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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人來愛 第三章

棒天,仁科就去看他母親了。

見到他來,妮妮心驚瞻跳的,因為他昨天表現的明明是那麼絕情,那為什麼今天又來?而且,還大費周章的把仁佑哥找來了。

仁佑不知道仁科的企圖,還很高興再見到弟弟一面,很熱情的招呼弟弟,沒想到仁科卻要他別忙了。

「我今天來是有要事要辦,听說媽的狀況不是很好。」

「沒錯。」妮妮替仁佑答了,她怕仁科不知道狀況,硬要來鬧事;他知道方

姨的狀況不好,那是最好的,他最好收斂一點,不要來鬧事,否則她會跟他把命拚的。

妮妮一心護衛衛家的模樣令仁科不齒,于是,他連看都下看妮妮一眼,只轉臉沖著他哥說話。「那麼我要求清算母親的資產。」

「什麼?」他在說什麼?

妮妮不敢相信仁科說了什麼渾話。

她是不是听錯了?

妮妮瞪大眼,但仁科還是不理她,繼續跟他們介紹,「這位是我的律師。」

妮妮一听,轟的一聲脾氣全上來了,因為衛仁科這個大爛人,他連律師都請來了!他到底想怎樣?

妮妮臉一沉,胸口的怒氣更盛。她拉著仁佑,要他別理他。「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的母親還病危著,他來,什麼話都沒講,一開口就是要清算方姨的資產,這算什麼?」

「這算務實。當然,如果你希望我虛偽一點,先跟你們套好關系,閑話家常一番,再導入正題也行。」他真坐了下來,一副要跟他們兩個好好談談的樣子。

妮妮看了就覺得嗯心。「不用了,跟你這種人,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請你出去。」她打開門要他滾,他們這輩子都不希望再見到他︰就算方姨要求也一樣。他最好給她滾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讓她看到。

妮妮是把話給說沖了,但仁科卻連動都不動一下。「我會走,但至少得拿到我該得到的,我才能走。」

「你該得到的?!你少不要臉了,你不曾為這個家付出什麼,所以方姨有的一切,你根本沒資格擁有,更別說方姨根本沒什麼資產。」

「是嗎?」他眼一挑,很明顯的在質疑她的話。

他請律師過來,把他調查到的事攤開來講。他母親名下就有一棟房子,雖是有二十年的屋齡了,但是還是有兩百萬的市值。

「你瘋了啊?那屋子早抵押貸款了,更何況那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哪能說

賣就賣?」

「不賣也行,除非你們現在拿出一百萬來買屬于我的那一部分。」

「你想得美喲你。」

「你似乎沒有說話的余地,宋小姐。」仁科刻意叫她的姓,提醒妮妮,她只是個外人身分。

「我!」妮妮想罵他,但卻無話反駁他的惡劣,只好轉頭要仁佑哥站出來說話。「仁佑哥,你告訴他你拒絕這件事,更何況方姨現在人還昏迷著,又不是真的、真的——」

死了二字妮妮不忍說︰但她不忍說的事,仁科卻大大方方的攤在陽光底下,當著昏迷不醒方姨的面提要分家產的事,他、他、他真當他母親不在了是下是?

「你們要等她醒來之後再談?好,那我改天再來。」仁科站了起來。

「不。」仁佑打從仁科說出那樣的提議後,頭一回說話。他不希望母親醒來之後,仁科再來談這種事。「你看看我該給你多少,我——我給你。」

仁佑說了話,可妮妮听了卻急了。「仁佑哥!你為什麼要給他?」

「因為,他比你識時務。』他就是吃定了他哥的個性,才選擇在這個時機出現。他把律師清算出來的帳目丟給仁佑看。

「一百二十萬。」他一個子兒都不會少拿。「我三天後來拿,你要開票也可以,但我只拿即期的票子。」

「衛仁科!」妮妮氣得大叫。

「干麼?」他竟還有臉回她。

「你不要臉。」

「謝謝你的夸獎。」他並不惱怒。

「我真懷疑你怎麼能干得出這種事來?」

「要不,你以為我的錢是從哪兒得來的?』

他並不忌諱告訴她,他賺的全是黑心錢。「沒別的事了吧?那我走了。」他揮手說再見。

妮妮等他一走,便把門用力的關上。

「妮妮,小聲點,這里是醫院。」

「我知道這里是醫院,但我氣不過嘛!仁佑哥,你說,你為什麼要答應他那種無理的要求。」

仁佑哥明明也沒錢,背在身上的債務一大堆,方姨雖有房子,但早拿去貸款了呀!現在仁科一下子要仁佑哥拿出一百二十萬,這怎麼可能?

