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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皇後 第七章

「陽阿、陽阿。」陽阿已經昏迷了三天,孟珣一听內侍來報說陽阿醒了,立刻從御書房趕到文藻宮來看陽阿。

「皇上。」看見孟珣來到,陽阿連忙想下床迎接,但被孟珣給阻止了。

「陽阿,你別亂動,御醫說你受了風寒,需要好好的療養。」孟珣立刻關心的問︰「你現在覺得怎樣了有沒有覺得好些了」

陽阿虛弱的回答說︰「皇上,妾身覺得好多了。」她想不到她居然會昏迷三天。?

孟珣看著陽阿蒼白的臉孔說︰「如果覺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宮女們,要她們去找御醫來,知道嗎?。」現在看到陽阿醒來,他也就放心了。

「妾身知道。皇上的傷如何了」本來她只是扭傷了腳踝而已,想不到只在山洞里過上一夜,居然會染上風寒在床上昏迷了好幾天。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他只是有些擦傷,讓御醫擦擦藥也就沒事了。

蓮艷端了碗藥走了過來。「小姐,你該服藥了。」

「拿來。」孟珣伸手接過湯藥說︰「陽阿,朕來喂你。」這三天來,只要是他有空,陽阿的湯藥都是他這麼一口一口的喂進她嘴里的。???

「皇上,這不太好吧!」她只是個小小的妾而已,哪里能讓皇上親自喂她湯藥呢「還是讓蓮艷來吧!」「這有什麼關系呢」孟珣細心的吹涼湯匙里的湯藥,一口口的喂著陽阿。?

陽阿喝完了湯藥後,孟珣立刻扶她躺了下來。「你要多休息,病才會好得快。」

陽阿看著孟珣說︰「皇上的政務都處理完了」听綠萼說皇上這幾天幾乎都留宿在文藻宮,難道皇上不怕染上風寒嗎?

孟珣笑著說︰「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朕有一堆能干的大臣。」如果他們不能幫他分憂解勞,連芝麻大小的事都要他處理,那麼他要那麼多大臣做什麼?「皇上。」金公公走了進來說︰「江妃娘娘備了桌酒菜,請皇上到她的寢宮一敘。」?

孟珣不在意的揮揮手說︰「告訴江妃,朕改天再上她那。」

「奴才遵旨。」金公公看得出來,皇上現在的心思全都在陽阿姑娘的身上。

「皇上。」陽阿看著孟珣說︰「你那麼多天沒有回宮,難道你不去看看江妃娘娘嗎?」她知道江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嬪妃,她不想讓江妃誤會是她不讓皇上去的,以免為以後後宮的生活添麻煩,她沒有那種八面玲瓏的手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麻煩。?

孟珣看著陽阿說︰「怎麼朕才來沒多久,你就要趕朕走了啊!」

「妾身不敢。」她只是不想讓江妃娘娘對她懷恨在心罷了。「只是,江妃娘娘也很久沒有見到皇上了,她一定也很想念皇上吧!」

孟珣模模陽阿的臉頰說︰「這些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陽阿的善解人意他是知道的,她不想跟後宮里的嬪妃有任何的不快,可是人跟人在一起,哪里有不起爭執的呢他替陽阿蓋好了被子後說︰「你再睡一會,你要多休息,這樣病才會好得快。」??

陽阿睡著了後,孟珣就拿了本書在一旁看著。

這時,金公公又來了,他見陽阿已經睡著了,便小聲的說︰「皇上,江妃娘娘現在人在文藻宮外。」??

孟珣放下書不悅的問︰「她來做什麼」他不是說了,等他有空會去看她的嗎?

?「江妃娘娘是來迎接皇上的。」

據內侍回報,江妃娘娘一听到皇上留在文藻宮,不到她那去了後,就氣得把杯子摔到地上。

孟珣不悅的說︰「不是要你派人告訴她了,等朕改天有空會去看她嗎?」?

