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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總裁有秘密 第5章(1)

時間已過凌晨,募款晚會的賓客走得差不多了,劉虎川也透過通訊耳機通知她變裝護衛的任務已經結束。

就在喬燕笙行經後花園準備前往小房間換裝的途中,竟然被伺機而動的野狼盯上了!

「丫頭,你以為你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被他從身後緊緊抱住的喬燕笙及時忍住嘴邊的尖叫,努力想掙月兌席定南的鉗抱卻始終無法成功。

老天,她非掙月兌不可啊!他的體溫是那麼炙熱,足以焚燒理智的高溫穿透他的西裝與她的禮服,侵襲她的周身,熱得喬燕笙沒來由的心慌。

席定南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揉合微醺雞尾酒和煙草的獨特氣味,讓她連思考都不會了……

「拜你所賜,我今晚總共跳了幾支舞嗎?」

「我只听到主持人說因為有你的犧牲和奉獻,今晚募得的捐款是前所未見史上第一次。」

「逢迎拍馬對我沒有用。」

突地,被他自身後緊緊抱住的喬燕笙悄悄一僵。

他……他現在是在親吻她的頭發嗎?

「野狼,你先放開我--」噢,老天!喬燕笙忍不住在他臂彎里用力閉上眼。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的語氣听不見一絲堅定的推拒,反而嬌嗲宛如邀請般。

「你知道我的野狼稱號?」

「當……當然知道,我想今晚的賓客里沒有人不曉得吧?」

喬燕笙在心里暗自慶幸,原來虎川哥說的是真的,只要戴上面具就不會有人認出她。說得也是,那些保鏢軍團不也是靠那把折扇才認出她的身份嗎?

「事實上,我也認識你。」

「啊?」喬燕笙的心跳當場漏跳一拍!

席定南將她抱得更緊,讓她縴細嬌軀淡淡散發的沁甜女人香充塞胸臆,面不改色地扯著謊,「我記得你是化縴企業董事長的女兒,兩年前你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時候,我們曾在一個宴會場合見過彼此。」

化縴企業董事長的女兒?喬燕笙淡淡掀唇。如果她擁有這麼顯赫的家世背景,又怎會以保鏢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這麼久。

「沒想到我們兩年前見過,你到現在還記得我。」回話的同時她有些心酸。

很荒謬吧?但是喬燕笙發現此刻的自己,真的很嫉妒這個讓野狼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化縴企業千金。

席定南緩緩松開自己的懷抱,扣住喬燕笙縴細的肩,溫柔地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

在幽幽月光下,他沉聲呢喃如愛語,「你的臉,我見過就不會忘。」

凝視著面具後面那一雙可愛的翦水圓瞳,席定南微微俯首淡然一笑。

或許,這就是野狼的可笑之處。

因為生性狡猾,擅于把假的說成真的,當他在幾句假話里摻雜肺腑真言時,才會飄忽得教人無法置信。

喬燕笙突然正色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招惹我。」

「哦?」

「除了我害你跳了一整晚的舞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誘因,我听說你挑的女伴不是名門淑女就是知名女模。」然而事實上,面具底下的她根本什麼都不是,他卻完全不知道。

凌晨的微涼夜色里,響起席定南低沉的朗朗笑聲,「看來你挺關注我的嘛!」

我不只關注你,我的雙眼、我的一顆心根本就只有你,而你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把我當成兩年前見過一面的女人!

喬燕笙的翦水雙眸沒來由地一黯,突然佔據心頭的失落與悵然,教她下意識地撇開視線。

「我就在你面前,不許你的眼里沒有我。」

霸氣得幾乎教人心折的低沉嗓音才剛響起,席定南就伸出修長的手指強勢扣住喬燕笙的下顎,抬起她的臉。

幽暗的後花園里,除了幾百公尺外的路燈提供微弱的光線外,只有夜空中的滿月是唯一的光源。

月光下,眼前這一張俊容仿佛更加柔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也蕩漾著滿溢的溫柔……

剎那間,喬燕笙困惑了。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不只是喜歡。」這是真話。

「但是你……」

「什麼?」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野狼總裁明明苦苦暗戀著自己的貼身特助關尚平。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對她……

下一秒,一個念頭迅速閃過喬燕笙的腦海。

對了,席定南之所以要建立花名在外的印象和名聲,為的不就是掩飾自己身為同性戀的事實?也就是說,當眾追求名媛淑女只是障眼法?