「我不希望我媽醒來後還得面對這種事……」要是母親看到仁科變成那個樣子,那他母親會很傷心的。

「那你呢?你怎麼辦?」那麼大的一筆錢,他怎麼去張羅?

「我會想辦法的。」

「想什麼辦法?」

「如果逼不得己,那——那我只好把修車行先收掉。」

「收掉修車行?這怎麼可以!」妮妮不準,但仁科逼得仁佑哥這麼緊,仁佑哥除了這個法子可想之外,他還能怎麼辦?

為了找仁科出來談一談,妮妮還特別去翻飯店的住客資料。很幸運的,她從他的訂房資料一路查查查,最後,競讓她查到他工作的地方。

循著查來的線索,妮妮就站在摩天大樓的下方。

這里就是仁科工作的地方!

她至今仍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像仁科那種不學無術的人,他能住那麼氣派的地方,鐵定是用不良手段得來的,比如說,恐嚇、威脅……再者,就是混黑社會,以至于變得有些錢,她沒想到他工作的地方竟是中規中炬的辦公大樓,一樓還有警衛人員守著。

「小姐,你找誰?」

「我找衛仁科。」

「衛先生是嗎?那你得先到十四樓,然後找他們公司的總機小姐,請她幫你轉達。」

什麼?見衛仁科還得這麼麻煩?得先到十四樓,再請人轉達?這是什麼公司啊?妮妮皺著臉,但倒也照章辦事。

先去十四樓,再跟總機小姐表明她的來意。

「找衛先生?!你有預約嗎?」

「預約!」

他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啊?見他還得預約!

「沒有。」妮妮搖頭,現在她再怎麼遲鈍,也意識到仁科在這家公司的職位好象不小。

「請問你是哪位?」

「我叫宋妮妮。」

呃——不知道她說出她的名宇後,他會不會避不見她?極有可能,因為衛仁科精得像鬼似的,他一定知道她來找他是為了什麼。

她才說呢,沒想到仁科竟下樓來,而且在他旁邊的人是誰?

「茹茗姊!」

妮泥認出那人,她跑了過去,兩個眼楮看看茹茗又看看仁科,在她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茹茗姊,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茹茗沒想到竟會在這里撞見妮妮,她低著頭不敢看她,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抬起頭,做我的女人不是件讓你這麼難堪的事吧?」仁科像是故意似的,當著妮妮的面與茹茗調情。

他的手指勾著她的下頷,逼茹茗昂起臉看他的眼。

妮妮氣得打掉他的手。他怎麼這麼不要臉,竟敢對茹茗姊動手動腳的。「你這個無恥的人,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手來腳來,真是惡心死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動她就怎麼動她。」他一個伸手,用力地把茹茗攬了過來。

他的女人!這、這、這話怎講引妮妮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兩人,她多麼希望茹茗姊給她一句話,幫她厘清目前的狀況。為什麼她甘心被仁科抱著?

但茹茗姊卻逕是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

看著她難為情的樣子,妮妮霍然間明白了,茹茗是逼不得已的是不是?

「你逼她的,是不是?」妮妮沖著仁科興師問罪,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沒錯,要不然茹茗姊才沒那麼不要臉,會跟他這種男人扯在一起。

「你講話干麼這麼難听?說什麼逼不逼的,我們是情投意合。」

「你胡說八道,茹茗姊喜歡仁佑哥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突然間喜歡上你,跟你這個什麼人都好的壞胚子情投意合!一定是你強迫她的,你一定是掐住茹茗姊什麼把柄逼她就範。」

對,一定是這樣。妮妮說服自己相信自己的說詞,因為,唯有這樣才能說清楚現在的狀況。

喝!她想到了。「茹茗姊一定跟我一樣,知道仁佑哥的情況後,也想來跟你求情,但你卻落井下石,趁這個時候吃茹茗姊的豆腐,提出桃色交易,告訴她除非茹茗姊願意跟著你,否則你就不罷手,是不是?」妮妮氣憤的看著他,厲聲咄咄指控仁科的罪名。

