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剛亮,秋燕真便一路策馬急馳。
便闊無際的草原、朵朵白雲、鳥兒齊聲嗚唱著,這原本該是一片美好的風光,但是在她蘊滿淚水的眸中,卻只剩下扭曲和模糊的畫面。
在即將出口的哽咽聲中,她勒住馬翻身下地,走到波光鄰鄰的湖邊,強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昨夜的恐怖畫面在她眼前不斷的晃動著,他那狂戾的表現、舉動仍然讓她心有餘悸。
他為什麼要那樣待她?他們根本不是仇人啊!他卻撕毀了她的衣裳,讓她嘗到了生平最難堪的羞辱!
他甚至背棄了她對他的信任!
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就算是再邪惡的人,心中仍會有一絲的憐憫和不忍,而他,卻徹底的毀了她所有的天真幻想。
他是個大混蛋!殘忍、無恥,而且沒心、沒肝、沒肺!
她無聲的痛哭出來,腦海里掠過他的手踫觸她身子的景象……難堪、羞愧、悲憤霎時全涌向她,空氣中彷佛彌漫著他的氣味……她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什麼污穢,好髒、好髒……
她嫌惡的搓揉自己的肌膚,她不要這樣的感覺……
她突然胡亂的褪上的外衣,只著單衣就往湖里跳。
冰涼的湖水眨眼間漫過她的頭頂,她憋氣泅泳著,直到胸腔內的空氣即將殆盡,她再也無法忍受才被水而出,狠狠的吸了幾口空氣。
這樣一浮一潛的來回幾次後,她總算覺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昨夜的不快記憶似乎隨著流動的湖水消散不見……
她準備上岸,可才一轉頭,一張熟悉的男人臉孔驀地出現在她眼前。
戰膺站在岸邊看著她,而那雙幽黑深邃的眼中彷佛多了一簇火焰……
她看不懂,卻又倍覺心驚膽戰。
「你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嘛!」戰膺銳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睨了一下,隨即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上。
看出他心懷不軌,她趕緊抱胸蹲回水中。「你回來做什麼?」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冷笑一聲,衣袍一撩,大剌剌的坐了下來,眼神更加囂張的探向她露在水面外的白析頸項。
她感覺自己像是赤身露體般的站在他面前。
「你……你不許看,」她驚駭的全身輕顫著。
「怎麼?難道我想欣賞這山光水色還得經過你的批準?」但他的雙眼直盯著她看。
「你……住嘴!」她听了為之氣結,想罵人卻擠不出半個字來。
既然說不過他,那她不理他總行了吧!
她想盡速離開這里,但是,她總不能只穿著一件濕淋淋的單衣回去吧!她下意識的抬頭找尋自己的衣服。
「你想要衣裳?」看出她的念頭,戰膺起身走到一旁,拾起她放著在草地上的衣服,邪笑的說道︰「要就自己過來拿!」
「還給我!不準動我的東西!」她惱怒極了,卻又不敢貿然上前。
「你好象不想拿回去……我幫你撕爛它好了。」說完,戰膺順手挑了一件小襖就要扯破,卻見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時身子一轉,直往另一端的水岸邊游去。
當下他生氣的丟下手中的衣物,只見他足尖在水面蹬了幾下,便一把抓起秋燕真,幾個點水,輕輕松松的落在對岸的草地上。
「放手!放開你的髒手!」
「我從沒打過女人,如果你想試試看,我樂意奉陪!」他不耐的縮緊扣在她腰間的大掌,教她的身子緊緊的貼上他的。
秋燕真真的停了下來,狠狠的瞪視著他,彷若想在他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你都走了,為什麼不干脆滾遠一點,別再教我看見!」她大聲嚷出滿肚子的怨氣。
「臭女人!你以為我想啊!都要怪你家的爛馬,又笨又蠢不說,還跑沒幾公里就口吐白沫不支倒地。」他惡聲惡氣的指責。
「你說什麼叫?!你這偷馬賊偷了人家的馬,還敢嫌馬跑不夠快?」她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
「少羅唆,明天以前我要見到一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馬,否則我就把你賣了去換馬!依你的容貌和身子,想換個好價錢應該不是問題。」他冷酷的輕撫著她如絲的臉頰。
「你卑鄙、下流、無恥」她氣得渾身都發抖了,卻掙月兌不出他的懷抱。
