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饒聞給的書面資料,瞿騁和一名手下阿澤,立即便找到了秦桓蔚的家。他們輕易地打開了秦桓蔚家的門鎖,便走了進去。
現在是半夜兩點,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了;而不管睦心菱到底睡了沒,他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帶回她,要她遵守與她的承諾。
「你在這里等。」瞿騁說道。
「是!」阿澤恭敬地點頭說道。
瞿騁打開了電燈,床上人兒睡得正香甜,根本不知道有人闖了進來。
睦心菱如黑瀑般的長發披瀉在枕頭上,她的嘴角噙著一絲甜蜜的笑容,彷佛正在美夢中。瞿騁將視線移到她的身軀,此刻,白色絲質的透明睡衣卷到了她胸部之上,露出了她未著胸衣的小巧胸脯;而那粉紅色的蓓蕾讓瞿騁的自制力一點一滴地消失;
他忍不住走到她的身旁,以食指輕輕畫著她的蓓蕾;而在他的逗弄之下,它也逐漸硬挺起來。
瞿騁心里的欲火迅速竄升,他連忙別開眼。
對瞿騁來說,睦心菱與秦桓蔚之間的關系是曖昧的,尤其她又睡得如此——不設防。
為了避兔驚動睦心菱,他從口袋里拿了一顆安眠藥放入她的口中,這是他事先準備的。
瞿騁將身上的西裝月兌了下來,套在睦心菱的身上,而牆角的幾箱行李,他則叫阿澤進來搬。
在走出睦心菱的客房時,秦桓蔚正好拿了消夜回來。「心菱,我帶東西給你吃了……」在看到眼前抱著睦心菱的瞿騁後,秦桓蔚的聲音頓時止住了。
「睦心菱我帶走了。」瞿騁對秦桓蔚稱呼睦心菱為「心菱」的這種親昵稱呼覺得十分刺耳,他抱著睦心菱,迅速地走過他身旁。
「等一下,你們是什麼人,要帶心菱去哪里?」
「你管不著。」
「放開她!」秦桓蔚扔下了消夜想揍瞿騁時卻被阿澤制止,阿澤反手格開秦桓蔚,正想踢出一腳,卻被瞿騁喚住。
「夠了,我是瞿騁,睦心菱在我這里,聰明的不要來找她,不然後果自理!」
瞿騁冷冷地說完後,便大步離開了秦桓蔚的家;阿澤也跟著提著幾個皮箱離去。
瞿騁?在听到瞿騁的名字時,秦恆蔚的眼睜得老大。心菱怎麼會去惹上這個危險的人物?他在心里想道。
他可不敢去和瞿騁作對!他只是個小小的導演而已,他了解瞿騁是可以輕易毀了他的;這麼想雖然有點不顧朋友道義,但他也只能為睦心菱祈禱。
「嗯……」睦心菱在瞿騁的懷里嚶嚀了聲,長發披瀉在瞿騁古銅色的胸膛上。
瞿騁在睦心菱翻身的那一剎那就醒了。昨夜,他將她帶回他的別墅後,月兌掉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讓她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則是洗完澡後,便跟著躺在睦心菱的身旁。
瞿騁伸出了手指,玩弄著睦心菱的長發,她身上的馨香讓他陶醉。
「討厭啦……小桓……不要玩了……」睦心菱囈語了聲,而她口中所吐出的字句卻讓瞿騁的手停住。
心中那股小小的甜蜜感被睦心菱無意識的話給打破了,取而代之是一陣不悅的怒氣。她和秦桓蔚兩人好到什麼程度了?他不停在心里猜想著。
睦心菱再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大床上,睡衣卷到了她的肩部,潔白的嬌軀再度在瞿騁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他情不自禁伸出了大手去撫模她,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一直到她的背部;順著她玲瓏的身軀一直下去……
「小桓!」睦心菱再度囈語了聲,而瞿騁則不悅地坐起了身,穿上了睡袍,下了床,走到窗旁,拉開窗簾,讓陽光照人房內。
溫熱的陽光令睦心菱睜開了眼。
「醒了?」瞿騁極為冷淡地說道,剛才在她熟睡時的溫柔神情已消失了。
一陣熟悉的音調由睦心菱的耳畔傳來,睦心菱知道自己曾听過這個聲音,但就是記不起來擁有這麼低沉聲音的人是誰!
「你……」睦心菱眨了眨眼,睡意已完全消失;她環顧著自己所處的地方,這里不是秦桓蔚的那間公寓……而是她來過幾次的瞿騁的房間!