仁科險些笑了出來。

真實的情況跟她所想的相去何止十萬八千里?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事實是,當楊茹茗知道仁佑的狀況之後,便跑來找他;起先基于什麼理由他是不知道,但當她一看到他還有他的財力與事業之後,便不時的暗示他,她願意跟他在一起。

他從沒考慮過這個提議,但是卻覺得拿她來傷害衛仁佑是件不錯的提案,所以他對她虛以委蛇,送她下樓來,卻沒想到意外的撞見妮妮。

而她看這個樣子,似乎她對楊茹茗的印象還不錯,不分青紅皂白,看到他與

她在一起,直覺的便認為錯出在他身上。

在她心目中,他真的有那麼壞是嗎?

好,既然她認為他那麼壞、那麼可惡,那麼他就壞給她看、可惡給她瞧。

仁科將茹茗抱得更緊些,還當著妮妮的面演出法式熱吻給她看。

「衛仁科!你在做什麼?」妮妮頻頻抽氣,不敢相信這個爛人竟然當著她的面勾引他大哥的女人!

「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我覺得你剛剛的提議實在太好了,臨時決定照著你的劇本演演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楊茹茗這女人我要了。我會帶她上旅館,會對她做出你想要我做的事。」他惡意的說。

「我要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你馬上放了她。」妮妮沖過去拉開他的手,搶著要把茹茗救下來。

「妮妮,你不要鬧了,我是心甘情願的,你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妮妮都把她從仁科手中救出來了,茹茗卻選擇又投入仁科的懷抱。在她來之前,她不知道仁佑的弟弟身分是如此顯赫,而她現在既然知道了,當然要攀著他也好過跟著仁佑過苦日子。

「你都看到了不是嗎?不是我要她,而是她自己自動送上門來。」

「不,不是這樣的,茹茗姊一定是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才故意這麼講的;茹茗姊對不對、對不對?」

「不對,我是心甘情願跟著衛總。」茹茗潑了妮妮一頭的冷水。

但妮妮仍堅信她所想的,所以茹茗不肯承認,她只好轉臉去求仁科,放了她的茹茗姊。「茹茗姊是仁佑哥的最愛,他是你哥哥,你不能這麼對待他。」

要是仁佑哥連茹茗姊都要失去,那麼仁佑哥會、會——仁佑會怎麼,妮妮並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絕不能就這樣讓仁科將茹茗姊搶走。

妮妮幾乎要跪下來求仁科了,但他卻冷著眼看她哭喪的臉。

她到底是怎麼看待他這個人的?

茹茗都已經跟她說得這麼清楚了,她卻固執的認為是他先去招惹茹茗的!

她不去勸茹茗回頭是岸,卻口口聲聲的要他放了她!看來,他衛仁科在她宋妮妮的心目中,早已經差得不能再差了。

「好,我放了她。」他答應妮妮的要求。

他的應允令她們兩個人錯愕,一個是不相信他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人,一個是不相信自己競又錯失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

「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她願意做任何事只求他別傷害到仁佑哥。

「要我放了她,總得有人來跟她交換。」他的嘴角勾著一抹邪氣的笑,妮妮看了既心驚又膽怕。

什麼交換!他那是什麼意思?

「不懂?」他用手指勾著她的臉。

不,她懂,只是她不敢去相信。「你真下流!」妮妮伸手拍掉他的毛手毛腳後,轉身就跑。

仁科的提議讓她作嘔。

他要她!

他竟敢提出這種提議!

妮妮手捂著嘴,轉身就跑,她跑得又快又急,像是後頭有鬼在追她似的——

而仁科的目光就隨著她倏然轉身離開的背影變得陰沉。

「你真聰明,知道用這種法子來逼她打退堂鼓。」茹茗偎進了仁科懷里。但在那一剎那,他的身子卻微微一僵。

「怎麼了?」她昂起臉來問。

「沒什麼。」他不著痕跡地推開她。「你先回去吧!我剛剛想起我還有件事要處理。」

「不能等等嗎?」

「很急。」妮妮一走,仁科又跟茹茗虛以委蛇。對這個女人,他還沒想到要怎麼利用,但要他踫她——那會讓他想吐。

對于仁科的提議,妮妮連考慮都不曾考慮——

她原是這麼認為,但當她回到家,看到仁佑哥為了籌錢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在無計可施之下,他甚至還真把主意動到自己的修車廠。

