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的待在房內,有些在逃避政的意味,她害怕原本淡淡的愛戀,會延燒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森林大火……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何警告她,不得愛上組長,但是父親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她還是遵從為上策。
「唉——理智這麼想,但是說到做……真困難。」
一見到他,似乎便有一股想巴上去——她真快變成個放蕩不羈、欲求不滿的女人了!她不是一向最排斥那一夜……等等的事嗎?怎麼踫上了政,那些矜持、原則全靠邊站。
想著想著,翻出行李包,打算到浴室洗個舒服的澡,結果卻從行李內翻出了一件粉紅色的內衣,她一陣錯愕的死瞪著它。
「是我的嗎?!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沒帶呀!」
「光,你在房內嗎?」政敲著紙門。
「進來。」
他一進房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件「粉紅色內衣」。「你拿著女人的內衣做什麼?」難道是光的癖好?!政的臉色頓時發白。
她還「粉」遲鈍的低頭盯著內衣瞧,暗忖著有什麼不對嗎?!再抬頭看向他凜冽的眼神,才總算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男人」,拿著女人的內衣未免太奇怪了。
「這個是我……女朋友的內衣,真不曉得她何時塞進去的!」她胡亂抓個理由,傻笑地說。
「哦——形容一下如何?」他微皺眉頭,這小子不是說沒情人嗎?怎麼這下又跑出一個女朋友,想唬弄他!
她看著政的臉,保持語調平常︰「這個……五官很‘俊美’。」
他皺了皺眉頭,女人用「俊美」這形容詞還真不是普通的怪,殊不知光是在形容自己。
「脾氣很差,卻很溫柔、體貼。」
她思索了會,又繼續說道︰「身材高佻、強壯、帥氣。」光的口吻不禁溫柔了起來。
「你越說越離譜了,女人長這副德性?」他根本不相信,可是听光的語氣,仿佛真有此人,而且似乎深愛著對方。
「不好?」
「當然不好,太像男人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她畏縮了一下,原來她是政最沒興趣的典型。
「不過就這Size的身材倒是不錯。」他似認真又似玩笑地道︰「我喜歡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為什麼?」
「不論是枕在上面或是逗弄……」他霎時停住話,現在談論的是光的女人,說出這種隨隨便便。輕佻的言語,對光太失禮了。
扁臉頰浮出燥熱,政怎麼一臉認真的評論「她」的內衣,他目不轉楮的注視,好似自己正果著胸在政眼前,細細的申吟聲幾乎忍不住要月兌口而出。
他清了清喉嚨︰「你也該表現出悍衛女友內衣的樣子,被毫無相關的男人大肆評論,你一點都不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這很光榮啊!」不加思索的沖動說出口,為了是政對她的稱贊。
他錯愕道︰「顯然你還沒‘上’過她。」
「上?!」這個字眼真讓人噴飯,男人之間的談話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對政的「閱人無數、經驗老道」而感到些許不悅。「找我有事?」
他這才想起正事。「跟我到大廳,有事找你商量。」
「好。」
兩人走進客廳,遠也在里頭。
「式部寄請帖來。」政坐下替光倒杯茶。
「做什麼?」光盤坐在政的右手邊,而遠則坐在他左手邊。
「大哥提過你對紫的看法,你覺得請帖一事如何?」遠將請帖交給光。
「生日舞會,請攜帶女伴參加……今天?」光大吃一驚。
「有問題!」光斷言道︰「她是政的候選妻子之一,還要政攜女伴參加,居心叵測。」
「所以我決定請你幫忙。」政開口。
「我?我能幫你什麼忙。」光露出高興的表情,自己終于有機會將功贖罪了,不然對于喝酒亂性的愧疚感,她還真不知如何抹去。
「扮成‘女人’,和我一起去參加。」
「咦?」光的下巴幾乎掉到胸口。
「是的,我和大哥都認為,隨意帶一個女伴,萬一紫對她不利,普通女人又無法保護自己。」
政接腔道︰「光,你習過忍術,可以保護自己。」
「至少男人不會遭到強暴……」遠開玩笑的說道。
可是眼前兩人卻反應很大的直瞪著他,害得遠尷尬的左顧右盼。