「還記得我嗎?」睦心菱搖搖頭,這不是真的!她一定在作噩夢,她現在一定是在夢里,不然的話,她昨夜明明舒服地在小桓房間里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地點全變了!
有些鴕鳥心態的她,選擇了倒在床上——繼續睡。
「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天吶!睦心菱拉起了棉被,只想將自己全蜷曲在棉被里;不過瞿騁已比她快一步,拉掉了她的棉被。
睦心菱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實會痛!不是在作夢,其實她原本想捏瞿騁的,但是因為害怕而沒做。
「你令我很生氣,你知道嗎?」盛怒中的瞿騁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的笑容看起來很不懷好意……」睦心菱害怕地說道。
「是嗎?」
睦心菱用力點點頭。
「知道我是誰嗎?」
睦心菱用力地搖搖頭。
「也許應該想辦法讓你想出我是誰才是。」瞿騁冷冷地說道,森冷的眸光透露出他的不悅。
「這……」睦心菱搔搔頭,將自己縮成了小蝦米的形狀。「我有‘暫時性的失憶’,嘿嘿,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你是誰了。」
「你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睦心菱開始結巴起來。
「是嗎?」「當然。」強調似地,睦心菱再用力地點了下頭。
「為什麼沒有遵守和我的約定?」瞿騁的手把住了睦心菱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看著他。
「我忘了……嘿嘿……」她訕笑了幾聲。
「也許我該想辦法讓你不要那麼健忘才是。」
「你想做什麼?」睦心菱猜測瞿騁可能會做出「不利」于她的事,由瞿騁身上所透露出來陰寒的氣息,令她有些害怕。
「如果我沒有調查過你的話,也許會讓你輕易地逃走。」他的手松開了她的下顎。
「你別亂來唷……亂來是要犯法的……」睦心菱顫抖地說道。
瞿騁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
「做什麼啦……放手!」正面被瞿騁壓在床上的睦心菱只能不停拍打著床,做出這種微弱的抗議。
瞿騁冷凝的眼露出了炙熱的光芒,他的手指沿著她白皙的腳踝往上移動。
奇異的感覺由她的腳踝流竄開來,睦心菱無法思考那是種什麼樣的感受,經過瞿騁所踫觸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燙。
「放開我……」她十分困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瞿騁盯著她微露的酥胸,欲火頓起。他沖動地一手扯去她的睡衣。
睦心菱此時方知事態嚴重,嚇得緊緊捉住棉被,大聲呼救。
「你住手……我……我會恨你一輩子!」話才說完,一滴淚便落了下來。「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瞿騁不由得心軟了。他松開了手。
知道瞿騁停手了,睦心菱連忙屈起身,用棉被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我相信你。」
「我要回去!」
「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
「不!」睦心菱用力搖著頭,恐懼的眼直直盯著瞿騁。「我現在就回去將那枚爛戒指拿來還你,我不要留在這里!」
「你想走是嗎?」
如魔魅的聲音由睦心菱的耳畔響起,听起來令睦心菱直打哆嗦。
「沒有人可以欺騙我,你知道嗎?包括你在內。」瞿騁走入了浴室。「如果你想逃離我的視線,就不是只有剛才那樣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懊死!她竟然答應和這種如同惡魔之子的男人做這種可怕的交易!
她該逃嗎?
她有辦法逃嗎?
就如同瞿騁所說的,她逃到哪里,他都有辦法將她追回來的。
怎麼辦?她的頭皮開始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媽媽咪呀……難道真的要忍嗎?雖然有一句話說「百忍成金」,但是……忍下去的話,她有失身的可能呀!
