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那個男佣還好吧?」余信陽興致勃勃地打開了莊仲豪辦公室的門,走入了他的辦公室內。
他是特意來找莊仲豪問問看那個男佣的狀況,他很好奇那個男佣會不會被莊仲豪給整慘;因為莊仲豪的個性不似自己溫文儒雅,他的火爆易怒是出了名的,就像一頭猛獅一般,所以大伙私底下都送他個封號,就叫「火爆猛獅」。
「好得很。」莊仲豪抬起頭眯著眼說道。
「是嗎?他沒被你嚇到嗎?」
「有什麼好嚇到的,我長得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莊仲豪冷哼了聲。「倒是他,二十三歲的人了,活像一只小雞一樣。」
「哦?是嗎?」
「當然!」
「不過他也挺強的,竟然能承受你的怒氣。」
「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說什麼,你自己可別想歪了。」余信陽笑道。
莊仲豪隨手拿起了份文件。「對了,這個‘昆洪’的企劃評估的金額似乎是大了點,你不覺得嗎?」
「是多了一點沒錯,不過我覺得他們有實力。」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對了,你請的男佣廚藝如何?」
「如何?」莊仲豪想起了今早上吃的粥,雖然配菜全都是罐頭食品,但是也挺美味的。「不錯。」
「那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吃一餐好了。」
「那有什麼問題?」莊仲豪笑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先出去了。」余信陽轉過身,離開了莊仲豪的辦公室。
雕花大門開,兩部同樣款式的黑色賓士車開入了車庫里,從車上走下來的卻是兩位截然不同典型的男人。
莊仲豪與余信陽有說有笑地走入了主屋里,而在廚房煮飯的張佩瑋一听到說話的聲音,連忙從廚房走了出來。
「先生,你回來了,我飯已經在煮了,再等一下就好了。」張佩瑋臉上帶著笑容,身穿著紅色的圍裙,看起來可愛極了。
「嗯!」莊仲豪點點頭。「這是我朋友,余信陽。」
「余先生你好。」張佩瑋有禮地打了招呼。
「你好。」余信陽仔細地看著張佩瑋,「他」的身高只到自己的胸膛而已,削薄的短發,粉女敕的臉頰,鮮紅的櫻唇,縴細的骨架,「他」……怎麼看都不像是男的。
咦?莫非此人是個……女的?
若莊仲豪請的這個男佣真的不是男人,那就好玩了,他可很想見見莊仲豪發現自己被欺騙的表情。
余信陽透過金邊眼鏡看著張佩瑋,眼神十分銳利、精明,令張佩瑋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
看他那種樣子,他該不會知道了吧?不可能的啊!她可是做了一層又一層的喬裝,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張佩瑋不停地告訴自己,並且安慰自己,余信陽絕對不可能發現她是女的!
「余先生,請問我臉上有什麼嗎?」張佩瑋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有。」余信陽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張佩瑋問道。
「我只是沒看過長得那麼‘漂亮’的男孩子而已,你父母一定是把你的性別生錯了!」余信陽笑道。看她那種緊張的樣子,她百分之八十是個女的,真多虧了莊仲豪這麼聰明,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也沒有察覺?不過這也難怪了,莊仲豪一向粗枝大葉,只有在公事上才會出現精明的一面。
「信陽,你這麼說話會傷害小張的自尊心的,他長成這樣也不是他的錯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莊仲豪笑笑地拍拍余信陽的肩。
「對……沒錯!我長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錯,余先生你這麼說會傷害我小小的自尊心的。」
「那……小張,很抱歉了,請原諒我剛才說的話好嗎?」
「嗯!」張佩瑋點點頭。「我還在煮東西,等一下就好了,我先進廚房。」她連忙走入廚房。余信陽的眼神真的太銳利了,令她有些驚懼,她知道余信陽剛剛那一席話只是隨口說說的,但他的心中一定對她起疑了。
「下次別對小張這麼說了,他會自卑的,你又不是沒看到他那副小雞的身材,你還這麼說他。」莊仲豪有些指責地說道。
「記得下次不要了。」
「知道了,不過有小張在,你的豬窩倒是干淨不少!」余信陽環顧著莊仲豪的客廳,張佩瑋將屋內整理得干干淨淨,嗯!幫他請個男佣真的是正確的,只不過現在男佣變成女佣而已,而這個糊涂的男主人竟然錯把美嬌娘當成了個小伙子,糊涂呵!