「奴才說了啊!可是,江妃娘娘說有個驚喜要給皇上。」

後宮里的斗爭是永無止盡的,江妃娘娘一定是知道皇上現在正偏寵著陽阿姑娘,所以才會這麼做,想搶回皇上的寵愛吧!?「驚喜什麼驚喜」孟珣疑惑的問。

「奴才也不知。」金公公怎麼可能知道江妃娘娘要給皇上什麼驚喜呢?

孟珣看了一眼正熟睡的陽阿,輕輕的替她把被子蓋好。「燕燕。」?

「奴婢在。」

孟珣在陽阿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後才說︰「好好照顧陽阿,朕很快就會回來。」他倒是要去瞧瞧,江妃要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皇上帶著金公公走了後,綠萼立刻問燕燕,「江妃娘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燕燕先對著一旁的宮女們說︰「你們先退下去吧!」

等那些宮女們都走了,房里只剩下她跟青青、綠萼跟蓮艷後,她還走到門邊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偷听,才放心地看著綠萼說︰「江妃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嬪妃,她的為人氣量狹小,一心一意想要當皇後。她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對後宮其他的嬪妃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據說有幾個皇上寵幸過的妃子突然暴斃,就跟江妃娘娘有關。」只要是後宮的嬪妃,沒有一個人不讓江妃娘娘三分的。「皇上不知道嗎?」蓮艷听了膽戰心驚的問。

「皇上怎麼知道呢江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可是非常會做人啊!」再加上江妃娘娘是皇上寵愛的妃子,誰敢冒著得罪她的危險告訴皇上啊。綠萼看著燕燕說︰「那江妃娘娘現在找皇上去,不知有什麼事」?

燕燕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也知道,一定是想盡辦法魅惑皇上吧!?

難怪小姐說後宮是女人在人間的地獄,蓮艷打了一個冷顫,看來小姐說得是真的,在平安侯府里的時候,除了夫人外,其他的人他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但是進了宮後,每個嬪妃都讓人覺得好可怕,難怪小姐不願進宮來。

江妃嫵媚的說︰「臣妾參見皇上。」她穿著一襲艷麗的紅衣,頭上插著金步搖,整個人看起來是既嫵媚又艷麗。

「平身。」孟珣看著江妃說︰「你不是說要給朕一個驚喜嗎?是什麼樣的驚喜」

江妃撒嬌的說︰「皇上,你離宮那麼多天,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念臣妾嗎?」

他在離宮的這一個月,的確未曾想起過江妃。她不是他最寵愛的妃子嗎?他居然一點也不掛心她。就連現在他看著江妃,都覺得她沒有以前來得艷麗了。或許這是因為江妃她只有一張美麗的臉孔,卻沒有與他貼近的心靈,所以她沒辦法像陽阿一樣緊緊的捉住他的心。

孟珣轉移話題問︰「你到底要給朕什麼驚喜」?

江妃依偎在皇上的身旁撒嬌的說︰「臣妾最近新學了一支胡舞,想要跳給皇上看,皇上可願意賞光」

孟珣向來偏好音律,也向來喜愛看江妃跳舞。「好啊!你就跳給朕瞧瞧。」

「臣妾遵旨。」江妃立刻帶著貼身宮女們前去更衣,她的目的終于達成了,只要皇上到了她這,她就有把握讓皇上忘了陽阿是誰。

隨著音律起舞的江妃,柔媚的跳著她新編的舞曲。可是孟珣卻發現他沒辦法專心欣賞江妃的舞藝,他的一顆心全都在陽阿的身上,不知她的身體好了多少了御醫是否有照他的命令,用最好的藥來照顧陽阿

看著江妃那姣好的身材,他就想起了那一夜在山洞里的事。那一夜的陽阿嫵媚動人,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到肚子里去。要不是因為陽阿得了風寒,他真想再摟著陽阿重新回味那美麗的一夜。

