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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有罪 第5章(1)

「跟我在一起。」

單刀直入一句,不拖泥帶水的切入主題,在在顯示風間徹對感情的態度,以及他行事作風果斷。

在男女關系上,他從不否認自己是感官快樂的追逐者,交往就上床,不必忸忸怩怩地裝出欲拒還迎。

他要的是你情我願、男歡女愛,所謂的柏拉圖式愛情他嗤之以鼻,喜歡一個女人就佔有她,天經地義。

其實有不少女人就是戀上他的直接坦白,即使明白自己不是唯一,仍願意成為他的之一,她們都有份傻願,盼能收服浪子心,當他最後的感情依歸。

可人生不可能毫無波折,一路平順,總會出現一顆石頭絆腳。

丁曉君便是那個意外。

「請問你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是一見面就上床,私底下各過各的互不干涉,還是專一的朝愛情之路邁進,許下白首之約?」女人在這方面比較吃虧,總要問清楚才不致落得心碎收場。

他一听,兩道濃眉立即往眉心靠攏。「哪一種有差嗎?」

原則上,風間徹不願放棄游走花叢的權利,他熱愛耳鬢廝磨的快意,享受不同女人的投懷送抱,她們有著各自引人心蕩神馳的魅力,勾動他潛藏的。

如果今天是別的女人問他這個問題,他一定二話不說回答「前者」,但丁曉君不是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有預感他如果回答「前者」,馬上會在她這里再踢到鐵板。

「不要打馬虎眼?我要的是認真的回答。」丁曉君打開天窗說亮話,「想要我當你的女人,可以,前提是你必須先成為我的男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對一,我對『分享』同一個男人的興趣不高。」女人的嫉妒心非常難處理,她不想整日被找上門的情敵煩得不可開交。

「別一開始就給彼此設限,畢竟也要交往後才知道我們合不合。」她太貪心了,居然想要獨佔他。

同時擁有多名女伴的風間徹面有難色,要樂于周旋眾女間的他,為了一朵很想摘的花而放棄滿園的妍麗,這太難了。

「照你的意思,我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也無妨嘍,反正比較過後才知道合不合嘛!」

「不行,你不可以。」他絕不允許她投向別人的懷抱。

丁曉君呵呵低笑。「雙重標準哦!風間先生,你能左擁右抱我卻不行,這公平嗎?」

「我是為了你好,男女不一樣,男人愛玩頂多被說風流,女人不是,不但可能被傳得難听,未來的另一半也會介意這種事!」他急著爭辯,試著改變她的想法。

「照我說,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風間徹,你真是徹頭徹尾的大男人主義。」

「曉君……」遇上她的伶牙俐齒,他也無力招架。

少了劉海,瞬間清爽的丁曉君睜著貓似大眼,一眨一眨的,透著迷魅。「我並非非你不可,也許你在外面很吃得開,不過柳學長的條件可不比你差,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他馬上會連人帶行李的搬來和我同居。」她是不要,而非不能,她的桃花一向開得旺盛。

眼兒明媚,唇瓣豐艷,小巧的鼻梁架著無框眼鏡,長年不曬陽光的皮膚白里透紅,配上彎彎柳眉和立體輪廓,活月兌月兌的一枚美人胚子。

她不是天生缺乏美感,而是刻意不讓自己顯得突出,從小到大她深知美貌帶來的困擾,加上貪靜,才干脆離群索居,不化妝,不穿著流行衣服,耳環手鏈之類的配件能免則免,劉海越留越長,避開別人注目的眼光。

這些年她適應得很好,日子清靜無煩惱,她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邋遢一點有什麼關系。

「你說清羽,他和你不是學長學妹的關系?」難道有他不曉得的內情,兩人之間並不單純?

有些誤導意味,她說得相當曖昧。「要是沒點交情,我會破例為你看診嗎?有段時間我們走得很近。」

「有多近?」他滿口酸味的追問。

「很抱歉,這是我們的私事,沒必要向外人透露。」她一聳肩,與他劃清界線。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風間徹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被排除在外,在感情的戰爭里,他一向是拔得頭籌的勝利者。

「你不是。」她毫不客氣的涂了他滿臉灰。「你還沒追求到我,燭光、玫瑰花束、綿綿情話,你給了我哪一樣,試問以前的女人你沒有滿足她們身為女人的虛榮心嗎?」

「這……」他的確送過她們花,也有過浪漫的燭光晚餐,牽著手漫步星空下。

「起碼送條鑽石項鏈來討好我吧!你的誠意到底在哪里,還是你被女人慣壞了,已經不懂得如何追求女人?」

「……」他頓然無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瞳眸微縮。

他做錯了嗎?男女之間的交往,不就是rou體上的歡愉,她還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風間徹,我知道你對我感興趣,不過那只是你一時貪圖新鮮,而我沒興趣陪你玩這種速食愛情游戲,我希望你從這扇門走出去後就別回頭,我真的很不喜歡有人三天兩頭來打擾我的清靜。」

像她現在就很想倒頭一睡,熬了一夜的她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他一直賴著不走,她得邊打盹,邊打起精神和他周旋。

