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呀!好癢,你好壞,居然這樣欺負人家,我不依啦!」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我就是喜歡你欲拒還迎的騷樣……」
「哎呀!急什麼,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發現我們的奸情,將你拖出車毒打一頓。」
「放心,我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絕對不會知道我們暗通款曲已經很久,她還傻乎乎地等著我娶她過門呢!」
「真的很傻嗎?」
「當然是傻瓜一枚,我拿著鮮花一束和鑽石戒指一求婚,她馬上感動得淚盈滿眶,直說我是她今生的唯一。」對于女人,他可是個中高手,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們高興得暈頭轉向。
「所以你堂而皇之的背叛,一點也不顧念一路走來的情感。」
「這不叫背叛,不過是逢場作戲的玩玩罷了,對吧!寶貝,你不會傻得要我許下承諾。」
什麼女人是娛樂用,什麼女人是娶進門旺夫持家的,他分得一清二楚,從不曾搞亂過。
老婆嘛!自然得選宜室宜家那一型,不一定要乖巧听話,但至少是干干淨淨的,不在外面胡搞瞎搞,讓出外打拚的男人能安心,不用擔心綠帽頂上戴。
像他身下的女人就不是什麼好貨,表面裝得清純,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其實私底下非常愛玩,只要看對眼,不管對方是誰都能上床。
「寶貝?」似在耳畔的聲音冷得幾乎結凍。「你對每個女人的稱呼都是寶貝嗎?」
察覺一絲不對勁的男人忽地停下動作。「寶貝,你怎麼了,眼楮抽筋了嗎?一直擠眉弄眼……」
女人不斷擠眼暗示,用手推推男人,警告他大禍臨頭。
可惜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他太自信,也太自負不會被捉包。
「黃良輝!你真對得起我,居然在我新買的車子里偷情,你死定了—」
河東獅吼!
來不及反應的男人身上只套著一件鈕扣半開的襯衫,冷不防地被一股蠻力扯下車,直接接觸可以燙得月兌掉一層皮的柏油路,當下燙得哇哇大叫。
沒讓他有起身的機會,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隨即落下,全挑重點部位攻擊,讓他又閃又躲,邊罵瘋婆子又邊求饒,完全沒男子氣概。
「誰是瘋婆子來著,你背著我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還敢說我有問題?」她真是瞎了眼,以為他是負責任、有擔當的男人,結果是濫竽一顆。
「你……好了,別打了,我也不是故意跟其它女人亂搞,男人有男人的需求,送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說到這個,他就有氣,滿二十歲之前,她說家鄉外婆有交代,畢業之前絕對不能跟人亂來,結果他忍到她出社會,以為終于苦盡甘來。
誰知道,也不知是老天刻意阻攔,或是他出門沒看過黃歷,每次總會發生突如其來的事件,不是遇上某八卦新聞的主角,便是總編來電,或是車停路邊突然被撞。
諸如此類的意外層出不窮,即使她從來沒再拒絕,但是交往三年下來,除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他當真沒越雷池一步。
「你這個爛男人,做錯事還振振有詞,沒給你慘痛的教訓不知反省。」氣到臉頰漲紅的女孩抄起高跟鞋,狠狠地往他臉面一砸。
「你……你想打死我不成,我是你未婚夫……」黃良輝一邊穿上褲子,一邊軟語輕哄,想先安撫女友的怒氣。
偷腥被捉自然要低聲下氣,不管他多想給她一巴掌討回面子。
「一說到這個,我想我也不必浪費口水了,戒指還你,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此一筆勾銷。」傻一次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倫倫……」被一克拉的鑽戒砸個正著,鼻青臉腫的黃良輝還想挽回的上前去。
「請叫我方小姐,還有被你弄髒的車子給我洗干淨,否則我告你偷車。」才開不到一個禮拜的新車就這麼被糟蹋了。
女人一旦死了心是絕對無情,不會有回頭的一天。
紅著眼眶的方芊倫忍著哽咽,不讓眼底的淚珠滾落,她不斷地抽著氣,想眨掉不請自來的酸意,不願回想剛才丑陋的一幕。
黃良輝是高她兩屆的大學學長,她一進大學就花招百出的追求她,又是站崗,又是月下彈琴的討她歡心,一再塑造兩人是一對的假象。
如此過了兩年,他畢業了要當兵,使出苦肉計苦苦哀求,一時心軟的她便答應和他交往。
誰知他根本是表里不一的惡棍,把她騙得團團轉,害她以為自己真找到值得托負終身的對象。
「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里。」不適當的發泄會悶出病來。
「前輩……」抽噎一聲,潰堤的淚水如斷線珍珠,撲簌簌地流下。
「這里沒外人在,用不著太生疏。」听她那聲前輩怪別扭的。
「學姊。」
翻了翻白眼的周素馨睨了一眼,很想嘆氣,她實在不想讓人家知道她今年貴庚。「為那種人傷心很不值得,早早看清他的真面目才能早日解月兌,你也不算太吃虧。」
起碼不用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學姊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抹著淚,她有些不甘心被瞞了好些日子。
「叫我素馨姊。」雖然她想把那個「姊」去掉,當個青春美少女。
「素馨姊肯定早就清楚他的為人,才會叫我到車上拿遺落的文稿。」只有她一無所知,當他是正直又體貼,從不勉強她做那檔事。
她苦笑。「我也沒料到他那麼大膽,我本來想他至少會把女人帶到汽車旅館,了不得是讓你看到他們親密的畫面。」
這藥下得出乎意料的猛,連她都有點良心不安。
要不是天真的小學妹喜孜孜的說她要結婚了,還大方的邀請她當伴娘,她也不忍心揭露令人難堪的事實,壞人姻緣。
方芊倫和黃良輝都是她的學弟妹,只不過她認識黃良輝較早幾年,從他還是大一新生就听聞他很會玩,連劈三、四條船是常有的事。
本來她對這人的認識也就僅止于此,直到後來他在早進公司一年的方芊倫引薦下,也進了這家公司當了她的後輩,她才知道,即使有了方芊倫這個論及婚嫁的女友,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
才進公司不到三個月,他馬上和總機小妹打得火熱,接著又跟已婚的美編滾上床,還多多益善的把上人家的小泵,左一個、右一個的好不快活。
看不下去的她只好跳出來解救被蒙在鼓里的小學妹,假裝有篇新聞稿掉在她車上,讓她能親眼目睹男友的丑事。
「不過呀!這樣也好,省得你日後被他傷得更重,早點看開,早點修復受傷的心,全力沖刺事業。」忙碌是療傷聖品。
「謝謝你,素馨姊,我沒想象中的難過。」她淚漬未干,卻緩緩揚笑。
其實男友的出軌她不是完全一無所覺,只是她選擇相信,認為偶爾的失聯,或是手機不通,是因為工作的關系,她能體諒,也願意接受他事後的解釋。
直到親眼看見他下流的.她雖然氣憤傷心,但也松了一口氣,至少她不必再自欺欺人,總比婚後才發現自己遇人不淑要好,何況在她心中始終有個疑問,這個男人真是她所要的嗎?她真要嫁給他而不後悔?
「不難過干麼哭呀!女人最喜歡欺騙自己了。」以前的她也是如此,才會錯失一段感情。
「我……」指尖仍殘存濕意,她眼神微黯。
在一起三年不算短,不是說遺忘便能遺忘,畢竟她也曾用心的付出,以為兩人會走到永遠。
「算了,我也不想再多管閑事,你覺得好就好,剛才總編說有件大事要宣布,你趕快回辦公室听听什麼事,別讓那個豬頭搶了你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