江妃也發現皇上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他一如往常一樣隨著音律在打拍子,但一顆心卻不知在想些什麼難道皇上的心真的離她愈來愈遠了嗎?她不相信,皇上對她三年的寵愛會比不上陽阿的一個月

「皇上。」江妃嘟著嘴說︰「你在想些什麼都沒有看臣妾跳舞。」

孟珣這才把心思拉了回來。「愛妃,你跳完了啊!」

「皇上,你是否在擔心陽阿呢」江妃一臉委屈的說︰「不然的話,你怎麼會如此的心不在焉呢」以前的皇上從來不會這個樣子,每當她跳舞的時候,他總是全神貫注的欣賞。?他的確太不該了,人在江妃這,心卻還在陽阿那,難怪江妃會覺得委屈。「朕是擔心陽阿的病是否好些了」?「皇上,你到現在還沒有冊封陽阿吧!你打算要封她什麼呢是昭儀還是昭容。」她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現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她要表現的大方得體給皇上看。

听江妃這麼說,孟珣才想到他的確也該冊封陽阿了,可是該冊封她為什麼好呢他隨口問江妃說︰「愛妃,你認為朕該封陽阿為什麼呢」

沒想到皇上居然會問她,江妃高興極了,這表示她在皇上的心目中有著一定的分量,所以皇上才會想要听听她的意見。

「皇上,我覺得你可以封她為昭容啊!」

封陽阿為昭容,這太委屈她了。孟珣搖搖頭說︰「不好。」?「那就封她個才人吧!」江妃心里竊喜,陽阿在皇上的心里並不是那麼重要,所以皇上才會連個昭容也不給她,該不會是她太多心了吧!

孟珣還是搖搖頭。「大關。」

「奴才在。」金公公立刻大步的走進來。

「你認為封陽阿什麼才好呢」陽阿已經跟他回宮了,他也該給陽阿一個名分了。??

金公公跟江妃不同,他明白陽阿在皇上的心目中分量有多重,他想了想後說︰「回皇上,可以封陽阿姑娘為妃啊!」

江妃听了深吸一口氣,那不就跟她一樣大了。她看著皇上的表情,皇上不會同意吧!畢竟她剛剛說要封陽阿為昭儀,皇上都搖頭說不好了。「封妃」這還差不多。「可是,現在四妃的位子已經滿了啊!」

金公公看著皇上說︰「皇上,還有個貴妃娘娘啊!」自皇上登基以後,皇後跟貴妃的位子都還空著,為了這兩個位子,後宮的嬪妃們不知費了多少心機。

斌妃那不是在她之上了江妃著急的看著皇上,皇上真的會封陽阿為貴妃嗎?

封陽阿為貴妃,這個名號配得上她。陽阿的性格柔順、不與人爭,這樣的她成了貴妃之後,也不會在後宮中興風做浪。

「皇上。」江妃倒了杯酒給皇上說︰「這個問題你待會兒再想,臣妾先敬你一杯。」她希望能藉此轉移皇上的思考,畢竟君無戲言啊!??

孟珣一飲而下。「大關,吩咐下去,要他們草擬一份聖旨,封陽阿為貴妃。」?

江妃听了都快要昏倒了,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讓皇上封陽阿為貴妃。「皇上。」?

「愛妃怎麼了」孟珣注意到江妃的臉色一片蒼白。「你是不是哪里覺得不舒服呢」?

「皇上,你何必那麼急呢陽阿現在還臥病在床,等陽阿病好了,你再冊封她也來得及啊!」江妃努力的想要打消皇上的念頭。

等陽阿病好,也對,現在陽阿還在生病,應該讓她安靜的療養才對。

「大關,就先擱著吧!等陽阿病好了再給她一個驚喜。」

「奴才遵旨。」金公公看著江妃松了口氣的樣子,暗付︰現在陽阿姑娘對江妃的威脅一定很大,江妃八成會想盡辦法來對付陽阿姑娘,看來陽阿姑娘的未來是凶多言少了。

皇上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到文藻宮了,陽阿的病好了後,就待在文藻宮里,如往常一樣的過日子,如非必要,她可以好幾天不出寢宮一步,對皇上的來與不來,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相反的,她還巴不得皇上最好不要來找她。?