「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為了達到目的,殺人放火我都會干,所以,應該怎麼做,你很清楚了吧?」他邊說邊抬起她的下巴!伸舌放肆的描繪她的菱唇,一股寒意瞬間爬滿秋燕真全身……
她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揮過去,打偏了他的臉,她立刻後悔。
因為他的臉上出現了她從沒看過的駭人殺意。
「好,很好,非常好!你是第一個打本王的女人!」他異常的沉笑出聲,接著像頭發狂的豹子般一把將她撲倒在地,瘋狂的撕開她的單衣。
「啊——走開……不要踫我……不要踫我……」昨夜的不堪記憶像潮水一樣的涌來,她驚嚇過度的對他拳打腳踢。
「閉嘴!否則我就扭斷你的脖子,你最好安分點!若侍候得讓本王舒服,本王或許會繞了你一命!」他無情的扯下她身上僅存的殘破衣裳。
「我不是妓女……你去死……」她痛哭失聲的捶打他龐大的身軀。
他卻恍若未聞,快速的扯開自己的褲頭,強悍的進入她的身子,殘忍的佔有她的純真……
強烈的痛楚傳遍她的四肢百骸,此刻她再也分不清痛的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子。
為了不讓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失去她僅存的尊嚴,她張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讓自己的眼淚和著他肩上的鮮血,匯流成一條悲憤的淚河……
無視肩上傳來的撕裂痛,血腥味反而讓他幾近癲狂的在她身上急騁!在她細女敕的肩頭和肌膚上,不斷的留下自己的齒印……
莫名的快感和無法形容的震撼,在他胸臆間爆裂開來……
這女人的味道竟如此純淨,像朵帶露的白花,他無法克制的律動了起來。
良久,他氣力用盡的趴倒在她身上,而她卻像個玉雕人偶,空洞的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青天上的白雲。
「你可以走了。」寂靜中,她嗓音飄渺的開口,早已流干淚的眼眸依舊望著天空。
他不悅的撐起身子瞅視著她,「我最痛恨跟我說話時不看著我!不許看天,我命令你看著我!」
「不要。」她淡漠的應了聲,然後閉上眼。
「你敢!」他使勁扣住她的下巴。「本王要你是你的榮幸,你別不知好歹!」平常女人都巴不得能受到他的眷顧,只有她,竟敢擺副臭臉給他看!
她使勁的想把他推開。
「我不希罕!你這禽獸不如的家伙最好滾遠點,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她羞憤的握拳打他。
「這方圓百里沒有其它男人,如果不是我,你能嘗到男歡女愛的銷魂滋味嗎……搞不好你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沒人要的老姑婆,你還敢打我!」他惱火的抓住她的手,把瞼埋進她的頸項,懲罰的猛咬著。
「求求你不要了……」感覺到他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恣意的游移著,她再也難掩驚煌的啜泣著,「你明明就……要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欺凌我?你非得把我逼死……才甘心是……嗎?我的清白……都教你毀了……你還想……怎樣?」她痛哭失聲的邊哭邊猛捶他的肩,先前強抑下的痛苦、羞辱,再也遏止不住的潰決。
「不準哭!你煩不煩哪!」他頓時興致全失,閉目翻身離開她。
狠心的讓她一個人哭成梨花帶雨的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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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的馬蹄聲驀地停下來。
蹲在院子里的秋鴿兒,看清楚馬上的人,一臉驚喜的沖上前。
「姊姊,你去哪兒找回戰膺哥哥的?我好高興,戰膺哥哥回來了!」她奔到馬旁,天真的跳著。
秋燕真全身一僵,眼淚險些掉了下來。
天,她該怎麼跟鴿兒說她喜歡的戰膺哥哥,其實是個殘忍、狠心的大惡人?
「不許哭!難道你想被她發現我們干了什麼好事嗎?」和她共乘一騎的戰膺,惡意的在她耳旁吹氣說道。
秋燕真心顫了下,緊咬下唇推開戰膺。
「哈哈哈……」他不只沒有生氣,還出人意料的狂笑幾聲,逕自翻身下馬,抱起秋鴿兒。
「戰膺哥哥,你別走好嗎?鴿兒想要個哥哥,不要會打人的秋飛!」她憨笑的直膩著他。
半兒不知道她嘴里口口聲聲喚的戰膺哥哥,明天又會無聲無息的走了,而且不會再記起她,他其實比誰都還要無情!
