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莫名的空虛感讓齊駘布沉睡中驚醒過來。
他轉頭看看窗外,由天色判斷出此時離天亮應該還有些時間,照理說他應該要再繼續睡的,但心頭那份空虛卻讓他難以成眠。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現在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仍沉浸在快樂中,因為他不僅僅佔有寶兒的身子,而且還確定了她的心意,如此她身、心便都完全屬于他的。
一想起心上人,他不由得面帶笑意看向身旁的位置,沒料到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的空蕩蕩,別說是她的人,就連只蚊子都沒見著。
驚慌的齊駘迅速地坐起身,他拼命喝令自己一定要冷靜,想想看她會去哪。可惜腦中仍是一陣空白,沒看到她在身旁的那份失落感強得讓他根本無法思考。
不!她不可能會突然離開他,她才剛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他,也說她喜歡他已超過她師父他們,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絲毫沒有不告而別的理由存在。
莫非是有人潛入並擄走她?
這也不可能,他迅速推翻這個假設。
來人若真要擄走她,自己必定會被驚醒的,就算他睡得再熟也不可能無所知,況且他也沒有被制住或被下藥的情形,所以應該是她自己離開的。
想到這里,他總算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同時也想起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唉!他認命的起身穿上衣服,出去尋找伊人的蹤影。
他毫不遲疑的來到這些日子來她暫住的客房,輕巧地推開房門,腳甫踏進房內,一道森冷的金光便迎面射來,他不以為意的定眼一瞧,果真看見元寶兒嬌小的身影。
她裹著被子靠在小黑身上熟睡著,雖然室內光線不明,但他隱隱約約可以瞧見她臉上那抹安心的笑容,這可讓他心生不悅,隨即只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唉!以往若有人說他將會和一只豹子爭寵,而且還會因一只豹子吃醋的話,他鐵定二話不說賞他一拳,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他確定非得跟只畜牲爭寵不可。
每每見到她甜蜜的倚靠在小黑身上時,他就嫉妒得咬牙不已。
可惡!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是他的女人了,竟然還半夜由他身邊溜來「偷會」這頭黑豹,叫他怎能不嫉妒?
他踩著無聲的步伐來到小黑身旁,雖然生氣但卻輕柔的一把抱起她,她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囈語後又繼續睡。
倒是小黑不友善的朝他露出一口利牙。
你想帶她到哪?它無言的詢問。
當然是回我房內去!齊駘丟給它一個「你少礙事」的眼神。
它奮力的掙扎想要起身跟上,無奈身體內被下的迷藥並未完全消褪,再加上傷口的緣故,致使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別亂動,否則傷口是會裂開的,到時寶兒又要傷心了。」齊駘壓低聲音道。
泵且不論他對它的觀感如何,但這會它確實是為了要保護寶兒才受傷,再怎麼說也是寶兒的救命恩人,關心它一下無妨。
小黑試了許久都無法成功,只好乖乖的放棄了。
略微遲疑了一會,齊駘才不情不願的開口,「你表現得很好。」
他這話讓小黑不由得微微一愣。這個卑鄙的人類居然在夸獎他,真難得!不過听起來的感覺還滿好的。
「你休息吧,寶兒我會照顧的。」他說完便所抱著元寶兒離開。
小黑目送著他離去的背景,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听命而行。
把元寶兒抱回自己的房間並將她安置臥榻內側,齊駘也跟著上榻並將她摟進懷中,一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得以歸位。
抱著她的感覺是如此該死的對,讓他覺得今生再無所求。
此時元寶兒下意識的更偎進他懷里,嘴里則喃喃的念著。
齊駘豎耳細听她說了些什麼夢話,這一听可讓他的臉龐掛上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齊駘。
短短兩個字就讓他高興得想要狂笑,但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將她摟得更緊,嘴巴埋進她如雲的秀發內低低私語。
「好好睡吧,我的寶貝,願你有個好夢。」
總算又把她帶回懷里,安心的他很快的再度入睡。
☆☆☆
曙光乍現,一夜未歸的楊裫疲累的回到齊家別莊中。
快要累死了!他直喘著氣。
昨兒個他先是跟少爺擒住那幫匪徒,接著便奉少的命令押著他們到官府去,等到官府審出個結果時已耗去不少時間,然後又跟官府去緝捕那名主謀,誰知早已人去樓空,大伙兒只得無功而返。
為了怕少爺急著等他的消息,他略微休息過後便飛奔回來,就連片刻也不敢稍有耽誤。
不過等少爺听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肯定會氣得發火,到時候要做的事情才多呢!楊裫不難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反正就是一路跑到底,沒得商量的!他認命的忖道。
來到齊駘的房前,他對著緊閉的門扉感到不解。主子向來天未亮便會起身的,怎麼這會兒還沒起來?