政清清喉嚨道︰「而且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你也不會拖累我。」
扁著有所思地啃著指甲,政分析的沒錯,如果。是她跟著去,在敵人地盤中才不會拖累他,至少和普通女人比起來,她可以自保。
「但是,我曾和紫打過照面,由我扮成女人不知是否會讓紫認出來。」
「這點……我想冒個險,在進入正廳之前應該不會和紫踫上,就算是遇上,我也會替你圓說。」
「好吧,我答應。」
「叫人進來帶光去選衣服。」政向遠交待。
「是。」
扁站起來跟著女僕繞過回廊,走進一問像是許久未曾打開的儲藏室。
「請放心的挑選,這些都是已故老夫人的衣服。」她深深的一鞠躬。
「謝謝,我自己來。」
「請先生挑好衣服後到竹廳,有化妝師會幫先生化妝。」
扁點點頭,請女僕出去,自己在挑選的時候要先試穿一次,以免走光或被政看穿性別。
但是她挑了近二十分鐘,上百件的晚禮服都不合她的意。不是前領開口大到只遮住兩點,不然就是裙擺開叉到大腿盡頭,天啊!穿這些衣服走出去,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是「男人」。
「我完了!」她氣惱地交握雙臂,瞪著眼前這些衣服,如果不是為了隱瞞性別不能穿,否則怎麼會有哪個女人,對這樣的華服不心動。
「先生您挑好了嗎?」下人輕敲著門。
「還沒,能不能請你幫我拿刮胡刀。」她臨時想到拖延時間的借口︰「你知道的,腿不好好整理一下,穿著女裝不好看。」
「這樣啊,我馬上去拿來給您。」她信以為真的走開。
「再找找吧!」光再翻了一次,終于在牆角找到一只未拆封的紙盒。
「應該可以拆吧——」
扁將空盒放在一旁打開,原來里頭是一件無袖的黑色禮服,前領直包到頸子由後扣上支撐,只是背部——
「居然是中空的,上帝決意要滅我嗎?」她不甘心地又瞧了它好幾次。
「先生,刮胡刀您現在要嗎?」
「來了——」光打開門。「給我就好,再五分鐘我馬上到竹廳。」
「是,請盡快。」女僕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關上門,背貼在門板道︰「沒時間了!」
下定決心地快速月兌下衣服,從頭頂將衣服套上,但胸部實在太明顯了,中空的背部不能穿內衣,便試著翻找是否有「胸貼」這玩意。
「太好了。」她喜出望外,從抽屜拿出兩片,終于解決這個問題。
順利的穿好禮服,她站在落地鏡前審視自己,前頭是毫無花樣的款式,重點在于背後,暴露出整個背部,在脊椎最尾端接縫,後膝蓋的高度開叉顯露女性縴細的小腿。
「光,你好了沒?」政耐不住性子直接跑來找她,納悶他挑個禮服花了三、四十分鐘,在里頭睡著了嗎?
「別催,我出來了。」她皺著眉頭決定賭一賭,隨便穿上一雙黑色細跟涼鞋,披上披肩走出房間。「這樣可以嗎?」
政懶懶的回過頭,認為光是個男人,換上女裝沒多大差別,沒想到他一回頭,當場愣在原地,下巴掉到胸口!
「很丑嗎?」沒錯,她不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可是政的表情也太傷人。
他沒有回答,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驚人了。
「喂!」光的聲音喚回他。
「意外的好看。」政的雙眼睜得如銅鈴一樣大。「上帝真讓你生錯性別了。」
「胡說什麼!」嘴里不肯承認,可是卻忍不住要暗自竊喜,她小心地踏出一步,很不習慣高跟鞋的不踏實感。
「小心!」政接住差點跌倒的光。
「謝謝,我還不太習慣穿這種鞋子。」她不好意思的說,抬起臉時正好和政兩眼對視,她腦中突然罷工,只能傻傻地回望著政。
扁尚未上妝的雙眼,大而清亮,眨呀眨地讓人心癢癢的!睫毛卷翹細長環繞著黑瞳,讓光的雙眸藏著令人又愛又憐的朦朧,使見過它們的人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而政就這樣著迷、不知不覺的陷進去。
扁率先打破迷咒,她全身打著哆嗦。「政……我想……我還不太習慣穿這種鞋子。」她鎮定的微笑,暗中喝令著自己,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忘情!如果踫巧被人撞見,別人會怎麼想?!顯東組長的英名就毀在她手上了。
「如果你習慣,那才糟糕。」他低啞的說,聰明地不提剛剛失控的場面,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對那雙眸子失神了,心跳到現在還在急促的跳動著。
「說這樣,我是為了你耶!」