妮妮知道修車廠對仁佑哥而言是多麼重要,若他沒了修車廠、沒了茹茗姊,而方姨卻還躺在病床上,那麼仁佑哥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而她——她什麼家累都沒有,有的也只是欠衛家的人情債,既然如此,那她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除了用她來抵之外,妮妮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幫仁佑哥的?所以就在仁科給的期限的最後一天,她又去找他。

在搭電梯上去找他的時候,妮妮不斷的要自己堅強,仁科也是人,他沒什麼好伯的。

雖是這麼想,但當她見到他時,她才驚覺兩人的差異。

他長得好高大,看起來好魁梧,像是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掐死她。她下意識地退了退,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仁科看到她的身子往退後,猛然伸手去抓她。「都來到這里了,你不會是想要逃吧?」

「當然不是……我、我只是不習慣這麼近看你。」

「是嗎?」他倒是很懷疑她的話,但卻也非常尊重她的意思,刻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

「我等著你說。」他態度奸整以暇地等著她開口。

妮妮以為自己已經作好萬全的準備,但現在真要開口,才明白原來點頭答應

是這麼的艱難。

「那麼的難以啟齒?」仁科看她的態度忸忸怩怩的,突然間像是明白什麼。

「你該不會是來告訴我你願意用自己換楊茹茗吧?」

如果是,那他真會把她給掐死,因為為了仁佑,她竟可以犧牲到這種地步!

仁科兩眼眯細來,直瞪著妮妮看。

妮妮閉趄眼,催眠自己,要自己別怕。她點頭說︰「是的,我願意,願意拿自己跟茹茗姊交換,請你放了她。」

「該死的。」他低聲詛咒。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認為是他禁錮了楊茹茗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究竟他在她宋妮妮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爛人!

「過來。」

「干麼?」妮妮兩眼霍地張開來。

他昂首闊步而來,一來就抓著她的手不放。

「你想干什麼?」妮妮拚命地想掙開他的禁錮。

「你不是說想拿自己來跟楊茹茗交換嗎?那你該懂什麼叫交換的意義吧?那就是楊茹茗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而你該不會以為楊茹茗跟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吧?」

仁科刻意把她的身體拉過來,讓她壓在他身上,讓妮妮感受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同。

男與女,他與她——

妮妮從沒跟男人這麼靠近過,他的身上充滿了男人的氣息,不同于小時候的模樣。她驚喘著,胸部因此而起起伏伏——就在他懷中。

而該死的,她為什麼還不走?「你真要拿自己來換是吧?」

「沒錯。」

「不後悔?」

她更用力的搖頭。

她知道只要她承諾了,便得接受什麼樣的對待嗎?是的,妮妮知道。

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白了,她怎麼會不清楚,而她伯,但卻不後悔,因為——

「我就當自己是被拘給咬了。」

所以,他要什麼,他就盡避拿去吧!

妮呢緊閉著雙眼,她當自己很勇敢,但她的雙腿卻不受控制地發抖著。

她明明怕得要命,明明很討厭他,但為了仁佑,她卻甘願承受這一切?!

仁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只認為既然她都願意給了,那他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狂吻她的唇,而一雙手則在妮妮的身上游栘,他本來只是想嚇跑她,卻沒料到她嘗起來的滋味是這麼的好,她的肌膚像絲綢似的又細又滑。

扁是這樣,泥妮就頻頻喘氣,嬌喘不休了。「等等、等等——」

「在這個時候反悔!」她太看得起他了!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反悔,我只是想要個保證。」他別誤會,她是不會走的,所以他先起來——

妮妮擋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

「保證!」仁科一時沒听懂她話中的涵義。

「對,保證你絕不會再動仁佑哥,保證你不會再去招惹茹茗姊,保證你不會跟仁佑哥拿錢。」她要的就是這種保證,否則她今天來豈不是白白被他糟蹋了!

