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元沛兒隨意穿著運動衫跟短褲癱坐在沙發上,不斷地無病申吟,「我好餓喔……」
在一旁優雅的看著報紙的歐文瞄了她一眼,隨即丟下手中的報紙,溜到她身邊坐下,手不自覺地滑上她在外的大腿肌膚,身體也倏地傾近她,一個低頭便攫住了她的唇。
元沛兒睜大眼直直看著他的舉動,面對他這些天來三不五時的偷襲親吻,她不習慣也習慣了。「歐文,這種無聊的事你倒是做的很勤快。」她出言諷刺。
「當然。」歐文輕吮著她的唇瓣,大手不安分的鑽進她的休閑服,撫模著她柔膩的肌膚,「我要用潛移默化的方式,讓你習慣我的親吻、我的撫模,甚至讓你上癮。」
「你無聊!」她拍掉他的大手,也推開了壓在身側的他,「你到底還要把我關在這里多久?」
本嚕咕嚕,她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饑餓的鳴叫聲。
「關到你對我產生了愛意為止,你肚子餓了?」
「廢話!」她餓、她好餓啊!「你有空跟我談這些情情愛愛的,倒不如到廚房去煮飯給我吃。」
「冰箱里沒有東西可以吃了嗎?」瞧她餓得一副前胸貼後背的模樣,他的心也衍生出絲絲不忍。「有啊!」她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會下廚的話,請把冰箱里的蔬菜跟肉片加以利用吧。」
在挨餓之際,她就想起了手藝一級棒的弟弟,「元沛然,你雖然是個只會出賣自己姐姐的沒天良小子,但是……我好想念你的蛋炒飯啊。」
「都已經跟我關在一棟別墅里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男人。」歐文不悅的冷哼。
討厭有其他異性佔去她一分的心思,即使那個人是她的親弟弟也不行,他要她心里、眼底都只有他。
元沛兒更加沒好氣的狠瞪他一眼,「你有空在這兒亂吃醋的話,不如善用時間去炒飯給我吃。」「你自己不會去炒嗎?」
「我要是會下廚的話,還用得著叫去你煮飯嗎?」
「那可就巧了。」歐文的大手不死心的攬上她的腰,指尖邪惡的在她敏感的腰側畫圈圈,「所謂君子遠庖廚,我也不會下廚煮飯。」
「什麼?!你也不會!」她惟一的希望……沒了。
「冰箱里已經沒有冷凍食品可以吃了嗎?」他在這之前就已經吩咐人把冰箱的食物給補滿,怎麼會短短五天不到就斷糧了?
「全都進了你跟我的肚子了。」她拍拍扁平的肚皮,「餓啊……歐文,你是不是打算用餓死我這種方式來逼我就範?」
「我是會用這種下流手段的小人嗎?」
「你就是!」把她給強行架到這深山里頭,這種惡劣的行徑已經充分說明他的為人。
「是嗎?既然在你眼中我是那種小人,那麼,我想我也沒必要下廚幫你炒飯了。」
元沛兒頓時眼楮一亮,撲上前去抓著他的手臂不放,「你剛剛說什麼?」
炒飯?唔……她開始要很沒形象的流口水了。
「下廚炒飯去。」歐文挑眉,將她那副饞樣看在眼底,「不過……」
「不要不過了。」她立刻拉著他起身,將他給推進廚房去,「快快快,快動手炒飯,不然我的肚子快餓扁了。」
「那炒飯的材料……」
元沛兒立即奔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大肆搜括著可以加料的食物,當她把肉片、青菜還有雞蛋都拿出來擺放好時,這才猛然想起——
「啊,飯!」她又匆匆打開飯鍋一看,還剩一團冷飯,「好了,東西都齊了,你快點炒吧!」
她把他推到瓦斯爐邊,順便將桌面的食材一並堆到流理台上。
歐文看看她、又看看堆在眼前的食材,目光最後轉回銀光閃閃的炒菜鍋上。
「你怎麼還不開始動手?我肚子餓死了……」
「我說過,我跟你一樣,不諳廚藝。」歐文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那你干什麼說你要下廚?」
「不然你要親自下廚嗎?」
「我……」她辭窮,瞪了他一眼後,把他給推到牆邊,「我就知道富家少爺不可靠,自己來就自己來,我就不相信一個簡單炒飯可以難得了我。」
他隱去笑意,「沛兒,如果不會千萬不要逞強。」
他好心規勸,听在她耳中卻成一種諷刺,「你的意思是我連一個小小的炒飯都搞定不嘍?」