「才不,是你欠我的。」他賊喊一笑,忍不住又偷瞄了光一眼,他全然忘了光是個男人,而自己正愉悅地對著一個男性調情。
扁生氣地脹紅著臉頰,都是酒的錯,害她被政捉到小辮子。
同樣等在廳內的化妝師也嚇了一大跳,沒見過哪個男人扮女人,可以扮得這麼成功,驚訝之余仍然很有效率的為她上妝,讓組長可以趕上晚會的時間。
☆☆☆
扁在政的攙扶下,蓮步輕移地踏進式部家。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胸部是怎麼做的?」政配合她的腳步緩慢的行走,看著她臉部完美的妝,縴細曼妙的身材,唯一勉強可以挑剔的是光的短發,但在發型師高超的指上功夫塑造之下,短發往後梳露出清秀的五官,連他也相信光是個「女人」。
「我自有辦法,在忍術的易容界,這只是皮毛而已。」光胡謅著。
「讓‘影’解散真是太可惜了。」他驚嘆的搖頭,眼楮一再的盯著那隨光走動而輕晃的胸部。
「那是你父親決定的事,你向我抱怨也沒用。」
「他是看在你父親辛苦多年的份上。」他微笑的說︰「我再重組一個,由你來主持如何?」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再趟這淌渾水。」
「幫我都不行?」政討好的說。
「不行,有一天你會後侮。」
「怎麼會?」他帶光走向沙潑,讓光可以暫時休息一會兒。
「一定會。」
他的腦袋听不見其它的聲音,眼光忍不住仍是緊盯著光的胸部。
「喂,看什麼?」
政心虛的轉開目光。
「哦——我知道了,你喜歡大女乃媽,所以一直盯著我的「波’看。」
「才沒這回事!」他厲聲的否認,並不是因為光說的大女乃媽一事,而是刺中他內心更角落、更黑暗的事實,難不成他迷上光這副女人扮像了嗎?
「沒有就沒有,干什麼這麼凶。」她咕噥的要政替她取下披肩,以免自己太過粗魯麗弄花了妝。
「想不通我父親怎麼會突然解散影?」政繞到她背後,沒有深思地動手取下披肩。
「上代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光發現政怎麼不吭一聲。
「喂——政?」還是沒有反應。
原來政正眉頭大皺的瞪著光的果背,短發充分的烘托出她縴細的粉頸,順延而下的是一片美麗的雪白膚色,完美無暇。
「你怎麼會挑這麼暴露的衣服?」
「有嗎?」
「有!」政下意識的撫過她的背脊,多麼扣人心弦的美……頓時他的心髒仿若被人掐緊,喉嚨發干。
「這是所有禮服里面,最、最保守的一件。」光緊張的屏息,她可以感覺得到政手掌的熱度,那晚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嘗過他唇的味道,上帝真會作弄她……從見到政的那刻開始,她已經不再是心緒單純的她了。
扁身軀發抖的細微反應,打破政的恍惚,他在做什麼?光是男人啊!難道他真是神經不正常?政心神狠狠地跳漏一拍,這個事實震得他久久不能自己。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拿飲料。」他沙啞的說著,急欲逃開光。
扁咬著下唇,不曉得應該怎麼辦?方才的場景幾如星星之火差點燎原,她快煞不住車了,她在心里無聲的尖叫和吶喊。
政在距她不遠之處停下,望著光低垂著頭的姣好背影,他的腎上線素因自然反應而開始激增,很明顯的一個渴望,政想用力的攬光進懷中,狠狠的吻腫光的嘴。
極力平熄胸口急促的呼吸,故意忽略腦中不斷浮出那晚光酒醉性感的臉龐,他走向光。
「式部出現了嗎?」光接過雞尾酒,挑了一個不敏感的話題。
「沒有。」他啜了一口酒,由上方盯著光的頸子……有一股沖動想親吻那里,光或許還會發出沉醉的嚶嚀聲。
「是……嗎……」她答得結結巴巴的。和政相處多年,從沒有發生在他面前害羞,說不出話的情形,但今晚腦袋完全空白,根本找不到話題。
「我們去跳支舞。」他扶起光,心中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產生了。
她沒有有听錯?他明明知道她現在的身分是男性,還要和她跳一支舞?政的腦袋是不是燒壞掉了,他不是標榜著異性戀嗎,而且以他的身分,不乏女人的陪伴,怎麼會提出如此荒謬的主意?!
「你確定?」光的眉毛全皺在一起,深信政鐵定是在戲弄她。
「很確定。」他霸道地扯光進舞池,果然四周數十道的視線全朝他們投射過來,不過並不是看他,而是一群豬頭流口水盯著光的背。
政嘴角嘲諷地抽動,此刻他真是滿懷的嫉妒。為什麼面對其他人便無法產生異樣,偏偏唯獨光,難道是他長得太酷似女人?政找不到答案,以往一向要什麼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沒想到他居然會急迫地想要光?