想到此,喬燕笙不禁有些釋然,揚起螓首看向他,「你看清楚,這里沒有其他人哦!」

席定南微微一怔,旋而流露一抹期待的邪魅淺笑,「你是在提醒我,別錯過這個能夠對你為所欲為的難得機會?」

「不,我是在提醒不需要隱藏你心之所向。」見席定南挑了挑眉,喬燕笙誤以為這是他提防戒備的征兆,連忙改口換另一種說詞,「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假意追求我,這里並沒有記者媒體,你也不需演戲了。」

席定南聞言,無聲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唉,這傻丫頭還真以為他愛的是男人,卻不曾想過其實他最大的秘密,就是自己早在幾年前就將這個單純的傻丫頭放在心里了。

需要她當保鏢護衛是假的,說自己是同性戀愛男人也是假的,一而再的把自己的名字跟其他女人扯在一起,更是假的!

而最真實的肺腑真心,他會讓她看見的,總有一天……

席定南笑了笑,刻意曲解她的含意,「真的可以嗎?你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再演戲了,也不需要隱藏我想吻你的念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急急否認。

「你的臉都紅了。」修長的指尖輕輕撫上她酡紅的臉龐,在她粉頰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觸感,「你就是這樣,分明很強悍,卻又意外的笨拙與嬌羞。」

席定南一字一句悄聲低喃,隨即緩緩俯身,讓滿腔的情意深深吻進喬燕笙的嫣唇--

當彼此的唇舌覆蓋交纏的瞬間,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也將席定南充滿男性獨特魅力的氣息,貪婪地全數吸進自己胸臆間。

幽暗花園的一角,席定南伸出精實臂膀將她縴細的身軀緊緊嵌在懷中,不留一絲空隙的,讓她完全沒有月兌逃的機會。

事實上喬燕笙根本也不想逃,意亂情迷的她甚至伸出雙臂攀著席定南的頸項,青蔥指尖反復纏繞他頸後的發絲,仿佛這麼一來可以加深彼此的聯系。

當席定南緩緩退開她的唇,意猶未盡抵著喬燕笙的額頭,一而再地反復啜吻被他熱烈吻紅的粉唇,深濃的眷戀不言而喻,就像深埋多年的願望終于在此刻實現,幾乎教她落淚。

這樣不行,真的不行!

被席定南緊緊抱在懷中,依偎在他寬闊胸前的喬燕笙泫然欲泣,渾然沒有發覺自己開始輕輕搖著頭。

她會變貪心的,屆時要如何收拾?有了第一個吻,因為滋味太甜美,所以她會情不自禁地渴望第二個……

但是可能嗎?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嗎?

如果不能,那麼捧著真心站在原地等候的她又該如何自處?

「別哭,傻孩子,別哭。」

不讓她再以沉默的搖頭來拒絕自己,席定南堅定而溫柔地捧住喬燕笙的臉龐,隔著華麗的面具親吻她。

「你不懂,我要的不只是這些!」噢,老天,她恨死了此刻的自己!