她一臉沉重的越過他們兩人,正要走進屋里,卻和莽撞沖出來的秋飛險些撞成一塊。
「姐,你沒事跑去哪?一整天都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我們會擔心。」拿著鍋鏟的秋飛劈頭就是一頓怒吼。
「我知道了。」秋燕真低頭走過他的身邊,臉蛋隱約泛白。
「等等,那家伙不是走了嗎?他怎麼會在這里?」一看見前方的那一幕,下一刻秋飛便氣結的拉回秋燕真,惱怒的問。
「他明天就走了。」她輕聲道。
「不行!他得立刻走人!他一看就是個危險人物,留不得的!」秋飛話才出口,一股難聞的焦味便從屋內飄了出來,「啊!」他慘叫一聲!緊張的沖進屋去。
沒多久,只見他哭喪著臉,捧著一盤烏漆抹黑的東西出來。「姊!半兒最喜歡吃的魚全讓我給煎焦了啦!」他將秋燕真拉到一旁竊竊私語著。
「這……」秋燕真話還沒說呢!鼻子很靈的秋鴿兒立刻沖過來,接著驚人的哭聲便猛地爆開。
「鴿兒乖!魚煎焦了就不能吃,改明兒再叫秋飛去捉條新鮮的魚好嗎?今晚就別吃魚了。」秋燕真彎下腰拍哄著秋鴿兒,無奈她說什麼都不肯听,就只會拚命的哭。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立刻捉一條回來還你。」秋飛認命的提起竹簍和魚叉,準備去捉魚。
結果他在小湖畔空站了一盞茶的時間,卻什麼魚都沒撈到一條。
「我不要等了,我好餓喔!」秋鴿兒跳下秋燕真的懷抱,像只小潑猴似的在湖旁的草地上哭鬧著。「我要吃烤魚……烤魚啦!」任憑秋燕真怎麼安撫都沒用。
「閉嘴!」一直冷眼旁觀的戰膺,終于忍不住的吼道︰「不許吵!再吵,就讓你連晚飯都沒得吃!」說著冷著臉走到湖邊。
「戰膺哥哥,你要捉魚給我吃嗎?」秋鴿兒一點也不怕他的冷臉,興奮的跳上前。
「你不是要吃烤魚嗎?還不快去叫你姊姊生火。」戰膺頭也不回的道,伸手搶過秋飛手中的魚叉。
「喂!你行嗎?不行就別逞能。」秋飛懷疑的剩著他。
「閉嘴!你若不想被我丟下湖里喂魚就別說話!」戰膺手一揚,隨便就叉中一條魚,惹得秋鴿兒開心的猛叫著。
「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秋飛不甘示弱的也將網子丟下去。
棒著逐漸升起的火光,秋燕其失神的望著湖前的那三個人。
輕微的苦澀就這麼泛了開來,佔滿整個心頭……再也難以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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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秋燕真像往常一樣的將床鋪好、攤開被子,準備喚秋鴿兒回房睡覺時,她小小的身影卻先急急的撞了進來,淚眼汪汪的抱著秋燕真哭訴。
「姊姊,戰膺哥哥不見了……他是不是不喜歡鴿兒,所以才會離開咱們……」秋鴿兒滿臉淚水、鼻水的啜泣著。
「你說什麼?他不見了?!」早知道他會走,但是听見這消息時,她仍不免踉蹌了下。
「嗯!我想同戰膺哥哥道晚安,可是他不在屋子里,秋飛說他是偷偷走的,沒和咱們告別。」秋鴿兒哭的好傷心。
「他……走了?」
秋燕真背過臉去嘆了一口氣,現在她除了沉痛的嘆息外,還能做什麼呢?
照理說他殘忍的掠奪她的身子,她該恨他、怨他、氣地,此時心頭怎麼會泛起一股奇怪的情緒,讓她的胸口擰痛了起來?