老天向他開了什麼玩笑!
他舉起光的手讓他扶著自己的肩,手則輕輕地環著他的腰,貼身的慢舞讓兩人的身軀完美無縫的緊貼,他無法避免的吸進光身上隱約的風信子香味。
他發出細細的申吟,已經昂然抬頭了,理智系統鐵定出了毛病,不然怎麼會將光錯認為女人?
被情人攬在懷中原來是這種滋味,光貪婪地窩在他懷里,可以暫時這樣子做做幾分鐘美夢也好,假裝她就是政的女人。
「政……如果我是個女人,你會怎麼樣?」她開玩笑地輕問道。
「如果你是女人……」他臉色冷冽,腦中自然反應出他和光在床上,兩人濕濡、喘不過氣來的纏綿悱惻,他暗暗申吟一聲,天啊!
「不行!」
「呃?」她一陣錯愕,被政激動爆烈的反應驚嚇住。
他心一狠放開光道︰「你是個男人呀!」
扁硬生生的往後縮,欲決堤的眼淚緊收在眼眶中,用發抖的聲音笑道︰「我本來就是男人呀!」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多麼想吶喊出自己是百分百的女人,可是父親的交待,使她不敢輕易月兌口而出。
「抱歉。」他沒頭沒尾的說著,便丟下光一個人站在舞池中央。
她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的味道,才黯然落寞的離開舞池,口里喃喃的喚著政的名字,神情柔似秋水。
☆☆☆
他單獨坐在休息室,也真放心光一個人留在大廳,應該說他沒有多余的心思來考慮安危,現在他整個腦中佔滿光的事,覺得自己就像飛蛾撲火般的陷進泥沼。堂堂一個顯東組的組長,怎麼可以有斷袖的癖好,亂了、全亂了!
「政,今天的晚會好玩嗎?」紫走進來,如她的名字般,渾身充滿女人的性感、艷麗。
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他眯起眼,無論在什麼時候見到紫,每每有驚嘆的感覺,要不是她的野心過大,政會考應納紫為妻。
「整晚沒有出現,怎麼知道我人在休息室。」他嘲諷一笑,眼楮繞著天花板的四個角落瞧。「要裝監視器,至少技術好一些。」」
紫挑高眉,他怎麼知道她是由監視器得知他的位置。
「紫,從以前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全都了若指掌。」
「我沒有打什麼主意呀——」她膩在他身上,用自己自豪的豐胸摩蹭政的手臂。「人家只是很喜歡你,太想當你的妻子,想把我一輩子‘奉獻’給你。」
真懂得討男人的歡心,用「奉獻」兩個字。他如果是個普通人,隨她三兩句早舉白旗投降,可惜太嗆鼻的香水味,不合他的胃口。
她大膽的坐上政的大腿,涂著大紅惹丹的指甲輕劃著他的嘴唇。
「奉獻給你……」以沙啞性感的耳語誘惑他。
「以這樣的身材嗎?」他笑著由紫的側胸一路撫至腰部,不由得想起光也有這樣縴細的腰圍,但他是個男性,這點令他迷惑不已。
「讓我當你的妻子好不好?」她吐氣如蘭的說道。
他挑高紫的下巴,眯眼盯著她的唇。
「好不好嘛!政——」紫俯身向前,啄著唇欲吻他。
政沒有動作、沒有表情。
紫竊笑地想,肥肉到手了。
紅唇距他咫尺的時候,他輕笑一聲,伸手捂住紫的嘴將她推開。
「很可惜——人是很美,但心卻很丑惡。」他從鼻子發出輕哼。「我寧可爬上妓女的床;也沒興致鑽進你的裙擺底下。」政使勁站起來,紫應聲跌到地板上。
「你!」她氣得直發抖,撥開披散在前額的頭發。
「恕我不奉陪。」政冷冷地瞧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休息室。
「顯東政!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她從地上爬起來,竟把她看得比妓女還不值。「等一下讓我逮住你帶來的女伴,就等你跪地來求我。」
☆☆☆
他回頭找尋光的蹤影,無論如何光還是他的好友,自己不該因為不能自制的,而丟下光一個人待在大廳。
但是政這是晚了一步,光被紫的手下團團圍住,當時光是想替政多收集式部家的資料,而一個人假裝迷路地潛進,沒想到才進入書房的霎那,她便被人發現,而且似乎是有意的引她進這書房。
