又和身旁的龔季雲「對笑」個沒完。

艾雷斯聞言卻吃驚得笑不出來了。莫非他們是──

「你們見過拉提亞和米杰爾?!」

「你是說那個蹩腳的吸血鬼和糗斃了的狼人嗎?」南宮烈打了一個呵欠,懶懶的說。

兩個國際級帥哥還是那副不正經的調調兒。

「你們──」他們認識拉提亞和米杰爾,難道他們就是那時的──

「喂!」

「哇!」安凱玲乍現在艾雷斯面前的臉部特寫鏡頭和驚人的吼聲,差點把他的魂兒都嚇飛了。

「妳干什麼嚇人!」

「我嚇你?」安凱玲一臉不以為然。「我叫你那麼多聲,你都不回答我,我只好想辦法引起你的注意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若要回答她,答案只能是肯定的。

而天使艾雷斯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連忙猛點頭。「是!是我不好!」但另一方面,他卻在心里暗罵自己的膽小,竟然屈服在「惡勢力」之下。

安凱玲這才滿意的繼續發表她的「口喻」──

「我叫安凱玲,大家都叫我安安,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艾雷斯猶豫不決。

「快說啦!娘娘腔!」只要認識安凱玲的人都知道,她的「超級沒耐性」是比死黨耿克柔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可憐的艾雷斯再度屈服于她的「婬威」之下,連忙「招供」──

「我是艾雷斯!」

「艾雷斯是嗎?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讓你用還有真有一點可惜。」安凱玲快人快語。

艾雷斯可不覺得這是一句好笑的話,他快氣炸了,但又懼于安凱玲的「惡勢力」不敢發作。也就因為這樣,艾雷斯更加討厭自己懦弱的性格了。而在一旁當觀眾的龔季雲和南宮烈,則對他抱持著相同的同情──

可憐哦!這小子注定要屈服在女人的吆喝下,當一輩子老婆奴啦!

「你叫艾雷斯嗎?你的名字很好听,我是上官紫緒,那兩位是龔季雲和南宮烈。」

相較于凶悍的安凱玲,上官紫緒顯得溫和多了。而對于這個溫柔神秘的大美人,艾雷斯也感覺親切多了。

「妳好!」

「叫我紫緒吧!」

「紫──」

艾雷斯的話才起了個頭,便被安凱玲粗魯的打斷,像抓小貓一般,扯住他頸項後的衣襟,自顧自的說個沒完。

「既然彼此已介紹完畢,咱們就開始研究『空間論』的奧妙吧!」這是她一直以來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現在好不容易遇上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豈有放棄的道理。「首先,我們來談談歪斜空間和空間裂縫的問題……

「艾雷斯!你怎麼了!醒醒啊!」

驚叫聲是來自安凱玲。原來當她將艾雷斯拉到一旁去的途中,艾雷斯突然不聲不響的昏倒了。

「艾雷斯──!」

報季雲三人見情況不對,全都跑了過去。

***

哭了許久,當心不再隱隱作痛之後,耿克柔平靜了許多。

「妳還好嗎?」神秘男子柔情似水的捧著她的俏臉,雙眸中盛滿誠摯的關懷。

「你的眼眸是翠綠色的?!」耿克柔這才注意到,而且他有著一頭宛如黑夜的長發。

基本上,耿克柔並不欣賞男人蓄著長發,又不是在古代,但是眼前這個神秘溫柔的男人不同,及膝而以發帶束緊的黑發,配上他那對彷若玻璃珠般的綠眸,是那麼的協調,那麼的吸引人。

不!不只是他,那個傻蛋也是!一樣留著黑色的長發,擁有一雙翠綠的眼眸,而且也一樣的令她……

「妳討厭綠色的眼珠?」說這話時,神秘男子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怪異色彩,可惜的是耿克柔沒來得及發現。

「不,我喜歡!就是因為它太神秘、太漂亮了,所以我才會被完全吸引住。」她由衷的表示。

神秘男子靜默了幾秒鐘之後,笑得更加溫柔,撫觸她雙頰的手也更加的輕柔而充滿愛憐。「妳是從第三度空間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耿克柔迫不及待的追問。不知道為什麼,對眼前這個男子,她一直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神秘男子投給她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因為在這個第四度空間的人,全都是黑發綠眼的,而且──」

「那麼你也是這兒的人了?!」話一出口,耿克柔便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好愚蠢。

神秘男子眼中再度閃過一抹深沉的憂傷,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因此耿克柔還是沒有發現。

「不!我不是這兒的人,不!也不能這麼說──」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話之後,神秘男子索性轉移話題。「不談這個了,妳呢?妳叫什麼名字?又怎麼會來到這個異次元世界?」從第一次遇見她起,他便對她產生一種莫名的關愛情愫,而且似乎愈來愈強烈,尤其看到她傷心的淚水,他更是心疼不已。

他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她,卻不自覺的對她激起一股難言的親切感和關愛,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我叫耿克柔,你叫我柔柔吧!我今年二十歲。」她坦率的回答。