他試探性的敲了下門板,但未得到回應,在生怕自己主子會出什麼意外的情況下,楊裫只好低聲說了句「冒犯」後便推門而入。
眼前所見的情景差點沒讓他開口大叫。
少……少爺竟然跟寶……寶兒姑娘睡在一塊?他訝異的張大嘴巴。雖說少爺喜歡寶兒姑娘的事已不容置疑,但這麼做豈不是會毀了她的名節?
他絕不會懷疑他們之間有沒有出什麼事,而是十分肯定他主子絕對已經對寶兒姑娘「做」了什麼。
瞧少爺臉上那種心滿意足的模樣,就跟偷了腥的貓沒啥兩樣,要說少爺沒對寶兒姑娘出手的話,他楊裫的名字就倒過來寫!楊裫十分確定的想。
不過如此一來,他就這麼站著看好像有點蠢吶!
楊裫轉身便要離開,打算慢點再來找人,輕微的衣服摩擦聲,驚醒了齊駘,他定眼一瞧認出了房內的身影是誰。
「楊裫。」他沉聲喚道。
「是。」既然被逮著了,那再回避就顯得有點做作!
楊裫轉過身等著主子的吩咐,同時小心翼翼的別讓目光飄到主子以外的地方,免得為自己惹來不該有的麻煩。
「你查得如何?」齊駘坐起身,神態自若的穿上衣裳,同時還柔情的替元寶兒拉妥被子,以免她春光外泄。
難得一見的場面讓楊裫瞪大了眼楮,隨即又在心中竊笑起來。
少爺老是對二少爺和三少爺成親後那副寵妻的模樣嗤之以鼻,依少爺現在的樣子來判斷,他也很快便會加入「寵妻一族」的行列。
而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大膽地在心里做著預測?
「楊裫?」遲遲沒听到他的聲音,讓齊駘暫時將視線離開自己的寶貝,皺著眉轉頭看向楊裫。
這個楊裫干麼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他並沒做出任何可笑的事啊!
「啊——是,屬下全查清楚了。」楊裫極力回復自己精明能干的形象。「襲擊寶兒姑娘的那幫人,全是一個叫錢金的人的手下,雖然屬下和官府趕去緝捕,但還是慢了一步,人被逃掉了。」
「逃了?」齊駘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要官府發出通緝,賞金由齊家支付。」
耙對他的女人出手,他要叫那個敗類後悔莫及!
「少爺請放心,屬下早已辦妥。」楊裫道。
雖說寶兒姑娘還沒入他們齊家的門,但那也是早晚的事,任何人敢對她有絲毫不軌的企圖,也就等于是跟他們齊家過不去!
「很好。」楊裫不愧跟了他許多年,對他的心思可謂了若指掌。「理由呢?」
「林秀玉。」雖然齊駘的問題有點沒頭沒腦,但楊裫卻不難猜著。
「她?」齊駘一愣。這怎麼又跟她有關系了?