真是太瞧不起她了!好歹她也看過元沛然炒飯的模樣,她來個有樣學樣總錯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希望她小心一點,千萬別毀了廚房。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不甘示弱的抓起鍋蓋、拿著鍋鏟,咬著下唇回想著炒飯的第一個步驟。「沛兒,你怎麼突然不動了?」歐文問道。
「你很嗦耶!」她索性將鍋蓋往流理台一放,彎轉動著瓦斯爐開關,「奇怪,怎麼沒有火出來?」
歐文看著她的舉動,了然的點點頭,上前拍拍她的肩,「沛兒……」
「干什麼?」點不著火讓她失了面子,火氣也隨之高漲。
「你的瓦斯沒有開,當然怎麼點都不會有火。」他露齒一笑,好心提點。
元沛兒臉上一熱,趕緊轉過身去開瓦斯,然後再靜默不語的轉動瓦斯爐開關,火苗果然出現了。
「那接下來要做什麼?」歐文自她身後探出頭,小聲詢問著。
「你管我要做什麼?」她火大的回身後一記低吼,然後懊惱的咬著下唇,「現在要怎麼做?我記得元沛然好像有加東西下去,加什麼東西?」
趁她凝神思忖之際,歐文一個轉身挖起了飯鍋里的冷飯,「沛兒,冷飯我放旁邊,你的炒飯還要加什麼料?」
「隨便啦!加點青菜、肉片跟雞蛋好了。」她煩躁的把問題又丟給他。
「一個炒飯要加這麼多料嗎?」他皺眉,她還真是隨便呢。
「對啦!」元沛兒不耐煩的揮揮手,眼楮頓時一亮,「對了,先把飯倒進去。」
即想即行,她上幾刻把一旁的冷飯倒進鍋中,然後隨意抓一把青菜丟進鍋中。
「沛兒……」看見她粗魯的倒飯丟菜,歐文面有難色的叫喚。
「這下又怎麼了?」他很煩耶!
「那個青菜好像沒有洗,不是嗎?」
元沛兒當場僵住,看著在鍋里被她胡亂翻炒的青菜,她含糊的帶過,「沒關系啦,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喔。」也好啦!反正又不是他吵著要吃炒飯的,「沛兒,你有沒有聞到……」
「你又要嗦什麼了?」他真像是一只揮之不去的嘈雜蒼蠅。
歐文擰眉嗅了嗅飄散在空氣中的隱隱焦味,「你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嗎?」
「哪有什麼燒焦味,你是不是鼻子過敏?」她斜睨他一眼,「你好像有這個毛病不是嗎?每次一到上體育課的時候,你的噴嚏就打個不停,如果老毛病又犯的話,那就離我遠一點。」
她粗魯的朝他直揮手,然歐文眼底卻出現了一抹柔情,「沛兒,你這是在關心我?」
他的確有花粉癥的毛病,所以每年一到了春夏時節,鼻子便會受不了的直打噴嚏,這是個老毛病了,但是她卻把他的老毛病放在心上。
在他射出充斥著狂喜的眸光中,元沛兒不自在的別開臉。
「你不要誤會了,我只是怕你待在這兒會礙手礙腳的,你沒事的話就快走開。」
歐文的臉色一凜,「沛兒,燒焦味越來越重了。」
元沛兒立即發現焦味是自鍋中傳出的,「奇怪,這個飯怎麼越炒越焦?」腦中突然閃進一道靈光,「對了,好像要加沙拉油的樣子。」
看著她偏過身拿起了沙拉油往鍋里頭倒,歐文一個眨眼,便見到鍋里竄出小小的火苗。
「沛兒,鍋里怎麼有火?」
她看了他一眼,「你緊張什麼?炒飯就是要這樣,吃起來才好吃。」
「是嗎?」
他看著她轉動著瓦斯爐開關,不諳控制火勢的她一個轉動,底下的瓦斯爐燃起大火,火苗透過炒菜鍋瞬間成了一片大火。
「啊——」看到突如其來燃起的大火,元沛兒嚇了一跳,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接著腦子稍稍有了一絲思考,「滅火,我要滅火。」
她想也沒想的直接把手中的沙拉油給倒進炒菜鍋中,狂囂的火焰在空氣中遇到了油苗,突地轟的一聲,大火朝元沛兒身上襲來。
「沛兒!」歐文心頭一窒,不加思索的朝她撲抱上去,以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去燃燒正熾的火焰。「歐文,你瘋了。」感覺到他身體的溫暖,元沛兒猛地回過神,拉著他一同逃離了火苗竄燒的現場。