燕燕跟青青看在眼里簡直急壞了,自從那天江妃娘娘把皇上請去後,皇上就不見人影,對陽阿姑娘甚至可以用「不聞不問」四字來形容,難道皇上已經不再寵愛陽阿姑娘了嗎?

可是,如果說皇上已經不再寵愛陽阿姑娘,那每天一到用膳時間,御膳房里都會送來不少的美食,樣樣都是陽阿姑娘愛吃的菜,其中還包括了相當昂貴稀少的補品。陽阿姑娘叫他們不要再送了,他們卻回答說是皇上吩咐的,由此看來,皇上應該仍是相當寵愛陽阿姑娘才對。可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來看看陽阿姑娘呢燕燕和青青真的不懂。

雖然陽阿的心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但她卻選擇了忽視它,將它埋藏在心里。她雖然將她的身體給了皇上,但她不會把她的心也給了皇上,這是她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法,她承受不起交出心後的結果。

所以她寧願過著這種平靜的生活,她不想過著跟其他嬪妃爭寵的日子,她只想享受後宮中難得的寧靜生活,所以她不指望君王的寵愛,甚至巴不得皇上最好忘了她。

可是,雖然她的腦子是這麼想,但在內心深處她卻明白,那些話全都是她自我安慰的謊言,雖然她不想將她的心交給皇上,其實她早在不知不覺中交出去了。

「陽阿姑娘,你怎麼了」青青關心的問。現在是用膳時間,陽阿姑娘卻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看著滿桌的菜卻一臉沒食欲的樣子。?

「沒什麼。」陽阿笑著說︰「我吃不下,你們吃吧!」不知為什麼,她一看到滿桌子的菜,不但一點食欲也沒有,還有些反胃的感覺。

「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陽阿姑娘,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叫他們再送來。」平常的陽阿姑娘是不挑食的,大概這些菜她已經膩了吧!

陽阿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想吃。」

「不想吃怎麼成呢」孟珣突然走了進來。「你的病才剛好,不吃東西怎麼會有體力呢」那天江妃纏了他一天,再加上他還有些麻煩的政務要處理,又到了離宮一趟,直到今天才有空來看陽阿。

「皇上。」陽阿不自覺的心跳加快。?

孟珣對著內侍說︰「把這些菜都撤下去,換新的來。」?

內侍們連忙把桌上的菜都拿下去。

孟珣牽起陽阿,渾身上下打量著她說︰「你怎麼又瘦了,你這樣不吃東西是不可以的。」

「妾身吃不下。」不知為什麼,她今天實在沒胃口。

「怎麼了」孟珣關心的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妾身沒事,只是覺得胸口有些郁悶,所以吃不下東西。」有綠萼跟蓮艷在身旁,她也餓不著,可能是之前吃得太飽了,所以胃有些漲氣吧!

「馬上宣御醫來。」孟珣立刻把陽阿扶到床上躺好。

「皇上,妾身真的沒有病。」她不覺得有哪不舒服,除了有些反胃,應該休息一下就沒事,根本不需要叫御醫。

「還說沒病,你連飯都吃不下。」真是的,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會好好的照顧,燕燕跟青青也不應該,陽阿的病還沒有全好,怎麼不找御醫來看看陽阿呢孟珣焦急地想。

孟珣看著陽阿說︰「不必再說了,等御醫來診治完就知道了。」

「皇上,彭御醫來了。」內侍們帶著御醫匆匆前來。

「微臣參見皇上。」

孟珣緊張的說︰「快點替娘娘診治吧!看看娘娘是不是風寒還沒好,不然怎麼會連飯都吃不下」陽阿似乎比在離宮時給人的感覺,更加柔弱了。??