「似乎是自從那天之後,她就跟那個鐵金……關系匪淺,而他們會把主意打到寶兒姑娘身上,也是經由她的授意。」
「她是主謀?」齊駘的語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是的,她唆使鐵金綁架寶兒姑娘,目的就是為了毀了寶兒姑娘,並向少爺要挾一筆可觀的贖金。」雖說那女的罪有應得,可看少爺的臉色就知道她絕不會死得太好看!楊裫暗暗想道。
好個該死的賤女人,害得他的臉被毀了還不夠,現下竟然敢來打寶兒的主意,看來他兩個弟弟對林家的報復似乎太輕了!
「楊裫,通知我兩個弟弟對林家展開全面性的封殺,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那位驕縱的林家千金若能乖乖的繼續當她的大小姐別惹事,他還能放林家一條生路,沒想到她現在連寶兒都想害,那他可不會輕易的善罷某休。
「是,屬下立即去辦。」可憐的林家,看來即將成為歷史。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他也折騰了一夜,應該累了。
「少爺,那寶兒姑娘的事呢?」楊裫站立不動。少爺該不會只想偷吃而不負責吧?
「什麼事?」齊駘不悅地橫了他一眼。
「提親的事。」
「上哪兒去提?」他反問。
「上……上……」支吾了半天,楊裫還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對啊,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吶!
「我只知道她叫元寶兒,住在某座山上,親人有師父和四位師兄,可是連她住的是哪座山上都不曉得,你要我如何提親去?」難不成要他向小黑提親嗎?
話是不錯,可是……
「但少爺你總不能讓寶兒姑娘沒名沒份的跟著你吧?」這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誰說的。」齊駘瞪了他一眼。「我只要等她師父和師兄們前來找她就可以了。」
「可是……」楊裫還想說什麼,但床上的人兒卻此刻轉醒了。
「齊駘……」元寶兒睡眠惺忪地坐起身,根本不曉得身上的被子因此而滑了下去,大片春風因此呈現出來。
「哇——」不等主子發飆,楊裫早已先一步逃之夭夭。「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楊裫跑得像有鬼在後頭追似的,害得正在外頭工作的下人見狀,紛紛不解的面面相覷。
楊護衛見鬼啦?
房內的齊駘迅速的再用被子包住她,一方面的是怕又有人進來看到,再方面則是為了遏止自己又開始蠢動的。
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深深迷戀著她,哪禁得起這般煽情的誘惑。
「齊駘……」元寶兒稚氣的揉揉眼楮,不解的看著四周。「我不是跟小黑睡在一塊的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記得昨天昨到一半時,因為很擔心小黑便去找它,之後便如往常往般的靠著它睡,這會兒怎又回到齊駘的床上?
「你還說,以後不準你再那樣做了。」他連人帶被的摟住她。
他不想再經歷那種以為失去她的恐懼。
「為什麼?我以前都跟小黑一起睡的呀!」她納悶的問。
「你不是想要跟我成親嗎?成親後的人都要睡在一起的哦!」
「這樣啊!」她又沒成過親,怎麼會知道有這種規矩。「以後我會努力習慣的。」
「不是以後,而是從現在就要開始習慣。」他可不想老是睡到半夜,還得前去把她找回來。
元寶兒發現自己又再度被他壓平在臥榻上,同時他深黝的黑眸亦閃動著如昨天那般蠱惑她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
「你……你……」他又想對她做那件事嗎?