啊!真是太累了。

「你拒絕我?」他面露錯愕,難以置信她的答案。

「是明智的結論,你不適合我,不對的事不要有開始。」省得大家都難過。

「那麼清羽呢?他可是不婚主義的奉行者。」他不信自己會比他差。

「學長他呀!」她偏頭想了下,眉宇染上歡暢。「不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反正我也沒有結婚的意願,總之,至少他的感情觀我認同,一次只跟一人交往,感情淡了就分手,不讓對方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受到傷害。」

而且他事先言明不會踏入禮堂,對婚姻有所期待的人別來招惹,他講求的是好聚好散,妄想改變他或另有所圖的女人,後果自負。

本來嘛,愛情就是你情我願,不能因為一方愛得深,一方愛得淺而越線,尊重也是一種愛。

「你是說我不如他,你寧可選他也不願跟我在一起?」風間徹像頭被激怒的獅子,覺得自己男性自尊遭到打擊。

她顰起細眉,對他的解讀很不能苟同。「這不是誰不如誰的問題,你有你的長處,他有他的優點,你們都是相當出色的男人。」

可惜她一個也要不起,會發亮的聚光體本身就是麻煩,而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他不是滋味的道︰「可你對他的好感多過我。」

丁曉君不懂他在計較什麼,坦然地一頷首。「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不是嗎?他是我醫學院的學長,我認識他超過八年,而我和你前後也不過見過三、四次面而已。」

有些事是不能比的,最殘酷的是時間,誰也無法拉近時空的差距。

一臉挫敗的風間徹凝睇,若有所思地盤算著不為人知的心計。

「若是我也能做到專一呢?」一對一有什麼難,頂多少去夜店,手機換新的號,盡量在她這里「吃飽」,哪還會想再去打野食。

她訝然。「別太逞強,賭氣的下場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不認為他做得到,以他風流的本性,不出三天就破功了。

「不試試看怎知成不成,我們先以一個月為期限。」他相信自己熬得過去。

「好呀!就一個月,你先和那些鶯鶯燕燕分手,撐過一個月沒女人的生活我就和你交往。」她接得順口,絲毫不讓他先聲奪人。

「等等,我是說我們用一個月時間交往,這段期間我不與其他女人往來,只專屬你一人。」她的誤會大了,一個月的禁欲生活要怎麼過下去。

丁曉君笑得十分迷人地拍拍他手臂。「別勉強呀!親愛的種馬先生,我就是這意思,你要是覺得不值大可放棄,像我這樣不美又土氣的女人滿街都是,你不缺上不了台面的貨色。」

她哪里不美又土氣,分明說反話氣他。「我要求一點福利。」

璞玉看成礫石是他瞎了眼,但是一經雕琢美玉光華立現,她的美不屬于濁世,清新而空靈。

「福利?」她怔愕。

性感的唇一勾,風間徹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親親抱抱,外加,要是你不能滿足淺嘗輒止,我隨時歡迎你來勾引我。」

「這個……」她有些遲疑,畢竟這個男人身經百戰,女人的身體他恐怕比她還清楚,就怕到他一番撩撥,她就繳械投降。

「親親寶貝,要一個正常男人禁欲一個月已經很不人道,如果還不給點甜頭,萬一我憋出毛病或是獸性大發都不太好吧?」他一邊用磁嗓蠱惑,頭一俯,準備封住她微張的小嘴。

「你不能吻我……」她偏過頭,努力抵抗他散發的強烈費洛蒙。

輕笑著,大掌扣住她後腦勺,他吻住不老實的檀口,舌尖如蛇的游走她編貝牙口,似有心,又無意,慢慢地勾纏丁香小舌,把她帶向渴望的頂峰。

不是男人才有,女人的身體是一塊木炭,只要用對方法讓她點燃,激情的火焰來勢洶洶,瞬間灼燙身邊的人。

「你想要的,乖,別掙扎了,我看得出你很喜歡我的吻,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滿足你更多。」他誘惑著,長腿擠入她合並的雙腿間,指頭按住她後腰,朝自己輕推,感受他的渴望。

「風間徹,你這該死的混蛋。」她全身在發熱,虛軟得不像自己。

他低笑。「這混蛋渴望帶給你至高無上的快樂,你就順從我,讓我們一起……」

驀地,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幾管鳴笛沖天炮沖進屋里,四處飛竄,煙硝味彌漫。

「這是怎麼回事,誰亂放鞭炮……」只差一步,他就能先得一點了。

丁曉君面色凝重的按住他的手。「不要管他,等他自覺無趣便會走開。」

「你知道是何人所為?」他以身相護,就怕鞭炮傷著她。

她苦笑著,不發一語。

「瞄準點,給我朝有紅色屋頂的方向炸,不許停,一直要炸到有人跑出來為止。大頭,再去買更多的沖天炮,小魏,你負責點炮,你們幾個動作快一點,不要慢吞吞的,要人在後頭喊才肯動是不是……」

他就不信那鬼丫頭能躲多久,她最怕吵了,他三天兩頭來鬧一鬧,非逼得她出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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