對孟珣來說,接下來的時間好像是一年一樣的長,陽阿應該只是上次得的風寒還沒有痊愈吧!?一看到彭御醫走了出來,孟珣立刻關心的問︰「怎麼樣了」?

彭御醫立刻跪在地上直磕頭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朕何喜之有」他是問彭御醫陽阿的病情怎麼樣了,彭御醫卻跪在地上跟他道喜,這彭御醫在搞什麼鬼啊!他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事嗎?「回皇上,娘娘沒病,只是……娘娘有喜了。」皇上登基以來,後宮的嬪妃除了為皇上生下兩個女兒之外,至今尚未有哪一個娘娘為皇上產下一子。?

孟珣看著御醫說︰「你說陽阿懷孕了。」他該不會是听錯了吧!

「是的。」彭御醫跟平安侯爺是老友了,待會該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他去。

是那夜在山洞中懷的孩子孟珣高興的說︰「你起來吧!現在該怎麼辦」

?陽阿懷了身孕了,孟珣高興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個孩子真是天賜的,是老天賜給他跟陽阿的。

「娘娘的身體天生比較弱,臣會開上幾帖安胎藥替娘娘安胎。」?

一听御醫說完後,孟珣就揮揮手說︰「你還不快去辦。」?

陽阿震驚的看著她的肚子,她實在不敢相信彭御醫告訴她的話,她怎麼會懷孕呢她為什麼會懷孕呢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啊!她不知道該如何當一個母親啊!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陽阿的心整個都慌了起來。她不想要孩子啊!不,應該說是她根本就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這個孩子會緊緊的把她跟皇上綁在一起,那麼她就不可能自宮中的斗爭中逃月兌了,她不想卷進去啊!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兒時的記憶一幕一幕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難道她真的要落到跟父親的侍妾們一樣的下場嗎?

孟珣興匆匆的走進來,卻看見陽阿一臉蒼白的樣子。「陽阿,你怎麼了」

陽阿一看見孟珣,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了,她抱著孟珣直掉淚的說︰「我好怕、我好怕。」她不想有著跟父親的侍妾們一樣的下場啊!直到這一刻她再也無法否認,她是真的愛上了孟珣了,所以她才會害怕自己會有著跟父親的小妾們一樣的下場。

孟珣緊緊的抱著陽阿說︰「你怕什麼呢有朕在你的身旁。」他可以感覺到陽阿的恐懼,為什麼陽阿會這麼害怕呢是害怕生產,還是在怕什麼呢

陽阿放聲大哭,她怕啊!她怕有了這個孩子之後,她就再也不是原來的她了;她怕有了這個孩子後,她就再也躲不掉了,因為孩子是她愛上孟珣的證據。?

孟珣一直緊緊著抱住陽阿,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後,他才輕輕的把陽阿放在床上走了出來。

「為什麼」他看著綠萼跟蓮艷說︰「為什麼陽阿會這樣,她在怕什麼」她們兩個服侍陽阿那麼多年了,可以說是陽阿最親近的人,她們一定知道原因。

綠萼跟蓮艷跪在地上看著皇上。「小姐之所以會這樣說,應該是與她兒時的記憶有關吧!」

兒時的記憶他記得陽阿說過,她的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就死了。?「陽阿是害怕生產嗎?」莫非陽阿害怕她會跟她的母親一樣。

綠萼搖搖頭。「不是的,小姐不是害怕生產。小姐對她的母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憶,甚至連她母親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小姐之所以會害怕,是因為在平安侯府里見了太多的現實吧!」

听綠萼這麼說,孟珣更是一頭霧水。「陽阿害怕的不是生產,那麼讓她害怕的是什麼」她在平安侯府里看太多了什麼現實

她倆從小苞小姐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姐怕的是什麼呢「從小姐有記憶起,老爺起碼娶了二、三十個的姨太太,這些姨太太們彼此吃醋,再加上老爺他又愛尋花問柳,平安侯府里經常是鬧成一團。雖然這些在名門世家里是常有的事,但因為小姐她是妾生之女,生母又早死,老爺根本不在乎她,平安侯府里除了老太爺外,根本就沒有人關心小姐。偏偏又因為小姐很得老太爺的寵愛,所以那些姨太太們經常找小姐的麻煩。自小看多了這種事的小姐,自然而然的會逃避感情,也自然而然會不願跟人有所接觸跟爭執。」