「你很機伶。」仁科氣得咬牙切齒,其實他真正要稱贊她的是,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保持冷靜,實在是不簡單。

「好,我給你保證,但你也得等我做完了這一回。」她可以等,他可不能。

「不行。」妮妮慌慌張張地推開他,不再讓他繼續吻她。「如果我讓你得逞了,但你卻反悔,不給我你的保證,那我怎麼辦?」

「哈哈!」他冷笑兩聲,「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對你,我不會只要一次就覺得心滿意足;相信我,你遠比你想象中來得美好。」這是因為他實在太氣她了。

對于他這樣的稱贊,妮妮卻一點也不開心。

她寧可讓他覺得她索然無味,讓他要了一回便覺得食之無味,那她還比較慶幸一些。

「怎麼?不如你所預期的是不是?你沒想到我這條狗不是只想咬你一口,而是想咬你很多口,而覺得失望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沒錯,我就是想要你很多回。」仁科模著她。

曾經,她是他遙不可及的夢想,沒想到今天她卻在他伸手可及之處,她就躺在他身下,任他為所欲為,雖說她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但他的心卻莫名的興奮著。

他就像是初嘗到魚水之歡的大男生一樣。

仁科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妮妮對他而言竟有這等的影響力。

妮妮覺得羞死了——他們兩個甚至稱不上熟識呢!

「拜托,別看我。」她蒙著臉,連講這話她都覺得羞恥。

「為什麼不能看你?」她的要求讓仁科生氣。她都能為仁佑犧牲一切了,而他卻連她的身體都不能看。

「你是我買來的,我總得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那麼多是吧?」他殘忍地用言語來凌遲妮妮的自尊,而且他不只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把她全身的衣物剝光,把她美麗的胴體放在沙發上,大剌剌的攤在陽光底下。

妮妮感受到他的視線,覺得自己真想死了算了。

他還衣冠楚楚的,而她卻已經一絲不縷地攤在他面前!

「你——快一點!」讓她早死早超生,別讓她受盡屈辱。

而仁科知道她的快一點是什麼意思,但他卻不肯稱她的心、如她的意,他還刻意曲解她的意思說︰「等不及了是不是?」

把她講得好象她很想要是的!

「看你的反應,你應該還是處女是吧?」

妮妮閉著雙眼,對于他的問題不加以理會。

這個人只想讓她難堪,要是她真回話了,豈不是真的中了他的計。

「你既是處女,那我就該溫柔的來,否則你會痛的。」仁科的手指頭刮著她柔軟的小唇。

她怎麼能這麼美!美到他都將她視為破壞他家庭幸福的掃把星了,卻仍禁不住地想要她!

「我不怕痛。」她怕的是他的手帶給她一種不知名的期待,這才是令她害怕的情緒。

她要他動作快一點,但仁科卻不願意。「你這麼美、這麼珍貴,我怎麼舍得囫圇吞棗的把你給吃了。」他當然是要慢慢品嘗、細細思量。

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似的。

妮妮無聲地流著淚,她要恨他。

可以,他本來就不想要她愛他;她愈是恨他,他們兩個人就愈不可能,這才是該有的結局。

「你不會痛的。」他不會讓她痛的,「你放心。」仁科卻沒發現自己的口吻竟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不相信你。」他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因為他從小就那麼壞,十五歲那年奪去她的初吻,今天還要奪走她的清白之身,以這麼殘忍、這麼痛的方式。

「你放開我。」她捶他,決定不再讓他踫她了。

「你說過不後悔的。你若後悔了,那麼仁佑就會毀在你手里,你想清楚,你真要這麼做嗎?」他掐住她的弱點去問她。

妮妮不動、不掙扎了。

他說的是,她來,不就為了仁佑哥嗎?那現在怎麼可以為了痛就反悔,可他的那兒……是那麼燙又那麼雄偉——

她怕自己被他撕成兩半。

妮妮嚇得說不出話來,但卻一直流淚。她不知道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毀了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制力,如果仁科原本曾經想要放她走,卻在這一刻,他也非改變主意不可。

他要定她了。

「我保證不讓你痛,真的。」他會讓她好舒服、好舒服。

他親吻著她的眼、她的臉,把她吻得飄飄然的。

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是有那麼一點痛,但仁科的吻太迷人,所以妮妮根本忘了喊痛,只記得自己不斷的嬌喘、申吟著。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大喊著︰要他、要他、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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