昨天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踫觸都是那麼的溫柔,令她有著被他深深呵護的感受,所以她也挺喜歡他那樣對她。
「我還想要你……」他撐起手肘為分擔她部分的重量,灼熱的氣息直噴向她細致敏感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則意圖誘惑她。
「我……我……」她的腦袋開始有點混沌,迷亂的神智根本無法思考。
「你還覺得疼嗎?」盡避他昨天已提醒自己,但一踫到她就令他失去自制,所以後來還是讓她感受到小小的不適。
「沒……沒關系……」如此親密的談話讓元寶兒有點不知所措。
「天……我怎會如此的想要你……」齊駘細碎的吻不停地落到她額上、眼上、鼻上、頰上,最後停在她略顯紅腫的唇瓣上,汲取屬于她的甜蜜。
沉醉在中的他隱約感到她細女敕的手纏上他頸背交握著,同時還覺得她似乎在拉扯著他的外袍……
拉扯他的外袍?齊駘頓時有如潑了桶冷水般的清醒過來。
此時她的手的確交握在他頸後,怎還可能有多余的手拉扯他的外袍。
他不抱希望的往床邊望去,果然與一雙充滿惡意的金眸對個正著,害他挫敗的將頭垂靠在元寶兒的肩胛上,心里恨得直想宰了不識相的它。
死豹!早晚將你剝了皮拿去買!齊駘在心中恨恨地咒道。
☆☆☆
在熱鬧的城里,若想打听消息,最佳方法便是找間人來人往的客棧坐坐,保證連哪戶人家的貓生了幾只小貓這等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由于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出來尋找元寶兒的四個男人此時就是身處在此地最熱鬧的一間客棧里,為的不是吃飯休息,而是要听听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本他們是分四個方向去追蹤,可是所有的跡象都顯示出元寶兒朝這個方向跑來,于是他們在各自繞了一圈後,便同時在這兒集合。
本來嘛!一位姑娘家和一頭黑豹同行,再怎麼說都是非常顯眼的,所以要找到她應該是不難才對,只不過事情到目前為止似乎有點兒不順利。
「奇怪,事情真是太奇怪了。」北辰忍不住的念著。「寶兒明明就曾經到這附近來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西月亦附和他的話。
「不過我們就這樣一直坐在這里嗎?我們已經連坐了好幾天,銀子也花了不少,但是根本沒听到什麼。」南星說道,心里直犯嘀咕。
這些人就是不懂得節約的道理,老是把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輕易的花掉,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二師兄,不如利用你的‘美色’去打探消息,我相信效果一定會更好!」北辰開玩笑的建議。
「嗯,師弟,你這個意見真不錯!」南星故作嚴肅的附和道。二師兄的臉老是會吸引他人的目光,就連男人也不例外。
又拿他的臉來作文章了!西月氣得正想發作,卻被他們的大師兄給打斷了。
「再等等吧。」東日淡淡的開口,適時阻止一場師兄弟相殘的悲劇。
東日都開口了,南星再有意見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能低頭享受桌上這頓粗茶淡飯。叫都叫了,不吃就太浪費了!
別看他們四人像是專注的在用飯,其實他們皆豎起耳朵傾听其他人的交談。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他們听到了寶貴的線索。
「喂!你有沒有听到關于齊家大少的事情?」
「怎麼可能沒有,這可是咱們這兒最近的大事情吶。」
「可不是嗎?齊家大少當初被人毀了那張俊臉時,就已夠轟動,沒想到現在這件事還鬧得更大。」
「是啊,說到齊家大少,前些日子不就是他在游湖時,把個姑娘直接丟進湖里嗎?」
「你不曉得,那個女人就是害齊家大少被人毀容的主凶,齊家大少當然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好臉色的。」
「好像不只是如此。」這人說著他打听到的消息。「好像是那女人當時竟敢將齊家大少的女人推落湖里,所以他才會以牙還牙。」
「對對對!這會兒齊家大少會發出千兩懸賞令,原因也是因為他的女人。」
千兩?特愛賺錢的南星聞言眼楮不由得一亮。反正他們還得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他不如就藉此賺點銀子來花花吧。
等會就去問問他們詳情!他在心里盤算著。
「莫非他的女人不見了?」
「不是。是有人想打歪主意到他的女人身上,所以齊家大少火了,便要把人捉來教訓教訓。」
「怎麼會有那麼不知死活的人?」說話的漢子輕輕搖著頭。「先別提齊家的產業大到可以嚇死人,就說齊家二少不久前所娶的那個妻子,正是‘鷹爪幫’大總管的掌上明珠,惹到齊家不就等于跟‘鷹爪幫’過不去嗎?」
「沒錯!可是就是有人嫌活得太久!」
「不過真想看看齊家大少那個女人,不知她長得如何?」
「听說齊家大少很寵她,除了游湖那天外,根本就沒再見她出門過,所以見著她容貌的人並沒有幾個。」
「莫非她長得很丑?」有人猜測著說。
「不,她並不丑,不過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什麼地方?」
「傳聞她養了頭豹子當寵物。」
豹子?這兩個字讓東日等四人頓時精神一振。一定是寶兒!