蓮艷接著又說︰「再加上江妃娘娘又兩次找上門,雖然沒有跟小姐見過面,但是小姐知道,江妃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她不想跟後宮里的嬪妃們發生任何的爭執,可能就是因此,小姐才會有恐懼感吧!」?

這就是陽阿害怕的原因,她害怕她會因為肚子里的孩子,而跟他緊緊的纏在一起,再也避不開後宮的恩恩怨怨嗎?

孟珣看著燕燕問︰「蓮艷說江妃來了兩次,都是什麼時候」江妃來文藻宮做什麼依他所知,她跟後宮里的嬪妃感情都不好,她總不可能來拜訪陽阿吧!

「第一次是在陽阿姑娘清醒的那一天。」燕燕倏地下跪,「陽阿姑娘才剛清醒,江妃娘娘就堅持要見她。奴婢擔心陽阿姑娘的身體還沒好,所以不敢讓江妃娘娘見她,只得撒謊說皇上有令,不許任何人打擾陽阿姑娘養病……」

孟珣看了燕燕一會兒,他所以讓燕燕來照顧陽阿,就是因為她機智機敏,能幫陽阿擋掉宮中的是非。他點頭道︰「你起來。在陽阿還沒生產前,朕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她。」他要讓陽阿安心的生下孩子。

「奴婢知道。」有了皇上的旨意,下次江妃娘娘再來的時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擋掉她了。

孟珣回到床邊,看著沉睡中的陽阿。她的眼角還有著淚水,他輕輕的把它抹去。他可以了解陽阿的恐懼,因為他也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他緊緊的握住陽阿的手,內心跟她保證︰陽阿,你別怕,朕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陽阿說後宮是女人在人間的地獄了。因為他的後宮有著比平安侯府里多上十倍、百倍的妃妾,也難怪陽阿不願意進宮了。這樣的陽阿真讓他心疼啊,雖然他貴為君王,他卻沒有辦法讓他最心愛的女人不受半點的委屈。?

「皇上。」金公公小聲的向前說︰「江妃娘娘派人來恭請皇上。」

「告訴江妃,朕不去了。」如果他陪在陽阿身邊能讓她安心些的話,那他就陪在她的身邊。?

不一會兒,金公公又來說︰「皇上,江妃娘娘說要給皇上一個驚喜。」「朕說不去了。」他小心翼翼的為陽阿蓋上被子。

餅了一會兒,金公公又來了。「皇上,江妃娘娘現在就在文藻宮外面,她堅持要見皇上一面。」

孟珣看著金公公說︰「你要朕說幾次,朕說不去就是不去。」?

金公公立刻退了出來。皇上現在一顆心都在陽阿姑娘這,根本不可能分心到江妃娘娘身上。

江妃一看到金公公,立刻問︰「金公公,皇上呢」

「江妃娘娘,皇上說等他有空會去見娘娘,請娘娘先回宮吧!」他總不能把皇上說的話源源本本的照說一遍吧!??

江妃吃醋的說︰「皇上現在跟陽阿在一起」

金公公老實的說︰「陽阿姑娘已經睡了。」

睡了現在天還大亮,而且皇上還在文藻宮,陽阿怎麼會睡了呢

「陽阿怎麼了啊!」據她安排在文藻宮的人說,今天御醫有來為陽阿看病,她該不會是又病了吧!?「這……」金公公不知該不該老實的告訴江妃。

「快點告訴本宮。」為什麼皇上會守在陽阿的身邊呢「陽阿姑娘懷了身孕。」既然江妃要他老實說,他就老實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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