「不行,要趕快滅火,要不然會一發不可收拾。」歐文臉色凝重,又隨即旋身進入危險範圍。
「你不要命啦!」她也立即跟進。
在見到他拿著容器盛水朝火焰處潑去,她也依樣畫葫蘆效法。
直到炒菜鍋的火漸漸被他們撲滅,歐文走過去關上了瓦斯,一場虛驚這才告一段落。
「你沒事吧?」他撥了撥她凌亂的發絲,一雙黑眸難掩關懷。
元沛兒呆望著他,乍見他眸底流竄的關心熱潮時,她的心不由得掠過著一陣陣無可言喻的波動。
闖禍的人是她,收拾禍尾的人卻是他,其實想想這個情形是曾經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在年輕氣盛的高中時代,他也是如同現在一般,為她頂下了導師的責罰,只因為她不听他的勸告,與他校學生起了沖突……
往事在此刻襲上她的心頭、浮現在她的眼前,心被他的專注凝視給揪得緊緊的,讓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你……」她正要開口說沒事,卻發現他的手背有一塊不自在的紅腫,驚震得瞠大眼,「你受傷了?!」
「不礙事的。」他想收回手已來不及。
「你的手背被火燒傷了。」她心焦如焚的抓握著他的手在水龍頭下沖洗,憂慮自心底流喧、染上了她黑的眼瞳,「歐文,你痛不痛?」
看著她焦慮的神情、頻頻回首觀望的小心態度,歐文自胸間重重地吐出一口悶氣,緩緩露出一抹欣慰淺笑。
「不痛,看見你為我這麼擔心,我就感覺不到一點痛了。」
「怎麼可以呢?」看著他白皙皮膚上頭的紅腫,她的心一陣陣刺痛,「你的皮膚比我還美,怎麼可以受到一點傷害呢?」
「沛兒。」他拍拍她的肩,「我是個男人,這點傷不打緊的。」
「會留下一塊疤對不對?」照他燒傷的程度看來,過幾天一定會起水泡,一個處理不好便會把水泡給擠破,然後留下疤痕。
想到他的手背因為她的莽撞無知而烙下了一個火痕,她的內心交織著歉疚、懊悔及一絲絲的憐惜不舍——
「歐文,對不起……」她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想起剛才他想也不想的就朝她撲上,只為了好好保護她,他的這分愛護心意讓她的心襲上了暖暖的感動熱潮,令她的眼眶不由得發熱、發紅。
他愣了一下,注意到她泛紅的眼眶,「傻瓜,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在眼眶中打轉的珠淚沖破了防備,也一並毀壞了她所有的成見,「都是我的錯……」
「傻沛兒。」他將她垂淚的臉帶入他的胸膛,「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救你,這下你總該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了吧?」
她哽咽著,「你才是傻瓜!我有哪一點好?值得你冒著送命的危險救我?」
她的淚水如月兌韁野馬止也止不住,心正被他的溫柔徐徐的融化,滑落臉龐的淚水則化成一串串柔情流入內心深處。
「這個——」歐文一聲長嘆,「你要我怎麼說呢?當我注意到的時候,你的面容已經存于我的腦海、你的一切已經深印在我的心房,你的所有都變成流竄在我血管中的每一分血液……」
「甜言蜜語!」她帶淚彎起了唇,心被他的真情心意給漲滿。
對他的抗拒、不滿,在投入他懷抱的這一刻消失殆盡,他的呵護、愛惜,讓她品嘗到當一個女人的喜悅;他的執著不悔,喚醒了沉睡在她體內的情感。
她在封閉對他的感情,因為他說對了,她害怕自己受到他的吸引、恐懼著愛上他的下場,她不要成為被他拒絕的可憐女人之一,亦不要讓自己失落在情愛邊緣無法自拔——
他犀利的眸光早看穿了她刻意築起的心防,也看破了在她嘴硬、死不承認的外表下,對他仍是充滿了關懷及注意,只是她想要全盤否認到底。
而現在……見到他手背上的傷,她封閉在心中的感情,像是找到了鑰匙似的霍然開啟,一段只屬于他們的清純往事,緩緩出現在腦中。
他無言的關切、她無心的挑釁,已經化成暖暖愛意縈繞著他們。
她的心融了——因他;她的愛蘇醒了——為他;浮現于心湖上的是——愛他。