「你講的是什麼話,好像我家不能住人一樣。」莊仲豪不悅地給了余信陽一個白眼。
「是這樣沒錯。」
「小心我扁你!我先上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反正我家你也來過很多次了,自己隨意好了。」莊仲豪從沙發上起身。
「我知道,我一向都是十分隨意的。」
「看得出來。」莊仲豪笑道,然後便轉身上了樓。
好機會,他正好有機會可以試探看看,張佩瑋是不是真如他所料,是個「女」的,若是的話,那就真的好玩了。
從沙發上起身,余信陽嘴角噙著一貫的笑容走入了廚房里,看著站在流理台旁正在忙碌的小小身影。
「需不需要我幫忙?」余信陽笑問。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張佩瑋手中的鍋鏟掉入了鍋子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余……余先生。」張佩瑋連忙轉過身說道。
「怎麼了?」余信陽戲謔地說道。
「沒什麼。」張佩瑋搖著頭。「你是客人,怎麼可以讓你進廚房呢?先生知道會不高興的。」
「不會,桌子上的菜要端到餐桌的嗎?」
「嗯……」
「那我幫你端出去好了。」在端出去之後,余信陽又走回了廚房。「張小姐!」他隨意地叫著。
張佩瑋的心跳猛然地停了拍,手中的盤子差點掉落到地上,幸好余信陽眼明手快,將盤子接了起來。
「余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張佩瑋心虛地低下頭。
「開玩笑?有嗎?我剛才說了什麼嗎?」余信陽笑道。
「沒有嗎?可是你叫我‘張小姐’的……」
「那你是張小姐嗎?」余信陽用著利眼看著張佩瑋。
「我當然……不是!」在看到余信陽那種飽含深思的目光後,張佩瑋連忙改口,原來他真的是來試探的。
「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反正你到底是不是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而已,」余信陽徑自走到張佩瑋的身旁,將她鍋里所煎的牛排放進盤子里,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張佩瑋吞了口口水,他是真的知道了?天啊!
那她在這里不就待不下去了嗎?
心情沮喪了起來,張佩瑋突然有股想哭的沖動,原以為她可以在莊家安定下來,但是現在卻變成這樣!
「你不會要哭了吧?」看她那個樣子,他可保證自己是一定猜對了沒錯,但是猜對了,她也不用哭啊,他又不是那種喜歡亂嚼舌根的男人!
張佩瑋搖搖頭。
「你是個女的吧?」
事到如今,張佩瑋也只好點點頭。「你不會告訴莊先生吧?他可能會解雇我的。」張佩瑋可憐兮兮地道。
「我像是那種人嗎?」余信陽揚起了眉。「而且他這個人這麼遲鈍,你不說、我不說的話,他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那真是太好了。」張佩瑋好不容易笑了,先前那種緊張的態度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你怎麼會察覺到我是女的?
而且這麼做的話,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張佩瑋懷疑地問道。
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笨嘛!
「察覺你是女的?」余信陽笑了笑。「其實你的妝扮上是還好,而且也不容易讓人起疑,今天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的話,可能也不知道吧!不過像我這種擁有無數紅粉知己的人,又怎麼能和他們比呢?」
「原來是一只啊!」張佩瑋皺了皺小鼻子。「說好听一點是無數紅粉知己,說難听一點還不是窩在女人堆當中。」
她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你說話有些難听哦!」
「呵……還好!」張佩瑋揮揮手。「對了,你的目的呢?
你和先生是好朋友,又怎麼不會告訴他呢?」
「這我當然不會說!不過我也不會告訴你原因,我只能說,我不會出賣你的,放心吧!」
「好吧!相信你。」
「仲豪下來了。」听到了下樓的腳步聲,余信陽說道。
張佩瑋點點頭。「剩下的菜幫我端出去吧,我盛飯過去。」
「嗯。」余信陽點點頭。
「看你們聊得還挺不錯的。」莊仲豪拉開了餐桌前的椅子對著兩人說道。
「是啊。」余信陽笑道,也和張佩瑋一同入座。
「菜色還可以。」莊仲豪看著桌上的幾項菜,有清蒸魚、鹵豬腳、牛排、炒花菜和一鍋湯,其實是色香味俱全,但是他可不會承認。
「這種菜色還算可以?老兄,你未免也太挑剔了吧?」余信陽看著有些沮喪的張佩瑋,他拍拍她的肩。「你不用太傷心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嘴巴壞得很,要從他嘴角里听到贊美是難上加難。」
「是嗎?」
「沒錯!」
「信陽,你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把你的個性說得清楚一點,免得這個小男佣被你嚇跑,那就糟了,我去哪里找個這麼會煮菜的男佣呢?」
「你自己不會請一個?」
「不好意思,我只請女的。」余信陽輕笑著,挾了塊清蒸魚放入自己的碗中。
「而且再說得難听一點,我家又不比你家,你家亂得像豬窩一般,」說到這里余信陽轉頭看著張佩瑋。「‘小男佣’,你說是嗎?」
被余信陽鄭重的口氣給逗笑了,張佩瑋格格笑了數聲,而那個笑聲卻引得莊仲豪給了她一個白眼。
「我家是真的很髒,是不是?」他口氣微慍,就是自己沒空清理,也沒請人打理才會變成這樣的,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很不願,而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拿這點和自己新請的男佣嚼舌根,真是令他生氣。
「不是……」張佩瑋接收到莊仲豪殺人的目光後,連忙搖搖頭,她可以想像若是她「不小心」將頭往下低了一點的話,那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啊,他這個老板不只小氣,還是個沙豬,怕人家把他的糗事給公布出來,唉!真是愛面子!