「小姐……听我的話,乖乖合作。」他們慢慢的向她逼近。
扁往後退,知道背後是張桌子,且注意到桌子的側邊放著兩把武士刀。式部家的手下出手欲擒住她,光快速轉身躍上桌子準確的抓起武土刀,月彎般的亮光一閃,光單膝跪在桌面上,用刀尖指著他們。
「快閃開,我十幾年沒練劍了。」她威脅道︰「趁我手還可以控制的時候。」
他狂笑︰「憑你?兄弟們上!」
扁以刀背擊中第一個迎上來的人,吃力地再以一記橫掃殺出一條活路,見機不可失快沖下桌子,往門的方向逃逸,但是!細跟的高跟鞋不比平底鞋,光的腳踝承受不住加速重力,腳掌往外翻轉而扭傷。
那些人趁勢撲上扣住她。
「放開我!」她不停的扭動身體。
「別吵。」他拿著沾有麻藥的棉布覆住扁的口鼻。
她雙膝一軟,昏迷地掛在他們身上。
在廳外的政,找不到光的蹤影,心中已有個底,明白光是凶多吉少。他寒著臉走回休息室,一路試圖用手機聯絡外界,但訊號一直被干擾。
「看來紫是非逮住我不可。」他解下領子上的發訊器,發訊器上紅光還亮著,顯然沒有被干擾,但發訊器只能顯出他的位置,並不能作聯絡用。
「賭一賭。」他扔在地上將發訊器踩碎,希望在式部家門外的兄弟們,會察覺到事情有蹊蹺。
他開門走進休息室,紫果然一臉狡猾的正等著他。
「我算準了你還會再來。」
他無視于紫的存在,「把光還給我!」
「哎呀呀——氣焰絲毫不改。」她站起來撫著政的臉。「你要搞清楚,堂本人在我手上,他的生死全看你的表現。」
紫揪住他的領子往下扯,用力的張口吮吻他。
「……」他順勢啟開唇。
「跟我上床,我就放了他。」
政咬破紫的唇,鮮血也同樣印在他唇上。
紫痛得離開他。
他用拇指擦掉血跡,「你以為逮住扁,我就會乖乖就範嗎?」政冷冷道。
「沒關系,抓住堂本光是出乎預料之事,至于你……我自有辦法。」她命令身後的手下搜他的身。
「一切都沒問題。」
「很好,讓他喝下這個。」紫將一瓶樂罐扔給手下。
政偏開頭,拒絕服從。
「喝!不然等著收堂本的尸體。」
他充滿殺氣的瞪著紫。「我再說一次,我不會乖乖就範。」
「架住他,灌進嘴里。」
政以防身術隔開撲上來的人。
「政,這是連接禁閉室的發訊器,我一根手指輕輕一按,堂本光就完了!」她不相信政會罔顧好友的性命。
他放下雙臂。
可是他渾身發出的殺氣,令四周的人不敢輕易靠近,仿佛一觸到他便會死于非命。
「不听從我的命令一樣是死!」紫狠毒的說。
「是。」紫的手下紛紛圍上制住他。紫的手下掐住政的下顎,等藥全進他口里之後,猛然揍了政的肚子一拳。
「很好。」她諂媚的狂笑。
政不斷地咳,想將藥物咳出,可惜藥早已進了胃里,再怎麼咳咳也是徒勞無功。
突然紫的父親闖進來道︰「你已經扣住堂本和組長?」
「嗯!」紫應了一聲。
他看著昏迷的組長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藥。」她舉起瓶子。「如果我懷了政的孩子,那麼式部家就可以正式人主顯東組。」
「你確定這樣做組長會妥協嗎?」他打的主意更狠。「何不做掉他。」
「爸,這樣本家和其它分家會不服的。」紫分析利害,「顯東旗下派系眾多,要控制所有分家,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事。」
紫拿起另一瓶,「這是我剛在人體實驗室得到的迷幻藥,等我懷了政的孩子,再用這東西控制他,讓他唯我是從!」她得意的說著。
他也覺女兒的方法頗為可行,要手下扛政進紫的房間。
突然眾人的行動被一陣通報聲給打斷︰「老大,本家的人欲強行進入。」
「怎麼會?」紫臉色大變,政不可能從式部家得到與外界連絡的方法,本家是如何得知的?
「紫,堂本你關在哪?」
「關在倉庫。」紫慌忙的回答父親。
「快,小野你找幾個兄弟,帶組長和堂本光由暗道出去。」他頓了頓︰「帶他們到別莊。」他命令手下。接著轉身交待紫,「你先去應付本家的人,拖個十分鐘再讓他們進來搜。」
「好。」
「搜不到人,本家自然會知難而退,到時候你再到別莊按計劃進行。」他訕笑,相信這個計劃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