歐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在模糊的視線中,她看進了他漆黑如夜的眸底,察覺到他極力壓抑的情潮,她笑了,任由他的唇貼上她的。
當兩片唇膠合在一起時,激情火焰也隨之熊熊燃起,她攀附著他偉岸的身子,承接著他火熱的舌在她口中恣意橫掃、掠取。
在他堅定不移的臂彎中,她動心又動情,整個身體因他的狂襲熱吻而發燙,一抹自下月復竄起的原始,教她情不自禁地沉醉于他所下的情網之中——
***
怦怦怦——怦怦怦——
元沛兒可以感覺得到一顆心好像隨時都會從口中跳出,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視線往床側正在月兌衣的男子瞄去——
望著他有別于她的黝黑精壯胸膛,她不禁一陣怔忡。
元沛兒眨了眼,小聲的喃喃自問起來,「哇!這個小子的身材怎麼那麼有看頭?他的臉跟手都一副白女敕女敕的樣子,怎麼藏在衣服底下的身材竟然這麼魔鬼……」
倏地,她慌張的閉上了眼,只因為她看見他正把褲子給月兌掉,驚得她又羞赧又窘困的潮紅了臉。
歐文才剛轉身,便見到她像只小鴕鳥一樣,把臉埋在雙掌間,耳根則充斥著紅潮。
揚起一絲邪笑,他舉步朝她的方向緩緩走去,一把拉開了她意圖遮掩的雙眼。
「怎麼,後悔了?」
「誰……誰誰誰……誰後悔了?」听見他的諷言,她不由得心神一振。
「沒有後悔就好,別忘了……」他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是你提議我們上床的喔!」
霎時,元沛兒的臉漲成豬肝色,「我沒有忘。」
糟了,在他那雙猶如盯著獵物的眼楮凝視之下,她真的產生了一絲絲懊悔,她不應該因為一時的情生意動就對他說︰上床吧!
他一听到,立即起而行,一把將她給抱上樓,那急切的模樣先是讓她傻了眼,然後又見到一場活色生香的猛男月兌衣秀,她更是緊張的猛咽口水。
「沛兒……」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散發出誘人氣息,「現在,換你了……」
「什麼換我了?」她一怔,察覺到他的大手正在她于外的肌膚上來回游移,那雙魔魅黑瞳滿是。
「換你把衣服給月兌了。」
「我不要!」她立即語出拒絕。
「你不要?」歐文眯起了黑眸,一股危險氣息正在他的周圍凝聚。
見到他這副不怒而威的模樣,元沛兒趕緊解釋︰「歐文,我的意思是……我不習慣在男人面前月兌衣服,這樣好了,你轉過身去。」
「沛兒,很不公平。」他彎起的黑眸眼角有著朵朵笑花,「剛才你似乎在旁邊一直偷看我月兌衣服,這會兒輪到我看個夠本了。」
「什麼?!」她抽了口氣,「不要!」
「不要?」歐文黑眸一閃,漾開了一抹凡事好商量的溫和笑靨,「那好,我願意幫你服務。」
在元沛兒意識過來時,歐文已經欺壓而上,大手靈巧的抓著她的運動休閑服往頭上一掀,沒兩三下工夫,就讓他給剝了她的第一層防護。
「不要看!」她忙護衛起僅剩胸衣的身體。
「你在害羞什麼?」他的手鎖定了她的短褲,輕輕一扯,又撥下了她第二層防護。
「你……你動作好快。」看著他一月兌一扯,她不禁佩服起他的靈巧雙手。
「你過獎了,其實我的動作還不夠快。」他整具光果溫熱的身軀壓上了她,「不然我早就把你拉上床吃了。」
元沛兒感覺到自己的雙頰又襲上了滾熱的紅彩,真實貼上他溫熱的身軀後,她的心又開始一陣不規則的怦跳。
「沛兒……」他深情的低喚,薄唇也接著貼上她的唇。
「歐文……」她啟口回應他,唇間立即竄進一道濕熱火舌,「嗯……」
在他的狂情索吻之下,她的腦子又再度呈現一片混沌,渾身不明所以的發熱、發燙,不知所措的雙手順從原始意識,撫上他光果的身體。
靶覺到她的主動觸模,歐文渾身不由得一震,大手帶領著她無措小手貼上他的身體,在唇齒相交間逸出一抹調笑,「還滿意你所模到的嗎?」
元沛兒羞澀的閉上眼,不讓他的嘲弄笑臉映入她的眼,「請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沒問題!」歐文隨即加深了這個吻,大手繞到她的身後,輕易地挑開了她的胸衣。
一場激情戲碼,正式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