「‘某人’昧著良心講話啊……」余信陽的眼神意有所指地飄向了張佩瑋的身上。
「我沒有!」真是有夠沒良心的,她又沒有欠他什麼,干什麼這麼陷害她?她是無辜的啊!
「沒有就好。」
「對了,先生,我今天在你房間里找出幾雙你似乎不要穿的襪子,那個有點……」她接收到莊仲豪的眼神,連忙將「髒」這個字吞下肚里。「所以我自動把那些襪子給丟了,幫你買了新的,請問那些是不是可以報公帳?因為那是你要穿的。」
她幫莊仲豪買了一打的襪子,老實說,她丟掉的那幾雙襪子實在是又髒又臭,她真的很懷疑那些臭襪子是不是有替代蚊香的功用,可以拿來燻死蚊子。
「那個當然可以啊,你老板也是我老板,你一定不曉得他賺了多少錢吧?告訴你,你不用幫他省這筆錢的,他有的是錢。」在莊仲豪還沒有回答張佩瑋的話之前,余信陽便搶著回道。
「可是他都叫我自己付啊!」張佩瑋萬分無辜地說道。
「不會吧?這麼小氣?」
張佩瑋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兄弟,你這也太苛了一點吧?連這個也要叫人自己出!」余信陽搖頭嘆著氣,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兼老板「凍霜」
到這種程度,那他下次到他家做客,是不是還得順便將晚餐給帶過來?
「那個可以報公帳。」莊仲豪臉紅脖子粗地說道,瞧瞧他請的這名男佣,把他當成什麼,專門剝削勞工的雇主嗎?
「真的?」張佩瑋高興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
「那我以後買自己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報公帳?」趁著余信陽在這里,張佩瑋連忙開口,有得「黑」就「黑」,不然余信陽回去的話,老板又會擺出一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樣了。
「是。」
「那真是太感謝了,先生我告訴你哦,我今天買了幾項菜和我需要的東西,差不多三千五百元左右,你等下若方便的話,就將錢給我好了。」
「他現在就有錢了,你隨時和他拿,他都有錢啦。」
「謝謝你哦。」莊仲豪又給了余信陽一記白眼,這家伙今天是怎麼回事?淨幫這個月兌線男佣說話。
「對了,小張,我們兩個星期後要去參加慈善珠寶的拍賣,你要去嗎?」余信陽突然對張佩瑋說道。
「我可以去嗎?」張佩瑋的雙眼亮了起來,她長這麼大還沒看過慈善珠寶的拍賣會,听余信陽這一說,她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他去做什麼!」莊仲豪潑了張佩瑋一桶冷水,徹底澆熄她心中的期盼,她的臉色瞬間黯了下來。
「沒有關系,我留在家里看家好了。」張佩瑋有些沮喪地說道,果然,像她這種人還是不適合到那種場合的,而且她去做什麼?只能在那里羨慕罷了,她也不可能買得起那種高價位的東西,更何況慈善拍賣會的價格往往都比一般銀樓、珠寶行高。
不去的話也好,免得去那里被那些高貴的珠寶鑽石給紅了眼眶,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其實留在家里也是有留在家里的好處,那種地方不去也沒什麼關系的……張佩瑋那種明顯的失望令莊仲豪的心有些不忍,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我有說你不能去嗎?」莊仲豪淡淡地說道。
「難道我可以去?你剛才不是說我去那里做什麼嗎?」張佩瑋抬起了小臉,那種欣喜的表情仿佛莊仲豪對她做了多大的恩賜一般。
「本來就是了,一個男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我是這麼說沒錯,但並沒有代表你不能到那種地方去。」
「真的?」張佩瑋雀躍地道。
「你會不會開車?」
張佩瑋點點頭。「我可以當司機!」她忽然想到這個主意。
「那你就當司機吧,你有沒有像樣的衣服?」莊仲豪問道。
張佩瑋搖搖頭。
「真是!」莊仲豪從餐桌起身,走到酒櫃前,打開了其中一個抽屜,拿了十幾張千元大鈔後,又走回了餐桌坐下。
「這些錢你拿去用好了。」他將鈔票放在餐桌上。