還來不及細想原因,她的思緒便被莽撞沖入的秋飛給打斷。
「不好了、不好了!姊,那個……」秋飛又急又喘。「你是要說他走了的事……」
「不是!是……那個……我先前正要關上大門時,看見遠方有幾簇火光,還听見急促的馬蹄聲,好象有人正朝咱們這里來!」秋飛劈哩啪啦的急道︰「最近不是戰事頻傳、盜匪橫行無阻,我擔心……」
「我知道了,快!你先去把門堵上,我來藏鴿兒!」秋燕真動作極快的吹滅燭火,而秋飛則迅速的沖去關門。
「鴿兒乖,待會兒听到什麼聲音都別出來,記住我的話,不許開口、不許出來,否則姊姊會生氣的喔!」她把秋鴿兒塞進床下,神情凝重的確定她點頭應允後,立刻到廚房取了一把菜刀,轉身踅到前廳。
「姊,有馬鳴聲!」已持著柴刀躲在門旁的秋飛,一听見她的腳步聲,立刻壓低嗓子道。
由于天鷹國為了擴張領土,不斷的和邊域各民族發生激戰,導致許多草原民族被迫放棄原有的營生方式,遠離家園,四處飄蕩,而有些較強悍的民族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土地,成為天鷹國的臣于,干脆淪為盜匪,打家劫舍。
只是,這些一殺人不眨眼的惡賊的活動範圍大都在北邊的礫石草原,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此時馬蹄聲竟在秋家院子外停了下來。
秋燕真心一凜,屏氣向秋飛低道︰「小心!」然後隱身在窗邊,就著窗欞上的繼往外看去。
只見四個蠻族大漢翻身下馬走了過來。
秋燕真心驚的縮頭,咬唇以氣音提醒秋飛,「是圖帖木族的人!」他們向來行事凶殘。
她就著月光看出來人的身分,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了上來。
「埋頭好象沒人。」屋外傳來力道十足的男音。
「那不正好!大伙把門劈了闖進去,找個地方喘口氣。」另一個低沉的聲音插進來。
「該死的天鷹狗患子,把咱們追殺逼成現在這副狼狽樣,他爺爺的,等老子養完傷,就去找那些狗子把仇給報了!」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罵著,眼見腳步聲愈來愈靠近門口,秋燕真握刀的手握得更緊了。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走到前頭的兩人腳才剛跨進來,秋燕真和秋飛姊弟倆便從門後沖出,教來人借手不及的砍了過去。
秋燕真才剛砍下其中一人的手臂,讓他痛苦的昏倒在地,後頭的蠻族大漢立刻抽出彎刀向她揮了過來。
她驚險的滾到一旁,撿起先前另一個蠻子掉在地上的彎刀,凝聚全力的反擊回去。
由于四個蠻子里已有兩人已教秋家姊弟砍倒在地,而另外兩個帶傷的家伙,在秋燕真和秋飛不要命似的胡亂砍打中,一時間還佔不了什麼優勢,和他們僵持不下。
突然,秋鴿兒沖了出來,讓情勢急轉而下。她驚恐的瞪視著眼前駭人的景象,像嚇傻似的呆站在翻倒的桌子旁。
所有的人都看見她了!
秋燕真心驚膽跳的想要搶回她,沒料到正和秋飛扭打的蠻子動作更快,轉身撲向秋鴿兒。
「統統住手!否則我立刻扭斷這小表的脖子!」蠻子殘忍的掐住秋鴿兒的脖子,將她高高的舉起。
「不許傷她!」秋燕真和秋飛同時大喝,急著想沖向前。
「站住!想要她的命就把刀丟掉!」先前攻擊秋燕真的蠻賊,眼見情況對他們有利,立刻持刀擋在秋家姊弟面前威脅著。
秋鴿兒的小臉愈來愈紅,痛苦的發出細微的求救聲,「姊……姊姊救我……痛……鴿兒……痛……」
「放開她!」秋燕真和秋飛心急如焚的看著受苦的秋鴿兒。
「丟掉刀!」
秋燕真姊弟不得不棄械投降。
蠻子見狀,立刻將秋鴿兒丟到一旁,轉而捉住秋燕真和秋飛。
"這臭小子活膩了,竟敢和咱們圖帖木族作對!看我不宰了他,再挖出他的心和眼珠做下酒菜!」
「不過,這娘兒們長得還挺美的,殺了她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讓她和咱們樂一樂?」其中一名賊人滿臉婬笑的模了一下秋燕真的臉,她覺得惡心的別過頭。
「小娘子害羞了!怕是嫌人多難為情。」蠻賊猖狂的抓住秋燕真,想將她硬拖進房里。
「該死的賊子!放開你的手……」秋燕其用盡全力的朝對方身上拳打腳踢。
「下流可惡的王八羔子,不要踫我姊……不準踫她!」秋飛眼里冒火,發了瘋似的開始和制住他的另一個賊人扭打起來。