啊!敲了敲腦袋,自己怎麼那麼笨呢?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也許她可以趁他上班時偷跑!對!就這麼決定。
會議室「騁,听說你帶了個女人,住進了你的屋子里是嗎?」宮辭笑問。
瞿騁揚起了眉,啜了口酒。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宮辭替自已倒了杯酒。「聞說的,別忘了,他可是個長舌男。」
「我長舌?閣下也太抬舉我了吧?」饒聞毫不客氣地回道。「我怎麼敢和你比呢?」他笑了幾聲。
「是嗎?」宮辭聳聳肩,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她是名小偷,手腳不太干淨,留下來不好。」
「而且她還打算行刺你。」長腿交疊在桌上的衛翼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我自有打算。」瞿騁並不認為睦心菱那種「三腳貓」的功夫傷得了他。何況他也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傷害他,只是一時心慌而已。
「凡事小心一點。」
爆辭看向衛翼。「喂!翼,你可以笑一下吧?整天繃著一張臉,不怕臉部肌肉會僵硬嗎?」
「別拿你那張嘻皮笑臉和翼比。」饒聞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為何桑音會看上你?」
「那是因為她有眼光。」宮辭十分驕傲地說道。
「我看是視力有問題吧!」
「去你的。」
「翼,你那里的情形怎麼樣?要不要多派幾個人過去?」瞿騁關心地問道,昨天他們接到了「遠揚企業」季諧行的電話,要他們派人保護他的寶貝女兒季舞彤,開價五千萬。衛翼考慮了一會兒便接下了這個案子。
「目前情況還好。」衛翼淡淡地說道。
「那位季舞彤比如同報告一樣吧?」饒聞笑問。
衛冀點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被她給整了嗎?」宮辭好奇地問道。
「目前還沒有。」
「翼,做人不要太‘古意’,她整你,你就整回來,男女平等嘛!」
「不要在別人的面前唱高調,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好了,桑音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是男女平等嗎?她生氣時會用東西扔你,你會扔回去嗎?哼……」饒聞搖著頭說道。
「喂!你何必說得那麼明白。」
「既然是事實又何必怕人說,我看你這叫‘婦唱夫隨’。」
瞿騁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瞿騁說道。
「瞿先生,睦小姐剛剛拿著行李想要偷跑出去。」
「抓到她了嗎?」
「是的!她在爬窗子時被我發現了。瞿先生,你要回來處理嗎?」阿澤問道。
「我馬上回去。」瞿騁收了線,從首位上站了起來。
「騁,怎麼了?」饒聞問道。
「白老鼠想偷溜。」瞿騁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陰寒的笑容,那個笑容令饒聞有些擔心睦心菱這個小妮子會受到「非人」的對待。
「你不會想打她吧?」饒聞皺了眉。
「這是我的事。」瞿騁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真為睦心菱感到擔心。」饒聞說道。
「不關我的事,我晚上和音約了要去看電影了。」宮辭伸了伸懶腰。
「不要太幸福哦……」
「為什麼?你羨慕嗎?」宮辭笑嘻嘻地說道。
「會喜極而泣!」
「去你的。」
「喂,阿澤先生,你也幫幫忙嘛!讓我出去……」自從幾分鐘前被阿澤給抓回來後,睦心菱就坐在客廳里和阿澤大眼瞪小眼。
「睦小姐,請不要為難我。」阿澤搔搔頭,為難地說道。
「有什麼好為難的?你想想看嘛!你放我走對你、對你的老板也好。」她對阿澤曉以大義。
「為什麼?」阿澤不解地問道。
真是笨!睦心菱搖了搖頭,不會吧!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得了「蒙古癥」的人吶!
還是得好好「再教育」,她在心里想道。
「你知道做這種事是不對的吧?」
阿澤點點頭。嗯,很好!還不笨嘛!還算有點良知。
「你放我走,那你就不算是做壞事,而且還是做了一件好事呢!你說是嗎?」
「好象是!」阿澤再度點點頭。
「所以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會告你的。」好象就快成功了!睦心菱在心里」黑皮」地想道。
「這,真是抱歉!還是不行。」
不行?睦心菱瞪大了眼。
忍耐……忍耐……再忍耐!睦心菱深吸了一口氣,阿澤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硬是扯出了個笑容。
「阿澤……」睦心菱突然換上了甜蜜的笑容。
「有什麼事嗎?睦小姐。」睦心菱那種刻意假裝的聲音,令阿澤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喏,這樣好了!我犧牲一點好了。」睦心菱解開了胸前的兩個扣子,打算想色誘阿澤。照她的觀察,阿澤的身手應該不錯,最起碼比她好得多,所以不能對他動武。既然不能動武,那也只有智取了。
她的計劃是——先色誘阿澤,然後趁他卸下心防時,再使出全力打昏他。
睦心菱露出了一大片香肩,刻意攏了攏如瀑般的長發,她擺出撩人的姿態,向阿澤勾了勾手指。
「睦小姐……」阿澤的臉脹紅了。
「來嘛!」這些花招全都是她看電視學來的。
「睦小姐,請你自重。」阿澤偏過臉去。「有什麼關系嘛!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嘛……」睦心菱伸手勾住了阿澤的頸項。
「請你別為難我。」
「這怎麼算是為難呢?」
「這……」
「有什麼關系嘛!我都不介意了。」
突然,一陣車聲傳了過來,睦心菱知道那是瞿騁所開的車。
「去……沒戲唱了。」睦心菱松開了手,翻了翻白眼,雙頰鼓得大大的,不知道是氣阿澤「不解風情」,還是氣自己「缺乏魅力」。
「瞿先生回來了。」
「我听到了!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