「妳姓耿?!」神秘男子臉上透著露骨的驚愕。

「嗯!」他奇怪的反應耿克柔全看進眼底。

為什麼?姓耿有什麼不對嗎?記得那個圓臉總管剛听到我的姓時,也是驚愕不已,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時她確確實實注意到了。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她按兵不動的問道。

「妳的父母叫什麼名字?」神秘男子不答反問,他的情緒反常的激動。

雹克柔原本不打算回答他的,然而當她接觸到他那雙彷佛燃燒著綠色火焰的綠眸時,她的嘴巴違背了她的命令,莫名的自己動了起來。

「我父親叫耿浩天,我的母親是──」

「耿浩天?!妳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姊姊?」他激動的緊緊抓住她的雙臂。

雹克柔雖然對他的反應感到意外,但並沒有害怕的感覺,只因她的本能告訴她,這個男人並不會傷害自己。

「你為什麼知道?你究竟是誰?」

「凌浩!凌浩!你在哪里?」

遠遠傳來細細柔柔的呼喚,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快的,一個彷若仙子般的娉婷倩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原來你在這兒!凌浩。」

「羅莉妮絲!」喚這個名字時,神秘男子的語氣是深情的,但卻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般。

那位仙子般的羅莉妮絲笑得好柔好甜,拉起裙襬朝他們輕輕的移步,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耿克柔的存在。剎那間,她那張甜美柔和的臉蛋轉化成凶神惡煞樣。

「妳走開!不準妳接近凌浩!快滾!」

從她那好象連走路都無法走穩的縴細身軀判斷,實在很難想象她會有如此驚人的氣力,一把便將神秘男子懷中的耿克柔推倒在地。

「柔柔!」神秘男子關心至極的叫喚著。

還好耿克柔反應夠快,所以並沒有摔得很重,很快便從地上一躍而起。

「快滾!听到沒!」羅莉妮絲比方才更加激動凶悍。

「羅莉妮絲,妳別這樣!」神秘男子拚命制住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摟在懷中。而很意外的,他的一句話竟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來人啊!有壞人入侵!快來人啊!」

「羅莉妮絲,不要這樣,我求妳,好嗎?」神秘男子幾近哀求的說道。

「你──」羅莉妮絲滿眼受傷的神情,熱淚更是肆無忌憚的一傾而下。「來人啊!快來!杰姆,你快來!有壞人入侵!杰姆!」

「羅莉妮絲!」神秘男子並沒有絲毫責怪她,反而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中。「別這樣,我不會離開妳的,妳別這樣。」

他的聲音听來是那麼真情流露,那麼深情款款,一旁的耿克柔感動極了。然後她看見羅莉妮絲在神秘男子的溫柔撫慰下,再度由凶悍憎惡的表情,轉回原先的柔美、楚楚動人。

「不要離開我……凌浩……你絕對不能離開我,否則我……」她低泣的話語間充滿了熾熱的深情。

「我不會離開妳的,永遠都不會,放心吧!羅莉妮絲。」像是要給她足夠的信心般,神秘男子以篤定的語氣,不斷重復著相同的話語。

「羅莉妮絲公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首先趕到的是圓臉總管。

「杰姆,你來了!太好了,快把那個女人抓起來!快!」她的右手食指不偏不倚的指向耿克柔。

「羅莉妮絲!」神秘男子語氣中充斥著不贊同和懇求。

「柔柔小姐,妳怎麼會在這兒?」看到耿克柔時,圓臉總管彷佛見鬼般驚愕不已。

「我從天牢那邊出來之後,跑呀跑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跑到這兒來了,而且在這兒遇到那位凌浩先生。」耿克柔老實的回答。

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圓臉總管臉上盡是憂慮為難的神情。

羅莉妮絲見圓臉總管毫無動靜,便又再次下達命令。

「杰姆,我要你立刻把那個第三度空間來的壞女人抓起來,你到底听到沒?!」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動柔柔一根寒毛!」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適時揚起,加入戰局,那是聞聲而來的安德烈。

當耿克柔意識到時,他已堅定的站在她身後,呈戒備狀態的護住她了。

「王子殿下!你怎麼來了?」關于安德烈意外的出現,圓臉總管不但沒有表示喜悅,反而更加憂慮。

完了!事情愈變愈復雜了!

安德烈並未直接回答圓臉總管的話,反而語帶責備的發出不滿的訊息。「我不是要你好好保護柔柔的嗎?為什麼柔柔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欺負,你卻未加以阻止?」

白痴都知道,他這話是針對羅莉妮絲而說的。到這時候,安德烈才正眼看向羅莉妮絲──

母後?!安德烈不禁雙眸大睜。不,不是母後,她比母後年輕了許多,但是乍看之下真的很像。這是為什麼……

「杰姆!你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王子殿下』?!」說話的是表情怪異的羅莉妮絲。

「杰姆!這個來歷不明的狂妄女人是誰?還有這個男人又是誰?他應該是第三度空間的人類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安德烈畢竟是撒旦名號的第一繼承人,腦袋精得嚇人,沒有半點兒含糊。

「什麼!他也是從第三度空間來的?!」耿克柔因過度的驚訝,忘情的叫了出來。

「你們認識?!」安德烈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驚訝和意外,還有一絲絲的……

他們四周的空氣頓時凝重至極,且疑雲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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