秋燕真掙月兌不了,用力的咬上蠻子的手,咬得他鮮血淋淋,他狂暴的揮出一掌。
「啪!」的一聲,秋燕真被打飛摔出屋外。她眼冒金星的趴在院子里,嘴邊已淌下血。
她還來不及爬起身,蠻子龐大的身軀便坐在她身上,粗暴的撕裂著她的衣裳。
「不要……該死的野蠻人……強盜……」秋燕真驚駭的又踢又打、又哭又叫。
「臭娘們,你別不認好歹,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蠻子打掉她亂揮的手,凶殘的扯著她的儒裙。
「滾開!我恨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眼看自己又要被另一個禽獸污辱,秋燕其絕望的想以死解月兌。
一個冷峭的男音陡然揚起,原本坐在秋燕真身上的蠻子立刻跳了起來。
「沒想到這兒還挺刺激的嘛!」戰膺站在竹籬笆旁,雙手抱胞的淡道。
「救我……求求你幫我……」秋燕真心酸的掉下眼淚,顧不得羞恥的向他求救。
縱使他是欺凌她清白的惡徒,但是此刻她也只能求他了。
「要我幫你?」戰膺挑眉走進一些,完全不把正揚刀向自己沖來的蠻子看在眼里。
「你是誰?敢打斷老子的好事,我砍了你!」蠻子揮刀向他劈了過來。
但是刀子都還沒踫上戰膺的衣袍,從他手中突然激射出一樣東西,穿過對方的身子,將他釘死在地,
秋燕真驚駭莫名的望著那根插在蠻子心口上的樹枝,半晌才大夢初醒的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戰膺。
「還有我弟……他在里面,求你救他!」她哀求。
戰膺眼神凌厲的仿佛要穿透她的身。
他一定是瘋了,竟然回頭來救她?
原本他早策馬走到幾里外,卻因為瞧見那四個蠻子直往這里來,心情開始悶了起來……
最後,他像中邪似的掉轉馬頭回到這里。
「拜托!快救他……你要什麼都好……我求你……」見他動也不動一下,她一急,什麼…什麼都答應了他。
戰膺斜眼睨了她一下,惱怒的拾起地上的石子,往屋里正在打斗的人影激射過去。
眨眼間,另一個蠻子也倒了下去。
「姊,你有沒有怎樣?蠻子是不是對你……」秋飛受傷的沖出來,心驚的瞪著秋燕真緊抓攏的破爛衣衫,一顆心差點就要迸出胸口。
「我沒事……你別擔心!」秋燕真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太好了!屋里另外兩個被咱們砍了手腳的蠻子,我已經補了幾刀,教他們活……不成,現在……不會有人再欺負你們了……」也許是松了口氣,耗盡氣力的秋飛話才說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飛,你怎麼了?」秋燕真擔心的拍著他的臉卻喚不醒他。
「不要叫了!他不過是耗盡力氣昏過去,他沒事。」戰膺不耐的要拉起她,她卻楚楚可憐的瞅視著他,看得他火大的扛起秋飛,將他弄進屋內。
而秋燕真則急忙的抱起先前就被嚇昏的秋鴿兒,放在秋飛的身旁,便片刻不歇的找藥和布條來替秋飛止血包扎,再捧來水盆,擰了條濕帕覆在秋鴿兒的額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得以喘口氣坐下來休息,這才想起戰膺救了他們全家的命。
她想道謝,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不會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吧?這個念頭才剛滑過腦海,秋燕真就覺得心痛如絞,接著腿一軟,人就跪了下去,撞倒一旁的椅子。
「你在搞什麼!」戰膺驀地出現在房門口,臉色不善的一把抓起她,將她按坐在椅上。「你傻了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跌倒。」他粗魯的斥喝。
「你沒走?」秋燕真不敢置信的抓住他的衣袖,心上沉重的大石突然不見了,眼眶莫名的泛濕了。
「你希望我滾?」他陰鷙的抬起她的臉,對著她發脾氣。
他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會像個天殺的濫好人,先是自找麻煩的出手救她,還見鬼的幫她放火燒了那些蠻子的尸體!
他那千百年都不知死去哪的同情心,這回竟莫名其妙的跳了出來?而且還是給了一個老和他作對的女人!