「你有沒有搞錯?一位嬌滴滴的姑娘家怎可能養那麼凶猛的動物?」恐怕就是粗壯的硬漢也沒那個膽量。
「我怎麼可以搞錯?」說話的人滿臉的受辱。「這事兒是市場的那個肉販說出來的。因為齊家別莊負責采買的人這陣子老是買好幾斤上等的肉,他原以為是齊家來了什麼貴客,結果一問之下才曉得這事兒。」
「那姑娘還真古怪,竟然會養豹當寵物。」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更奇怪的是,那位姑娘堅持她養的是只貓,而齊家大少為了迎合她,便命令所有的人的是把那頭豹當成貓呢!」
絕對是寶兒沒錯!听到這兒,四個人心底已十分確定,所以便收回心神,不再繼續听下去。
「太好了,總算有寶兒的消息了!」北辰高興的笑道。終于快跟寶兒見面了,他真是想死她了!
不過他的師兄們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
「現在都已經知道寶兒在哪里了,你們干麼還是那副死人臉?」北辰疑惑的道。
「有什麼好高興的?」西月緊緊的皺起眉頭。
「你們到底在不高興什麼?」北辰還是不太了解。
「笨!」南星敲了下他的頭。「我們怎會覺得高興?听那個人那樣說,寶兒這些日子都是跟個男人在一起吶!」
「那有什麼,不就是個男……人……」說到最後,北辰亦領悟地睜大雙眼,同時了解眾師兄們的意思了。
天吶!寶兒竟然跟個男人相處在一起這麼久,那她豈不是——
「可惡!我一定要去殺了那個男的!」北辰氣得想起身離開,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
「等等。」東日命令道。他這小師弟就是太沖動了些。
「等什麼等?寶兒可是咱們的心肝寶貝,我怎能坐視她被欺負而不管!」北辰雖依言坐著不動,但卻忿忿不安的說道。
「還沒弄清楚情況前,不準你們妄動。」東日嚴正的下達命令。
寶兒也是他心中的寶貝,他怎可能不關心她,不過若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糟的話,說不定反而會把事情給弄砸了。
「還要弄清楚什麼,誰看到寶兒會不喜歡她?」北辰忍不住的咕噥著。
這可不是他在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就是因為他們的寶兒太單純、太可愛了,所以他們才不想讓她接觸到這丑陋的世界。瞧,這會兒不就出事了嗎?
東日皺著眉頭思索了會,舉起手叫喚店小二過來。
「客倌,有什麼吩咐嗎?」小二恭敬的問。
雖然這四個人的穿著打扮並不怎麼華麗顯眼,但他們身上卻有股讓人不易忽視的氣勢在,令他不敢稍有怠慢。
他敢用全部的財產打賭,這四人絕非普通人物!小二在心中斷然道。
「齊家別莊怎麼走?」四種聲音、四個聲調,明顯的出自四個不同人的嘴里,可他們卻能一字不差的問出相同的問題,想來平時就建立起不錯的默契。
齊家大少,等著吧,咱們就去會會你了!四人的眼中閃著要同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