「我懂,寶貝,我懂你的意思。」

他又何嘗不是?之前能夠克制著不踫她,是因為不願輕易草率地享用她的美好。就算他吃過天下的鮑魚、嘗盡名貴的魚翅,但內心仍有一道最珍視的佳肴,或許樸實又不花哨,但卻是他小心呵護、珍而重之的至寶。

但這樣已經不夠了。

她是如此,他更是!他得好好想一想兩人的未來才行……

席定南不顧喬燕笙的掙扎推拒,執意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眷戀地頻頻啜吻她因哭泣而發燙臉頰。

「宴會已經結束了,孔雀還你。」

「不,我說了送給你的。」

她硬是從折扇上頭取下來塞還給他,「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席定南輕輕放開她,將細致精巧的孔雀墜飾捻在手里幾番瞅看,噙著笑容將它放在手邊的花台上,「如果你不想要,就讓它留在這里吧。」

「你……」

說完,席定南立即邁步走遠,留下喬燕笙一人在原地。

喬燕笙咽下嘴邊的嘀咕,戀戀不舍地伸手重新將墜飾取回,放在掌心細看,她真的可以留下它嗎?

記得席定南那個時候說,它來自上帝的後花園?是巧合嗎?

說不出突然滑過心里的那抹甜究竟所為何來,喬燕笙輕輕將這只色彩斑斕的孔雀舉到唇邊啜吻。它身上的五彩寶石就像方才席定南吻她時的感覺,那麼光彩奪目,令她神魂顛倒……

喬燕笙從來不知道,原來相思這種東西就跟杰克的豌豆一樣,可以在短時間內瘋狂竄長。

疾速冒出的芽尖一旦突破理智的防線,粗長的睫梗就會瞬間沖破心房狠狠往心窩鑽,撓的她好疼……

蜷坐在大樓安全梯的台階上,喬燕笙失魂落魄的將臉埋在屈起的腿上,無精打采的眼神三不五時便往腳邊的移動電話瞄去。

手機屏幕為什麼從來不亮?是不是壞啦?

已經幾個小時了,不可能沒有一通電話或簡訊傳進來啊!不是說現在詐騙集團猖獗,怎麼連一通企圖詐騙她的電話都沒有,手機再這麼沉寂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把它拋出去,反正也不會響……

先說好,她絕對不是在等席定南打給她!

京極流集團一年一度最重視的活動「珠寶設計大賞」已經進入設計圖評判的關鍵階段,屆時得獎的作品將送交工房部打造成品,作為京極流本年度的代表之作。

身為主要負責人的野狼總裁,為了此事特地和貼身特助關尚平及其他相關干部,搭乘專機飛往法國洽談寶石原礦的采購計劃。

他是那麼忙碌,已經沒有勾搭淑女名模借以制造野狼假象的時間與心思,也就不需要熟知內情的她跟隨保鏢軍團出動,再悄悄潛進房間把他「營救」出來。

原來,自己跟席定南的聯系竟是如此薄弱。

尤其此刻關尚平正日夜陪伴在他身邊,相信現在的野狼總裁在公事之余必然春風得意。

在席定南的腦子里,一定沒有她的位置吧!就算他腦海中真的存在一個女人的身影,那也是某個名媛淑女,例如他兩年前見過、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化縴企業董事長千金……

喬燕笙委靡地微側螓首輕靠膝頭,青蔥手指不知不覺撫上自己的唇。

那個吻是那麼甜美懾人,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嘴唇看似剛毅,實際上卻如此火熱柔軟。

那一晚如果她沒有哭泣阻止,如果席定南繼續親吻她……神魂顛倒的自己會不會甘願出賣靈魂,以求第三個吻?

視線忍不住再往腳邊的移動電話瞟去,假如她主動打電話找席定南呢?當然不能坦白直說她想念他,而是借口自己擔心他的安全……

不好,這一次的法國行是由虎川哥帶隊,一半的保鏢軍團都出動了,她這麼問擺明不信任他們,唉,她該怎麼辦才好?

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喀嚓」聲響,坐在台階上的喬燕笙立刻警覺地抓起手機利落起身。

走廊上的明亮光源隨著開啟的安全門照進光線幽暗的安全梯間,開門的人顯然沒料到門後竟然會有人,當場也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沒想到有人坐在這里……」

喬燕笙笑著搖搖頭,表示不以為意。「沒關系,門並沒有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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