「沒有、沒有!」她連忙搖頭否認,話一出口,她急促的收手低下頭。
她怎麼了?!她明明是很恨他,巴不得他走得愈遠愈好,但是此刻突然狂跳的那顆心,卻明白的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她不恨他……從來沒討厭他……她不要他走、不想讓他走……她喜歡他啊!
自她的身體冷不防的冒出這道聲音,教她方寸大亂的登時癱軟了身子,跌下椅子。
怎麼會這樣?她竟然是這麼想的?她喜歡他……愛上他了?她震驚不已的怔愣住。
她愛他?
「你蠢夠了沒?還不起來!」見她痴呆的坐在地上,戰膺老大不高興的扯起她,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拍著她的臉。「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听到?」
「听到了。」秋燕真小手在無預警的輕覆上他的手背,止住他的動作。
一踫到他的手,她情緒激動的的紅了眼。
在他身旁,她竟然有了安心的感覺……
「你見鬼的哭什麼哭!」戰膺厭惡的瞪著她掛在頰邊的淚水一眼,目光便不受控制的停在她紅女敕的唇瓣上。
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巧菱唇,彷佛正向他邀請似的……他目光一凜,冷不防便俯下臉。
他激烈的狂吻著她,一點也不溫柔,可是這次她卻沒推開他,只是安靜的任他親吻著。
原本她以為他覺得吻夠了便會放開她,沒想到,他竟食髓知味的下移轉啃吮她的頸項,大手更不安分的拉下破碎的外衣,隔著月白色的抹胸,覆上她的圓潤胸脯。
「夠了!」她使勁掙月兌他的懷抱,嬌顏排紅的抱胸後退,小嘴則不停的喘著氣。
「你敢命令我住手?!」戰膺像只豹子似的,動作敏捷的捉回她。「一向只有本王不屑要,沒有女人敢命令本王不許動!」
「你不可以再踫我了……」她囁嚅卻堅持的道。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溫柔,踫她,只不過是為了發泄罷了。
所以,如果她夠聰明,就要好好的守住自己,別讓他連人帶心的奪了去。
「該死的婆娘,你說什麼?是你先挑逗我的,還敢叫我停手!」
「我沒有!」
「你有!你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著,你以為哪個男人見到這一幕還能把持得住?」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有光著身子……」秋燕真氣紅了臉,低頭看著自己。
她竟然粗心大意的沒換下破爛的衣裳,平白讓他又看又模的佔盡了便宜!
「啊——」秋燕真放聲尖叫,困窘的立刻推開他,逃出那間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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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秋鴿兒發著高燒,陷入昏迷,不斷哭喊著好痛、救命的夢話,听得秋燕真心痛如絞。
「鴿兒,姊姊在這,你別怕,不哭喔……」她拚命的想安撫作噩夢、掙扎踢打的妹妹,卻心驚的發現她小小的身子熱得嚇人,還不住的抽搐著。
她無法可想的立刻搖醒睡在鴿兒身旁的秋飛。
「秋飛,鴿兒燒得厲害,姊姊得立刻帶她上大夫那兒,沒法照顧你,你自己要小心!」待听到秋飛模糊的應聲好後,她從櫃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放到他的枕邊,給他做防身用,然後將鴿兒用小毯裹住抱在懷里,便急著出門。
「你要去哪?」黑暗中,戰膺的聲音突地響起,人也無聲無息的走到她身旁。
秋燕真知道他一直坐在廳里的椅上,但是因為心急鴿兒的病,拉開門就往馬廄奔去。
「你敢不回我的話!」戰膺跟隨著她,伸手攫住她拉韁繩的那只手臂。
「鴿兒燒得嚇人,我要去找大夫,拜托你別擋我的路。」她痛擰了俏臉,哀求著請他放手。
戰膺揚起眉瞟了她一眼,然後慢吞吞的放開手。
秋燕真抬頭迎向他的目光,幽幽的嘆了口氣,不再遲疑的抱著鴿兒爬上一匹高大的黑馬。
「站住!」戰膺突然出手扯住韁繩,在她的瞪視中,搶過秋鴿兒,然後轉躍上另一匹馬。
「你要……陪我們去?」他竟會願意陪她帶鴿兒去找大夫!秋燕真又喜又驚。
「閉嘴!你再不走,我就不管這小表的死活了。」他暴躁的兩腿一夾,馬兒就像箭矢一般的沖了出去。
她策馬立刻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