「謝謝。」張佩瑋喜孜孜地收下了鈔票。
「對了,仲豪!」余信陽突然插嘴。
「什麼事?」
「你那日要不要帶女伴去?」
「女伴?有必要嗎?那種懦弱、膽小、愛哭、愛纏人的生物,看了就厭煩!」莊仲豪不悅地說道。
一听到莊仲豪歧視所有的女性,張佩瑋的臉皺了起來。
「喂!你別這麼批評女人,女人是很偉大的,如果你媽媽知道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竟會如此厭惡女性的話,那你媽媽一定會很傷心的。」
「听到了沒?」余信陽拍拍莊仲豪的肩,笑道。「不過言歸正傳,那日若你不帶女性去的話可就不太妙了。」
「為什麼?」
「忘了劉董的女兒劉芊芊嗎?」
劉芊芊……莊仲豪低頭想了半晌,才想起了劉芊芊,就是上次酒會中穿得很華麗的女人,臉上卻化著十分俗氣的妝,令人一看就十分反胃,光用想的,飯菜都快吃不下去了。
「吃飯時間別說那個沒營養的女人。」莊仲豪搖頭說道。
一想到劉芊芊臉上的妝,他就想到蓋房子用的水泥,也許她該試試看水泥會不會比她臉上的白粉更容易遮掩住她臉上的紅腫與凹洞。
「太毒了吧!說人家是沒營養的女人。」同樣身?女性,張佩瑋十分不認同莊仲豪的說法。
余信陽搖搖頭。「小張,你現在會這麼說我不怪你,但是等你看到她的人的話,你就知道仲豪說的沒錯了。」
「真的那麼慘?」
「豈止如此?她還像個花痴一樣,第一次見到我們粗獷的莊大總裁就迷上他了,常常追著他跑,而我們的大總裁礙于與‘劉氏企業’有商業上的往來,不想打壞了兩間公司的合作關系,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那先生不是太可憐了嗎?」不由自主地,她開始同情可憐的莊仲豪了。
「你的話太多了。」
「是!我知道,那我就直說出重點好了,那一天劉芊芊也會去。」果然,余信陽不意外地看見莊仲豪的臉瞬間僵硬起來。
「我不去。」莊仲豪冷著聲說道。
「你上次已經答應過要去了,這次再反悔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有損我們公司的信譽。」
「究竟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
「真的嚇到了哦!不然又怎麼會拿出總裁的身份來嚇人呢?
你說是不是?小張!」
張佩瑋點點頭。
「去就去。」莊仲豪十分勉強地說道。
「那就最好了,不過我已經先告訴你她會去了,接下來就看老板了。」在他說話的同時,感覺到有一只小手不停地扯著他的衣袖,余信陽轉頭看著那只小手的主人。「怎麼了?小張?」
張佩瑋對余信陽招招手,叫他將耳朵低下來一點,余信陽便低下頭去。
「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嗎?不然看先生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看莊仲豪的臉色,她很懷疑他會不會在再听到劉芊芊這三個字後馬上將剛吃的東西就吐出來。
「等你看過就知道了。」余信陽笑道。「不過我可以明白告訴你,比你想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那不就真的太恐怖了嗎?
她會不會在看到後與莊仲豪有同樣的情形——听到劉芊芊三個字便吃不下飯!听余信陽這麼說,她真的是害怕了起來,就希望兩個星期後,見到劉芊芊時不會像莊仲豪這樣。
「我不吃了。」莊仲豪碗中的飯還剩三分之一,在听到劉芊芊的名字後,他的飯就沒動過,可見得她令他「食欲不振」。
「吃這麼少,會不會是我的關系?」余信陽笑笑,他當然知道為何莊仲豪會這樣。
「你說呢?要不是你突然說到‘那個名字’,我又怎麼會吃不下飯?」莊仲豪不悅地說道。
「說得也是,不過那是無可避免的,你就看開一點吧!先做好心理建設,若是有預警心髒剛好會在那時無力的話,別忘了先寫好遺書。」
「去!」莊仲豪啐了聲,從沙發上起身走上了樓。
「他不高興了……會不會因為我的關系?」
「放心吧,絕對不是的,那是因為劉芊芊,別想那麼多了。」
「嗯。」張佩瑋這才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